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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属点点头,随口说道,“也不知将来谁能娶到我们的大将军。”
文韬脚下一顿,觑了眼身边之人,脸色不悦道,“话真多,力气足的话,早饭别吃了,去练刀。”
东厢房的窗下,立着一个月白身影,静听着院中人的对话。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27
早饭后,厨房的人来收拾碗筷,梅迦逽端着茶杯,杯盖拿起又盖上,反反复复几次,终于在下人端着东西走到门口时出了声。爱蔺畋罅
“等一下。闲王爷吃早饭了吗?”
“回大将军,吃过了。”
梅迦逽眉梢一挑,“他起床吃的?”
“是的。”
他起床了,那她的……
“大将军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你下去吧。”
“是。”
厨房里的人退下去后,梅迦逽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杯喝茶,杯沿碰到嘴唇时,涅槃拉住她的手,“杯盖还没揭开。”
“……哦。”梅迦逽笑笑,“忘了。”
涅槃压低声嗔道,“你就记得关心他,哪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啊。”
“呵……”
一整天,梅迦逽都在偏厢研究将会攻打的十座北齐城池的弱点,越江而战,他们的兵力有限,即便到时想增兵都不可能,她必须在保证在计划时间内拿下十城的同时还考虑到日后趣官治理的安定性,由此,她选定进攻的十城,必须是易守难攻型。
夜幕降临,梅迦逽还在思考军队如何部署,凤凰看着她选定的十城,拧眉,“小姐,这个……”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涅槃凑近凤凰。
“你看。”凤凰的手从北齐十城上挨个划过,“清一色易守难攻。”
涅槃仔细看了看,“是哎……迦逽,为什么不选易攻难守的城池呢?”
梅迦逽摇头,“我们不能只看现在,攻下北齐十城,那便成我朝之地。易攻难守,我们撤回之后,北齐轻而易举就能夺回。只有易守难攻,才能保证将来的驻军和趣臣有安定的日子过。”
“还想那么长远?”涅槃双手叉腰,“我看攻打北齐容易拿下的十城,给阿史那杰一个警告就得了。”
“若只是教训阿史那杰,我不会费这些周折。”梅迦逽轻轻的长叹一口气,“攻北齐十城的真正原因……”
恐怕,只要他和他,才懂!
见梅迦逽不再说,涅槃问道,“是什么?”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报!”
“进来。”
“启禀大将军,海天将军率十万大军到了。”
梅迦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凤凰,涅槃,我们去前厅。”
一身铠甲的海天率了三个部将大步流星的走进正厅,见到梅迦逽,抱拳道,“属下海天参加辅国大将军。”
“归德将军和众将士辛苦了。”
“不辛苦。”海天一脸兴奋道,“大家听到要出战,手中的刀剑恨不得马上出鞘,斩尽北齐那些蛮子,收复失地。”
“海将军,时间紧迫,废话不多说,来看我的部署。”
“是。”
半柱香后……
“海将军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好。今夜好好休息,明早排兵。”
“是。”
海天走后,两名护送梅迦逽车驾的随身侍卫走进屋,“小姐,我们到了。”
“好。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
涅槃摸摸肚皮,“我好饿了。”
梅迦逽笑着,“涅槃,你先吃,我有点事。”
凤凰跟上梅迦逽,扶着她朝东厢房走去。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28
东方闲的门口,梅迦逽刚欲敲门,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找我?”
梅迦逽心尖微微忽紧,转身道,“闲王爷。”
“有事?”
“呃……你吃饭了吗?”
“吃了。”
“你身上的伤……随军郎中可有换药?”
“换了。”
梅迦逽垂在身侧的素手慢慢捏拢,她想问的,真不是这些……
东方闲月白色的衣袂轻飘,走到梅迦逽身前,眸若璀星,眉梢间透着清俊和冷然。
“梅将军还有什么要问?”
