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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你受伤了,我帮你清洗伤口。”
“我自己来。”
他冷着脸,丢下毛巾站到一边,毛巾在水里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云裳不去理他,拗了把毛巾,背对着他,脱下残破不堪的衣服自己清理着伤口。
她的皮肤很白,像是浸在羊奶里泡长长成的。她的肩上,手臂,还有大腿,很多地方都青了,特别是膝盖和后背,都破了皮,破皮的地方在白皙的肌肤承托下显得更加明显。
易无双看见了,心生生抽痛了一下。
云裳擦拭着伤口,其他地方还好,可是后背上的却怎么也擦不到。
易无双皱了皱眉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接过她手上的毛巾,轻轻替她擦着。
“呃……不要……”她脸红了一下,下意识的小手挡在自己胸前。
“现在才遮不嫌太晚了么?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见过?”他大声地提醒,然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身子,过程十分仔细,怕弄疼了她,宛如在呵护一件最珍贵的东西。
云裳心慌意乱地低着头。五年了,她把自己冰封起来,不去想他,不和任何人靠近,一心一意的照顾浅浅。可是他一出现救打乱了她的一切。
他的温柔,就像一把剑,劈开了她冰封的心。让她不知所措,手指每碰到她一处地方,心就会心软如麻的融化了一分。
怎么会这样?云裳,你不能再爱上他了知不知道?她对自己说。她的心已经被他伤过一次,她不想自己再爱上他时,最后还要不得不和他分开。
他擦拭完,她立刻合起衣服看着她,小脸绯红着道谢:“谢谢王爷。”
他按住她的手,“再上点药,背上的伤口要是不处理好,很容易发炎的。”他说。
“不用了,一点小伤,我自己会弄。”
“是找那个高程帮你治疗吗?”
他心刺痛了一下,那一次看见她在地牢里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的心就很不舒服。他不许她的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你误会了,我和高大夫没什么。”
“呵呵。”
高大夫,高大夫,叫得那么亲热。没什么别人会那么好心帮她照顾女儿么?
他不悦,将药瓶丢到她怀里,“随便你,反正擦不擦随便你,你疼死也不管本王什么事!”说完,他事不关己地瞪了她一眼,撇了撇嘴,大步流星地离去。
他就不该接她回来,让她用另一个男人气他。
云裳咬了咬唇,她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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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卫兰给她送来了两件衣服和吃的东西,通知她一会儿要过堂。
云裳没有心思吃东西,匆匆吃了两口稀饭,便随着卫兰来到了衙门。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被押到堂上,而是在大堂后等了一会儿才出去。
不是要审她吗?为什么她不用上堂?
这时,传来了庞佳和赵光祖被打得凄惨的叫声,她紧张地纠结着衣角。
过了一会儿。终于,轮到她了。
她一身素色的衣裙缓缓走到了大堂上,宛如一朵干净的白芙蓉,缺少血色的脸上一对大大清澈的眼睛格外明亮。
她望了一眼身边的庞佳和赵光祖,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趴在了地上。
她抬眼望着他。她是第一次见他穿官服,一身蓝色的蟒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神采奕奕。他的眼中带着深沉和干练,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那高高在上的气势,宛如一尊神像,带着强大压迫感。
在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男人,剑眉星目,看上去也是人中龙凤,此刻正摇着扇子,嘴角带着浅笑看着她。
“云裳姑娘,你不用害怕。刚刚他们两个已经承认自己贩卖私盐,从中获取暴利的行为。易王爷已经削去了庞佳的官职,现在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男子温和地开口说。
“是。”
“启禀大人,民妇是赵府的帮佣,在赵府已经五年了。赵府的公子赵光祖觊觎民妇的美色,想侮辱民妇,民妇反抗,鲁大娘正好进来想帮民妇,赵光祖就丧尽天良地一棒打在了鲁大娘的头上,打死了鲁大娘。”
易无双望向地上的赵光祖,“赵光祖,你怎么说?”
