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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主,这姑娘已小产”李仲踟躇着要不要再说下去。
纯瑕已有身孕,难道孩子是曲界的?难怪她宁可舍弃自己也要救曲界,难怪。
纯瑕闭着双眼,有泪潸潸,她听到了,孩子没了,她与慕容星晔的第二个孩子没了
她无能,救不了自己,救不了孩子,救不了曲界
“想办法保住孩子!”林风墨握拳站在一旁,阴鹜的脸令人压抑着不敢喘气,他看着纯瑕默默的流泪,那莹莹的热泪像似砸在了他的心上一样疼。
“是,是”李仲擦了擦冷汗,回头吩咐道:“乐儿去准备水和烛灯。”
“是。”
乐儿急迫的出了房,动作迅速的去准备水。
林风墨出了湖心小筑,一扬手,护院纷纷收剑立于两侧,等待着林风墨的吩咐。
曲界伤痕累累的,眼看着再打下去就要体力不支的倒下去,却因为心中有份执着而强撑到现在。
“你走吧。”林风墨双目无神,颓败忧伤的说道。
“你不放了纯瑕,我死都不走!”曲界抚着血液涓涓流出的胸口,斩钉截铁的说道。
“明日我会亲自送她回醉红楼,我林风墨一言九鼎,绝不会食言。”
“不行,我现在就要带她走!”曲界坚持道。
失子
“她怎么了?!”曲界担心的吼道。
林风墨不再与曲界纠缠,转身回到湖心小筑,他也担心纯瑕着的安危。
李仲施针一番后,虽没能保住孩子,但至少保住了纯瑕。
林风墨颓丧的坐在一旁,目光呆滞,两眼无神,若早一点知道纯瑕有了曲界的骨肉,他就不会如此咄咄相逼,造成如此无法弥补的惨剧。
直至第二日上午,晨光微醺,纯瑕昏睡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心系曲界:“曲界呢,你放了他没有?”
“昨天就让他回去了。”林风墨扶着纯瑕慢慢坐起,接过乐儿端来的汤药道:“先把药喝了。”
纯瑕记得她昨天的允诺,低头乖顺的喝下汤药,二次丧子之痛徐徐的蔓延在她心底,成了她无法拭去的伤疤。
“少主,马车已经备好了。”乐儿眼圈通红,像似哭过,声音也略带沙哑。
林风墨放下药碗,用毯子将纯瑕包好,抱着她一步一顿的走出了房。
“纯瑕,你看着,进出林家的三三归室并不难,只要看看阳光照射出的影子的方向,那便是出口。”
林风墨惨淡一笑,虽然纯瑕不承认是他林家的人,可他已经视纯瑕为妻,即便眼下就要送她走,他也毫不在乎的将林家惊天之密泄漏给她。
纯瑕蹙紧眉头,虚弱的样子还是显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诧异,她看着林风墨,心幽幽的疼。
人生有时终须有,人生无时莫强求。
林风墨抱着纯瑕一路无言,如果可以,他希望林傲居可以再大一些,大到没有尽头,这样,他便可抱着纯瑕一直走下去。
林风墨一直抱着纯瑕上了马车扔不愿松手,几次话到嘴边又不得不生生咽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彷佛话一说出去,就意味着所有的终结。
纯瑕躺在林风墨的怀里,马车行驶的极慢,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可她用自由换回曲界后,就不打算再去理会什么了,随便林风墨要带她去哪,是葬是埋都悉听尊便。
失子
经过这么多事,纯瑕越来越相信缘分一说,她失去了二子并不怨恨林风墨,只道是她与两个孩子皆是无缘罢了。
可纯瑕绝对不会想到,林风墨是送她回醉红楼。
临下马车的时候,林风墨将那块玉牙壁挂在纯瑕的颈上,声音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这玉乃是千年宝玉,能僻邪祛疾,你一定要常带在身。”说完,林风墨抱着纯瑕下了马车。
纯瑕望着醉红楼的大招牌,诧异的看向林风墨,他这是要放了她还是来向曲界挑衅?
