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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太子殿下到了哪儿?”
凤凰脸色略有暗沉,道:“密报说,殿下是私自逃宫,未带侍卫。皇上和皇后娘娘责令将军你一定要保护好太子殿下,将他安全带回宫。”
恪没带侍卫出宫?
梅迦逽暗自算着东方恪的时间和路途,三天,以恪的状态,必然没她的马车快,他现在应该在路途的三分之一处,只是……
“墨卫听令!”
二十个黑衣侍卫齐声应道:“在!”
“即刻动身,寻找太子殿下。”
墨卫皆愣了下,他们只负责保护辅国大将军,现在还没回京,他们岂能离开她?
梅迦逽声色冷了下来,“若太子殿下有任何闪失,你们提头来见我!”
“是!”
二十名随身保护梅迦逽的黑衣侍卫驾马快速的朝前方驰去,沙土随蹄扬起,很快便不见踪影。
回京军队继续前行……
良久良久,白色马车里都没有一点声音。
梅迦逽摸索着坐到东方闲的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
“他像个孩子。”
“但他不是个孩子。”
梅迦逽微微拧了下眉,说道:“他会成熟起来。”
“条件是你陪着他一起吗?”
“七郎,你明知道我……”梅迦逽停顿了一下,“恪与我一起长大,我对他,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
“可他对你不是。”
梅迦逽伸手去拉东方闲的手臂,哪知他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把梅迦逽甩开,坐到另一边去,她岂知他这般‘醋意与幼稚’里真正针对的人是哪一个?
“我与你,天下尽知。恪糊涂,皇上和皇后娘娘不会糊涂,他们定然不然让太子殿下和我有什么瓜葛。”梅迦逽语气颇为无奈道,“七郎,你不要想太多了。”
纵然她无法不和太子有来往,但对他们两人是哪两类感情,她分得很清楚,从来都不会乱。
过了一会儿,东方闲自己又坐回到梅迦逽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小声的嘀咕着。
“他再刺激本王,本王说不定就……”
梅迦逽快嘴的堵了东方闲一句,“你丢下我,第二天我就嫁恪。”
素来被梅迦逽捧在手里里保护的东方闲惊讶的看着她,她竟然……竟然学会威胁和吓唬他了?
突然的,东方闲低头咬了一下梅迦逽的嘴唇,在她还未来得及低呼出声放开她,看着印有他牙印的粉唇,轻声道:“让你威胁本王。”
梅迦逽指尖抚着被咬疼的唇瓣,不满道:“还不是你先说不吉利的话。”
“本王是生是死你都不许嫁东方恪。”
“凭什么?”
“凭你是本王的逽儿。”
梅迦逽眼中微光闪动,似羞似嗔道:“逽儿的七郎不会扔下她一人。”
“生老病死谁能保证得了呢?”东方闲转过话锋,音量不大,却带着浓浓的霸道之意,“本王生,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死,你亦是本王的人。”
“那我要是死了呢?”
“你生是本王的活人,死了是本王的死人,上天是本王的仙子,下地是本王的艳鬼。”
“噗……”
梅迦逽一个没忍住扑哧乐笑了起来。
许是梅迦逽的笑容太灿烂,那一份纯净的笑容感染着东方闲,让他也不禁轻笑而起,望着她笑眯眯的眼睛,醉人的桃眼眸色渐渐黯深,缓缓的俯低下俊颜,薄唇亲吻上嘴角微扬的粉瓣。
梅迦逽笑容愣在脸上,所有的感觉仿佛都集中到了唇上,身子僵直的坐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东方闲唇瓣温柔的厮磨梅迦逽的,舌尖轻扫着她水润柔软的粉唇,感觉到她有丝丝向后退避,一只手掌拖到她的脑后,让她无法躲开他的亲密,流连在唇上的舌尖也开始向她的唇内入侵,耐心的哄诱了一番,轻巧的将钻入她的贝齿,勾缠着她略带怯意是丁香小舌。
车外涅槃和凤凰低低的交谈声传入梅迦逽的耳朵,让她赫然想起目前的环境,身姿不由得想逃开突然而来的亲热。
东方闲却不许。
一条精实的长臂揽住梅迦逽的细腰,慢慢收紧,将她纤细的身体纳进他的胸膛,缠绵在她唇齿内的舌头越来越热烈,好像怎么汲取她的芬芳都不餍足,让她几乎又出现了第一次和他在树林里亲吻时要窒息的感觉。
“迦逽。”涅槃在车外忽然喊道。
梅迦逽一惊,放在东方闲胸口的手臂推搡着他,涅槃在叫她,她太了解那丫头了,听不到她应声是不会罢休的。
东方闲似是对梅迦逽的推开很不高兴,愈发将她抱紧,舌尖探入得更深。
涅槃又喊了一声,“迦逽。”
梅迦逽粉拳轻轻捶了东方闲几下,涅槃在叫她,他都没有听到吗?