“我没有!”他矢口狡辩着,“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的!大人,是她想要我的银子,我不给,她就栽赃嫁祸我,我没有杀过人!”
云裳急急地摇头,“我没有!”
“云裳姑娘先不要激动,来人传物证。”
“赵光祖,这件染血的血衣是你在家后院找到的,证实了是你当天穿过的衣服,你还不肯承认是你杀害了鲁大娘吗?”易无双严厉地询问道。
赵光祖眼里咽了咽口水,“同样的衣服县里有的人很多,凭什么说一定是我的?我也可以说是大人栽赃我的。”他头一撇,抵死不认道。
“那好!本王就让你死个明白,传赵府家丁!”
不一会儿,赵文赵武被带了进来。
“你们两个之前在供词上说云裳勾。引你们公子,想要赵光祖一笔钱,你们公子不肯,然后受害者走了进来,云裳怕事情泄露出去,就下手打死了受害者,对不对?”
“是的,王爷!”
“本王先告诉你们。庞佳已经供认了罪行,不再是本县知府。现在没人能再包庇赵光祖的罪行,本王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肯把真相说出来,本王会考虑既往不咎,从宽处置你们。但如果你们还是一再包庇真凶,本王就将你们和犯人一并处置!”易无双晓以大义了一番道。
“王爷,我们什么都说,什么都说,是少爷垂涎云裳姑娘美色,一心想得到她,所以才会打死了鲁大娘。那时,我和赵文就在厨房外面,亲眼看见少爷打死了鲁大娘。之后少爷给了我们每人一千两银子,要我们诬赖是云裳姑娘做得。王爷我们知错了,王爷饶命,饶命啊!”
“赵文赵武,本少爷平日对你们不薄,你们关键时刻居然敢窝里反?!”
“少爷,您就认罪吧!”赵文又说道,“王爷,其实之前少爷也有过强。暴婢女的事,也是少爷收买了我们,要我们什么都别说出去。如果我们敢说出去,他就让庞佳整死我们的家人。大人,我们也是别逼的大人……”
知府大人都完蛋了,难道他们还敢和王爷斗不成?
“赵光祖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是我做得又怎么样?这个小娘们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他和野男人孩子都生了,给我碰一下又怎么样?不要脸了,还想立贞节牌坊!呸!!”
坐在一旁的墨远兮眉毛一挑,望着脸色铁青的易无双。要是赵光祖知道他口中的‘野男人’正是坐在堂上的易无双,不知会怎么想,呵呵!
“将人贩押下去!”他冰冷地说。
退了堂,云裳和易无双还有墨远兮一起来到了后堂。
墨远兮对云裳微微一笑道:“云裳姑娘,在下墨远兮,是易王爷的朋友。正好路过,顺道来听审。”
“万户侯大人最近是不是很闲?要不要本王向皇上禀明,让你到各地多处理几件贪污**的案件?”他盯着他拉着云裳的手,拨开自己握住了她的手腕。
墨远兮狐狸一般的一笑,玩笑开到这里就够了。
“在下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先走一步,云裳姑娘后会有期。”他对她微笑着说。
云裳愣了一下,原来他就是人们富可敌国的万户侯,听说他这次捐出了一半家产赈灾,百姓人人对他歌功颂德,没想到那么年轻。
云裳眸子中充满了钦佩。
他望着她的眼神,吃味的手紧了紧,弄痛了云裳皱起了眉。
“看上他了?”他冷冷地问。
“易无双,你不要以为我和每个男人都有关系好不好?”
万户侯是他的朋友,她今天才第一次见他,他就弄得她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五年前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
为什么?他还问她为什么?
他喜欢别的女人,她还留在他面前碍他的眼做什么?
“你不回答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他的疑心病也太重了!
