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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玲胸口一闷,这个女子怀了席慕容的孩子?
他和她在一起从不让她有机会怀上子嗣,这个女人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黛玲的手心满是冷汗。难得的,她一步上前轻笑了起来:“呵呵!柯嬷嬷,您是老糊涂了吗?”
柯嬷嬷被那股笑声刺得浑身发寒。她又立刻颤抖着身子重新下跪问道:“老奴不知犯了什么错,请黛妃娘娘指点。”
黛玲踱到了柯嬷嬷面前。不用言语,不用一抬手一投足,冷冽高贵的气势已经瞬间将柯嬷嬷包围。
就算柯嬷嬷是薄太后身边的人,也不禁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住。
她在她身边停下步子,抽走了她手上的藤条。“您从小看着皇上长大的,皇宫里上上下下您也是老资格了。怎么就不明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道理呢?”
望着上面辩驳的血色,皱了皱眉。
对着倒在地上喘息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熹儿。”
见她唇红齿白,眉目间带着几许妖冶。
又是一只妄想飞上纸头的麻雀。
她垂眸对着柯嬷嬷又道:“你可知道,这孩子如果真是皇上的,你可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柯嬷嬷背脊发凉,已吓得一身虚汗。
她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女主子吩咐了,她也只能照做。
“黛妃娘娘奴婢腹中的孩子确实是皇上的!”熹儿的嘴角挂着血丝,凄惨的模样让人望而生怜。
就是黛妃娘娘被太后惩罚抄经的那晚,皇上喝醉了将她抱到了床上,整夜叫着黛妃娘娘的名字。那晚的事她没敢告诉任何人,以至于今日东窗事发也无人得知。
白黛玲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同情与怜悯。如果她不是想搀和进这趟混水,又怎会落得现在悲惨的模样。
“老奴糊涂,老奴该死,是老奴一时疏忽!”柯嬷嬷一下又一下地扇着自己耳光。
这庄里最会装的恐怕就是她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心里十七八道弯,怎会没有想到这层道理?
“既然如此,这女子本宫先带走了。”
她虽然称不上什么好人,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现在还是两命。
黛妃娘娘意识青莲扶起熹儿。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阻止:“且慢——”
抬头一看,潇妃娘娘带着一群宫女缓缓而来。
第十八章:唇枪舌剑
百花丛中,缓缓踱来一名贵妇,一身宝蓝色的苏袖长裙,流云发髻上插了一支金色的凤摇钗,眉宇间透着威仪与自信。
女子原本抿着的稀薄朱唇动了动,道了一声:“黛玲妹妹,且慢——”
白黛玲微微浅笑了下。她一步拉开了青莲,凉风袭人耦臂冰凉,黑色的披风下那白色的水袖身形单薄。
难得她出重华宫一次,漫步花下也会遇见她。看来,这庄子里除了席慕容,其他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底下。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一脸的恬淡,宛如有千针万箭都不放在眼里。
潇妃娘娘由翠儿扶着,一脸的和风般的笑容步到黛玲和青莲面前。
“见过,潇妃娘娘。”白黛玲镇定如冰的说道:“难得潇妃娘娘也有兴致来赏花,给这御花园中增添了几分美艳娇贵。”
潇妃娘娘开口前有意无意的望了地上的柯嬷嬷一眼,“前几日身体不适,趁着今日风和日丽特意出来转转。谁知这么凑巧遇见了妹妹。妹妹这几日过得可好?”
黛玲笑了笑,“托潇妃娘娘的福,妹妹无病无痛日子到也过得清闲。”
“这就好。”潇妃娘娘保持着一贯的笑容。接着,伸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柯嬷嬷,责怪道:“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那么不懂规矩?黛玲妹妹喜静,又是菩萨心肠,见不得血,你在她面前处罚一个下人,这不是在观音面前杀生一个道理吗?”
柯嬷嬷连声点头,“潇妃娘娘说的是!奴才下次不敢了,奴才这就把她带下去。”
熹儿一听要把她带下去,忙不迭地拉着黛玲的裙脚哀求道:“不要……不要……黛妃娘娘救我……黛妃娘娘救救我……”
柯嬷嬷一把拉住熹儿的衣领,连拉带拽的拖出了一丈远。
“等一下。”黛玲皱着秀眉阻止道。
潇妃娘娘愣了愣。
“潇妃娘娘难道也不问下,这女子是犯了什么错,就怎么带走了吗?”