“……没了。”
“夜深了,今晚,我想好好休息。”
梅迦逽心中咯噔,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声道。
“今夜定然无人来打扰王爷。”
“嗯。”
东方闲推开。房门,走进去,关门时,看着梅迦逽绝丽的容颜,说道,“今天我洗了所有衣裳,有些累,想多睡会,明早让厨子晚点送早膳来。”
“好。”
雕翎木门关上,利落的合门声激得梅迦逽心头倏然一亮,他说……所有衣裳,那她的……
门内,月白长衫的男子嘴角缓缓勾起,从屋外透进的华月之光映着他的脸,那抹笑,竟如妖似魅。
-
第二日。
平时梅迦逽该醒来的时点却没醒,涅槃看到她沉睡的模样,只当她几日来太疲惫,软了心没叫她。
半个时辰后,梅迦逽悠然转醒。
“涅槃。”
“醒啦?”涅槃从门外快步走进来,“昨晚睡的好吧。”
“嗯?”
涅槃笑,“不用去照顾病患啊。”
“呵呵……”
梅迦逽笑着掀开被子下床。
涅槃从衣架上取下梅迦逽的将服准备帮她穿上,看到她的中衣松散,放下手里的衣服帮她系紧中衣束带,目光落到她的衣襟里,轻轻一笑,“这朵白荷花绣得可真精致啊。”
“呃?”
“你肚兜上的。”
梅迦逽心中一紧,她肚兜?抬手摸了摸——
中衣下未着的肚兜和亵裤竟然都穿上了!
“涅槃。”
正在帮梅迦逽穿将服的涅槃手中动作不停,随意问道,“有什么事你吩咐吧,我听着。”
“昨晚你和凤凰,谁进过我房间吗?”
“嗯。她上半夜,我下半夜。肯定要进房确定你是否安全。”
涅槃不解的看着梅迦逽,“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是指你们的例查,而是……”
梅迦逽欲言又止。
“而是什么?”
梅迦逽踌躇着,若是凤凰或者涅槃穿上的倒也罢了,若不是她们,以涅槃的性子,必定打破沙锅问到底,这锅她都没弄明白,怎么给她见底?闹不好,她会冲到他那问个究竟,算了算了。
“没什么。”梅迦逽微微笑笑。
“感觉晚上有人给我盖被子。”
“我以为什么大事呢,我盖的。”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大将军,燕北他州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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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急报’两字,涅槃牵着梅迦逽快步走出房间,接过士兵手里的信筒。
“迦逽?”
“打开。”
得到首将的允许,涅槃打开军机急报信筒,取出素白的锦帛信笺,飞快阅览。
“迦逽……”
涅槃声音里透着浓烈的惊讶,不可思议道,“燕北被北齐占领的其他九州……”
“快说。”
“全部收回来了!”
凤凰和海天、文韬从外面分兵进来,快步的朝梅迦逽走,现在就等她一声令下,八支队伍即刻分头行动。
梅迦逽一怔,什么!
凤凰小跑到涅槃的身边。
“涅槃?”
涅槃将手里的信笺给凤凰,“不必分兵了。”
嗯?
海天和文韬相视一眼,海天看向梅迦逽,“梅将军,出什么事了?”
涅槃代为解答,“占领我朝九个州城的北齐将领们,包括其一干副将,一夜之间,全部被杀,首级悬在各州城楼之上。余下的北齐守军,不是被百姓追杀就是逃了。”
“好啊!”海天大喜
“真是个好消息。”
文韬喜悦道,“如此一来,我们的十一万将士便可只攻燕中,阿史那杰必败无疑。”
凤凰和涅槃看着梅迦逽,这好事怎么来得如此之巧?不早不晚,大军刚刚要分兵之前。
“海将军。”
“到!”
梅迦逽迅速作出部署调整,下令道,“你马上选定九名致果校尉,各领兵一千,马上赶赴燕北已收复的九州,切不可再丢城。”
“是。”
海天走后,涅槃扶着梅迦逽到正厅吃早饭。
“九州之事,会是谁干的呢?”
