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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母后竟能如此狠心。林诗乐跟着她多年,一朝事故出来,却是第一个被她毫不心软推出来牺牲的人。送她出来也就罢了,对她置之不理不予相救也可因为她的身份今非昔比解释,但命龙翼的杀手去取她的性命,此等不念任何旧情的事情,着实让他惊讶。
“皇上,如此说来,林诗乐这次没死,岂不是还有暗杀?”
“从柳明阳的事情不就能看出她们的行事风格吗。”
“这次大理寺又抓了四个龙翼的人,若下次行刺,不知道是连她们一起,还是会救出去?”
东方闲嘴角扯了下,但凡她觉得不安全的人,恐怕都只有死才能让她安心吧。他不好奇大理寺里的人会怎么样,唯独不解那个出手救林诗乐的人是谁?
“皇上,微臣实在是好奇那个神秘人。他到底是何目的呢?会不会是太后娘娘?”
很快,东方潜就自我否定了。
“不对,不可能是太后娘娘。她当时就可以直接杀了林诗乐以绝后患,没理由救她啊。”
“到底是谁呢?”
东方潜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真心想救林诗乐,那他为何不带走她,反而只是让龙翼没有暗杀成功,留她的命关在大理寺。
为什么要让林诗乐活着在大理寺呢?
“啊~”
东方潜似乎悟到了什么,贴身到东方闲的案桌前,“皇上,微臣想,神秘人物肯定有什么目的。林诗乐一天活着在大理寺,太后娘娘和龙翼就一天不得心宁,更多的暗杀便会涌向大理寺,有了昨夜之事,袁正刚必然会加强守卫,刺杀的次数越多,龙翼露出的马脚就越多。到时,袁正刚必然会查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如此一看,神秘人物的矛头直指太后娘娘和龙翼,可能是她们的对头。”
东方闲沉默不语,大理寺在追查几个大案的事情朝臣们都知晓,龙翼行事多年结下的仇家亦必定不少,大理寺查案的进展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必然会让关注事态的人有所动静,这一点,他不意外。只是,林诗乐是德景宫里带出去的人,刺杀她的人也摆明了龙翼成员身份,为何那个人还敢出手相救呢?如此公然与龙翼对抗,到有几分胆量。
-
德景宫。
虞文看着地上跪着的宫女,眼中的怒气越聚越多。
“没用的东西。”
“太后娘娘息怒。”
“事儿没办好,继续去办,直到完成任务再来见哀家。”
“是。”
假宫女退出去后,虞文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捏成拳,一股内力在她的体内流窜着,忽而听到啪的一声,桌面断裂成两块。
到底是谁,竟敢对林诗乐出手相救?难不成这个小妮子背着她和江湖上的高手有什么亲密关系?还是说,有什么人想将麻烦故意引到她的身上?
无泪,是我挥遒的心疼;无言,是你隐忍的苦涩 47
因为出现了夜刺林诗乐的事情,袁正刚将大理寺监牢加派了一倍守卫人手之余,更是将林诗乐转移到了一个铁牢里,打开牢门的钥匙由他随身带着。而四个被活捉的龙翼女子,则分别关押在大牢的四角,不让她们有相互说话或打暗语的机会。
昨晚惊闻下人来报说有人闯入监牢,袁正刚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倒不是怕自己惹了什么大事,而是担心林诗乐被人劫走,几个大案会变成悬案,让他愧对皇上的信任和支持。急匆匆赶赴大牢,发现情况和他预计的相反。林诗乐不是被人劫救,而是有人想取她的性命。他查案多年,见此番情景,若还辩不出是杀人灭口,自当坐不稳大理寺卿之职了。
深夜亲自将大牢检查一番之后,袁正刚走到林诗乐的牢门前,看着里面被铁链锁住的她。
“经昨夜一事,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龙翼是何方组织他袁正刚岂会没有耳闻,她们暗杀的都是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恶人,林诗乐一介德景宫的宫女,能让四个龙翼杀手出动,其中的深意,他又怎会猜不出几分呢?只是,他无法确定,心中两个猜测,到底哪个是对的。是她幕后指使者花高价请了龙翼来灭她的口?亦或是,这个名叫林诗乐的女子本身就是龙翼里的人,只因她的落网会给龙翼带去麻烦,不得已,龙翼组织才要清除了她?不管是哪一种,德景宫是太后娘娘的宫寝,如此危险的人物放在宫中,实在让人心底发颤,无法安睡灏。
林诗乐抬头看着袁正刚,他的意思她明白,可她跟随太后娘娘多年,她把最隐秘的龙翼首领之位都传给了她,她不信太后娘娘会狠心到让组织里的人来暗杀她。或许,昨夜最后出手救她的人就是太后娘娘,她在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忠心于她,测试她会不会说出龙翼的秘密。如果是这样,娘娘可以放心,她林诗乐绝对不会背叛她的,不管试探她多少次。
“我就是一名德景宫的普通宫女,大人的话,我听不明白,也不知道大人为何认定西宫人命案与我有关系。”
袁正刚盯着林诗乐看了一会儿,摇头,离开了大牢韶。
-
御书房。
东方闲挑起眉梢,看着桌前的袁正刚,道:“你刚才说,加派德景宫的守卫?”
