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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别气,慢慢想想,那天,你在麟州遇到刺客的各处细节回忆。”梅迦逽耐心的哄着东方恪,“有没有让你感觉很特别的地方?”
东方恪安静下来,细细回想着……
一会儿之后,东方恪摇头。
“恪,再试试?”
东方恪摇头,“迦逽,我知道你想为我报仇,但是,我真的找不出那几人的破绽,她们的功夫很奇怪,为首的一个女人功夫特别高。”
梅迦逽听得出东方恪声音里的痛苦,握住他的手臂,心疼不已。
“知道了,我知道的,恪,让你想这些我知道很痛苦,今天不想了。”
“迦逽,我仔细想过很多次,真是想不到特别的地方,说到恨,我一定是最恨杀手的人。”
“知道,我都知道。”
三位大人见再问不到什么情况,恭敬的行礼后,退出了东方恪的寝宫,头疼的走出东宫。
“哎……”多泽叹气。
张峰项无可奈何,“这怎么查?四个女人,功夫极好,天下找这样条件的四个女人实在太多了,难道会功夫的都抓起来?”
“哎……”魏成沉重的叹息,“皇上可只给我们一月之期啊。抓不到刺客……”
多泽面色深重,“走吧,去官署,再找梅将军的墨卫问问。”
“哎……”
梅迦逽在东宫陪东方恪到了夜幕降临。
“恪。我回府了。你好好休息。”
“迦逽,你天天来回这样跑,太累,从今日起,就住在东宫吧。来人。”
梅迦逽连忙阻止道:“不用。恪,我回去了。”
见到梅迦逽转身,东方恪道:“我听说,七皇叔住在你的府上?”
梅迦逽的背影一怔,渐渐挺直。
“是。”
“如果他没有在你的府上,你会坚持回去吗?”东方恪一瞬不眨的看着梅迦逽,“你老实回答我。”
“恪,没有如果,他在。”
“你不能假设试试吗?”
“不能。”
七郎不在她的府上,那种假设后面的结果太残酷了,她也想都不想去想。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48
(“不能。”七郎不在她的府上,那种假设后面的结果太残酷了,她连想都不想去想。)
得到梅迦逽肯定回绝的东方恪,心中的忧伤变得格外厚重,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手臂,有些狠劲的对着梅迦逽说道。
“迦逽,如果你非要和七皇叔在一起,你信不信我会死?”
梅迦逽转身对着东方恪,努力平静心中的惊诧。
“恪,我心中的人,只有他。”
东方恪突然喝道:“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寝宫里顿时安静下来。
“梅迦逽,你知不知道,你越在乎七皇叔,我就越嫉妒他,恨不得,我恨不得……”
“恪,你累了,早点歇息,我走了。”
“不准走!”
东方恪脾气犟了上来,“今晚就留在东宫。”
寝宫外面的涅槃听到里面音量不小的声音,心中顿时来气,这太子怎么和他老爹老妈一样不讲理,迦逽又不需要对他负责,现在每天跑来陪他,扔着家里那个重伤员不管,够敬忠敬职了,如今还不让她回去,哪里来的古代人,一点道理都不讲。
涅槃在宫女的惊恐中推开门,走到梅迦逽的身边。
“迦逽,走吧。”
东方恪大声道:“今日你走了,我有的是法子将残害我的刺客引到七皇叔身上。”
梅迦逽止住脚步,心中不禁苦笑,谁说恪笨呢,看他,多么的聪明。姑且不论大家信不信七郎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将他变成现在的模样,只要他将线索导到七郎身上,不管他有没有做过,贞康帝都会紧紧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时十个梅迦逽都救不了一个闲王爷。
涅槃刚想发作,梅迦逽拉住她的手。
“涅槃,你回去吧,我留这便好。”
“一起走。”
“涅槃,听话。”
思虑到现在的情势不乐观,涅槃压下火头,“我服侍你休息后再走吧,你累了一天,早点睡。”说着,故意让东方恪听到,“最近瘦多了。”
“嗯。”
在东宫的偏殿伺候好梅迦逽躺下涅槃才出宫回府。
在辅国将军府一天不见梅迦逽的东方闲见只涅槃一人走进屋内,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没有言语。
凤凰从东方闲的身边走到涅槃面前,疑惑道:“小姐呢?”
