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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迦逽轻笑,“呵……,如果尊驾愿意,在我的侍卫们击破你的暗杀阵后,我还可以说更多的客套话。”
“哈哈,梅迦逽,你倒是真自信的好!”
男子的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冲出十几个黑衣黑面的声音,寒悚的剑光在冬夜里显得更无情,梅迦逽马车周围的墨卫拔剑迎上暗杀的刺客,官道上,刀光剑影,杀声刺耳。
马车里的夜凉第一次只用听厮杀而不必出手,难耐住急躁的心,好几次都想掀开车帘出去。“王爷,无妨。”
梅迦逽的声音极轻,轻到她需要轻声凑近夜凉的耳蜗才能让他听见。
“可……”
夜凉心底,急。
“相信他们。”
是了,相信她的人。
梅迦逽握着玉箫坐着,她没告诉夜凉,她无法不去相信自己的人,因为,她不知道除了相信,还有什么法子,今夜来的人,并非一般的对手,她能从噬心术里感觉到,对手绝不是一般的人物,甚至,他根本就不是东淩的人,懂噬心术的人,据说都不会听命于任何人,他们自傲的只听从自己的心意,此人到底是冲她而来还是冲七郎而来,她一时也拿不准。
当墨卫和刺客交战时,一道黑影迅速从天空中朝梅迦逽的马车冲来。
啪!
一声大响。
德叔的长鞭挥在空中,闪出一道白光,像是将空气撕裂成两瓣,震得人心一抖,不寒而栗。
黑衣人停在半空中,看着飞身到车顶的靳棋德。
“呵……果然是辅国大将军,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啊,区区一个马车夫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
德叔冷冷一笑,“天下乱七八糟的妖魔鬼怪太多了,老朽不得不练几手来帮帮我家小姐的忙。”
“哈哈……”
男子大笑,笑声让人没
一诺倾情:第一美人;芊芊,痴相濡以沫的梦;对弈,输赢都已回不去20;
来由的心间发紧,如同刚才的噬心术一样,让人慌急。
“小爷我今天倒要领教领教你的‘几手’,看看老人家你到底凭什么来帮你家小姐的忙。”
芊芊,痴相濡以沫的梦;对弈,输赢都已回不去21;
(“小爷我今天倒要领教领教你的‘几手’,看看老人家你到底凭什么来帮你家小姐的忙。”)
男子话音还在夜空里回响,一道寒光已从他的手中劈空杀向德叔。寒光耀目,几乎将打斗的场地都照亮,让涅槃和凤凰等人忍不住一惊。
好强劲的内力啊!
面对直袭自己寒光,德叔扬起手中的长鞭,如长蛇飞舞,变幻成妖娆蜿蜒的蛇身,缠住凌厉骇人的寒光,左右妙曼飘忽间,竟将寒光化成了无形。
瞬间,在丈余外的黑影到了德叔的面前,快若闪电,险些打了德叔一个措手不及,幸得梅迦逽唤了声。
“德叔,右侧三分。”
德叔迅速出掌震开身右侧的暗杀,借着反力飞开数米,躲过了黑影的重击。
男子明显没料到梅迦逽竟能准确感知他的移动,只他这极短的分神间,德叔已经完全调好了自身的状态,长鞭像是长蛇吐信一般的回击过来,与男子对打在一起砾。
夜凉惊讶梅迦逽对德叔的提醒,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大……呃,你怎会……”
梅迦逽怕夜凉再说错什么词,截断他的话解释,“盲者,听力极好。”
夜凉点头。
寒风呼劲的道路上,兵器碰撞的声音声声夺人心魄,剑锋偏走间,即可要人性命。混战中,人人不敢有半丝的掉以轻心,以免给了对手可乘之机,丧了性命。