“没有,没有!易无双你放开我,放开我!!”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进来,捶起小拳头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口中还愤怒地念念道:“坏人,坏人!放开我娘亲,不许欺负我娘亲——”
易无双低下头,只见一个小女孩正拽住自己的裤腿,又打又咬,小脸气得通红,娇小的身子像一头炸了毛的小猫。
易无双眉毛一挑,一手抓住云裳的手腕,一手抄起小家伙道:“我是你爹!不知道你娘这么教你的,那么没规矩……”
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她把女儿教得很好,只是不想让女儿心里只有她这个娘,没他这个爹。
浅浅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又转过头望了云裳好半响,吸了吸通红的小鼻子,忽然哇哇哭得更厉害了。
“浅浅……浅浅……”云裳纠结着眉。
“易无双,你放开我,你吓到浅浅了。”
“你放开我娘亲……放开我娘亲……我没有你这样的爹爹……浅浅没有你这样的爹爹……”
自从上次浅浅看见赵光祖侮辱云裳,就潜意识地认为这个男人压着她娘亲就是要欺负她,于是对易无双起了一层恨意。
168 你娘教你的?
易无双一手掐住了云裳的脖子,将云裳压到凳子上,双目危险地注视着她,仿佛要把她掐死一般。
这个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他在这里,她居然还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放开我!放开!”云裳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推开,可是根本不行丫。
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的扣住她的脖子,快要把她掐窒息了。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一个小小的身子突然跑了过来,对着易无双又打又咬,“放开我娘亲,放开我娘亲!!坏人,你是坏人——媲”
自从上次她看见赵光祖对云裳施暴过后,幼小的心灵就蒙上了一层阴影。潜意识里,她认为压着她的娘亲的男人,就是坏人,要保护娘亲。
“放开我娘亲……你这个坏人……放开我娘亲……浅浅没有你这样的爹爹!”
易无双望着怀里小豹子般的浅浅,紧皱着眉对着浅浅说:“你娘都是这么教你的?”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冷冽地望着她。
浅浅被易无双恐吓的眼神吓了一跳,小脑袋一缩,心里慌慌的,红红的眼睛,眼泪簌簌的爬满了小脸。
这个人脸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是感觉好凶,没有高叔叔那么温柔,他真是她爹爹吗?
她的爹爹应该像高叔叔一样,轻声细语的和她说话,温柔体贴的对待她和娘亲,而不是像他这样,动不动就凶巴巴的,好像吃人的老虎一样。
这样的爹爹好可怕,她不要这样的爹爹!
“你走开,走开!”浅浅小手推拒着他,“娘亲说爹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做生意,如果你是浅浅的爹爹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来看浅浅,不回来看娘亲。你根本就不喜欢浅浅,不在乎娘亲。既然你就不喜欢娘亲和浅浅,那浅浅和娘亲也不要爹爹!”
易无双的身子一震,心里抽搐了一下。
好!很好!
瞧,这个女人把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她是故意教孩子只要娘不要爹的吗?!
他放下浅浅,握住了元凶云裳的冰凉的小手,恶狠狠地说:“你就是这样教女儿的?”
云裳颤抖着唇,纤细的肩膀宛如风中的小草。
她摇着头。她从没有教过浅浅不认他,其实在心里,她还是希望有一天浅浅能知道自己的亲生爹爹是谁。可是浅浅为什么不认他,她也不明白。
“不要伤害我娘亲,不许你伤害我娘亲!!坏人,坏人——”浅浅跑过去推着他,小嘴不停地叫着。
易无双低头,浅浅虽然捶得不痛,但是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感觉快要吐血了。
“说啊女人!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他再一次回视着她,快要被她活活气死。
这就是她报复自己的方式吗?让他的女儿不认他,口口声声叫自己‘坏人’!
“我没有,没有!”她甩开他的手,泪在眼眶里盘旋。
易无双望着她,愣了几秒。
有没有,他一定会查清楚。
“女人,收拾东西,明天和本王回京!”
只有回到京城,这个女人才不会有逃离自己的机会。而他才会有更多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