几下如隔靴搔痒毫无痛意的轻捶仿佛惹恼了东方闲一般,身子的重量渐渐朝梅迦逽压过去,将她压到在马车的软坐上,唇舌火热的与她缠蜜无间。
“迦逽。”
“迦逽。”
涅槃锲而不舍的喊着,将骏马靠近梅迦逽的车窗,“我说梅四小姐,你不用玩深沉吧,应我一下啦。”
凤凰笑了下,“累了,睡了。”
“嘁。”涅槃道,“妹妹我有如黄莺出谷般蚀骨***的无敌嗓音这么穷追不舍的对她耳朵死缠烂打,我就不信她还能睡得着?”
“迦逽……迦迦迦逽……迦逽逽逽……”
被东方闲压住的梅迦逽着急的推着身上的身躯,这人,倔脾气一来,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对旁人温和谦逊的很,只对她,耍着性子肆无忌惮,仗着自己舍不得责他怨他气他。
骑着马的涅槃看着车窗口随着马车颠簸而晃动的车帘,没道理啊,行军时迦逽一般都不会睡沉,她都叫了这么久,该应她了。
心有担心的涅槃手握佩剑,想用剑柄挑开车帘,剑穗刚碰到帘子,她多了个心思。此刻闲王爷也在马车里,迦逽睡得沉,总不可能闲王爷也睡着不醒吧,这么多将士们在旁边,她放肆不太好,得想个让任何人抓不到话柄的法子看到车内的情况。
涅槃将手收了回来,握着马缰绳,故作无事的行走着。一小段路之后,趁人不注意,对着垂顺的车帘吹了一口气,练功人肺活量大,又是有备而吹,遮断视线的车帘很快随风向车内飘起。
啊!
涅槃惊恐的睁大眼睛,始料不及的一幕让她差点叫了一声,她家的梅四小姐正和闲王爷倒在椅子上……kiss。难怪没时间应她,难怪对她玩深沉,难怪出现异样,原来是和她心窝窝里护着的七郎在卿卿我我啊。
拍着自己的小心脏,涅槃长舒一口气,幸好啊幸好,幸好姐姐她聪明,知道把帘子吹开,就算他们发现她偷窥也可以说是巧合,偏偏风那时吹开了车帘,偏偏她那时转头看向了马车,一切都是‘偏偏’。
“哎呀,偏偏这个词谁造的?”涅槃感叹道,“造得真好,姐喜欢。”
“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凤凰问。
涅槃嘿嘿直笑,“嘿嘿,没,没什么。”
梅迦逽提着的心随着涅槃的安静渐渐放了下来,抵在东方闲胸口的手臂不知不觉中勾上了他的颈子,尝试着给他她仅知的蜜吻回应,香软柔滑的舌尖偷着机会朝他的口腔里伸去……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38
(梅迦逽提着的心随着涅槃的安静渐渐放了下来,抵在东方闲胸口的手臂不知不觉中勾上了他的颈子……香软柔滑的舌尖偷着机会朝他的口腔里伸去……)
没有挑。逗技巧的亲吻,甚至也模仿学习都不甚到位,但梅迦逽俏皮又灵巧的舌尖总是能触到东方闲齿腭间的敏感地方,遇到他缩回来的舌头时,还会顽皮的和他纠缠在一起,她不躲不逃的回应让他的体温迅速升高,若非听到她喉咙里溢出的低低吟声,他几乎快忘记此刻两人身处何处了。
东方闲放开梅迦逽,从他唇瓣间呼出的气息已然灼热,看着身下的她,面颊绯红,红唇半张,微微的喘息让她看上去那般生动诱人。
深深的呼吸一口,东方闲道:“真是本王的得意门生。”
“没学完。”
“今日不学了。”
梅迦逽眨了下眼睛,语气诚恳的问道:“为何?”
