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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墨淡淡地昵了她一眼:“恩?”
陈哉压低声音冲他瞪:“你干嘛拿这么多!!!!!!!”
邯墨沉吟:“嗯也对,干脆批发一箱吧~”
陈哉:“!!!!!!!!!!”
流氓!
邯墨将陈哉的表情尽数落在眼里,嘴角勾起若隐若现的弧度。
收银员在刷着十包杜蕾斯的时候,偷偷地瞄了一眼邯墨,又瞄了瞄一脸“我本纯良”表情的陈哉,表情有点怪异。
陈哉流泪的心都有了。只有邯墨,无比冷静,气宇轩昂地立在那儿。挺拔的身段自是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
【4】吃软怕硬
驱车回家。
邯墨便在厨房里忙活开了,系上了围裙烧菜做饭。陈哉帮忙打下手,搅个蛋,洗个菜什么的。
邯墨厨艺一般,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但陈哉就不行了,用电饭煲煮个饭都拿捏不好放水的量。油锅溅油就能跳出三尺之外哆嗦着。所以这家中的厨房一般都是邯墨在使。
“我像不像家庭妇男?”邯墨忽然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围裙。
陈哉正在一片一片洗生菜,白了他一眼,那话刺儿他:“您上得了法堂下得厨房,怎能用家庭妇男这词儿形容您呢~您是谁啊!邯大状啊!鼎鼎有名的邯大状啊!家庭妇男也太憋屈您了~”
这话够带味儿的了。
邯墨不恼,勾着笑:“不就是没给你买那两包薯片呢,还生着气呢小孩子样。”
陈哉心里一憋屈,暗翻一个白眼,将手里的生菜叶恶狠狠地丢进水槽里,哼了一声,神色倒是软了一下。
这个男人,终是能清楚的知道她一切情绪,最重要的是,在她生气时,在她不开心时,他都能准确的把握到,她为何会闹脾气的源头。瞧,他就是那么的了解她。
邯墨把番茄蛋花汤煮下,瞟了一眼正在笨手笨脚切生菜的陈哉,想了想说:“最近可能会有些忙。”
“恩,因为今天下午接的案子?”陈哉小心翼翼地切生菜。
“不是,今天下午接下的准备给下面的人练手。”邯墨道,目光有些凝重,“前几天接下的行政案。”
陈哉看着邯墨的神色,察觉到他微皱起的眉,便知道这案子有些棘手,不免有些好奇起来:“哟,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她的语气微微上扬,语调活泼得紧,把邯墨逗得一笑,目光这才柔软起来,解释:“我们的客户厂房所在的地段位于A区的黄金地段,该地段因A区政府修建高架工程及扩修公路而列入拆迁范围。因此,我们的客户便成为了这个项目的被拆迁人。后来,负责拆迁具体事项的A区拆迁办通过多数决的方式选择了房地产评估机构,但是这家机构所出具的评估报告对客户非常不利。客户所得到的拆迁款补偿标准远远低于其他公司。为此,我们的客户已经就这个案子提起过一次行政诉讼,虽然一审败诉,但是二审的时候市中级人民法院发现评估报告存在程序缺陷,撤销了原审判决。但是现在这案子中拆迁办补正了原有的程序缺陷,然后。。。。
“啊~~等等等等,不要说了,我听得头都大了。”陈哉赶紧叫停,挥着手打断邯墨,“最受不了这种东西!听得我脑子绕都绕不过来!你就告诉我,被告是谁得了。”
“本市住建*委。”邯墨回答得干脆,然后被陈哉愣了一下的表情逗笑,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打算结束话题,“把碗拿过来,盛汤。”
“哦,那你加油打哦。”陈哉愣愣地,弯腰把碗拿了过来递给邯墨。
邯墨看着陈哉憨厚的神态,勾起嘴角,眉宇间的凝重荡然无存。
但陈哉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去拉他的袖子:“但是你妈下个星期大寿诶。”
邯墨看着陈哉可怜巴巴地来拉自己袖子的动作,嘴角的笑意很是明显。
这是被依赖的感觉,他喜欢。
于是他笑着道:“陪她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陈哉便松了一口气,如果邯墨没空去,她一个人面对那年级组长的婆婆,可非呕死她不可!
