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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儿。”
“娘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你喜欢人家姑娘哪儿?”
姑苏默不解的看着苏玉,微微一笑,“她很可爱。”
“可爱?”苏玉眼底泛光,小碎步快走懂啊姑苏默面前,“默儿,咱西楚可爱的女子很多,要不咱们……”
“娘,此事日后再说吧,现在我先去军营里。”
苏玉知自己这样有些难为刚情窦初开的儿子,但她也真是没想到他喜欢的是东淩的女孩儿,两人的身份委实是一个很大的障碍,若等爱得深了,难分难舍两人都遭罪儿。
“默儿,其实姑娘家都是差不多的,娶妻生子,现在有感情的,日子久了也有淡的可能;现在没感情的,说不定夫妻相对长了,感情就慢慢有了。”
聪明如姑苏默怎会不懂苏玉的意思。
“娘,时候不早了,我有事,真走了。”
“哎,好。”
看着姑苏默的背影消失在眼睛里,苏玉连忙转身叫来自己的婢女。
“小莲。”
一名穿着淡蓝色小裙的女子走到苏玉跟前,“夫人。”
“你马上去给我找街头的黄媒婆到家里来。”
“是,夫人。”
骑着马去军营的姑苏默在路上不觉想起苏玉的一句话,暗道,这世上的女子,当真娶谁都是一样吗?
-
东淩皇宫,御书房。
梅仁杰快步走到东方烨所在的书桌前,跪身行礼,道:“臣梅仁杰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方烨低头看着边关信报,轻轻嗯了声。
“嗯。”
一会儿之后,东方烨抬头看着梅仁杰还没起身,指尖挑起边报一角,合上密信,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他的情绪。
“平身吧。”
“谢皇上。”
“右相,你可知朕今日宣你来所为何事?”
梅仁杰微微弯腰,“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东方烨稍稍扬起嘴角,这个右相,倒真是喜欢装会装的人,一双眼睛看得比谁都明白,一个脑子想事比任何臣子都透,却总是让人觉得他无能寡言。
“迦逽是你的女儿,知女莫若父,你倒说说,她从南线凯旋后,会向朕提什么要求?”
梅仁杰微微蹙起眉头,这事……倒真不好猜了。
“回皇上,臣的四女从小行事乖张,幼时承蒙皇上和娘娘、太子殿下宠爱,傲然得不可一世。如今大了,更多时候有她自己的生活环境,不是辅国将军府就是军中,臣与她相聚时日不多,而今实在猜不中她的心思。”
看着梅仁杰挑不出刺儿的回话,东方烨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慢慢踱步到他的身边,抬手拍到他的右肩上,道:“仁杰啊,迦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们都疼爱她。你说中了,对朕,对她,还有其他人,都好。”
梅仁杰惶恐的弯下腰身。
“皇上,臣并非知而不言,实在是臣不知那丫头会要什么。”
东方烨似笑非笑的看着梅仁杰,问道:“仁杰,你可愿当老七的岳丈?”
梅仁杰心尖一抖,闲王爷的……丈人?
“皇上。”
梅仁杰双膝跪地,连忙道:“臣乃一介平民百姓,怎可高攀闲王爷,臣是万万不敢想自己和闲王爷沾亲带故。”
“怎么?你嫌弃朕的老七?”
“不是。臣的意思,梅府实在配不上闲王府,臣从未想过闲王爷与迦逽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呵呵……”东方烨冷冷的笑了笑,“你未想过,可不代表老七和迦逽没想过。”
梅仁杰伏在地上,半个字音都不该发出,此刻他说什么都会惹得贞康帝不快,为自己辩解或者为他们俩人求情都不是最佳的时机,皇上现在定然是觉得四儿回来会向他要一道赐婚的圣旨,皇上叫他来,不过是想从他这个父亲之口听到圣心里早就下了定论的结论,一旦他说出来,皇上必然叫他想出对策,拆散四儿和闲王爷。
“为何不说话?”东方烨挑眉,“莫非认为朕说的不对?”
“臣,不知说什么。”
“看来右相你也默认朕的猜测?”