“在东宫。”
“那你怎可……”
涅槃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怨气十足道:“我也不想一个人回来,但太子不许她走。”
凤凰不置可否,以涅槃的性格,太子殿下为难小姐,她能不出头?
“晚点,我去接。”
涅槃咽下口里的茶水,“不用去,她睡在东宫了。而且,你去接,迦逽也不会跟你回来。”
凤凰下意识的看了下东方闲。
东方闲慢慢的站起身,走回了梅迦逽的房间。
涅槃看着东方闲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无奈的叹气。该说闲王爷无能?还是该说皇权真可怕呢?
-
一连五天,梅迦逽都被东方恪强行留在宫中,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沉,尽管两人说话时都努力缓和,但,一个不想放,一个不想留,再如何装,都改变不了他们各自心中的坚持,各自隐忍的感觉让两人相处起来再无先前的自在。
第六天晚上。
涅槃安顿好梅迦逽后回了将军府,一屁股坐到前厅的椅子上,捶着自己酸胀的双腿,小声不满的抱怨。
“皇亲国戚都忒特么难伺候了,拽得像二五八万就算了,没想到还这么不讲道理,民间是强抢民女,他们简直是强抢女将军,明明就不是皇宫里的人,非生拉硬拽留在宫里。”
子袖给涅槃端了一杯茶,微笑的看着她低头牢***,问道,“涅槃,你嘀咕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太子霸占着迦逽,都第六天了,他难道还真想占一辈子啊,怎么说迦逽都是闲王爷的女人,要霸也是王爷霸呀,真是欺人太盛。”
可巧,东方闲和凤凰从偏门走了进来,一字不差的全部听进去了。
子袖怯怯的看着脸色稍稍有些不甚好看的东方闲,小声道,“闲王爷。”
涅槃回头看了下,“闲王爷。”随即,微微的耸了下肩头,她好像没说错什么吧,嗯,好像没有。
-
深夜,东淩皇宫。
东方烨走到东宫的门口,程德海刚要喊,被他摆手制止了。
在东方恪寝宫的门口,宫女欲下跪亦被东方烨止住,轻轻的走进屋内,看着床上安睡的东方恪,脸上浮现着白天难得一见的慈爱和柔和。
张汤走到东方烨的面前想说什么,被一个‘嘘’的手势阻止,理解的慢慢退出房间,在门外等候。
过了一会儿,一袭明黄龙袍的东方烨从里面走出来。
“皇上。”张汤弯腰作揖。
东方烨冷着面孔问道:“太子情况如何?”
“回皇上,太子殿下身上的伤恢复很好。”
精明的东方烨睨着张汤,“哼,你倒是真会避重就轻的回话。”
张汤撩起衣摆跪了下去,“皇上,殿下的断筋,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你有一生的时间为太子治病,现在不过刚刚开始。”
“可是皇上……”
“你想抗旨?”
张汤一个哆嗦,深叩首到地,“微臣不敢。”
“行了,进去守着太子吧。”
“是。”
张汤离开后,东方烨迈步走出东方恪的寝宫,行至门口,蓦然停下脚步,看着偏殿的方向,状似无意的问道:“朕听闻,梅将军在偏殿住着?”
程德海朝寝宫外的一个公公使了个眼色,“皇上问话呢。”
“回皇上,是的。”
“今日可还在?”
“是。”
东方烨目光又投到偏殿,思索了片刻,改了原本出东宫的脚步,朝偏殿走去。
如在东方恪寝宫一样,东方烨止住了所有人的行礼,走到梅迦逽睡觉的房门前,刚想推开门,停住动作,问着身边的宫女。
“梅将军安寝了吗?”
宫女福身,小声回道:“回皇上,梅将军每天是由她的侍卫扶进去的,从不让我们伺候,该是睡了。”
“每天都如此早?”
