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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声色俱厉的东方恪,蔓如惶恐跪下。
“太子殿下恕罪,奴婢知错了。”
东方恪瞟了眼雪貂,“知错便要改。”
“是。”
蔓如指挥着人把一对雪貂抬了回去。
“站住。”
蔓如回身,“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回去告诉皇姐,迦逽缺什么,本太子自会送她,不劳她费心。”
“是。”
蔓如后,东方潜俊秀的脸上漾着笑,“小逽逽,太子,本王回府了。”
“六爷,吃完午饭再回府吧。”
东方潜走到梅迦逽的身边,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朝自己的粉色马车走,压低声道,“你昨晚请本王吃饭,何意?”
“呵呵……六爷不是看到了么。”
“长公主?”
“嗯。”
东方潜低笑,“小逽逽,你越来越坏吖,竟然想叫本王帮你挡长公主。”
“除了六爷,我实在想不出谁还能帮我阻了她送的东西。”
“哎……”东方潜轻叹,拍拍梅迦逽的肩,“没事儿,太子不是替你拒了么。”
想到刚刚东方恪对蔓如的话,梅迦逽蹙起眉头,忧心道,“太子这番一拒,他姐弟俩的矛盾……”
东方潜放开梅迦逽,走上马车,在车上弯腰凑近她的脸,余光环了下不远处的东方恪,说道,“皇家姐弟的事儿,由着他们,你呀,念着你心底那个人就行了。”
说着,东方潜食指轻轻点了点梅迦逽的心口,低笑出声,“呵……本王走了。”
梅迦逽脸颊绯红,她心底那个人儿……也不知他现在在干嘛?可吃饭了么?哎呀,这一路,怎满脑子都是他,恼人。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1
东淩皇宫,欣和宫。
啪!
东方葶一掌拍在桌上,厉色瞪着被吓跪的蔓如,“太子真说了叫本宫不再费心于梅将军的话?”
“回公主殿下,太子确实说了。”
得到婢女的肯定回答,东方葶脸上的冷色愈深,看来,她那个只知享乐顽劣的太子弟弟也深知梅迦逽的重要性嘛。
欣和宫的婢女们正心有惴惴的跪着,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公主殿下。”
东方葶见自己的贴身侍女雅颂回来,扫了眼地上的人,“都下去。”
“是。”
看到雪貂的笼子被抬出去,雅颂走近东方葶,“公主殿下,梅将军拒绝了?”
“不是她,是太子。”
“太子?”
东方葶起身慢慢踱着步子,“梅迦逽与六王爷出游,太子去寻她,送貂之人刚巧遇到一行人回将军府,太子拒了雪貂不说,还让蔓如传话给本宫。”
雅颂惊讶不已,亦是好奇东方恪的话。
“我那素来顽淖的皇弟竟让本宫不要打梅迦逽的主意。”
“公主殿下,太子不笨,必定知晓我们的意图,这药方……还送给梅将军吗?”雅颂拿出一张从御医院弄来的方子,呈到东方葶面前,说道,“而且,刚从御医院回来的路上,偶遇在御书房当差的小全子,听到一事。”
东方葶展着药方,眼皮未抬,“何事?”
“皇后娘娘请皇上赐婚太子和梅将军。”
东方葶手里的动作忽停,看着雅颂,“皇上允了?”
雅颂摇头,“那倒没。小全子说,昨儿晚上皇后娘娘去找皇上,当时皇上正和六王爷谈着话,赐婚的话题只提了个头儿,没下文。”
东方葶想了想,慢慢弯起唇边,低头将药方看了遍,折好,心情甚佳道,“雅颂,去,即刻把这方子送给梅将军。”
“公主殿下?”
“这可是母后命御医遍寻民间得来的,何其珍贵。”东方葶盯着雅颂,严色交代,“务必赶在母后那张方子前送达辅国大将军府。”
“是。”
-
深夜,辅国大将军府,梅迦逽书房。
凤凰手里拿着一本简书,声音低婉而清晰,“洛北驻军三万,由定远将军文德统领;怀南城驻军三万,由宁远将军李济统领;燕北十六州驻军四万,由归德中郎将张显明统管……”
梅迦逽坐在书桌前,右手搁在桌面上,小手指轻轻的一下一下点着,这是她想事情时的习惯。
“停。祈邙关的主将是谁?”