说着,涅槃看看正吃饭的梅迦逽,又看看对面椅子上坐着的凤凰,她和她一夜最多灭两州守军,昨晚是一人所为?还是九队人马?虽然不用分散兵力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可事情来的太过蹊跷,是不是真好就难说了。
凤凰看向梅迦逽,“小姐,要不我去查查?”
“不用。”
“迦逽,难道你不好奇吗?”涅槃说道
“到底是一大群人同时做的?还是一人之力呢?为什么时间掐的这么好,对我们来说,对方是敌还是友?”
梅迦逽咽下口中的汤汁,说道,“不管是敌是友,不管是一队人还是一人,凤凰都不可去。”
凤凰不解,“为何?”
“若是敌一群,你有去无回;若是敌一人,一夜间能灭九州守军,他的功夫远在你之上;若是友,不管一群还是一个,都无须操心,对方想现身,自然会让我们知道是谁。对方不想出现,查也查不出。”
涅槃明白的点点头,脸带轻松之意道,“现在九州无需我们用兵,可以休息两天了。”
“不行。”
梅迦逽放下筷箸,“传我将令,即刻攻打燕中城。”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30
凤凰和涅槃一惊,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
“现在发兵?”
“是。”
话音未落,梅迦逽起身便朝门外走,涅槃和凤凰连忙提剑跟上,比起从来习惯默默执行梅迦逽命令的凤凰,涅槃却想弄明白原因。
“迦逽。”
涅槃牵住梅迦逽的手,“为何这么急着攻城?”
“以防有诈。”
“我不懂。”
梅迦逽只得耐心向涅槃解释,“若九州之事是一场阴谋,十万大军聚集此地,两日后攻城,恐有全军覆没之险。我们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那九支千人队赶去镇守九州时打下燕中城,才能保燕北十六州全线收复。”
“明白了。”
涅槃势气陡涨,“走。”
三人刚走到院中,东厢房里走出两个人,听到随军郎中说着话。
“七王爷,您有伤在身,走动时千万注意些。”
“嗯。”
郎中见到不远处的梅迦逽,作揖道
“见过大将军。”
凤凰和涅槃亦对东方闲抱礼:“闲王爷。”
梅迦逽念着东方闲的身子,嘱咐郎中道,“好生照料闲王爷。”
“是。请大将军放心,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嗯。”
出兵在即,梅迦逽不想耽误时间,应声后转身便走。岂料,刚走两步,一个不高不低的男声叫住她。
“梅将军……”
-
骄阳下的沙砾官道上,攻打燕中城的大军快速向前行进着,涅槃看了眼身边的白色大马车,心中愤愤道,搞什么东西,他们打仗这东淩无敌大病号还要跟着,迦逽也真是,他在院子里叫她,她干嘛同意带上他,战场上,首将为大,还怕他不听话?!
宽敞而清香阵阵的马车里,梅迦逽坐在正位上,东方闲坐在她的左手边,时不时轻咳几声,虚弱的感觉不揪人心,却有种怎么都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咳咳……”
听东方闲又咳了几声后,梅迦逽终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
“闲王爷,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我不懂兵法。”
“不是寻兵问阵。”
“战火即开,梅将军现在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事?”
东方闲语气悠悠淡淡,仿佛熟稔(rěn)之人询问去哪儿一般随意,若不是这些年与他的接触烙下些认知,梅迦逽都忍不住想叹然,以他这样淡定的姿态,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观战。若不然,就是他不知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梅迦逽轻笑,掩了心中一丝不安
“呵……不过是件小事。”
“梅将军请问。”
“你……”
梅迦逽停了停,“昨晚去了我的房间吗?”
“我为何要去将军房里?”
即便是钟情于他,梅迦逽亦有自己的脾性,姿态暗暗增强
“你敢说你不是唯一知道我没穿……的人。”
东方闲嘴角坏坏的勾起一丝丝弧度,“没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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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闲嘴角坏坏的勾起一丝丝弧度,“没穿什么?”)
被东方闲反问,梅迦逽耳根逐渐红了,咕声道,“明知故问。爱蔺畋罅”
梅迦逽不知道,她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女儿羞态全部收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