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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
“去给朕查清楚是哪个贱人所为,查不出来,你这个皇后就不要当了。”慕容星晔依旧抱着纯瑕,声音冷冷掷出,丝毫不容推卸。
纯瑕也不管皇后在或不在,这一次她什么都不想去理会,只想静静的求一丝安慰,她窝在慕容星晔的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已经被她所熟悉。
皇后握了握粉拳,竟有点点泪光在眼中流转,为了不被宫人发现,她低头回道,“陛下放心,臣妾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言毕,转身而逃。
下毒
纯瑕不知道自己在慕容星晔的怀中逗留了多久,直到后来靠在他肩头入睡,再醒来时,他已经离去,空落落的床沿,彷佛从未留下他们相拥过的痕迹。
秋瑶姑姑见纯瑕醒了,连忙催圆喜去把安胎药热下,纯瑕揉了揉发胀的头,最近似乎特别嗜睡,懒懒的问道,“姑姑,我睡了几个时辰了?”
秋瑶姑姑扶起纯瑕,笑道,“还好意思问,都有两个时辰了,要不是求着陛下放你躺下,这会儿陛下怕是都要僵成石块儿了。”
纯瑕红了脸,想象着慕容星晔僵成石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圆喜捧着药碗进来,虽然带着笑,可笑容明显意不达心,“快把药喝了吧,这药都热了三次了。”
纯瑕接过碗,浓浓的苦味赤鼻而来,她蹙了蹙眉,刚要喝又警惕的看了看碗里浓黑的药汁,“姑姑,这药”
未等秋瑶姑姑开口,圆喜答道,“放心吧,是胡太医亲自抓药,煎药,端药的,除了我和秋瑶姑姑,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碰过。”
纯瑕安心的点点头,皱着眉头将药喝下了肚,圆喜接过药碗,秋瑶姑姑忙塞了蜜饯到纯瑕嘴里,“这是姑姑新做的,连御膳房都没使唤,放心吃。”
纯瑕鼻尖一酸,猛的扑进秋瑶姑姑的怀,感激道:“姑姑,你对纯瑕如此用心,纯瑕实在无以为报。”
秋瑶姑姑抚着纯瑕的背脊,叹道:“只要你好好的,就算对姑姑的报答了。”
言毕,两人皆是眼眶湿润,泪水呼之欲出。
慕容星晔从凤宜宫回来,一撩门口的纱缎,见纯瑕已经醒了,方才大步的迈了进来,秋瑶姑姑松开纯瑕,忙用袖子擦拭眼角的泪水。
慕容星晔见纯瑕的眼睛红红的,还泛着泪花,以为她又委屈了,忙过去揽过她的肩膀关切的问道,“怎么又哭了,药喝了没有?”
“刚喝下。”圆喜笑道。
慕容星晔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朕知道你想早日找出要害孩子的凶手,此事朕已经交给皇后去处理,你只管专心养胎,不要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了。”
下毒
可是,真凶一日不找出来,纯瑕就一日不得安宁,她睁眼闭目都在想是谁要害她的孩子。
皇后调查两日却没有一点头绪,为防再出差池,她让所有妃嫔都禁足在自己寝宫内,任何人不得踏入菊欢宫,弄的一时间后宫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对于皇后的做法,慕容星晔颇为赞同,既避免了节外生枝,又保护了胎儿的安危。可事情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就此风平浪静,胡太医还是浑身颤抖的跪在慕容星晔面前,惶恐不安的说道,“陛下恕罪,微臣无能,纯瑕还是吃了导致引产的药物。”
慕容星晔一拳砸在桌子上,怒不可遏的吼道,“好高明的手段,在朕的眼皮子低下都敢作歹,朕不将他查出来朕誓不罢休!”他一甩衣袖,喝令道,“传所有妃嫔到菊欢宫。”他要亲自将那个贱人找出来,让她知道和他作对的利害。
“是,陛下。”小续子忙领命退下。
秋瑶姑姑从内室出来,一脸无奈的看着手中红木托盘上原方不动的饭菜。
“她还是不肯吃?”慕容星晔压着怒气,问道。
秋瑶姑姑摇摇头,叹气道,“不肯,连水和药都不肯吃。”这两天日日防范,处处提防,纯瑕的食物却还是被人下了药,遂怕的不敢再吃任何东西,秋瑶姑姑劝了又劝,纯瑕还是一点也听不进去。