“是的,皇上。”
“说出你的理由。”
“是。”袁正刚一脸正气的看着东方闲,“微臣从德景宫带走的宫女林诗乐是西宫案、前太子被废案、柳家案的重要嫌犯,过去几天,那名女子一直不曾开口说半个字。昨夜,四名龙翼组织的杀手闯入大牢,企图刺杀林诗乐。所幸,一名神秘人将林诗乐救下。”
“皇上,龙翼乃一个民间声望颇高的杀手组织。她们下手的对象从来都不是势单力薄的女子,林诗乐一介小小的宫女又怎可能惊动她们出手呢?如不是有人高价请龙翼刺杀她,那便是她本身就是一名龙翼的人,不管林诗乐是哪种身份,这样的人一直跟随在太后娘娘身边,定是十分危险的。”
“依微臣之见,为了太后娘娘的安全,必须加派德景宫的禁卫军,有必要的话,可以在太后娘娘身边安放随身的大内侍卫,时刻保护,避免其他不法之徒接近娘娘。”
袁正刚说完,御书房里安静下来,东方闲并没有对他的建议作出批示,只是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重洄的眼睛从东方闲的身上溜到袁正刚的身上,瞧了两眼,又回到东方闲脸上,揣度着东方闲的意思。皇上这是同意袁大人的意思,还是不赞同呢?从袁大人的意思看,确实是出于保护太后娘娘的出发点。可若皇上下旨了,太后娘娘会不会觉得这是皇上在监视她?子行一意,受之人又是一意,好的心思未必就会得到人的感激。
“皇上?”袁正刚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东方闲的眸光深邃不可猜的看着袁正刚,声音平缓,道:“若按袁爱卿之说,为了太后娘娘的安危,将德景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换掉岂不是更加稳当。”
袁正刚愣了下,很快便赞同道:“皇上所言甚是。”
一旁的重洄怔了下,将德景宫的宫人都换了,太后娘娘能同意?
“重洄。”
重洄立即走到东方闲跟前,“奴才在。”
“传朕旨意。德景宫原宫女林诗乐潜藏宫中多日,恐有同党危害太后娘娘安全,现将德景宫全部宫人撤换,加派禁卫军守卫。”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东方闲叫住走开两步的重洄,“等等。”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另,再派大名大内侍卫随从在太后娘娘左右,务必保证娘娘的绝对安全。”
“是。”
重洄领了旨一刻不敢停的去了德景宫,在路上,他忍不住暗自叫苦。皇上怎地就真下了这道旨,太后娘娘是何脾气他又怎会不知道,林诗乐被抓去大理寺娘娘没有说半句话就罢了,这会子居然还换掉德景宫所有宫人,太后娘娘怎会同意?且又要加派禁卫军守卫德景宫,还附有两名大内侍卫随身她的左右,这不是变相的监视太后娘娘嘛。
“哎……”
重洄长叹,这道圣旨,可不好宣啊,哪个主子他都得罪不起。
一切毫无意外的。
当重洄在虞文面前宣完东方闲的口谕,只听得一声手掌拍击桌面的声音,吓得他连忙跪在地上。
“太后娘娘息怒,奴才也只是照皇上的口谕宣旨,请娘娘息怒。”
虞文瞪着地上的重洄,“哼!”
