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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明明没有摘下那方面具,你是如何使得我的相貌?知道我是谁”封玄奕难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那股震撼,语音不由得小了几分。
这个一向目中无人,自诩不凡的封玄奕竟然还能在皇后前称自己为“我”?而不是象征着他无不尊贵的‘寡人’!
而刚才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皇后面的西魏皇帝是和皇后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渊源呢?众臣默不作声,像是看好戏般的望着殿中对峙的这两个人。
“看身形还有你身上的味道。”成倾冷嗤道,“怎么,你原来还活着呢?”
“是。”封玄奕点头应了一声,艳丽的脸上因为成倾脸上那轻视的神情透着一股浓浓的忧郁。
她竟然已经嫁人了吗?凝视着她腹部微微的隆起,封玄奕的身子忽然的一颤
她还有了那个人的孩子。
“真是想不到,堂堂的西魏皇帝封玄奕还是一个骗人的小人。当初竟然还在本宫的面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还自称为炎商。”成倾的目光更加的轻蔑,不屑道。
“不是这样的”封玄奕忽然抬起头来,慌张的解释道,“我的小名就是炎商。”
“你叫什么。本宫丝毫不会在意,就是想问你一句。前些日子,江陵宫前军运输了一批准备过冬的粮草经过你们西魏,但是路上被人劫了,那劫粮草的事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成倾猛地转过身子来,目光霎时间变得阴狠无比。
那股目光竟然如此的阴狠,那凛然之气恍如黑夜之中地狱而来勾人心魄的修罗。
封玄奕面无惧色,回答简短有力,“是。”
“那你还真是好样的竟然还敢劫我江陵的粮草。”成倾缓缓的回过身子,“知道吗?劫我江陵的粮草的国家,无不有两个下场。一个是在一天之内被灭国。再一个就是如东秦那样归属我江陵,岁岁朝朝送江陵贡品。”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就直直的接触到了那内侍手中还在打开着的长长的画卷!
那画中的人,不就是另一个她吗!
她皱起眉头,下意识的朝着楚洛的方向看去
楚洛好似有预感一般的,亦是抬起眸子望向成倾,眼中的光芒带着信任和淡淡的笑意,像是看懂了成倾眼神中的话意,点了点头。
成倾视线立刻转到封玄奕的身上,声调忽然高了几分厉声问着持画的内侍,“怎么回事?你们这群阉人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敢拿着本宫的画像在殿内招摇!”
那内侍拿着画卷的手立刻从手里滑了下去,听到成倾那句勃然大怒的话吓得两股站站,颤抖的喊道,“饶命啊,皇后娘娘,这是西魏陛下送来的画卷。没有主子的命令,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
“住嘴,还敢在本宫和皇上面前诡辩!拿着本宫的画像在众人面前招摇也就算了,竟然还敢侮赖到西魏的皇帝陛下的身上,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在殿外杖毙!”成倾丝毫没有理会那内侍跪在地上拼命叩首的样子,厉声喝道。
“是”持刀的侍卫们立刻架起了那个跪在地上不断颤抖的内侍,一路拖着就走,把那副长长的画卷给狠狠的踩在脚下
“啊!”不一会殿外就传来声嘶力竭的呻吟声,那凄惨的声音随着那杖子拍打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没有了一丝的声音。
她这一招,明显的是演给封玄奕看的,那画卷摆在大殿之上,很清楚明了的,封玄奕是来借着这幅画卷来找楚洛要她的。若是封玄奕拿着此事没完没了的话,在众臣面前,她和楚洛则是难以解释下去。这样,杀鸡儆猴,看他封玄奕还有几个胆子再提起这次北嘉国来寻她的事。
“本宫怀有身孕,身子不爽利,既然已经见过西魏皇帝陛下了。那就原谅本宫的早退吧!本宫先去寝宫小憩一会。”这么说着,转身对楚洛笑道,“那么,就劳烦皇上代表本宫和文武百官一起陪着贵客聊一会吧!”