“我跟欣和商讨了一下午,觉得送你妈一套衣服吧”陈哉眼巴巴地看着邯墨。
邯墨便知道下午这两个女人是在商讨礼物的问题啊。察觉到陈哉嘟着嘴,有些苦恼的样子。他便笑笑:“礼物的事情我来办吧。”
“诶?”陈哉瞪大眼。
邯墨便冲她笑,把盛好的蛋花汤递给陈哉:“去摆碗筷,还差一个菜,马上就开饭了。”
陈哉便没多说什么,屁颠屁颠地出了厨房。
回过头看看,邯墨系着围裙,把生菜放到锅里。明晃晃的灯光下,油烟机呼呼的响声中,他的背影显得很是
温馨?
陈哉的脑袋中莫名蹦出了这个词。
吃好饭刷好锅碗瓢盆,邯墨便去书房,陈哉不喜在书房敲字儿,向来窝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打几行字瞄一眼电视,故而她打字向来磨蹭,别的作者一个小时能打五千字,她倒好,一个小时只能磨叽出六百字。所以当邯墨从书房出来准备睡觉的时候,陈哉还在键盘上磨叽,丝毫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
邯墨站在卧室门口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12点多了。
他最看不惯陈哉日夜颠倒的习惯,二话不说,走过去,直接从背后将陈哉的手提拿起来。
“喂喂喂!!你干嘛!”陈哉措不及防,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欲要夺之。
邯墨昵了她一眼,嘴角一抿,避开她张牙舞爪挥过来的爪子,按了一下保存键,快速地关了机,将手提合上,丢在沙发上。
陈哉大怒:“你有病啊!”说着又要开电脑。
邯墨压根儿不跟她闹,他行事向来讲究速度和效率,所以在陈哉弯腰拿电脑的时候,就一把捞起她的小腰,直接打横扛起走向卧室:“去跟我睡觉。”
陈哉在他肩上急得直拽他头发:“你丫的土匪啊!!!”
嘿~~~怎么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啊!
邯墨理直气壮:“对啊,我这个土匪就专抢你这个妇女。”
“你你才妇女呢!你全家都妇女!”陈哉抗议。
邯墨被逗乐呵,眼睛弯着,走进卧室,将她一丢,扔进大双人床上。陈哉穿着家居的宽松睡裙,被他这么一丢,在床上连滚两圈,裙子掀到了肚脐眼处,露出粉色的丝绸内裤,双腿白皙修长,多惹眼的风景。
邯墨的喉结一动,说不出话来了。
陈哉依依呀呀地大叫,抬头,发现邯墨发暗的眸子,立刻心中一颤,手忙脚乱的把裙子拉下来,遮住了膝盖,颤颤巍巍地连忙缩进被子,将自己盖严实:“我睡我睡你别吞口水”
哪有一只羊在下锅的时候还祈求狼不要磨牙齿的?
只是看着陈哉可怜巴巴的模样,邯墨心头就能软的一塌糊涂。陈哉属于“吃软怕硬”形,而邯墨就是无时无刻对陈哉都能“硬”起来形。
于是面对陈哉缩在被子里装睡的可爱摸样,邯墨心头软,胯部硬了欲火在叫嚣,邯墨俯身上去,呼吸炽热的喷洒在陈哉的脸上,用舌头撬开她的小嘴唇。
陈哉知道他要干嘛,闭嘴不配合,慌慌忙忙地躲过,缩在被子里大叫:“我睡觉!!你不是让我睡觉么!睡觉睡觉!”
说着,裹着被子将自己全全闷了进去。将邯墨阻隔在外面。
邯墨瞧着这一坨蒙严实的被子,暗暗叹了一口气,将欲望全全压了下去,轻拍了陈哉的背:“好了,别蒙了,被子里闷。”
陈哉还缩着。
邯墨便躺进去,身体的欲火没有全部褪下,故而他只用被子一角盖住了自己的肚子,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陈哉见他没动静了,这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转头,邯墨平躺在她旁边,眼睛半明半暗地瞧他,目光陈哉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发抖。
难堪的沉默。良久,邯墨才轻轻扇了一下睫毛,道:“以后,我不勉强你。”
抬掌上来,在陈哉的脑袋上揉了揉:“要不要躺在我胳膊上来?”
