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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尾音都是哽咽的,偏偏还睁着眼睛,没让眼泪掉下里。
这副样子,惹得邯墨心疼,凑近她,手还握着她的手,在被子里,用力地捏了捏。
“腿疼吗?”邯墨问。
两个人凑得很近,呼吸都喷洒在了脸上。陈哉眼里有泪,眼睛便透亮,邯墨眼睛极深邃,跟幽潭似的。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睛下面投下了扇形的阴影。陈哉在很多时候,很喜欢邯墨的眼睛,也很怕邯墨的眼睛。
那么静谧的病房,又回到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跟卡在车里的感觉很像。便好似,无论外面怎样,但在这个空间里,他们在一起,就能静谧下所有。
“邯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出事儿了?”陈哉小声的问。
而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根本就不像分开一年多,且互相签了离婚协议的人。
多少次,她闹着,他让着。她哭着,他哄着。他累着,她守着。他生气着,她便乖着。就如这般,她现在躺着,邯墨坐在床旁,脸搁在他旁边,手握在一起,放在被中。
“嗯。出事儿了。”邯墨淡淡地答,却淡淡地笑,闭眼,凑上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但,不要紧。”
“嗯不要紧,所以往我爸妈那儿打了很多钱,把房子过户给了我爸妈?知道我不收,就使劲往我爸妈那儿给?”陈哉忍不住又要带刺。
带刺的时候,把眼睛里的眼泪全都给缩了回去,头往后挪了挪,跟邯墨拉开距离,挑眉横眼地看着他,抬头纹都挤出了不少。像个差脾气的小老太婆。
邯墨看着她失笑,大掌一捞,把她的头捞回来凑近自己:“好,我错了。”
那宠溺的语气,把陈哉瞬间给柔顺了。
【晚上还有一更哦,可能有些晚。等不住的姑娘可以等到明天早上一并儿看,最近,,,打字速度真心有点慢=_=!】
【77】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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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墨看着她失笑,大掌一捞,把她的头捞回来凑近自己:“好,我错了。”
那宠溺的语气,把陈哉瞬间给柔顺了。
“邯墨我真受不了你这样跟我说话。”陈哉叹了一口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那双透亮的眼角瞧着邯墨,目光中软成了一片海。
对这点,陈哉真的很有感触。比如谈恋爱那会儿,时间长了,越处就越腻,感情腻了情绪就会波动得大,跟更年期似的。心情好,就愿意打个电话撒个娇,心情不好,捧着电话,莫名就想吵个架。像陈哉这种典型的射手座的姑娘,这种情绪体现得就越发明显了。尤数陈哉那会儿写小说写得瓶颈,一肚子的暴躁感没处撒,所以邯墨往往就会撞在枪口上。
陈哉记得,那回是邯墨约她看电影吧,他临时有个当事人来了,便让陈哉先到他的所里去。走一半,阵雨了,雨点跟子弹似的,陈哉虽带着伞,但穿着单鞋,走到邯墨那儿鞋子都能倒出一勺水来。等了半响,邯墨才急急赶来:“等急了?”
“嗯。”陈哉这几日心情都极度不好,正好逮着事情可以发作,面色冷冰冰的。
邯墨便好脾气地要把她往办公室带:“你先坐着,我给你买双鞋去。”
陈哉老不乐呵了:“不要。”
邯墨瞧出了陈哉神色的不对劲,凑下身子:“生气了?”
陈哉避开他的目光,不说话。
邯墨笑了一下,便把她搂过来,手就往她头上揉:“好啦,是我的错。应该让你呆在家里,等我处理好再开车来接你的。”语气温柔得不得了,能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窝给融化似的,“先坐我办公室了,我给你买双鞋,你换上我们再去吃饭看电影,好不好?就买上次你看上的那双白色单鞋?嗯?”
这稳稳的声调,宠溺的语气,怎么还让陈哉生得了气。什么暴躁感都没了啊,就好像一条炸毛的猫,在主人的抚摸下,被摸得极其乖顺。
陈哉那时便抬头看他:“你会用这种语气跟其他女人说话吗?”
