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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凤凰带回了冰凤凰,梅迦逽说不出的高兴,因为,冰凤凰对她重要的一点用处就是:冰凤凰比赤麒麟更有神奇的愈伤能力,它背上的七彩凤凰对正常人是剧毒,但对重伤之人来说,却是绝世疗伤之药。所以,天下很多重伤不治之人都想得到北齐多罗山悬崖上的灵兽赤麒麟或者冰凤凰。
凤凰见到冰凤凰时,用内力在悬崖壁上劈下一个四方寒冰盒,用了两天,穷追不舍的追到了冰凤凰的洞口,用尽了办法将冰凤凰逼出深洞,见它出现,飞快出手将冰凤凰扣在寒冰盒内,快马加鞭的带回了燕中城。到校尉府见梅迦逽时,她见到有人鬼鬼祟祟在对街看着府门,于是便多了个心思,骑马先到了军营,将寒冰盒藏到了粮草深处,空手回去见梅迦逽,并放出风声她一无所获。
一路上,为了保证冰凤凰的消息不被他人知道,凤凰告诉梅迦逽后,梅迦逽任何人都没有再提起,包括东方闲本人和涅槃。回程上,为了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她不得不放慢队伍的速度,每一刻都不敢放松,她信海心的为人,也信京畿中部跟她的将士们,可毕竟是一千人,她无法个个核实是不是没有被人掉包。于是,每一天,她都必须将戏演足,不差分毫。回帝京后,当她顺利辞官,并见到东方闲从储心殿出来,心下不由得欢喜,贞康帝相信他的伤了,她总算可以尽快安排凤凰给他疗伤了,拖久了,他受的罪就越多,她如何忍心。于是,他回府的第一晚,她留下了轻功出众的凤凰,将她的安排转述给他,并让凤凰寻到时机带她过来。
冰凤凰是治伤奇药,可用它治疗的法子也新奇。
冰凤凰极阴,只能存活在冰天雪地中,要带它离开悬崖,必然用寒冰盒装着,而且,要想将它从盒中取出,必须靠个人体温融化外面的寒冰,没有功夫底子的人,很难融到最后,凤凰是梅迦逽不二的人选。但是要注意的是,即便将寒冰融完,能碰冰凤凰的,只有一类人,纯阴处子!
凤凰内功不弱,她融寒冰毫无难度,可她却说自己不能,梅迦逽便明白,她已……
东方闲看着寒冰在梅迦逽的手心一点点融化,晶莹的水珠从寒冰块上流到了下面盛冰的水盆里。
梅迦逽,本王可能……
寒冰融到一半时,梅迦逽手掌麻木得没有一丝知觉,寒冰融化的速度越来越慢……
好一会儿不见寒冰融水出来,东方闲微微眯了下眼睛,移到梅迦逽的身边,伸手拉开了她的腰带,将中衣和她的外裳一起剥开,双掌贴到她光洁丝滑的后背上。
源源不断的内力开始从东方闲体内向梅迦逽灌输……
剩下一半的寒冰很快融成冰水。
梅迦逽双手托着尚未苏醒的冰凤凰,急忙道,“七郎,躺下。”
东方闲闻言扯开自己的单衣躺好,看着梅迦逽将浑身冒着寒气的冰凤凰放到他的心口。
渐渐的,东方闲的体温和重伤唤醒了冰凤凰,惊艳的虫体开始慢慢蠕动。当冰凤凰完全清醒后,它的头逐渐消失在东方闲心口,跟着是印着彩凤的身子,透明的虫尾。
“七郎,如何?”
梅迦逽紧张不已。
东方闲伸手抓住梅迦逽的手,“它进去了。”
梅迦逽握紧东方闲的手,“希望它能治好你。”
冰凤凰进入到东方闲的身体后,在他心口逗留了片刻,忽而那股灵气开始朝他的右腿运行……
“嗯!”东方闲忍不住轻轻吟了声。
梅迦逽坐近东方闲,“怎么了?”
“疼。”
“哪儿?”
“腿。”
闻言,梅迦逽伸手去摸索东方闲的伤腿,被他突然抓住。
“别碰,毒。”
冰凤凰对他不是毒,对她却是无解药的毒,虽在他的体内,他却看到他腿上箭伤的地方透着七彩之色,想必是冰凤凰在疗伤,她若碰了,只怕也会被溢出他体外的毒气要了命。
“还很疼吗?”