“太后娘娘息怒,太后娘娘息怒。”
“好一个听话的奴才!你叫哀家息怒,从皇上那儿来的时候,怎么不叫皇上三思啊。这道圣旨你也敢传来,是不是当哀家好欺负,赶着趟儿一步步囚禁哀家。啊!”虞文的火气愈发大了,“大理寺从哀家这里带走诗乐时,哀家可半句话都没说,这会居然还想撤换德景宫的人,派人监视哀家。哼,哀家倒要看看,今天谁有这胆子,敢动哀家宫里人!”
重洄伏在地上,额头都贴到了地面,哀求着,“太后娘娘,您请息怒。奴才也只是个传话的,办不好皇上交代的事情,皇上那儿,奴才也得受罚啊。”
“重洄,你在宫里的日子不短了吧,到了你这把年纪,有些话该是不需要哀家教你了。有些话能传,有些话不能传,你还不知道吗?”虞文放低声音,带着不屑的冷哼,“皇上登基不久,历练的日子还不够,血气旺盛之年,做事难免有些冲动。你这个老人跟在他身边,也一起犯浑?”
虞文半眯下眼睛,吊起了嗓子,道:“哀家看,重洄你也是老得不中用了。”
地上的重洄打了一个哆嗦,预感不妙,慌忙讨饶。
“太后娘娘息怒,奴才以后会学聪明的,请娘娘饶了小的这回吧。”
“学?”
虞文挑眉,“你年纪也不小了,再学……就去另外一个地儿学吧,以后在宫里学习做人的机会,还是留给年轻的公公们吧。来人啊!”
很快,门外进来两名带刀侍卫。
“太后娘娘。”
虞文睨着地上的重洄,道:“重洄以下犯上,大不敬哀家。拖出去,割舌剜目,然后逐出皇宫。”
“是。”
两名侍卫接旨后抓起地上的重洄,拉着他朝门外走去。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饶命啊。”
凄惨的求饶声在虞文寝宫门外嘎然停止,两名侍卫放下重洄,一众人对着一身明黄龙袍款步进来的东方闲跪了下去。
“参见皇上。”
被扔在地上的重洄心中大喜,连滚带爬的跪到了东方闲脚前,“皇上,救救奴才。奴才不想被割舍剜目,更不想被赶出皇宫,老奴还想伺候皇上,奴才以后会用心做事的。”
东方闲反背着双手,看着地上老泪纵横的重洄,问他,“谁说你伺候朕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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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泪,是我挥遒的心疼;无言,是你隐忍的苦涩 48
跪在地上的重洄哪还有胆子说‘是太后娘娘嫌他太老不会办事’,右手紧攥着净鞭,战战兢兢的不停打颤,一门心思求着东方闲救他。
“皇上,您救救奴才,救救奴才啊。”
东方闲垂眸看了重洄一会儿,目光扫向旁边的侍卫,“朕的总管,何时需要别人来下旨惩戒了?”
两个拖押重洄的侍卫连忙抱拳单膝跪下,解释道:“启禀皇上,末将等是按太后娘娘的命令行事的。宕”
东方闲的目光在侍卫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抬腿朝德景宫的寝宫里走,边道:“重洄你在外面等着朕。”
“是,老奴遵旨。”
重洄一颗悬着的心落下,暗自长舒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忍不住内心叹息,老命总算是保住了,万岁爷来得太是时候了,若再晚点儿,他就真的成了哑巴瞎子被扔出宫了延。
早从屋外的动静里听到东方闲驾临,虞文拉着脸坐在主位上,她倒要看看,这个越来越不孝顺的皇儿打算如何欺负她这个一心为他考虑的母后。
“儿臣给母后请安。”
看着礼数一点不差的东方闲,虞文从鼻间哼出声。
“哀家可不敢受皇帝你的大礼。”
东方闲微微一笑,轻松的表情仿佛一点都不觉自己已经惹怒了眼前之人,语气颇为诚恳的问道:“母后似不大高兴,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惹您了?”
虞文看着东方闲,他倒是预发会装模作样了,姿态放得如此低,怎么,难道他以为硬软兼施就能将她拿下来吗?如果她这般没有原则,在江湖混迹多年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他这一套,在她这里没有作用。哼,想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他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帝王之气增长本是好事,但不想,他竟是拿自己的母后作为成尊立威的第一个靶子,不孝之余还太嫩了点。
“皇帝从外面进来,难道没有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