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陪他唱,他黑脸,她白脸。)
林诗乐顺着梅迦逽的话认错。
“是啊,闲,我知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你不要生气。”
东方闲看着楚楚可怜的林诗乐,淡淡的说了一句,“凡事都有规矩,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若是再犯了忌讳,任何人帮你求情都没有用。”
“是。滟”
“你下去吧。”
纵有不甘,林诗乐还是施了施礼,走出辰阳宫。
林诗乐走后,东方闲连忙坐到床边,将被子拉到梅迦逽的身上,裹好塌。
“现在感觉怎么样?”
“慢慢恢复。”
“待会我去德景宫找太后拿剩下的解药,这几天,委屈你了。”
梅迦逽摇头,“我没事,只是不知道涅槃和德叔怎么样了?”
她还有他在身边护着,他越护她,太后和林诗乐就越气,指不定就将怨气都撒到了涅槃和德叔的身上,若是这样,她倒真有万分的不舍。
“你且安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
梅迦逽点头,“有劳了。”
听到她这样客气的话,东方闲实实在在有些不高兴,但也知道现在的他没资格要求她什么,她能安心住在辰阳宫就已经够忍他了,再多的要求真就是奢望。但,他到底还是抱了一丝希望的。
“你可以不用和我这样客气。”
“救涅槃和德叔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你费些心思,我该谢你。”
“若你真想谢,以后对我,有个称呼吧。”
以前听她叫自己,除了那次去北齐前在树林听得她喊‘七郎’心中十分激动外,日后的交流里,彼此间的称呼没感觉有多么珍贵,现在想来,她对他的亲昵呼唤,倒真是太难得到了。
“嗯。”
东方闲道:“那你叫一次我听听。”
梅迦逽有一会没说话。
“东方闲。”
“你确定日后在哪都直呼我?”
忽然间,梅迦逽发现怎么称呼东方闲还真成了问题。叫皇上吧,那是承认了他篡权的结果;叫七郎吧,自己昨天放弃了和他交换条件的机会,那么明白的拒绝他,就是告诉他,他们没有将来;叫闲吧,她真不愿和林诗乐叫的一样,那既是他当年给她的宠爱,如今的她,不需要;那,对他,她还能叫什么?什么又才最合适呢?
“我不知道叫你什么。”梅迦逽索性直接说了。
东方闲说:“你心中最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东方闲?”
东方闲看着梅迦逽,好半天没说话,如果她心中只想这样叫她,那就这样吧。
“或者……”
在东方闲都要认命的时候,梅迦逽给了他一点希望。
“什么?”
“小七?”
他排行老七,其他的称呼不想叫,就按他在皇子们中的大小称呼吧,避开了他的名讳,也不显得很亲密,刚刚好,不爱不恨的一个称呼。
东方闲轻轻叹口气,“随你吧。”
“对了,我爹他们……”
梅迦逽不知道要怎么问了,爹的脾气她是了解的,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让爹认同他,真是难如登天。
“你爹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东方闲轻轻笑了笑,“你二哥倒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假以时日的培养,未必不能成为嘉德年间的一员大将。至于你三哥……”
“我三哥如何?”梅迦逽问。
“必不能为我所用。”
梅迦逽蹙眉,“你可想听我的实话?”
“你说。”
“二哥性格偏急,在军中多年,武夫的缺点暴露无遗,且,他还不喜听人训导,为官为将都需要有能容万物之心,有能听进逆言之耳,我并非否定他一辈子不能当个好将军,但眼下必然是不能的。我以为,要他当大任时,必是被历练了多年之后,他属大器晚成之人,性格需要好好的磨练。”
“而我的三哥。他虽然是文官,但性子却是极为倔强的。这点,倒是很随我爹。但他又比我爹多一些东西,也许是因为我二娘。二娘本心不坏,只是有些妇道人家的斤斤计较和算计,老想着三哥辉煌腾达,让她在梅家抬起头。在她看来,娘生下我们三个虽然走了,但娘在爹心中和梅家的地位从没有被任何取代,她不甘。其实,我很想告诉她,不要去比较,尤其和死人,那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三哥从小和二娘生活,难免有些小民的心思,但不坏,懂民心。他又是文人,比二哥沉稳太多,用他为官,有恩于他,他会是个好帮手。”
东方闲轻轻笑出声,道:“你把两个哥哥都说的不错。但梅苍云心没有梅天骁那么正。让他成了大员,恐怕后患无穷。你二哥的性格尚可在军中磨砺,你三哥在朝中,势必会越来越圆滑,且,我从不以为他的性格能被扭转。”
“你没有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怎知一切不能被改变?”
