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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颤 作者:孤山一梦-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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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欣和已经在这儿围绕这个话题很久了,丝毫没有要换话题的意思。陈哉忒有点不耐烦:“真的是被逼出来的。”用食指指了指脑袋,“被逼着,脑细胞自然转得快。我便记起邯墨以前跟我聊过袁铁牙的事儿,那时候邯墨没称他为老师,而是直接称呼他为袁老头。所以,见到袁铁牙的时候,我也袁老头的叫他。他的反应果然很惊讶很受用。因为这说明邯墨曾经跟我提起过他啊,这说明邯墨把他放心上。让他体会到这点,自是让他舒心。二来,邯墨也提过说他毕业后,袁铁牙便吩咐他,出去了,就别说他是他袁铁牙的学生,可见的他很忌讳别人跟他沾亲带故的。邯妈在门口越以邯墨是他的学生为由请他帮忙,他就会越反感。所以我上去,没说话,就等着,跟邯妈对比起来,自然惹袁铁牙待见。所以,我让你把邯爸邯妈叫来,他们越吵,我在旁边越安静,能让袁铁牙待见我的机会就越大。还有也在他们面前给我自己争一口气。”陈哉很平静地说着,“其实邯墨出事儿,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来这儿是为了玩的。他旁边带着个小律师呢,我想他上来,其实也是想了解一下邯墨的事儿的,只是还没打算出手。他挺看重邯墨的,只是还恨邯墨性子不够圆滑,觉得他太出头了,在这行干,便容易得罪人,他嫌弃邯墨的就是这个。这点,是我从邯墨那次出庭的时候看出来的,坐在我旁边的就是袁铁牙,庭开到一半他就走了,特气恼的模样。所以,我没直接开口求他帮忙打邯墨的官司,就说他既然是邯墨的老师,不管邯墨怎么着,他来这儿,我都得招待着。说完他就笑了,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陈哉最后挺无辜地眨眨眼,给姚欣和递过去一颗葡萄,塞进她的嘴里。
 
  姚欣和嚼着:“所以邯墨的案子他接下了?”
 
  “不是他接,是有他带了一个小律师接的。”陈哉大口大口地嚼着葡萄,眼睛都酸成了一条缝,“小律师是他的人,袁铁牙肯定是在后面把控了。我这才安点心。接下来,我便要等开庭了就只能等着了”
 
  其他的事儿,她真也不能做什么。
 
  “何鹿原又没消息了?”陈哉忽然就想到了还有那货的存在。
 
  听到这个名字姚欣和的脸就拉了下来:“别跟我提他。”
 
  显然,继上次那货把姚欣和扔在公交车上后,他就没再出现过。姚欣和吃到了教训,自是也不联系他。神出鬼没的何鹿原,玩什么?!
 
  姚欣和的心情一下子就糟透了,拿过葡萄直接往嘴巴里送:“那个男人,就是穿卡通T恤的男人”
 
  “吴芃辈~”陈哉提醒。
 
  “恩!吴芃辈!”姚欣和点头,疑惑地看着陈哉,“袁铁牙名头大,吴芃辈知道他,这点可以说得过去。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袁铁牙住的酒店的名字的?”
 
  陈哉去扔葡萄皮的动作一顿,半阖下眼皮:“不知道”
 
  “我总觉的这个人不靠谱”姚欣和提醒,收了下嘴角,“总觉得他是来挖你这块墙脚的”
 
  实话实说。
 
  “不会。”陈哉摇头,她对吴芃辈有信心,“他人就这么好。”
 
  姚欣和还是不放心:“我不觉得有男人无缘无故会对别的女人好。”
 
  陈哉瞟她一眼,懒得跟她争,手里继续剥葡萄皮儿,只是剥着剥着,眼神会下意识地看向病房的门,目光又移回来,眉宇间散不了一抹愁色。
 
  姚欣和看在眼里:“你爸妈最近没来?”
 
  “嗯”陈哉点头,不愿多说。
 
 
 
 
【今明两天都在外面,所以今天一更,明天请假哦,后天回来更新继续~~~~估摸从后天开始按每天两更的速度持续下去,正文部分可以完结倒计时了诶~~~!!】 

【92】大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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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欣和看在眼里:“你爸妈最近没来?”
 