“不疼了。”
梅迦逽知道东方闲是在安慰她,咬着唇角,不知说什么,逼自己冷静等待冰凤凰治好他的伤。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东方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好了吗?”
“嗯。”
东方闲看着完全见不到一丝伤痕的上半身,动了动自己的右腿。
梅迦逽期待的问道,“七郎,怎么样?好了吗?”
看着身着肚兜倾身向他的梅迦逽,东方闲眸色薄薄的黯了层,双臂突然抱住她的腰肢,翻身一转,将她抱到床上压在身下。
“啊!”
梅迦逽只觉脑袋陡旋,待再清明时,已被人压住。
“七郎?”
心中还惦念着他身上的伤,梅迦逽问道,“冰凤凰有用吗?”
东方闲声音里有着淡淡的笑意,“你觉得呢?”
“看不见,不知道。”
东方闲笑意更浓,“要不要本王实践给你看看?”
“怎么实践?”
下一瞬,东方闲的唇瓣亲到了梅迦逽的嘴角。
梅迦逽闻着紫竹香,心中满满的欢喜,嘴角的温柔溜到她的心底,暖了多日的担忧。
东方闲的唇瓣慢慢向唇心移动……
“等等。”
心中想到一事的梅迦逽用力推开东方闲,迅速坐起,穿好自己的衣裳。差点就忘记他说的那句话了。
东方闲靠着床架逐渐放松自己的身体,优雅的支起一条腿,看着梅迦逽缓缓发红的脸,薄唇勾起一丝魅惑万千的笑,敞开的单衣让他浑身的妖孽之色更加难挡。
“怎么,怕本王?”
梅迦逽呼吸浅停,“没有。”
“不信。”
“闲王爷不信我也没法。”
说着,梅迦逽向床边移。
“呀!”
一只手掌忽然从梅迦逽背后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将她整个人都拽进了一方精实的怀抱。
东方闲双手圈着梅迦逽的柳腰,将她锁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呵气成话,“是不是想到了本王某句话?”
“呃?”
梅迦逽装傻。
“要本王提醒你吗?”
“不要。”
梅迦逽不假思索的话一下逗笑了东方闲。
“呵呵……”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倒看她怎么再装下去。
梅迦逽怄得不行,她回答那么快干嘛,她说‘不要’,那不是明摆着她知道哪句话嘛。
“七郎……”
东方闲将下颌搁到梅迦逽的肩头,低声应着她,“嗯?”
“你到底是怎样的?”
“本王……你希望本王是怎样的?”
梅迦逽微微侧头,“我希望……你过的幸福。”
不是开心,不是富贵,不是轻松,而是……幸福。
“逽儿……”
东方闲唤了一声之后,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抱紧梅迦逽。
姑娘,你可知,身为一个皇家人,幸福,可能最奢侈的东西!
两安静相拥时,梅迦逽拿过东方闲的手腕,为他把脉。
怎么会这样?!
“七郎!”
梅迦逽原本轻快的脸色变得惊讶又悲伤,“这……”
“没事,你说。”
为什么会这样?
梅迦逽的心,丝丝作痛,为什么他的心疾,仍然还在?
“七郎,你腿上的伤好了吗?”
“嗯。”
“不可骗我!”
梅迦逽话音不落,轻盈的身子被人忽而抱起,东方闲抱着她在房间里平平稳稳的走了好几圈儿。
“这下信了?”
“可是七郎……”
梅迦逽想不通,为什么冰凤凰治好了他的腿伤却没有改变他心疾的状况,难道他真就不能长过五年吗?
东方闲将梅迦逽放到床上,宽慰她,“没关系,生死早有天定。”
“不。”
梅迦逽却无比坚定,“我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的。”
东方闲浅浅的笑了。
“好了,快天明了,我该回去了。”
看着梅迦逽着实美貌无双的脸颊,东方闲轻声道,“逽儿,本王身体好了。”
“凤凰。”
梅迦逽几乎是吓得像只惊慌的小兔子一般从床上窜下来,凤凰进房后,拉着她,“送我回去。”
凤凰看了下床上气定神闲的东方闲,答道,“是。”
“等一下。”
东方闲从床上走了下来,将梅迦逽牵到一旁,倾身到她耳边,低语:“本王今晚睡不着。”
“我困。”
“明天早点过来。”
“嗯?”