“我信你二哥能改。但梅苍云,我不会容。”
梅迦逽一怔,总觉得东方闲话中有话,却有想不出三哥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他们从无交集,按说,不该有任何摩擦的。
“你,可否告诉我为何?”
东方闲倒真不在再梅迦逽面前撒谎了,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缘由。
“朕不会容一个对亲妹妹动心思的男人!”
梅迦逽一惊。
许久前的一件事,浮现她的脑海。
原来,当日在梅府梅苍云对她做的事情,他竟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日便知。”
东方闲自觉自己忍了梅苍云太久,当日若非他大业未成,必定早就对他下手了。
“你打算将他怎么办?”
“如果我要他的性命,你会恨我吗?”
梅迦逽很快回答:“会。”
“你原谅他当日对你做的吗?”
梅迦逽想了想,点头,“嗯。”
“但是我容不下!”
东方闲很快回答,得知那事后,他一点都不想听到‘梅苍云’三个字,他非常想干脆的了断那个人,若不是她的兄长,他真会毫不犹豫。
“都过去了。”梅迦逽道。“过不了。”
听着东方闲一点不退让的口气,梅迦逽就急了,以他现在的能力,取三哥的性命易如反掌,她不希望他的手里沾上梅家人的鲜血。
“我并没有被他怎么样,何况,他该知错了。”
“他不知!”
东方闲气愤着,梅苍云到现在还在惦记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我都能放下的事,为何你不能?”
“因为你是我的!”
东方闲快得不可思议的接了梅迦逽的话,让她怔愣住了。
看着梅迦逽的脸,东方闲下一瞬伸出手将她搂进怀中,很紧很紧,仿佛害怕再也抱不到她。
“小七……”
“逽儿,就一会。”
梅迦逽不知道是自己贪恋了那份温暖,还是他话中的无力感打动了她,就那么任他抱紧,不推开他,但也没有伸出手去拥抱他。
宫女们都不敢发出声音,静静的低下头去。
“逽儿。”
东方闲喊了一声梅迦逽,隔了很久之后才说话。
“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没资格要求你什么,但我现在,一个人,真的很累,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得我有些承受不住,太多的事,完全超出我的预计,我怕自己做不好,我不想对不起百姓,我更不想对不起你,你可能明白此刻的我?你可能明白?”
梅迦逽细细想着东方闲话,她想,她能明白现在他要面对的朝堂和天下,他感到累也是必然的。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他说的‘一切来的快’竟是真的太快,而那个‘太快’的出发点,居然是因为……
许久许久后的一天,当她知道真相的一刻,她心中的想法只剩下一个:七郎,请等等我!
无泪,是我挥遒的心疼;无言,是你隐忍的苦涩14;
东方闲拥着梅迦逽坐在床上,许久许久……
于他而言,她是能让他变得勇敢的源泉,她能给他无限的展望,他想守住这份可贵的依赖,心的倚靠,无法言语,却是最强大的力量,让他有希望迎接每一天清晨的钟声,让他无惧那些朝廷上并不真心的目光。他知,她在他的宫中,她还没远去,她还在支撑着他的心。
于她而言,他此时的疲惫是太多阴差阳错造成的,而且这些交错还不是天定,是人为。曾经以为是他自己的贪婪,现知,他不过亦是个被亲人摆弄的可怜人,那份先前对他的漠视都变得模糊,隐隐的心疼和不舍。她生活在温暖的家庭,她无法体会他遭受的一切,却明白亲情对一个人有着太重要的分量,可惜他却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这份遗憾,将终生陪伴着他,哪怕他成了君王,也改变不了历史。
“小七。”
梅迦逽轻轻推开东方闲,一阵冷风忽然钻进她的衣襟,让她停了下面要说的话。发觉,原来,不爱他时,亦能从他的身上得到温暖。只是拥抱,只是彼此的依靠,就能挡住钻进心口的寒风。或许,两人不爱,也能携手一起面对事情滟。
相伴,只为责任,无关爱情。
“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东方闲静了片刻,道:“你说。他”
“不要伤害恪他们。”
东方闲陷入了一段长久的沉默里……
“好!我答应你!”