“既然皇后的身子不舒服,那先去歇息着吧!”楚洛点了点头,使者眼色示意成倾退去后殿。
成倾点了点头,眼睛迅速的瞥了封玄奕一眼,在众人的注视下匆匆的退去了后殿。
封玄奕盯着成倾远去的身影,一时间意识竟变得恍惚起来。
“玄奕兄?玄奕兄”直到楚洛的几声呼唤才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呵呵,朕的皇后已经怀有身孕六个月了,身子不算太好,不能陪着玄奕兄多聊几句,望玄奕兄不要介意。”楚洛盯着封玄奕的眸子,话中有话。
“素闻北嘉国皇后做事狠准,且容貌倾城倾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封玄奕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洛,若有所指的说道。
“只是这花开的再好,已是是有主。若是强行摘之,怕是必受其乱啊。”楚洛眯起眼睛,笑里藏刀。
封玄奕却勾起嘴角,“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呵呵,玄奕兄,此次你前来。洛弟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到时候会邀请我北嘉国所有的朝臣和王侯前来,希望玄奕兄按时到来啊!”
“既然是洛弟这么精心的准备,那作为兄长的寡人势必不能不领情了”明明是一句的客套之言,但在这两个人的嘴中说出来,字字带着刺,句句透着火药味。
早朝过去,楚洛便带着一帮众臣去了军机处。成倾折回了凤仪宫,准备躺在暖阁的美人榻中假寐一会儿。
隐隐约约的,快要睡觉着之时,不知道为什么胃部忽然涌起了一股剧烈的呕吐感!
“呕”成倾连忙坐起身子,低下头就干呕起来,一时间难受的冷汗直顺着发梢缓缓的流下来。
她这几天的胃口极其的不好,再加上今儿一大早一醒来就急着穿好衣服去承乾殿见封玄奕,早膳一点也没来得及用。现在就是呕吐也吐不出任何的东西来,只是微微的吐出一些黄水出来。
“啊”君雅端着水果经过暖阁,见成倾很难受蹲在地上干呕,连忙把手里的东西一放,轻轻的拍打着成倾的后背。
“呕”成倾直接难受的站不起身子来,扶着墙剧烈的干呕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孕妇只有在前期的时候才孕吐吗?”君雅皱眉做着手势道,“现在小姐怀孕已经足足有六个月了,怎么还有孕吐的反应?”
成倾苍白着脸,轻轻的摇着头,“我现在真的觉得我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君雅你说就我的身子,会不会像那燃尽的蜡烛,总有一天会油干灯尽?”
“不不可能的!”成倾听了这话,拼命的摇着头,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小姐怎么能这样讲?您现在是因为怀着孩子才会这样的!”
“不,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的。”成倾扶着墙,慢慢的走到美人榻上坐下。“怕是我看不到楚洛一统江山的时候了。”
“不不可能!”
“曲终人散场。若是这个孩子能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就算我死也是安心的了。”成倾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温柔的说道。
“当然能健健康康的生下来!”暖阁外忽然接上来一句话。
“嗯?”成倾有些惊诧,顺着那声音回首望去
一身的白衣似雪,白玉簪子绾着一头青丝,白玉如脂的脸上一对夺目的眼睛闪着璀璨的光华红唇如血,身后背着一匣棕色的箱子,那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俊逸的风流
一如初见的那股云淡风轻光明霁月的恬淡。
是南宫初尘。
“初尘?你怎么来了”成倾面露喜色,连忙站起身子。
“行了,你先别站起来!”南宫初尘见成倾要站起身来,赶紧向前扶起她坐下。
那手心忽然传来南宫初尘手上那炙热的触感,一时间成倾竟然愣起神来,忽然意识到就像触到烫手的山芋般的收了回来。
初尘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怎么,皇后娘娘这是不欢迎微臣吗?”他似笑非笑的开起了玩笑。
“怎么可能,不欢迎谁也不能不欢迎我们的神医大人啊!”成倾望着初尘,展颜而笑。
“得,不知道是谁啊。刚才还在自怨自艾的感叹自己活不长了!作为神医的我啊,觉得着实的好笑哇”南宫初尘走到食案旁边把手中的药箱放下。
听了这话,成倾不再笑了,一脸严肃的看着南宫初尘,“初尘,你老实的跟我说我的身子到底还能支撑多久?”