慕容星晔端过托盘,转身进了内室,难道一日不查出真相,她就一日不吃东西么。
纯瑕双手抱膝,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直到慕容星晔明黄色的下摆进入她的视线,她才微微的抬起头,空洞的双眼溢满了不安。
慕容星晔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拾了几样可口的菜式到碗里,回身坐到纯瑕身边。“来,朕喂你吃点东西。”
纯瑕摇摇头,倔强的扭过脸去。
“这饭菜都是秋瑶姑姑亲手做的,你还不放心么?”慕容星晔耐心的哄道。
秋瑶姑姑也在一旁劝说,“是啊,姑姑总不会害你的,你多少也吃一点。”
纯瑕不答,像木偶一般失神的看着床边。
下毒
慕容星晔夹起一箸子菜递到纯瑕嘴边,“来,吃一口,就吃一口。”他堂堂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何时屈尊降贵如此宠溺过一个女子,还亲手喂饭。别说菊欢宫的奴才们看了惊讶不已,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纯瑕避过慕容星晔伸来的手,任何言语都听不进去,现在除了她自己,她谁都不相信,在事情没查清楚前,她宁可饿死也绝不让腹中胎儿惨遭毒手。
圆喜看着纯瑕憔悴的样子,难过的说道,“纯瑕,陛下亲手喂你,你好歹吃一口吧。”她做梦都想慕容星晔如此待她,可是现实往往残酷的脱离着梦境。
慕容星晔又一次试探性的喂到纯瑕嘴边,只盼着她吃一口就好,岂料纯瑕一掌推掉他手中的碗,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怨恨,泪水哽咽在喉里哭喊道,“我不吃,我不吃,我什么都不要吃!”
碗刚落地,破碎的声音同时伴着菊欢宫的奴才匍匐在地,慕容星晔脸色阴沉,起身将手中的筷子摔到地上,见状,秋瑶姑姑连忙替纯瑕开脱道,“陛下息怒,纯瑕也是爱子心切,请陛下体谅她的心情。”
慕容星晔吸了吸气,正声问道,“人都到齐了么?”
“回陛下,都到齐了。”小续子回道。
慕容星晔疾步走出内室,冷冷丢下一句,“去给她重新准备午膳,朕一定会查出究竟!”
圆喜和秋瑶姑姑收拾好一地狼藉,见纯瑕依旧呆滞的坐在那里,微微叹息。
纯瑕在想,这后宫有谁最不想她生下这个孩子,不是皇后,不是鸿妃,思婕妤与她毫无过节,宁妃又被打入冷宫,有可能抚养她的孩子的妃嫔不会下毒,不受宠的更不会为此甘冒风险,那么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又在哪里不知不觉的下了毒,难道是慕容星晔么?
此刻,菊欢宫正殿内桃色不一的跪着众妃嫔,里里外外直至园中的雪地上,一个个将头埋的低低的,不仔细瞧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真相
慕容星晔负手而立,目光流转在她们之间,这其中就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无视他的存在,要将他唯一的子嗣害死,他一定要找出她来,挑筋抽骨,碎尸万段,“都抬起头来!”
闻声,众妃嫔左看看右看看,思量之后慢慢抬起头看向慕容星晔,那嗜血的双眸似要吞噬一切一样,这一次,死的会是谁?
“朕只问一次,到底是谁下的药?”
无声的沉寂,许久都没有人打破,死亡的气息蔓延在每个角落,没有人回答就表示所有的人都要死。
皇后跪在最前面,侧脸追问道,“到底是谁,还不快站出来求陛下饶恕?!”
依旧没有回应,慕容星晔嘴角微微勾起,他真是看轻了他身下的这些女人们,好,很好,他倒要看看那个贱人还能坚持多久。
慕容星晔看向小续子,小续子会意的点了头,不一会儿走进来几十名内侍,通通捧着厚厚的一摞夹棍,众妃们注意到时,顿时惊慌了起来。
“上夹棍!”慕容星晔极其冰冷的声音刚落,妃嫔们的求饶声瞬间四起。
“陛下,饶命啊,陛下”
“陛下开恩,此事真的与臣妾无关”
“陛下明鉴,陛下”
。。。。。。
纯瑕在内室里听着正殿传来的求饶声,心乱如麻,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如果食物没有问题,药物也没有问题,那究竟是在哪里下了毒使她在毫无防备间吃了下去?