云对黛玲难得露出的感情感到好奇。一向不问世事的黛玲,竟然会为了一个是不相干的女婢和她正面冲突。
太不像她了……
见潇妃因错愕停顿了一下,白黛玲于是继续说道:“妹妹愚钝,前几日听皇宫里的下人们说了一些疯言疯语。说几年前的晴嫔怀上了皇上的孩子,不幸难产死了好像和潇妃娘娘有关。”黛妃娘娘的语气将信将疑。
席慕容之所以现在都没有子嗣,一半是因为遗传体质很少能让女人受孕,另一半就是要归功于潇妃娘娘的‘特别功劳’。
潇妃娘娘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那个晴嫔才来宫里两个月,就怀上了席慕容的孩子。她不能让其他女人母凭子贵,失去宫里的地位!
见潇妃脸色铁青,黛玲忽然又口风一转,轻轻步到熹儿的身边说:“潇妃姐姐,其实他们下人说的话,黛玲又岂会轻易相信?只是,姐姐今天要是又无故再带走她,不免又要落人口舌。不如将这个下人交给妹妹处理,妹妹一定给姐姐一个交待,如何?”
第十九章:虚情假意
熊熊怒火在潇妃娘娘的胸口燃烧,脸上却未露出半分。“黛妃妹妹说得是,是姐姐欠考虑了,还是妹妹想的周到。”
“姐姐见笑了。”黛玲纤臂搀起了地上的熹儿,准备离去,不想云却被潇妃娘娘的手硬生生按住。
白黛玲的目光与潇妃对视在一起。
看来这次,她不会那么容易退步。
潇妃娘娘的眼中散发着锐气,正好与黛玲身上的冷冽对峙。空气中仿佛有两种颜色,一是潇妃娘娘带着怒气的红,另一种是黛妃娘娘体内散发的寒。
青莲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她们。一个雍容华贵,一个清风傲骨。两种同样美的女人,却为了同一件事争得不罢不休。
一直来,她都觉得黛妃娘娘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冷,但是骨子里却非常炙热。
寒冰冷颜是她的保护色,其实她是个好人,是天底下心底最善良的女人。保护她不受别人欺负,把她当亲妹妹般疼爱。
她相信一定是有什么事或人困住了黛妃娘娘,否则她不会成了现在这个冰冷的样子。
“教育下人是姐姐份内的是,还是不劳烦妹妹插手了。”她按着的手未曾松开,就像是她的东西不允许人碰一样。
看得出,这一次她是自在必得。
许久,黛玲叹了口气,还是放开了手。
“那就麻烦潇妃娘娘了。”
“妹妹请放心,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潇妃娘娘和悦的眼中带着淡笑,就像是赢得了一场战斗的胜利。
不会吧!
连黛妃娘娘都救不了她,那她不是死定了!
“黛妃娘娘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黛妃娘娘……”
白黛玲一言不发,望着她被柯嬷嬷和潇妃的下人把她带走,无奈地叹了口气。
刚刚是她太多事了,她不该那么冲动的,无缘无故的同情心让她泄露了自己的心。
她望着满院的繁花似锦。
一定是这些芙蓉花又让她的心又泛起了涟漪。
她纤细的身子迎风而立。摇曳的青丝衬托了她雅致的侧脸,渐渐的眼睛开始湿濡。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一年又一年。
她记得,东旖国皇宫里也有这么一处芙蓉园,里面也种植了各色各样的芙蓉花。那园子的名字还是他亲手题的:黛居。
她一直很喜欢这个名字,要是把其中的‘黛’字改成‘待’字该有多好。那样,只少她还有个盼头,不像现在,连想一想都是奢望。
她好想再回到东旖国看看那盛开的芙蓉花,回味那次她和他在园中相遇的情景。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滑落,爬满了脸颊。
“黛妃娘娘,你怎么了?”青莲将披风披在她的肩上,踮起脚将她脸上的泪儿拭去。
云,好久了,何时你才会想起我,记得还有我的存在。
她嗓子有些干哑的说:“没什么,让沙子迷了眼。”
能说什么呢?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
第二十章:宫里的规矩
熹儿被潇妃带走了,青莲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黛妃娘娘,潇妃娘娘真的会对她好吗?”她小声的询问。
黛玲轻声道了一句:“小傻瓜,这世上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待人好的?”