“再继续下去,会出事。”
“什么事?”
东方闲低低沉沉的笑着,“你就这么希望本王把持不住?”
梅迦逽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辩解道:“就算闲王爷还俗了不是佛,九龙寺五年的吃斋诵经也会让你有超脱凡人的定力。”
“本王现在已是超过凡夫俗子了。”
若是一般男子,哪还用她主动回应?早在她的一颦一笑中把她拆骨入腹了。
东方闲欲坐起身子,发觉梅迦逽并未有打算松开他颈子的迹象,伸手搂着她一并坐起,边笑道:“小丫头,别玩儿。真要怎么样,也不能在回京的马车里啊,颠簸晃动,人声嘈杂,说不好一下就被外面的人发觉,岂算哪一回事?”
话一挑明了讲,梅迦逽那点不够用的勇气一下被东方闲压得无隐无踪,手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到他的颈窝里,一声不吭。
“呵……”
东方闲笑,清醒了,知道害羞了,就知她刚才脑子不清不楚。
-
西楚,南端驻军军营。
连丞快步走进指挥将军大帐。
“默,我回来了。”
正和两位将军在研究南晋与他们边界驻军防线情况的姑苏默闻声抬起头,一贯不爱在谈事时被人打断的他问道:“如何?”
“出人意料。”
“东淩,赢?”
连丞点头,“是啊,而且赢得很漂亮,反占南晋全线五十里疆土。”
“两方伤亡如何?”
“东淩情况摸不太清楚,但南晋伤亡相当惨重,三十五万人被灭,伤员不计可数。”
姑苏默身边的两位将军大吃一惊,没想到战局赢面非常大的南晋竟被东淩反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指挥大帐里的人将目光都投到姑苏默的身上,起初他们见到南晋入侵东淩二十里国土,将士们蠢蠢欲动,期望这次利用南晋做先头来撕开东淩防线,可军队还没有部署到位,东淩竟一夜之间将战局彻底扭转并胜利,让人咋舌不已。
一袭灰色长衫的姑苏默站在地图前沉默着,早知她厉害,却不想竟能把战法玩转于鼓掌之间,有这样的她守卫着东淩,想灭那个称雄六年的国度绝非易事。
“连将军,昨日白天东淩与南晋还相互对持,为何一夜过去,今日却……”
连丞亦觉不可思议道:“昨儿深夜,东淩突然进攻南晋,两方厮杀激烈。”
“纵是东淩士兵再厉害,两边兵力悬殊达两倍,东淩一夜之间怎可灭南晋三十多万、逼退五十里?”
“据闻,南晋即要反扑东淩的时刻,从后方杀出东淩三十万大军,前后夹击,大败南晋。”
大帐里的将军们闻之色变,惊恐非常。
“什么?南晋后方杀出东淩三十万大军?”
“什么时候东淩暗藏了三十万大军在南晋背后?为何我们的密探一点都没有发现?”
“实在是料想不到啊,这……”
姑苏默心叹,好一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东淩边界与南晋对持的二十万兵力恐怕是她故意布下的障眼法,让南晋对他们掉以轻心,向南晋和他示弱,诱他们连连上钩,然后尽可能多的吃掉敌国兵力。
“各位将军。”姑苏默扫视了一圈,“你们现在应该为自己还没出兵赶到庆幸。”
一名西楚左卫将军欲言又止的看着姑苏默,道:“难不成姑苏将军的意思是……”
连丞惊讶的看着姑苏默,有可能吗?
“默,没发现呀。”
姑苏默微微笑了笑,“呵,南晋发现了藏在后方的伏兵吗?”
连丞又问:“你觉得她对付我们也会用同一招吗?”
“那个女子会出什么招,我现在一点都猜不到。但我肯定是,如果我们出兵攻凌,必然也会遭遇南晋这样意外的情况。”
连丞不得不叹服,“纵然是敌手,但不得不说,东淩梅迦逽真是个让男人汗颜的军事奇女。”
姑苏默看了眼地图,转身朝帐外走去。
“连丞,回府。”
“是。”
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姑苏默脑海里模拟还原东淩和南晋夜战的场面。兵败如山倒,在明知自己兵力不敌的情况下,东淩的将士竟还敢采用夜袭的方式,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却也是一个最坏的法子。若成,能消灭部分敌军。若败,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