初尘一阵的讶然,不紧不慢的坐到成倾面前,“你怎么会想到自己会死这个问题?”
“实话实说”成倾苦笑道,“有一天夜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腹部和肺部就突然一阵绞痛,我拼命的咳嗽,竟然咳出了血来。如果咳嗽连血都咳了出来,那人离着大限怕是不远了。”
咳血?怎么会这样
初尘吃惊的望着成倾,一把抓起了成倾的脉搏认真的号起脉来。
脉象紊乱,心跳快于常人,这种迹象很明显就是中毒了。
是什么毒。谁人所下?
当时,初尘大脑一片空白
“倾儿,你最近吃了些什么?那些东西都是经过了何人之手?”初尘的脸色突地变得惨白,抓起成倾的手就是一阵的问。
“这这些天都吃了什么,叫我说的话这么一下子我也想不起来啊!”成倾瞪着眼睛,有些为难的说道。
“倾儿,你被人下毒了不过所幸的是,这个毒暂时不会害人命。但是,五年之内若是不能解毒的话,必死无疑。”初尘有些犹豫的说道。
五年
成倾顿时觉得世界一片黑暗。
虽然她早早的做好了死的打算,但是一旦被确切的证实起来,她还是觉得一时间不能接受、心跳如雷。
“其实五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和楚洛还能在一起五年呢!”成倾见初尘的脸色变得不好,笑着劝道。
“我知道那下毒之人是谁”初尘忽然说道。“而且,他的目的我也知道。”
“那下毒之人是谁?能在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下毒与我。”成倾死死的盯着初尘,急切的说道。
“那人就是”
初尘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殿外忽然吵了起来,一时间,那里声音大的恍如集市!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宫女衣衫不整的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先整好你的衣服!衣衫不整、环佩凌乱。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是一副什么形象!”成倾皱眉,不禁大声斥道。
“是”那小宫女慌乱的整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急道,“不好了,皇后娘娘啊!您快去御花园看看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野丫头竟然那么的飞扬跋扈,手拿着鞭子就在那里乱打,侍卫拦她都拦不住。她一个人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宫女呢!”
“什么?”成倾立刻从美人榻上下来,手臂一挥,指着那小宫女说道。“你给本宫带路,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猖狂。”
御花园处,内侍根据楚洛的喜好,中央特意摆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那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但是今天不知什么原因那原本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狼毫笔被弄乱了一地!名人字帖也丢的到处都是,随风吹起,有几张字贴直接被吹到了掖池中。绿葱葱的冬青树,往日的茂盛荡然无存被人整的七零八落的,树枝的残骸就那么随地摆了一地!
再往前走去,原本被修整的整整齐齐的草坪被人用鞭子抽的不成样子,东缺一块,北少一点!
那几个看守御花园的内侍和宫女们一个个身上带着鞭伤,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怎么回事?”成倾望着御花园这么惨不忍睹的景象,不禁火冒三丈!
“皇后娘娘,您终于来了!也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一个野丫头,我们不让她在这里随意的扔果皮。她就瞪起眼睛不乐意了,不分由说,拿起手里的鞭子举手就打我们啊!见谁就抽谁,可猖狂了御林军不知道她是谁,也不敢贸然的去抓她。”一个内侍捂着自己的伤口,语气无比凄惨的说道。
“行了,行了。叫下一波的人来守着这个御花园吧,你们受伤的赶紧去太医院那里领先药去”成倾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然后唤上身后的君雅,“我们去前面看看”
还没有迈进那御花园的后院,就听见一声声人的呻吟和求饶声。
成倾连忙向那方向奔去,放眼一看,是一个少女举着手里的鞭子就朝着身边的内侍抽去!
那少女大概被成倾灼热的视线看的有些发木,缓缓的一脸茫然的望着身后的成倾
那少女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一双波光粼粼的大眼睛有些呆滞的死死的盯着成倾直看,明明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干的出如此龌龊的事?
“仙女?你是仙女吗”那少女呆呆的望着成倾的容颜,痴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