牡丹眼尖,第一个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林风墨,他抱着的是纯瑕,急忙出来迎道:“林少主快请进,我家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难道曲界知道林风墨要来?纯瑕越想越糊涂,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曲界脸色憔悴的坐在风韵阁里,看着珠帘外,缓步进来的林风墨,他怀中的纯瑕同是难以诉说的神色。
林风墨走到珠帘前,站在一旁的冰月和芙蓉一人一手珠帘,从中间撩向两侧,直到他入内才缓缓放下珠帘。
“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配好的药材都在车上,等下取来按时给她服用。”林风墨放纯瑕在椅子上,细细的嘱咐道。
“我醉红楼什么都不多,就女人多,还不至于连个女人都照顾不好。”曲界抿唇一笑,嘲讽的执杯喝下一口酒。
“如若有一天你待她不好,我一样会把她接回去!”林风墨扶着纯瑕的肩膀,眼中满满的是疼惜之色。如此一别,就是一生,他多想一辈子都不移开眼,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她。
“放心,我曲界最会的就是怜香惜玉。”曲界沉下脸,看向纯瑕,“我说的对吧?”
纯瑕看着脸色苍白,表情冷漠的曲界,嗓子涩涩的发不出声来,他在气,在恨,在怨。
“那样最好。”
沉默的蔓延持续了很久,林风墨自知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他缓缓松开纯瑕的肩膀,转身就走。
曲界看着林风墨仓惶而走的背影,起身喊道:“且慢!”
心伤
林风墨停下脚,依旧背对着曲界道:“曲老板还有何事?”
“说出与你勾结的人是谁。”曲界寒光一闪,憔悴的脸上又冷了三分。
纯瑕一怔,凝视着曲界,难道她出事那晚有人助林风墨一臂?
林风墨闷哼了一声,反问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说罢,林风墨拂袖离开,上了马车绝尘而去,从此他再没有踏入醉红楼半步。
众人不解的看向曲界,他已经知道那个内鬼是谁了么?
曲界没有立刻解开谜底,他收回视线,目光定在纯瑕的脸上,余光扫过她颈上的月牙壁,明明见到她很开心,可一想到他孤军奋战只为救她出来,而她却视而不见只顾着与林风墨风流快活,他就怎么也撑不起一丝笑意给她。
“牡丹,扶纯瑕回房休息。”
“是。”牡丹穿过珠帘走到纯瑕身边,伸手扶住纯瑕冰凉的手臂,“来,我扶你。”
见曲界如此态度,纯瑕的心不由一缩,她倔强的拂开牡丹的手,拖着身上的毯子起身道:“不用了,纯瑕自己能走。”然后步履虚浮的出了风韵阁,亦步亦趋的向楼上走去。
看着纯瑕蹒跚的背影,曲界的心像似被针狠狠的刺了一下,疼的他直发抖。
牡丹走在纯瑕后面,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生怕虚弱的她一不小心滚下楼梯。
牡丹不懂,前几天还好好的两个人,怎么一个回来就满身是伤,另一个就面如白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他们冷漠相对?难道是曲界去救出纯瑕之前,被林风墨抢先了一步?所以纯瑕误解了曲界没去救她而面露不悦?
牡丹回想起昨日
曲界从林傲居出来,愤怒的一路狂奔回醉红楼,他翻身下马,结果体力不支栽倒在地。
“嘭”的一声,牡丹闻声最先跑了出来,结果见曲界一身血污的倒在地上,鼻尖一股难忍的酸意顿时涌了上来,她从来没见过曲界如此狼狈过,更别说是受这么重的伤。
请了大夫,上了药,包扎好后,曲界就那么看着窗外的天空,一言不发。
心伤
牡丹费劲了口舌,才哄曲界吃下一点粥,再多问他几句,他就搪塞的随口道:“人没救回来,明日自会有人送回来。”
再想细问,曲界便翻身睡去,牡丹无奈,只好守在大门口,等曲界所说的人来。
可牡丹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是林风墨,林傲居的少主。
牡丹回过神,纯瑕已经吃力的趴到三楼,她忙快走两步推开房门,回首再去看纯瑕,她的眼已经湿红不堪,直让人生怜。
铺好床,伺候纯瑕躺下,牡丹这才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我说说好么?”
纯瑕泪水呼之欲出,忙扭过头背着牡丹道:“我有些累,想睡会儿”
牡丹叹着气,为纯瑕盖好被子出了雅阁。
雅阁外一袭人等着,曲界那问不到什么,只盼着纯瑕能道出究竟,结果见牡丹摇摇头,便知又没结果。
纯瑕静静的躺着,好多事像书页一样在她脑海中翻飞,那些疼痛的,伤心的,快乐的,有趣的
纯瑕想要的,不过是平平凡凡的安逸生活,不求大富大贵,不求有权有势,简简单单的过了此生,为何那么困难?