灵光一闪,纯瑕似乎有了答案。
“真的这么恨我么?”纯瑕难过的流着眼泪,轻声问道。
秋瑶姑姑和圆喜微愣,圆喜循声问道,“纯瑕,你说什么?”
“真的这么恨我么?”纯瑕声音喃喃的,像是在问秋瑶姑姑和圆喜,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秋瑶姑姑和圆喜面面相觑,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纯瑕。
“给朕狠狠的夹!”只听正殿的慕容星晔一声令下,内侍们无情的抽紧夹棍,妃嫔们的哭声叫声哀嚎声瞬间跌宕起伏的充斥着整个皇宫上空,如同响彻在山峦中悲鸣的哀乐。
真相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妃嫔们开始互相推卸。
“陛下,此事是柔妃所为,臣妾亲眼见到她在纯瑕的安胎药里下了毒”
“你胡说,明明是你”
“陛下,真正的凶手是茗贵人,她嫉妒纯瑕是个宫女却有了子嗣”
“陛下,臣妾冤枉啊”
“陛下,是虞美人,是她毒害纯瑕”
“陛下”
“够了!”慕容星晔一掌劈碎身后的书案,书卷和奏折滚落一地,他已经没有时间和耐性陪这群贱人玩了,“都死了,朕看还有谁能下的了毒。来人!将她们通通拖出去斩了!!”
“陛下不要啊!”
“陛下”
“陛下饶命”
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沙哑的声音朗声道,“陛下请慢!”
语惊四座,慕容星晔回身循声看去,竟是纯瑕缓步走了出来,这几日的劳心使她无比憔悴,他几步奔过去扶着她,丝毫没有刚刚的暴戾,“怎么不在内室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纯瑕挣脱掉慕容星晔的手,扶着小腹跪在了他面前,慕容星晔诧异的看着她,问道,“纯瑕,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请陛下放过各位娘娘吧,纯瑕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闻言,某人瞳孔一缩,跟着紧张了起来。
“是谁?!”慕容星晔严肃了的问道,在场的人也都跟着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纯瑕的答案。
“陛下,求您先放了各位娘娘。”纯瑕倔强着恳求道。
慕容星晔软了心,“好,朕通通都答应你,你先起来再说。”
秋瑶姑姑和圆喜连忙上前去扶纯瑕,纯瑕却依旧跪在原地不肯起来。
“为何还不起来?!”
“陛下,请您不要在追究此事。”
某人心下一颤,万万没料到纯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可能!”慕容星晔一甩衣袖,“不揪出那个贱人,叫朕如何安眠?!”
“如果陛下不答应,纯瑕就长跪不起。”纯瑕低着头不看慕容星晔的脸,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她在做什么,为谁而做。
真相
众妃嫔惊愕的看着纯瑕,这后宫几百年来,从未有过一个女子敢如此顶撞帝王,纯瑕这一下可是开创了几百年来的先例,有人在偷笑,有人在担心,有人在等着看好戏,可却没有一个人在感激。
这就是后宫的女子,她们的良心早已随着脸上轻浅的细纹泯灭不见,直至终老。
慕容星晔闭紧勾魂摄魄的眼眸,深吸一口气,十分不情愿的吐出,回身扶起纯瑕,闷声说道:“朕答应你,不追究了。”
纯瑕欢喜的由慕容星晔扶起,笑着说道,“奴婢谢陛下。”
慕容星晔叹口气,让她说句谢比让她死都难,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害她的凶手如此力挽狂澜,可她就是不说凶手是谁,他心里也有了数。
“今日之事是谁所为,朕不再追究,只是这乌烟瘴气的后宫也该好好治理一下了,这次就当是给你们每个人一个忠告。”慕容星晔大声说道,然后扬了扬手,示意众妃嫔退下。
纯瑕看向鸿妃,微微一笑,以表无碍,鸿妃点点头,颇为赞许。
此事虽是就此作罢,可难免有妃嫔心生怨怼,为何她们说自己是清白的,慕容星晔一个字都不信,而一个宫女求他不再追究,他就可以轻易放手,到底,谁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宰?
慕容星晔揽着纯瑕的肩膀,问道:“不惩戒那个贱人,你能确保她不再加害于你么?”
纯瑕莞尔一笑,虽面色苍白,却是她第一次在慕容星晔面前露出笑颜,慕容星晔怔怔的竟有丝出神。
“经此一番,她若有心,自是不会再害我。”纯瑕只希望害她的那个人能明白,无论她有没有这个孩子,都不可能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