  “嗯”陈哉点头,不愿多说。
 
  有时候,疼爱是很自私的行为,因为自私,所以不带理解性,这是极其无奈的事儿。将心比心,正如邯爸邯妈很爱邯墨,于是无法理解邯墨为什么选择了陈哉。这跟陈爸陈妈很爱陈哉,所以无法理解陈哉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守着邯墨,这是一个道理。
 
  日子得慢慢地过,得精雕细琢地过。以至于让想念也变得精致起来。
 
  在这精致的想念里,那个小律师带着邯墨的消息坐在了陈哉的病房。
 
  这小伙儿跑到陈哉的病房时已经汗流浃背,进来直接奔到空调底下吹凉风,敞开双臂散热:“热死了!”
 
  陈哉赶紧给他倒水,坐在床上递给他:“快!一口干了!”
 
  这活泼的语气让小伙儿失笑,走上来,坐在沙发椅上:“我去了趟看守所。”这句话刚说完,陈哉就迫不及待的凑近他:“邯墨还好么?”
 
  小律师摊摊手:“没见着。”
 
  怎么会没见着呢?陈哉皱眉。
 
  小律师颇为无奈:“看守所的人说我律师证有问题把我打发回来了。”
 
  陈哉=_=:“这是什么烂借口!”
 
  “对,就是借口。”小律师没挑明,“即使去见了,旁边肯定得站人,问话也不方便。情况我稍后会跟袁老师再说一下的。还有,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不好的消息。”
 
  这小伙儿很干脆,有话直说。
 
  陈哉看他那神色心里就有点发慌:“我都已经做好邯墨被判刑的心理准备了,还能有比这个更不好的消息?”
 
  “那就要看你的衡量标准是什么了。”小伙儿把水一饮而尽,用手背抹了一下嘴,“盛泽你认识吧?”
 
  听到这个许久未有联系的名字,陈哉就紧皱眉头:“嗯。”
 
  “他会出庭作证,证明邯墨做了假证。”小律师直接把这句话撩出来,干净利落。
 
  陈哉心里咣当一声,刚想开口骂一句脏话,病房的门忽然就被打开了,闯进来的居然是邯爸邯妈。俩老一上来,紧紧盯着小律师:“盛泽是邯墨带的助手!!他凭什么指责我儿子!我儿子没做假证没做假证!”
 
  邯妈一进来就大嗓门地吼,陈哉在旁边皱着眉头瞧她。
 
  小律师也是颇明理的人,就不待见邯妈了,瞧了她一眼,放话下去:“你不是我的委托人,我无法告知你详情。”说着就板着脸孔起来,回头瞧了一眼陈哉,“那我先走了,还有什么事情我会转告给你的。”
 
  脚步没走出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又问了一句陈哉:“我再争取去看守所看一下邯墨,你有什么想跟他说的吗?”
 
  就看着陈哉了,直接无视俩老。
 
  邯妈在那边尴尬又难堪,眼泪都出来了。明显是想说话的——她当然有很多想说的,可怎么开口?
 
  陈哉看着邯妈的样子突然有些难受,再去看邯爸,这个老实的老人已经布满了白发。邯墨的事儿,无疑操碎了他们的心。邯妈的脾气她知道,多傲气,还有点不可一世,上次能在酒店就这么下跪了,想想,也挺可怜。
 
  陈哉无疑已经为自己争回了一口气,气争回了,便觉得大多都可以别那么计较了。抬头看着小律师说:“如果见着邯墨了,就说我们所有人都在外面安心地等他。两边父母都挺好的,我也挺好的,让他安心。”说完了,转头去看邯爸邯妈,顿默了一下,“爸妈,还有什么话,跟这位律师交代了吧”
 
  这声爸妈,让邯爸邯妈浑身一颤,回头去看陈哉,那眼神,涌出的感情太多了,真不是随便就能分析得了的。
 
  “陈哉”邯妈抖着声音叫了一声,眼角的皱纹全部化了开来。他们定是火急火燎地来到这儿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衣襟都湿透了,嘴唇都是干裂的,叫完这一声,邯妈便挺着身子立在那儿没动了,就这么看着陈哉,看得满眼泪痕。
 
  谁都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谁都无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情,这是极其复杂又百转千回的心态,把所有的情绪膨胀到了极点。一句话也说不出,一个动作都做不了,这样的伫立持续了很长的时间,邯妈终于踏步上去,蹲下身子,握着陈哉的手,一句话,哽咽的一句话:“妈以前对不起你”
 
  陈哉也没说话。抬起头,把视线落在了窗户外。
 
  要原谅一个人其实很简单。要放下曾经很计较的事情也很简单——必是经历过大痛,回首时,看看有谁是不离不弃的。
 
  榕树茂盛,阳光滤过光斑。陈哉总有个盼头,总觉得邯墨好像快回来了。

  