恐怕免不了,她和晴嫔都是同一个下场。
有些哀怨,有些惆怅。为什么女人的命运总是如此?
她轻轻走到花丛中,拾起那些凋谢了的芙蓉花。
“青莲,帮我把这些花儿都葬了吧!”
她手捧着一摞残花递到青莲手中。眼睛湿润润的,不知是在哭花,还是在哭自己。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
女人,就像这盛开的花一样,总有凋零的那一刻。而她的,早已经提早掉落在了这片春泥中,变成了护花养花的花泥。
“黛妃娘娘,你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她看见了黛妃娘娘饱含晶莹的眸子,心也更着纠结了起来。
她知道,黛妃娘娘又在想她心里那个人。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这么让黛妃娘娘迷恋?付出了心,伤了心,将一生的幸福全都赔在了这里?
“青莲,看见这些花了吗?”她直起身子,迎风将眼角的泪吹干。“女人,就像这花儿一样,一生只有开一次,选择为你爱的人绽放,就算凋谢了那也是一种幸福……”
好美的意境。
青莲娇小的身子蹲在地上,拾起那些曾经娇艳美丽的花。
花瓣随风飘起,不知飘向何处。
黛玲轻轻解开身上的袍子,露出了身上洁白的水袖藕臂。纤细的腰身仿佛不禁一握,紧蹙的细眉不知纠结了多少愁苦。
云,你可曾想起过我?你可知这种度日如年的日子,我活得快要凋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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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得黛玲有些疲惫,用了晚饭之后她便早早睡下了。
入夜,一双大手缓缓环上了她的腰际,细细的胡渣在她耳边摩挲个不停。
黛玲一向睡得警觉,感觉有个男人的气息立刻挣扎地坐了起来。
“别动!”席慕容的声音显得很疲倦,仿佛越过了千山万水才赶回来。“让朕抱抱你。”
白黛玲没有再动了,“皇上不是去边关视察军情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她没算错,他去了七十二天。
边疆有一伙悍匪,朝廷出动了几次都没有剿灭,而他只去了短短两个多月就将一干匪徒彻底清除。她不得不佩服他的领兵有方。
“你也知道了?”他勾起了笑意,口气却有一丝怀疑。
她是东旖国送来的女人。照例说他不该那么宠幸她。可是从他第一眼看见她那刻起,他就再也不能忘记她的容貌。
“臣妾对皇上的事并无兴趣。只是宫里的人传来传去,臣妾不小心听见。”她低下头,望着他胸前赤。裸的古铜色肌肤脸上泛起了红晕。
第二十一章:突然回来
席慕容细细地望着怀中的白黛玲。
“朕没有别的意思。”他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发,轻轻地述说。
她的心像是停顿了一秒。
席慕容如他的名字一般俊朗不凡。他的唇薄而性感,眼睛如深渊般深邃迷人,智慧更是无能能及的。
他能将北辰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如果不是她先认识了‘他’,她想,她早已诚服在他的身下。
他抬起她的小脸,轻吻上她胭脂般的红唇,大手抚摸上她丝一般的肌肤,在她口中寻找着记忆中的味道。
如果她不是东旖国人该有多好?他就不会酷酷压抑着心中的心动。
如果她心里那个男人是他该有多好?他就不会嫉妒折磨她,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
“听说你今天为了一个女人和潇妃起了冲突?”
如果她能和其他女人一样为他争风吃醋,那该有多好?不过,这显然不太可能,如果是这样,她就不是他认识的白黛玲了。
看来他人走了,宫里的眼线还不少。
黛玲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是她的习惯。
席慕容淡淡一笑,唇瓣如雨点般地吻过了她的全身,那长期握剑的手掌在她身上来回抚摸,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