梅仁杰抬起头看着东方烨,道:“臣猜不透梅将军的心思,她望皇上允诺的,只能等她亲口对皇上说出,方才为真。”
御书房的气氛正凝重间,程德海慌张的从门外急步走了进来,见东方烨脸色不甚好看,犹豫了一下,没有上前禀话。
东方烨余光瞟到急促不安的程德海,冷声道:“何事,直说。”
“皇上,不好了,太子殿下昨夜偷偷出宫,至今未归。”
东方烨一双凌厉的眼睛看着程德海,“昨夜出宫,这个时辰才来报?东宫的奴才都干什么的?”
“东宫那边本想寻了人,此事不惊动圣上您,哪成想殿下他……不见了。”
御书房外的一个小公公胆怯的走了进来,低声怯懦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哼,她来求情倒是来的快,宣。”
“是。”
得到宣见的韩莲飞快的走进来,“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东方烨拂袖转身,“万岁?朕看,迟早给太子气得百岁都活不到。”
“皇上息怒,臣妾亦是刚知道消息。皇上,恪儿莽撞不懂事,在外头怕是容易被欺负,请皇上派人寻他回宫吧。”
东方烨坐到书桌后,看着欲泣的韩莲,道:“寻什么,他必定是去南线找迦逽了。”
梅仁杰担忧的心被扯得更高,一个闲王爷没处理,又去一个东宫太子,这南线,怎得一个乱字了得,战局乱,军政乱,儿女私情也乱。尤其,太子殿下途中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35
(梅仁杰担忧的心被扯得更高,一个闲王爷没处理,又去一个东宫太子,这南线,怎得一个乱字了得……尤其,太子殿下途中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皇上。”
身为母亲的韩莲做不到东方烨那么淡定,从私情说,东方恪是她的骨肉,远赴南晋边境,又是偷偷出宫,随身的侍卫必然不多,若有个闪失,她这个让母后的,如何接受得了。从公方说,储君出事,其他嫔妃和皇子们必然虎视眈眈,说不定现在有人就盼着他从东宫被挤出来,东宫若生变,朝政必然动荡,一场激烈的明争暗斗必然免不得。
“皇上,恪儿是你的骨肉啊。”
东方烨看着韩莲,虎毒亦不食子,他又岂会真的不管太子,只是,他哪里有东宫之主的模样?一个女子就扰得他如此,将来登基,国家政务如何处理的好?
“梅仁杰。”
“臣在。”
“你立即密信梅迦逽,告诉她太子殿下出宫去了边境。”
梅仁杰立即回答,“是,臣这就是办。”
从御书房出来后,梅仁杰快速往乾文殿走去,密信晚一点发出都可能惹出大事,太子爷可不是梅府能担得起的人物,正赶着路,梅仁杰身后传来一声。
“右相大人。”
梅仁杰驻步,转身见韩莲走在一群宫女面前朝他快步过来,微微弯腰施礼,道:“臣参见皇后娘娘。”
“梅相,本宫不管太子殿下如何喜欢梅将军,本宫请你转告梅将军一句话,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差池,本宫定然不会原谅她。”
梅仁杰心头一颤,腰弯得更下了。
“臣,谨记于心。”
-
东淩南晋边界。
晚饭后,东淩南线的将士全部整装待命,涅槃坐在梅迦逽的下手位,拿着锦布拭擦着自己的佩剑,捋了一遍之后看了眼神态自若的梅迦逽,继续低头又擦了一次,终于将心中忍不住的话问了出来。
“迦逽,今夜全线开战会不会太……草率?”
且不说战线拉得长,在兵力上他们确实差了许多,且是晚上,可视度不高,行动起来并不方便。
梅迦逽微带笑意的问涅槃:“涅槃,你怕败吗?”
“怕。”
“呵呵……”
听到涅槃诚实的回答,梅迦逽忍俊不禁,倒真是实诚的丫头。
“你笑什么,是个将士都怕输好不好,输了什么奖励都没有了。再说,迦逽身上无一败绩,若能保持到老,那必然是个神话啊。”
凤凰在对面椅子上看着涅槃,“小姐现在就是神话。”
“是是是,现在是神话,但要是输了,恐怕我们都会成神经。”
梅迦逽笑道:“要是哪天我疯了,你们不准抛弃我。”
“嘁。”涅槃勾起嘴角,坏坏的道,“要是你成了神经病,我第一个丢弃你,我才不要疯疯癫癫的天下第一美人,凤凰你呢?”