【93】梁姐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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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总得有个结局,可生活不是。生活没有结局,你以为的结束其实都会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就在无数的开始中蜿蜒前行,或慢或快,生命不息,生活不止。
 
  陈哉坐在小阳台的藤椅上写信。旁边的画架上摆满了多肉植物。一盆挨着一盆,叶尖儿泛着微微的嫩红色,肉嘟嘟的,似乎充满了水份。陈哉刚给这些植物浇过水,散发着一股湿湿的泥土味。
 
  藤椅微微的摇,在这十八层高楼上,俯瞰下面的街道,楼房伫立,远处的高架旋绕,人生百态。
 
  写着写着陈哉便觉得有些口渴,将信纸放在藤椅上,签字笔压在上面,进屋倒水喝了。
 
  阳台上有风,吹得信纸一掀一掀,信纸白,字迹黑——————
 
  喂,
 
  小律师又来过了,说下个月一审。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你爸妈,他们都很紧张。但在我面前又把这份紧张给压抑住了。
 
  我想,我不会来看一审的开庭。我便在家里,照常的起床,买菜,做饭,码字,看你的书,打扫屋子,晚上看会儿电视就睡觉。不去了。
 
  这是我搬回我们的家第五天。空调吹久了膝盖还有些疼,晚上躺在卧室的时候我便会忍不住想,完了,以后我们背入式做爱,我的膝盖怕是受不了了。
 
  我买了新的麻将席,铺在床上,很凉。我妈还拿来了很多的荔枝,我全部放在了冰冻箱里,冻得硬硬的,但是稍微融化一点又软软的,比冰棍解暑好吃多了。我拿给楼上的吴芃辈了一些,他吃得手舞足蹈的。我想,等你回来,你肯定也会很喜欢吃。
 
  昨天我爸妈跟你爸妈坐在一起吃了个饭,气氛融洽,所有的事情在你不在的时候全部给翻篇过去了。我爸妈很爱我,你爸妈很爱你,而你和我很相爱,所以最后谁都可以得到原谅。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特苦命,有时候我又觉得我们特幸运,尤其是我。
 
  邯墨,我幻想过你回来的日子,我们谁都别说话,就窝在沙发上抱一会儿,如果你当时不饿不累,我建议我们直接去卧室里酣畅淋漓地做一场爱。我睡不着的时候时常翻看我们结婚时候的录音带,看着看着,整间屋子便充满了你和我的回忆。
 
  我想你,包括内心,包括身体。
 
  
 
  信纸下面还有很多空白,陈哉没有写下去。
 
  签字笔压着信纸,藤椅静静地躺在小阳台上。外头的天空会时不时地盘旋过一群鸽子,鸽子是对面的人家养的,每天早晨定时的放飞,一大群绕着小区的上空盘旋,盘旋了一圈又一圈,又乖顺地回去了。
 
  陈哉记得,邯墨在的时候时常会抱着她坐在藤椅上看,邯墨仰起头的时候,喉结会很凸出,诱人得很,他的眼睛也亮亮的。
 
  陈哉坐在他旁边就喜欢打趣:“一大群油光发亮,嫩嫩酥酥的乳鸽在天上飞啊~~”
 
  邯墨便笑岔了气,搂住她,又亲又摸。后面的事儿便是水到渠成的,扛着陈哉回卧室滚床单去了。
 
  想起来,心里就发酸,还发痒。
 
  陈哉喝了半杯温水下去,挠着头发准备回小阳台,还没走几步路,门铃就响了。跑过去打开可视频的对话机一看——
 
  嗯?梁姐?
 
  这可是稀客。
 
  陈哉心里疑惑,将门打开。梁姐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看着陈哉,手伸过来,捧着陈哉的脸蛋揉了揉:“可怜的弟妹啊”
 
  她们不熟,陈哉不喜这种自来熟。
 
  梁姐拎着大包小包地进来,自说自话地换了鞋子,将东西拎到茶几上,顾自扒在中央空调上吹风,一头酒红的的短卷发,跟西兰花似的盛开着,看着陈哉,皱着眉毛,很是关切:“邯墨有好消息没?我听说下个月就一审了?哎呦,现在网上的人都在骂,这事儿摆明儿就黑!”一顿,瞧着陈哉直摇头,“可怜你了,弟妹”
 
  她们好像,不熟吧?
 
  陈哉=_=:“”
 
  梁姐接下来一句话倒是直接开门见山:“我今天是为了你生孩子这件事儿来的!”
 
  陈哉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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