邯墨没有跟上她这么跳跃的思维,偏了偏头:“恩?”
陈哉=_=:“以后也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低下头,“听得让我很想心甘情愿被你强奸。”
邯墨:“”
所以那时候邯墨也同样在想,他能这么死心塌地对陈哉,就是因为陈哉有时候很实诚。
现在陈哉也很实诚,跟邯墨说:“邯墨我真受不了你这样跟我说话。”
不是嫌弃的语气,也是同样温柔的语气。
邯墨便半遮下眼皮笑,越发凑近她,把她的手拿过来放在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我很听你的话,你不让我这样跟别的女人说话,我便从来没有过。这个,装不出来,就是面对你,自然而然的。懂?”
他的声音压低,整个病房都是安静的,便显得他的声音特别的挠人。
“邯墨,你真的没有事么?”陈哉到底是心挂着他的,“我知道王海成涉黑被抓了,你帮他辩护是么这个,是不是,会让你有事?”
陈哉没那么了解法律,曾经在邯墨的书架上翻看那些法条,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头疼。
瞧着陈哉认真的眼神儿,邯墨还是挑着嘴角笑的:“有事啊。”但语气却有点玩笑,顿默了半响,“但,我和何鹿原安排好了。所以,便不会有事。”
他提到了何鹿原。
陈哉便隐隐有些不安:“何鹿原手机是空号了,姚欣和很担心。”更紧地看着邯墨,“何鹿原到底是干什么的?”
邯墨便敛下了眼皮,把大半的神色都遮住了。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把她皱着的眉毛抚平:“陈哉,你便信我。你养好身子,等我就行。”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但摸着陈哉的额头时,会让陈哉特别放松和舒服。
“这事儿很危险吗?”陈哉问。
邯墨不言。
“这个,肯定跟王海成有关?”陈哉继续问。
邯墨依旧不说话。
“你贪污了??”陈哉加足马力。
邯墨却笑了出来:“你套话的水平很拙劣。”
陈哉便有点无力,他不说的事儿,便一定不会让她知道。这脾气,陈哉还是了解的。
“那么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陈哉问。
“有。”邯墨点头,忽而一皱眉,眼神很松动,手掌拂过她的后脑勺,他的脸便凑上来几分,深深一吸气,吻过她的脸,她的额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急,不要怕,什么也不要做,跟姚欣和可以出去玩玩,把自己照顾好。我答应你,不会有事儿的。信我”最后轻唤了一声,“老婆”
陈哉紧紧抿了一下嘴,身子一颤,把脸颊贴近他的手心:“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邯墨心中酸楚又柔软,把额头覆在她的脸颊上,姿势是这样的虔诚。
【78】欣和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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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邯墨已经走了。陈哉睁开眼,便看到沙发椅上没有人,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不知他何时走的。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又好似他没有来过。
陈哉躺在床上还有些发愣,突然辨不清昨晚是梦还是现实。但床头柜上还搁着半碗没有喝掉的百合红枣粥,袋子扎紧,放在那儿,证明昨晚的确不是做梦。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急,不要怕。什么也不要做,跟姚欣和出去玩玩,把自己照顾好。我答应你,不会有事儿的。信我老婆。”
“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了。”
这样的对话能轻易地回想起,想起来的时候,脑子里会浮现出邯墨的脸,眼神,包括手指的温度也能轻易地怀念起。陈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蜷紧了手指,重新闭起眼小憩。
所以,就某一方面来说,陈哉是很听邯墨话的。在接连一个星期的时间内,她安静地养病,跟陈爸陈妈开着玩笑,当个极会哄人的女儿。只是陈爸还莫名其妙地生着气,看着陈哉,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妈在时,便会将他赶出去,很不卖他面子。