男子看着战局,不得不暗地佩服梅迦逽身边的侍卫,虽是混战,但是这些人一直都有自己的阵法,将白色马车团团围在中间,有一处被攻紧逼近了,旁边的人会立即帮忙将范围扩出去。即便是自己出手和这个老车夫打,也不能破坏他们的保护圈。这个车夫明显也深谙维护马车的阵法。此等熟悉且坚固的保护能力,绝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这些虽着梅迦逽多年出战的侍卫,一人敌百,绰绰有余。难怪从没人能成功刺杀梅迦逽,她有着非常强大的守卫军。
忽然之间,男子将自己的身形飞退到一丈开外,修长的身子漂浮在空中,看着华丽的马车。
呵……,梅迦逽伤不到,但另一人却没她的好身体。病秧子一个,还需要她一个女人保护,身为男人,也不知道羞不羞耻。伤了他,怕是比伤了梅迦逽自身更能让她痛吧。
男子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涅槃刚在心底咒骂,靠,神经抽风了吗?大笑个什么劲。
很快,大家就感觉了问题。
男子的笑声是一种魔障,损人心智的一种邪家内功。
渐渐的,所有人的气息开始紊乱,招式也施展的不那么顺畅,好像整个人的力气都发挥不出来,被堵在身体里。
德叔的长鞭挥斥过来,却在眼见劈到男子时,被他迅速一闪,躲了过去。
“哈哈……啊哈哈……”
梅迦逽凝眉,拍了下夜凉,“咳嗽,虚弱。”
夜凉瞬间明白,剧烈的咳了起来,胸膛也开始起伏。
“咳……咳咳……”
看着马车周围的人打斗的动作开始慢下来,男子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静心、安心、平心。”
“世俗人间,生死有命,不可强求。”
“无欲无求,无波无痕,无喜无悲。”
“生来,一人。去之,不念。……”
梅迦逽平静悠悠的声音,缓缓的念着静神诀,一字字,像是从那恼人的笑声中钻进了涅槃凤凰等人的耳朵,慢慢的,他们的心底再也听不见男子的笑声……
无欲,则刚!
德叔到底是经历丰富的老人,功力也比其他人更深厚,很快便从男子的笑声魔音里走出来,长鞭一挥,将近身的两个黑衣刺客拦腰斩杀,哀嚎声引得凤凰也很快走出控制,银鞭狠狠的穿过身前杀手的脖子,一鞭毙命。
有了德叔和凤凰的破除魔障,其他人也很快在梅迦
一诺倾情:第一美人;芊芊,痴相濡以沫的梦;对弈,输赢都已回不去21;
逽的柔音里清醒,抓住机会将面前的杀手刺杀,空气里开始弥漫血腥味……
男子看着地上被全灭的属下,眼中逐渐凝聚愤怒的火焰,墨色的眼珠一丝丝变红,若赤焰般仿佛要将梅迦逽的马车焚烧成灰。无往不利的他,怎会在她的面前败得如此惨烈。
“哈哈……”男子发出冷笑,“梅迦逽,厉害,你确实厉害。”
“不是我厉害,而是你求胜心太过强烈罢了。”
“这天下,谁人不爱得胜?”
梅迦逽低笑,“迦逽命不该绝于此,上天自然不会让你成功。”
“噢?你倒说说,你命该送于谁手?”
“呵呵……尊驾觉得呢?”
男子似是沉思,却是一点不怀疑的说出了一个字。
“他!”
梅迦逽笑,“本将军则认为,我的命,在自己手中。”
“哈哈,口气倒是不小。这世间,无一女子可自握自己的命运。绕你是梅迦逽,亦不能。”
“迦逽,想试试。”
男子来了兴趣,“好!”
眨眼间,男子的身影消失在空中,仿佛他从未漂浮在空中一般,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可他的声音却久久响在梅迦逽的马车上。
“梅迦逽,若你至死都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我必保你梅家无一人冤死!若最后你不能,后果,你知道的!”
涅槃收剑入鞘,碎碎骂了句,“哪里来的疯子。”
突然,马车里传来夜凉的一声惊呼。
“将军……”
凤凰和涅槃立即警觉,冲进了马车。
涅槃抱着晕厥的梅迦逽,“迦逽。”
凤凰立即用手为梅迦逽查脉象,眉头越皱越紧,“德叔,快驾车。”
“好。”
人马理解迅速的上路……
涅槃看着从怀中掏出小药丸的凤凰,问道,“什么情况?”