陈哉喜欢枕着他的胳膊睡,这个他知道。
陈哉的眸子跟星星一般,没说话,蹭上来,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他圈住她,闭眼。
谁都没有说话,但谁都没有睡着。
静谧,沉默,压抑。
良久,邯墨听到陈哉轻轻的声音:“对不起,我还没有办法克服”
邯墨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更紧地圈在自己怀里。
**
【老孤有言:
刚才猛然看到下面有个法学生评论,说邯墨这段话牛头不对马嘴!!老孤心肝哆嗦啊!!不能让我儿邯墨这么被我一个法盲为娘给糟蹋了啊!!更没想到看文的居然还有法院的学生啊啊!!!为了防止以后真有个律师姑娘来看文,老孤特此对邯墨关于行政案子的话做了修改,更为严谨一些特此感谢孜孜不倦帮我修改的某律师顾问叩谢!】
【6】她挺胆小
早上,陈哉还在熟睡。邯墨早起,阳光从窗户外面切了进来,温柔了整个卧室。他起身,替陈哉掖了掖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才去洗漱。
开车到所里时,几个下手已经在忙了。大助理是他当年的学弟,盛泽,毕业了后就来这儿帮他,很是得力。
盛泽见邯墨一脸阴郁地进来,便上去拍他肩膀:“哈哈~昨夜操劳过度?”
邯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只丢了一句给他:“让梁医生来一趟。”
盛泽心里一抖,看着邯墨的脸色,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头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邯墨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去办!”开门便进办公室了。
盛泽见邯墨这表情,便觉得事情一定极严重了。
梁医生的名字是梁海娟,四十好几的女人,在邯墨所里打离婚官司结识下来的,为人幽默,十足的女汉子,跟邯墨和盛泽便这么结交下来了。她是国内有名的妇科医生,离婚后也干脆不做了,自己拿着婚后的所得的钱开了家小店,卖一些创意玩意儿。
梁医生下午来的,盛泽直接把她给送到邯墨的办公室里了。中途去个她倒茶的间隙,便从门外听到邯墨说着什么子宫什么不良的话儿。
盛泽敲门进去,便瞧见邯墨一脸严肃地坐着,一向喜笑的梁医生也是沉思地坐在那儿。气氛有些凝重。
盛泽倒好水关门出去后,隔了好半响,邯墨和梁医生都没有说话。一屋子的死寂。
邯墨的双手紧握着,放在办公桌上,抬头,眼镜片泛出一片银光:“有办法吗?”
梁医生沉思了好半响,她沉思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努嘴,一头酒红的短卷发像一颗红色花菜:“因为我没有看到她身体的各项检查报告,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具体的情况是怎样的,很难下判断。但是按照现在国内的医学技术来看,在她这个年纪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这几乎下了死令一般。
“不。”邯墨皱眉,“我不需要能不能医治的回答。我要的是,怎样帮她克服心理上的障碍。”
他的声音异常坚韧。
“嘿~”梁医生干脆仰在椅背上了,“那干嘛找我来啊~直接找心理医生啊。”
说完,倒是笑了出来,眯着眼看邯墨,把眼角的皱纹都挤了出来:“小邯啊~~怎么,一碰到关于你老婆上的事儿,你就乱了分寸啊?这可是当律师的大忌啊!不是你的风格啊。”
邯墨依旧皱着眉,却是道出:“她挺胆小的”
独独一句话,泄露了他满满的疼惜。
梁医生目光一软,细细地瞧了邯墨许久,直在心里叹气,慢悠悠地晃出一句:“这样吧,你带我和她吃个饭,我来试试。”
邯墨沉思了一会儿,眉毛更紧地皱着:“不行。”
梁医生便有些急了:“怕我吃了她还是怎么着?”
“她敏感。”邯墨陷在沙发椅上,眉目低沉,“怕她察觉出什么我不忍她难过。”
要知道,这个男人在法庭上雷厉风行,名头一报出去就让多少人侧目钦佩,没有一场官司是他不能拿下的。但这么个沉着的男人此时露出这么犹豫的表情,连梁医生都有些动容。
“你这样说,我倒还真想看看这弟妹了,什么姑娘能让你这般不知所措。”梁医生斜了邯墨一眼,“你越护着她,越想这么守着她,有些东西她就越走不出来了!”
“我不护她我能护谁?她是我妻子。”邯墨目光一锐气。
梁医生瞧着他这幅样子,心头当真感慨:“哎,你把我叫来了,我也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