凤凰翻了几页,答道,“忠武将军梁致远。”
“多少驻军?”
“三万。”
凤凰看着梅迦逽,“祈邙关的梁将军是这次调将中三个未动将军之一。”
忽地,梅迦逽的小指不再打点。
“凤凰,拟我将令,从洛中调三万驻军到祈邙关。”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2
(“凤凰,拟我将令,从洛中调三万驻军到祈邙关。”)
“即刻吗?”
“嗯。”
凤凰写好将令后放到梅迦逽面前的桌案上,涅槃端着一盘切好的恭梨走进书房,站到梅迦逽身边,低声念道,“宁远将军李然率三万……增守祈邙关……”
涅槃拈了快梨片放到嘴里,嚼着,“这李然不是洛中云麾(huī)将军陈子进的部下吗?怎么派去祈邙关帮梁致远了?”
“小姐。”凤凰看着梅迦逽摸索着盖将印,低声问道,“出事了?”
“防着。”
涅槃皱皱鼻头,“不能吧。西楚刚送朝礼到东淩,一派和气,能开战?”
梅迦逽将将令卷好,递给凤凰。
“涅槃,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吗。和时忘战,必亡。祁邙素来是东淩和西楚的必争之地,我们占了六年,西楚天天不忘抢过去,而今他们兵强马壮,我们不可不防。”
“只增兵三万,够吗?”
“李然曾是梁致远的优秀部将,领兵打仗骁勇的很,即便是西楚大军进犯祁邙,六万大军也可支撑些时日。洛中陈子进距祁邙最近,看着自己的部下在前线杀敌,若是得了令,他的十万大军三天便可增援。”
梅迦逽想起一事,叫住出门的凤凰,“对了,凤凰。传我口令,叫李然隐蔽行军。”
“是。”
涅槃挑了块恭梨送到梅迦逽嘴边,“听说皇上调换了不少驻军将领。”
“嗯。防他们在一个地儿呆的久了拥兵自重。”
“忠武将军梁致远不是没调么?”
“祈邙关,韶城,瀚阳,三地将军未动。”
“嗯?”
梅迦逽解释道,“那三地是东淩与西楚,南晋,北齐对战最重要的地方,非经验丰富的老将不能镇守得住。”
“换句话讲,那三名将军也最忠心。”
凤凰从外面回来后,提醒着梅迦逽,“小姐,子时了。”
“哦,休息吧。”
-
梅迦逽卧房外的耳室里。
涅槃看着宛红帮梅迦逽洗着脚,感叹道,“为什么古代女子脚踝不能随便让男人看啊?”
“呵呵……”
屋里响起一阵轻笑声。
子袖说道,“一直就这样啊,若是让男子看到我们的脚踝,便是视他为夫君。”
涅槃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在我们现……”代,看了脚踝就当他是老公,到夏天,那满大街都是老公了。
“哎……没啥没啥。”
涅槃摆摆手,“那要是一个男人直接看光身子……”
“啊。”
宛红和子袖羞赧得面红耳赤,直呼,“涅槃好坏呀。”
“假设,假设嘛。”
涅槃兴趣多多的看着梅迦逽,“迦逽,你说说,要是有男人看光你的身子,你会怎么办?”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3
涅槃一个因兴致问出的问题让梅迦逽瞬即闹了个大红脸,心口被一幕场景揪得紧紧的。要是有男人看光她的身子,怎么办?
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子袖看着一旁吃着零嘴儿等梅迦逽回答的涅槃,义正言辞道,“若是有男子看了我们小姐的身子,那还用说吗?杀!”
宛红附和,“就是就是。我们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将来还是一国之母,除了太子殿下,谁冒犯了,绝不手软的杀掉。”
涅槃逗子袖和宛红,“要是轻薄迦逽的人功夫奇高呢?”