凤凰难得开玩笑道:“你丢了小姐是准备找你的无言哥哥吗?”
梅迦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
涅槃娇嗔的瞪了眼凤凰,“就是就是,到时我去找他,不行啊?”
“凤凰,你看看她,有了情哥哥就不要我们了,以后有好吃的,不给她。”
“好。”
“哎哎哎,你们不厚道啊,合伙起来欺负我,我最小,你们理应让着我,懂不懂孔融让梨的道理啊。”
梅迦逽笑了,“人家小孩子知道让哥哥姐姐们,你倒反了。”
涅槃没半点儿不好意思道:“与时俱进,我们没生活在那个朝代。”
“凤凰,她总是有理。”
“哈哈……”
三人正说着,门口出现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一缕幽淡的紫竹香随之飘了进来,房里气氛在一瞬间被颠覆,变得清幽安静,仿佛谁在多说一句都是对忽然而至的宁静进行了不道德的破坏。让涅槃不得不承认的是,只消一站便能让万物有种蓦然宁谧的人,她只见过东方闲,不管多么喧闹的环境,唯他一现,即刻便会安然无声,那般气质和气场,纵是贞康帝都无法做到。
东方闲走到梅迦逽的面前,将手里的披风展开,披到她的背上,声音温柔无比。
“马上就亥时了。外头很凉。”
涅槃轻轻一笑,这才像男朋友的样子哟。
梅迦逽羞赧的莞尔,站起身子让东方闲系披风的颈带,轻声道:“七郎,我留三百人在此保护你,你身子骨虚,不要在府外吹风,安心的等我回来。”
“我随你一起去。”
东方闲的声音不给梅迦逽一点辩驳的余地,他不可能在府邸等她。
“七郎,我觉得……”
“你曾说过,两千精兵都没有你身边安全,对吗?”
在燕中城时让文韬派二千人送东方恪回京的事情被忽然提及,梅迦逽一时没了反驳东方闲的话。
张士寒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大将军,亥时即到,将士们已做好了准备。”
“嗯。”
梅迦逽沉了口气,唤了声:“涅槃。”
东方闲出手握住梅迦逽的手,不等涅槃走近便牵着她朝外面走,涅槃见状,微微一笑,护在梅迦逽的右边。几人出了军营驻地,白色马车跑进整装待发的军队之中,开始了一场深夜的大战。
东淩南边境全线布防在亥时整一同向南晋压过去,梅迦逽的马车在南线的西端,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西端才能震住蠢蠢欲动的西楚,有她压阵,西端的战局才不会变成三方混战。
墨黑的苍穹下,金戈铁马透着浓浓的杀气,马蹄踏尘卷起从西北出来的疾风,行进的军队尽量不发出除脚步以外的声音,为了不让南晋兵过早的发觉他们靠近,每人的脚下都按照梅迦逽要求的,绑了厚厚的枯草,踩在地上声音极小,东淩军队一步步的逼近南晋的驻军帐篷。
大半个是时辰之后,距离南晋最近的东淩军已经能看到他们在夜里点起的星火。
“停!”
南线东端的将领罗济低声下令,士兵们停下脚步,隐藏好自己的身体,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跟着,东部的将士们也止住脚步,看着前方南晋的火光,原地待命。
一炷香的时间后,梅迦逽所在的西端也到了指定的位置,将士们悄无声息的潜伏在黑暗里。
张士寒看了看对面的南晋的营地,令道:“全部把鞋上的草拆下来。”
黑暗中,东淩的士兵将鞋底用来消音的草全部取了下来,只待那一声擂动的战鼓齐鸣声。
白色马车里,东方闲安分在坐在梅迦逽身边,途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偶尔会将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若梅迦逽伸手轻拍他,他便愈发安静,若梅迦逽想着什么而顾不上他时,他则拉过她的手抱着他的腰身,总是不能忍受她稍长一点时间的忽略自己。
梅迦逽心中不免心中低笑,这样看不得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