“是的。”
东方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偏殿里的香气一缕缕的从香炉里飘到他的鼻尖,让他产生一种奇异的错觉,明明不是她身上的香气,为何却感觉她近在咫尺。
“你们都退下。朕找梅将军聊点事,未得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程德海带着宫女们退到远处,东方烨慢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合上门,一步步走近里间。
梅迦逽紧闭着眼睛睡在被子里,对床边多了一个人浑然不觉。
慢慢的,东方烨似乎经过了相当大的心理斗争,缓缓抬起手,指尖触摸到梅迦逽的脸颊上,一点点的描摹着她的轮廓。
真真是一个绝色美人啊!
这么想着,东方烨情不自禁的俯下腰身,仔细的端详着梅迦逽,仿佛在欣赏一件无与伦比的瓷器,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看的越久越沉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大约也就是这样的这般了。不,他的迦逽比那些人,更美,更好,那些红颜祸国殃民,他的迦逽却是百姓爱戴的智慧奇女子。
不知不觉中,东方烨坐到床边,看着梅迦逽放在胸口被子外的纤手,轻轻握住,嘴角慢慢上扬,低叹。
“真是……近在咫尺。”
这一刻,他等了许久许久,虽不是他设想的宫寝,可毕竟是在宫里了,太子能用老七把她留在东宫,他一介帝王难道还不能用法子把她锁在静心宫吗?
温热的手掌持续在脸上游走,梅迦逽终于察觉到异样,渐渐转醒。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49
(温热的手掌持续在脸上游走,梅迦逽终于察觉到异样,渐渐转醒。)
鼻尖的龙涎香让梅迦逽猛然一惊,低呼出声。
“皇上?”
说话间,梅迦逽扯着被子坐起身,朝床里挪了挪,脸有讶色。
“微臣不知皇上深夜造访,未能恭敬圣驾,请皇上责罚。”
东方烨和颜道:“不怪你,是朕不让人叫醒你。”
“不知……皇上找臣所为何事?”
梅迦逽虽然用被子捂在胸口,但月白色的中衣领口开的有些大,素净又纤细的感觉与她在朝堂上穿着紫色官服的差别甚大,白天的她,美貌绝伦,对外人不怒而威,让人不敢太过于亲近和放肆。但现在的她,仿佛从天下落到凡间的仙子,不再那么遥不可及,好像只要伸出手就能碰到她。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梅迦逽此刻模样的刺激,东方烨缓缓的对她伸出手。
“迦逽……”
当东方烨的手摸到梅迦逽揪着被子的手背时,她整个人都颤了下,第一反应就是想喊涅槃和凤凰。
说时迟那时快,房间里的烛光一瞬全部熄灭,一道劲风吹开窗户,东方烨忽觉自己指尖的人被一个无形的力量带走,消失不见。
“程德海。”
程德海慌忙推门跑了进去。
“点灯。”
“哎,是。”
东方烨的声音又道:“只你进来便可。”
“是。”
当房间里再度亮起来时,床上除了被子枕头外,还有梅迦逽的中衣和浅绿色肚兜,人早已不见踪影。
程德海看着床上,局促不安道:“皇上,这……”
东方烨冷目盯着程德海,声音不由得让人发寒颤栗,“程德海,你若不知道怎么做……”
程德海双腿一抖,差点跪了下去,“奴才知道!”
“哼!”
东方烨拂袖走出房间,程德海关上窗户,合上门,对着东宫偏殿里的宫女们吩咐着。
“梅将军安寝了,任何人不得再进去打扰她。”
“是。”
眼见东方烨走远,程德海提着心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梅将军和皇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床上会出现那般模样,将军她人似乎不在房中,又去了哪儿?一个眼瞎无功夫的女子能从窗口跑到哪儿去?倘被人带走,皇上怎得不叫抓刺客呢?
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程德海闭眼摇头,将脑子里的东西统统甩开,哎哟,他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呢,知道了这事,日后为皇上办事可得更加留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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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抱在怀中的梅迦逽双臂紧紧环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