凤凰将药丸送进梅迦逽的口中,帮助她服下后,看着涅槃,道,“刚才的箫声和念语,消耗了小姐太多的心力,那些杀气和笑声里有很强的内力,震伤了她的内脏。”
“很严重?”涅槃急问。
“这些药能护她不再继续伤,但……我非郎中,具体情况还不知,得尽快赶到驿站。”
涅槃立即大喊,“德叔,快点。”
“驾——”
-
赶到新的驿站时,天色已蒙蒙亮。为了不让人看出梅迦逽受了伤,涅槃强忍着不扶她,让她自己走进了上房。连凤凰去找大夫都是赶到旁边的集镇,不敢用驿站里的郎中。
“怎么还没回?”
夜凉不知多少次在门口探望。
涅槃道,“你就不要来来回回的走了,免得给人起疑。”
“我……”
“你担心,我比你更担心。”
涅槃说着,伸手拉着梅迦逽的手,“迦逽,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涅槃,我没事。”
“都内伤了,还说没事。”
说着涅槃一肚子的火,“那什么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大半夜的欺负一个弱女子。还有你,你本身就没功夫底子,干嘛和他斗,我就猜到你会受伤。”
“涅槃,无欲无求的人,他伤不到的。”
涅槃立即顶梅迦逽,“可你是无欲无求的人吗?”
是,她以前是无欲无求,但只要沾到东方闲,她就什么欲。望和要求都有了,她希望他好,希望他开心,希望他平安,希望能保护他,哪怕牺牲她自己,这样的欲,就是极大的奢望,好在当时车里的‘闲王爷’是夜凉,他有功夫的底子,如果真是东方闲,她只怕会伤得更厉害,真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
“其实,我们的运气不算坏。”
涅槃不解,“为什么?”
“起码,爹和帝京的梅家,暂时有人保护了。”
涅槃突然想起了男子离开时说的话,‘梅迦逽,若你至死都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我必保你梅家无一人冤死!若最后你不能,后果,你知道的!’
“迦逽,你说,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
芊芊,痴相濡以沫的梦;对弈,输赢都已回不去22;
(“迦逽,你说,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
梅迦逽摇了摇头。这些年刺杀她的层出不穷,她基本都不关心他们来自何处。只是,唯独这次,她很想知道对方是谁。倒不是说他功夫多么的高强,而是他最后离开时留给她的话。一般想要她命的人绝对不会开出替她保护梅家的条件,她带七郎离京,最放不下的,就是爹和梅家所有人。从昨晚的情况看,那个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梅家不受到伤害。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信天下有女人能操控自己的命运?还是想激励她?不管是哪一项,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并不是一个好人。或者更确切的说,他似乎只把她当成一只有趣的玩物,他想挑战她,也想看她到底能做到何处极致。
凤凰敲门,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哎呀,我说你们真是,天还没亮透就把人叫醒,这驿站不是有郎……”
大夫的话没有说完,被涅槃甩出的半截利箭卡住了脖子湎。
“侠、侠女……小的、小的知错了。”
涅槃冷冷的看着大夫,“你好好看病,其他的废话,别让我听到。”
“是,是是。黑”
“还有,你来这里看诊的消息除了你,我不想再有第二个外人知道,若你出去管不好自己的嘴,我就帮你管。”涅槃目光冷狠的看着大夫,“你该知道哪类人最能守口如瓶。”
“知道知道知道,我……我保证不会乱说出去,绝对不会说。”
“嗯,看诊吧。”
大夫连忙打开自己的医药箱,仔细为梅迦逽检查起伤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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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姑苏府。
苏玉看着坐在书桌前发呆的姑苏默,轻轻走了进去,在他面前站了许久,没有出声。
“……娘。”姑苏默蓦然回神,“您怎么来了?”
“我来很久了。你这是在看书?”
姑苏默含糊的应声,“嗯。”
“还敢说?”苏玉瞟了眼儿子,将婢女端着的银耳莲子粥端起放到姑苏默面前,“娘给你熬的。”
“娘,这些事情你交给厨房做就好了,别太累。”
“这些小事怎么会累到娘,倒是你,我最近看你好几晚都在书房忙到深夜。怎么,军中出了什么棘手的事么?”
姑苏默摇头,脸色略显疲倦,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