姚欣和躲着媒体,不方便出来。十二车追尾着实有点骇人,车祸里八名人员重伤,两人伤势过重死亡,姚欣和闯了大祸,一家一家的登门道歉,她那么傲的性子,被家属甩了耳光也没说一句话。中途她来过一次,没化妆,憔悴得不像话,坐在沙发上,瞧着陈哉,哭出来:“开始我觉得没什么事儿,但死了人,我去过死者的家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弥补不了这次的事故犯下的错了,虽然盛泽弄了假病历压着,但是我知道我罪孽大了,我花再多钱也赔不了。”她这般哭着,“陈哉,我怎么办啊”
陈哉了解她的心情。很多人的生活,全毁在了姚欣和的一踩油门下。她注定要在这件事下被剥去所有的外壳儿,低下脑袋,抛弃她以前所有的观念,态度,价值观,去生活。关系到人命的事儿,都是极其严肃的事儿。
陈哉不知道说什么好:“没事儿来陪陪我吧。”
姚欣和摇头:“我爸妈知道这件事儿了,他们让我去珠海。”
姚欣和的爸在广东做生意,在那里买了房子,带着她妈一起过去了。姚欣和以前在这里生活,离不开,毕业后在这里自己开了花店,留下来了,自己做,越做越大。现在这事儿发生了,姚欣和留在这里,肯定得有阴影。离开,对她而言很好。
“所以你要走?”陈哉的声音有点发抖。
姚欣和想了想,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我挺对不起的。”
对不起谁?她没说。
“那我以后你是不是去珠海了,我还在这儿,我们隔着两座城市的距离,啊?”陈哉心里难受。
姚欣和终是控制不住,扑上来,脑袋埋在床铺上:“我错了!真错了!”那撕裂的哭腔,听得陈哉心里难受。
此时,已是立夏,酷热,外头阳光惨白。
陈哉想,如果这时候何鹿原在,陪着姚欣和,这会不会让姚欣和好点?就正如,如果这时候邯墨也在,也能陪着她,那他们,所有人,是不是,也都会好点?
陈哉没安慰姚欣和,就让她哭,让她把情绪都发泄出来,直到姚欣和哭得都没有眼泪了,哭得都累了,陈哉想了很久才问:“欣和你还会找何鹿原吗?”
姚欣和抬起头,摇头:“不会了”
陈哉才明白,那个性子狂傲,直率,抱着蓝猫整天往美容院跑,连冬天都喜欢戴墨镜的姚欣和终不负存在了。现在的她,没有化妆,穿着黑色的裙子,坐在她面前,面色憔悴,说:“不会了”
眼里布满了红丝。
“一个,能注销号码,不见踪影,却没有想过要通知你一声的人,这说明他心里没你。何鹿原心里没我。”她说着,却又笑,又开始流泪,“我以后,可能没法再像以前那样,高调地勾引男人了哈”
转过头,用手捂着嘴,把哽咽的声音给咽回去。
陈哉躺在床上看着她,没说话。
人终是要从一个高度然后慢慢地滑向平和。
“陈哉我突然觉得,我后半辈子都得来赎罪了”姚欣和说。
“不,你是为了我和邯墨。”陈哉最后说,“所以,这份罪里有我一份。但,我得狠狠地幸福回来。然后再用这幸福狠狠地输送出去。否则,我才会一辈子不安,到死也不安。”
姚欣和抬起头看她。
外头惨白的阳光和她的黑裙,形成了苍白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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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邯墨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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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又过了一个月;邯墨让盛泽给陈哉送来了新的手机,还是原来的号码。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只打来三个电话,来电显示都不是他自己的手机号。
每次的结束语都是:“我想你了。别担心”
陈哉握着电话,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下去,乖巧地说:“好。”
最后一次通电话是三天前,陈哉实在不心安,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邯墨顿默一会儿,说:“好。”
陈哉挂下电话后,忍不住哭了。至于为什么哭,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陈爸陈妈对于邯墨为什么一次都没来看望过的事儿,闭口不闻。这点可真奇怪,每天过来,都照顾着陈哉,好似她没有嫁人似的。陈哉隐隐觉得自家爸妈是知道了什么,但俩老没开口,她也不便多少。
这日,陈哉一直看着窗外发呆。电视开着,她没注意,忽然听到电视里播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