梅迦逽有些担心起来,“韩莲和东方渟都在宫中,现在你的母妃回来了,她们大约有些麻烦了。”
“你更担心的应该是东方恪和他的父皇吧。”
梅迦逽点头,既然他说了出来,她也不装。虞文回宫,她一心想扶自己的儿子上位,潜伏这么多年终于如愿,她怎会不把握这次的机会,定会把可能给她带来隐患的人全部除去。首要目标就是东方烨一家,尤其东方恪和东方渟,如果有前朝的死忠之臣要复夺大业,太子和长公主是最好的拥护主子。从虞文的行事手段看,她必不会放过东方烨一家。
“我知道这个要求对当政之人很难,但……”
东方闲握住梅迦逽的手,“我懂。”
“麻烦你了。”
“我会派人尽快找到他们,你帮我想想,如何安置他们最为妥当。”
梅迦逽点头。
她知,他这样要求不算过分,既是她要保恪,自然就要帮他分担可能出现的问题。不然,他那把椅子坐的也太不安稳了。他将话挑明不过是想提醒她,他可以答应她,还有一个人可就没有他这么好说话,她得想法子让他有足够的底气去说服那个人,那个虽然欺骗了他,却是按她的方式对他用尽心思的人。
随后,梅迦逽在宫女的服侍下起床,待她吃完饭,东方闲才起身去御书房。
“小七。”
梅迦逽叫住了东方闲。
“嗯?”
“我想出宫。”
东方闲面色有些为难,不是不想帮她,是他的身份让他有些不便。
“你怕我一去不回?”
“不尽然,也不是关键原因。”
“大军在城外,不管对时局还是粮草的供应,都是很大的问题。”梅迦逽站起身,有着自己十分坚持的考量结果,“我必须出宫一趟。”
东方闲沉思片刻,“我送你去。”
-
德景宫。
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快步走进宫门,在宫内的小花园中见到虞文。
“启禀太后娘娘。”
“说。”
“皇上带着梅迦逽出宫去了。”
虞文皱眉,松开手中的花枝,稍稍侧过脸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何时?”
“刚才。属下等他们出了朱雀门才回来的。”
“朱雀门?”
亦是一身宫女装扮的林诗乐轻声问道:“太后娘娘,需要……”
“不必了。等皇上回来,哀家问问他便是了。”
“可是……”
虞文看着脸色不悦的林诗乐,慢慢迈步朝屋内走。
“诗乐。”
“太后娘娘。”
“你跟哀家多久了?”
“七年。”
虞文笑了下,“是啊,七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七年,这七年,你除了功夫精进不少外,可还学到了什么?”
“太后娘娘教的一切,诗乐不敢忘记。”
“哀家先前教你的,是怎样帮闲儿登上皇位。现在,成功了。哀家要教你新的东西。”
林诗乐诧异的看着虞文,疑惑不解,略微走近一些。
“诗乐敬听娘娘教诲。”
“现在不比从前。从前我们生活的地方,叫江湖。龙翼里,所有的规矩都是我定的。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有任何不是我都可以网开一面。但现在,我们在皇宫,这里是后宫。宫中的规矩,很多不是由哀家说了算,是东淩祖宗们定下的。这么多年下来,那些规矩早就深入宫中人的心底,尤其后宫,规矩繁杂,错一步,可能就招来杀身之祸。”
林诗乐点头,“诗乐记住了。”
“哀家今日就告诉你一条最要警记的。”
林诗乐洗耳恭听,不敢有一丝的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