不觉中,泪水湿了枕头大半,纯瑕在想,她是不是不该出宫,不该和慕容星晔打赌,她的宿命早已定格在那了无人情的皇宫,她的命运就是给她在乎的人源源不断的灾害,如此,她还挣什么尊严抢什么自由?倒不如回了皇宫,收起坚硬的翅膀,低头认错,匍匐在慕容星晔脚下。
这样,对谁都好。
纯瑕翻了个身,眼泪顺着一侧滑下,悲伤凝结在枕上,风干不去。
不管怎样,离开醉红楼是首要,至于是回宫是远去,纯瑕都还纠结着想不通。如若回去,慕容星晔知道他的孩子再一次夭折,震怒之下定要生吞活剥了她吧!
谁让当初执意带着有孕之身出宫的人是她,现在平坦着小腹落荒而回的人还是她呢。
一夜未眠,纯瑕相通了很多,比如紫夙泽兰,生在哪里的,就该长在哪里,硬要迁移,除死无它。
心伤
皇宫,极兆阁。
天空万里无云,一派祥和。
慕容星晔眺望着宫外的景色,点状的物体密密麻麻的移动着,他想,或许那其中就有一点是纯瑕。
昨日去阡华宫,慕容星晔又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屋内的摆设听从他的吩咐,自纯嫔走后就再没动过,即便动过,也是清理灰尘物归原处。
慕容星晔走到床边,那上面凌乱的还是纯瑕走时的样子,他伸手拿起那精致的香囊,里面装的是他的玉扳指,她曾贴身携带,还曾为它扭伤了脚。
纯瑕并非对他无情,是他对她伤害太深。
受召而来的顾秦大汗淋漓的爬到极兆阁上时,已经喘的说不出话来。
“你已经两日没来禀告朕她的情况了。”慕容星晔语气阴冷,提醒身后着的顾秦。
顾秦也知慕容星晔在极兆阁上召见他,一来是出于隐秘,而来也是想罚罚他。
可纯瑕在宫外惨被掳劫,又悲极丧子,顾秦绞尽脑汁也无法开口,隐瞒就是欺君,这样的罪名他更担当不起,谁知道慕容星晔是不是只派了他一个人去查纯瑕的事情,万一与他人的消息不吻合,他一家老小的命都跟着呜呼了哉。
“是,没没情况”顾秦没头没脑的就这么蹦出一句,没等改口,就听到慕容星晔阴鹜的嗓音再次响起,“是没情况,还是不能说?”
顾秦“噗通”跪下,惶恐道:“陛下圣明,微臣实不相瞒,纯瑕在醉红楼被人掳劫”
“混账,这么严重的事情你现在才禀!”顾秦话未说完,慕容星晔一边解自己的衣扣,一边咆哮的转身道指使道:“衣服脱下来,朕要出宫!”
顾秦本就一身汗,这会儿一吓更是冷汗百出,他垂首道:“陛下冷静,纯瑕此刻已经被送回醉红楼。”
“可安然无恙?”慕容星晔一把抓住顾秦的双臂,紧张的问道。
“回,回陛下”顾秦哆哆嗦嗦,慕容星晔一吼“快说”,他如实道:“人是安然无恙,可是已经小产”顾秦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跟着垂靠在地。
心伤
“什么?!”
慕容星晔恼怒的一脚踹向顾秦的肩头,顾秦“骨碌骨碌”的滚出一丈远后停住再次跪好。
宫外险恶,宫心难测,慕容星晔当初就不该应允纯瑕离开,哪怕是没了孩子。
“过来!”
慕容星晔刚劲的锋眉紧蹙,像脱水的鱼儿般,呼吸都变得艰难。
顾秦不敢有半点恍惚,忙膝行致慕容星晔跟前,这么高的极兆阁,慕容星晔一怒之下将他丢下去都不无可能。
“为什么非要等朕问你,你才禀报?”
慕容星晔咬牙切齿,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虎视眈眈的眼睛里更是一片令人畏惧的狰狞。
“这两日边疆战事告捷,臣惟恐陛下分心导致判断失误,遂斗胆做主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顾秦一片赤诚,就算慕容星晔赐死他,他也一心为曦晋,死不足惜。
慕容星晔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抚着红漆木柱上不久前留下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