凤凰白了眼涅槃,“无聊。”
子袖赞同凤凰的话,点头道,“且不说将军府侍卫众多,就凭你和凤凰,哪有让男子轻薄小姐的可能。”
“子袖。”梅迦逽轻声唤道。
子袖见状,连忙为梅迦逽拭擦好纤足,放到睡鞋里,和宛红一起扶着她到床边,服侍她休息。
“迦逽。”
涅槃突然想起一事,“晚上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药方和下午长公主的贴身婢女雅颂送来的,一模一样。”
梅迦逽微微蹙了下眉,“嗯,知道了。”
宛红为梅迦逽理好被角,和子袖一道施礼,“小姐,我们出去了。”
“嗯。”
万籁归宁,梅迦逽在黑暗中静静呼吸着,没有紫竹香,没有人与她同枕而眠,没有人二次三番卷夺她的锦被,亦没有人用劲健的手臂圈揽她未覆寸缕的腰肢。
我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
梅迦逽伸手揉揉自己发烫的脸颊,翻身侧卧着。
昨晚侧卧时,他的手竟碰到了……
忽的一下,梅迦逽感觉自己昨夜儿被东方闲无意覆上的那只娇美好似一颤,一抹怪异的感觉流窜过她的心田,像一队蚂蚁爬过,细细密密的痒痒着。
哎呀……到底怎么搞的,没事想他与昨夜之事干嘛,睡觉,睡觉……
-
东淩京城郊外的一家小客栈里。
一袭青衣男子反背着双手站在窗前,看着夜穹中的弦月,挺拔的身姿如松似柏,只临窗而立却震人心觉,好一个气度难凡之人。
“属下参见姑苏将军。”
一名黑衣人抱拳跪在青衣男子的身后。
“如何?”
黑衣人言语里有着泄态,“没有成功。请将军责罚。”
“呵……”青衣男子薄冷一笑,“意料之中。”
“属下无能。”
“不必自责。若梅迦逽那么容易就被你杀了,萧弱东淩怎可能用六年时间成乱世四国之雄。”
黑衣人抬头看着青衣男子,“本是绝佳的机会,她身边两个贴身侍卫走了一个,晚上又留宿在九龙寺无人守卫的听琴阁。只是……”
“嗯?”
“听琴阁那个体弱心善的闲王爷误打误撞救了她。”
“误、打、误、撞?”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4
(“误、打、误、撞?”)
窗边的青衣男子对部下的用词眼中有着明显不满,他能接受他们客观上的‘功夫不到家’‘技不如人’,却不认同那些从主观上埋怨的巧合。
“来人!”
感觉到主子的情绪变化,黑衣人立即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慌忙道,“姑苏将军,属下知错了!请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吧。”
“你跟本将军亦非一日两日,还不知我的脾气?拉出去!”
被两个墨色长衫拉出去的黑衣人急声为自己辩解,“姑苏将军,确为意外啊,属下实难料到那个皈依佛门的体弱王爷会恰好出手救了梅……呃!”
片刻后,一个着藏蓝色劲装的年轻男子走进房内,“默,下次,派我去吧。”
青衣姑苏默稍稍侧身看着自己一同长大的玩伴兼副将连丞,“从今往后,把所有对梅迦逽的暗杀都撤了。”
“为何?”
“暗杀六年,次次失败,还不够我们羞耻么?再者,杀了梅迦逽,何人敢站出来承认?”姑苏默偏身回望夜空,“她在东淩的威望,不输一个帝王。”
连丞蹙眉,“既然她如此得人心,若杀了她,岂不更好?”
“哀兵必胜!”姑苏默浅眯狭长的眼眸,“东淩若军民一心,举现下全国之力,灭一国,不难。”
“这些年,暗杀她的,不止我西楚。”
“耻中加耻!”
连丞低头,是了,多年多方暗杀竟无一成功,除了证明东淩与梅迦逽的厉害,再无其他。
“对了,丞,东淩九龙寺听琴阁住的王爷,可是叫东方闲?”
“嗯。活佛王爷,善名远播。”连丞略有不屑道,“心善体弱便也罢了,端端的一个男人,尽碰些女人的玩意儿,抚琴作诗栽紫竹。”
“栽紫竹?”
“听琴阁外,十二里紫竹林,全部他亲手栽种。诵经念佛济善之外,无事便在紫竹林中席坐拨琴,倒是悠然自得。”
“天下传言,东方闲有一琴,名籁乐。籁乐一出,天地同鸣。可是真的?”
连丞笑道,“我素来不喜女子的物什,尤不懂音律,哪听得出好拙。”
姑苏默微微笑了笑,倒真是问错人了,连丞只知舞刀弄棒带兵杀敌。
“要我说,东淩还真是可笑。排兵布阵靠女子,抚琴骚姿得却是男人,看看梅迦逽、七王爷东方闲、六王爷东方潜,这等人在我西楚,难容于世。女子于家相夫教子,男子保家卫国,方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