“本王一个人不习惯。”
梅迦逽耸耸小鼻子,腿好再撒娇,想她上当,没那么容易了。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20
(梅迦逽耸耸小鼻子,腿好再撒娇,想她上当,没那么容易了。)
看着梅迦逽的小动作,东方闲笑了,“回去多加小心。”
“嗯。”
凤凰带梅迦逽离开前,东方闲看着她,“你不用来了。”
梅迦逽却不同意,“不行。凤凰留你这是我回府前安排的,明日不见她在你这,怕有人会怀疑。”
东方闲什么话没说,看了梅迦逽一会儿,转身回到了床上。
梅迦逽,你真是……
-
第二天。
在辅国将军府没有见到梅迦逽的朝官们转而来到了梅府,一波又一波,梅仁杰接待了一上午,刚准备回房休息会儿,管家走了进来。
“老爷,左相大人来了。”
左权晋?!
梅仁杰收起脸上的疲倦之色,“赶快请大人进来。”
“是。”
左权晋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门口,“哎呀,梅相大人,不请自来,多有打扰。”
梅仁杰拱手施礼回道:“哪里哪里,左相大人能来,府中顿时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望多多见谅。见谅。”
“呵呵,右相大人客气了。”
“左大人,请。”
“请。”
主客入座之后,婢女上好茶,退了出去。
左权晋看了看梅仁杰府中的物件陈设,不无赞赏道,“素问梅相大人钟爱字画,家中随便一副画都是珍品,而今一看,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呵……左相大人过奖了,哪里是什么珍品,不过是一些喜好舞文弄墨的朋友送的闲作。”
“闲作都如此,那若是梅大人的珍藏,岂不是绝世罕见,价值连城。”
“不不不。”梅仁杰笑道,“我哪里会懂什么珍藏,倒是听闻左相大人有极好的字作。”
“哈哈……虚传,虚传。”
梅仁杰看着笑容满面的左权晋,知道他的习惯,绕七八个弯子也不见得能说到正题上,他自然知道他为何而来,拐弯抹角的说不开事情,倒不如他挑明的说。
“不知今日左相大人到府上来,所为何事?”
左权晋看着梅仁杰片刻,突然笑了。
“哎呀呀,我说梅大人,你可真是……呵呵,好吧,你既然问了,权晋我也就不绕了。”左权晋放下手中的翠绿茶杯,“我今日过来,想必大人也猜出一二,便是希望大人能劝令嫒不要辞官,我东淩的辅国大将军,非她莫属。试问,这时我们让谁上位,那些军中的将士们可会服?军心动摇,边关的防守必会出乱,梅府人人都忠于东淩,难道梅相大人和梅府的四小姐能看着东淩陷入险境中?”
梅仁杰知道,这是左权晋在给梅府施压,笑了笑,“左相大人,梅府无一人不想东淩好。可,四女辞官之事,为父的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噢?”
“四儿的性子,想必大人这些年在朝中与她共事也有所了解。她决定的事情,便是我这个当爹的,也难以更改啊。而今我东淩为乱国之雄,边关守将们都有多年经验,相信即便没有四儿的领军,他们亦能保我东淩不败。”
左权晋蹙眉,梅仁杰说的不假,梅迦逽若是坚持的事情,有时皇上都改变不了。但……
“右相大人,我略知梅将军一二,可是,她的威名早已在几年前传遍天下。若突然辞官,恐怕旁国多有动作啊。”
“左大人,不瞒你说,今儿上午来人是一批一批,都是想劝我让四儿复官,我亦是难回话啊。”
左权晋轻轻的笑了笑,“不知梅将军现在可在府中?”
“噢,她啊……”
梅仁杰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疼惜,“昨儿刚回京,这会还在休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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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迦逽的房间。
涅槃陪着梅迦逽坐在桌边嗑着瓜子儿,翘着二郎腿的脚摇晃着,心情愉快的忍不住哼着歌,“奶奶喂了两只鸡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