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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背心之处停留了许久,直至她的身子渐渐降了热度才收掌。
而,他的身体热度并未消减,反而到了前所未有的滚烫。他颤抖着手伸向姜妘玥身体,想抱着那冰凉之躯,却在触及那嫩滑的肌肤时,瞬间收了手,捂住胸口,飞身下了床榻。手触床头机关,床下暗门瞬时打开。他未着一物,轻身穿过暗门。
姜妘玥的身子本是被他扶着,因他刹那松手,身子便迅速倒在了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韩子墨在外间听得响动,立即闪身进到屋中。行至塌前,见到床上一/丝/不/挂之人,他眉头深锁。拿了衣物将她身子遮住,却在无意之中触及那冰冷的肌肤,他心中一颤,用衣物裹着她的身体,然后将其搂入怀中。
紫月楼中,凤蝶依旧一身紫衣,静坐塌上,手中捧着一本琴谱,双眼却透过琴谱不知看往何处。一阵心绪不宁,她放下琴谱,起身走至屋中檀木桌前。铺了一张宣纸,提笔时,竟不知该写什么。那狼嚎玉笔沾了墨汁,悬在宣纸上方,久久不曾落下,以至于宣纸之上,印下的是点点墨迹。
她喟叹一声,搁了玉笔,走至梳妆台前。铜镜里的人娥眉轻颦,粉颊喷红,正是芙蓉玉面,柔媚佳人。然,她似觉着镜中之人已然换了别人,再不是当初的自己,遂,端端生出厌恶之情。
正值气躁之时,有人送了信来。她展信观之,随即冷哼一声:男人果真如此薄情!看了一眼那只字未写的宣纸,她将其轻轻折好,放入信中,交由那送信之人,返还其主人。
萧清一行人准备妥当后便匆忙上了路。萧庆骑着马跟在萧清后面,却是一步一回头。萧清见状,只得暗叹,不知这个弟弟是长大了,抑或是尚未经事。
邺城又是烟雨朦朦。雨意青草,缠绵无边。萧庆抬首望天,笑那天之情,亦只落了几滴眼泪。
萧清见细雨无休,便下了马,进了马车。掀开车帘,见萧庆仍是一人骑马在后缓慢行进。他命人让萧庆上马车,萧庆却一副无动于衷之态,只看看天色,再转头回望。见他如此,萧清跳下马车,疾步到了萧庆面前。
“哥?”萧庆心中有事,坐下之马突然停止,抬高了前蹄,马背向后倾倒,发出一声“嘶”叫,他才回过神来。见萧清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面前,嘴上疑惑一唤。
“上马车!”萧清见他终于回过神来,低声喝道。
“我骑马便好。哥,你进去吧。”萧庆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只道。
萧清只觉那笑意比哭还难看。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魂不守舍,心叹他年岁尚小,面上缓和了些,拿出平日笑容,道:“待到了宫中,求了父王母妃,或许可以将她接入宫中。”
“当真么?”萧庆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不似才将那般郁郁寡欢。
“我何时骗过你?”萧清笑道。
“若是能将她一并带上才好。”萧庆心中感叹。
“现下只得先回宫了。你上马车吧!”萧清说罢,拍了拍身上细雨,回身进了马车。
萧庆亦下马跟上。然而,此时,留在凤宅里的一个下人飞快赶来,到了萧庆面前,将一封信交给他。他看后,面色难看,立即掉转马头,长鞭一扬,快马驰去。
萧清早料得会有此事,见萧庆未发一言,掉转马头,瞬间没了踪影,只摇头一叹。吩咐了几人留下,在此处待四少爷赶来后,他自己便先行离去。
“蝶儿!”萧庆一路快马加鞭,一身白衣已湿,狼狈之态尽显,到了紫月楼门口便大声叫唤。紫月楼里的姑娘们欲上去拦阻,却无法近得其身。他身法甚快,瞬间到了凤蝶房中。
“蝶儿……”进到屋中的萧庆见凤蝶正独自饮酒,心下一紧,闪身到了她跟前,夺下她手中酒盏,喘着粗气唤道。
凤蝶闻声抬眸,见萧庆全身湿透,面色因急行而微微泛红。她唇角轻笑一声,抱了酒坛而饮。
萧庆见她不予理睬,又夺了酒坛,大声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走了么?回来做甚?”一句话后,她眼中已是泪如泉涌,委屈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带你一起走!”萧庆将那酒坛、酒盏尽数摔在地上,将凤蝶拥入怀中。他决定带她一同进宫,经了昨晚之事,他不能让她一人在此处等得太久。
此时,韩子墨怀中抱着姜妘玥,触其肌肤处,均是刺骨之寒。而怀中之人,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浓长的睫毛未有丝毫颤动。她如此安静地躺于他怀中,似觉有人这般拥着她,她便再不理世事繁华,一切的美好均不及此人温暖的怀抱。
只是,那紧紧抱着她的人却无法如她这般平静。她身上未着一物,莫非那赫臾果真用那法子替她解毒?而此时,那赫臾竟不知去向。环视四周,发现床下有一暗门未闭,想那赫臾定是进了那道暗门。再次看向姜妘玥,他嘴里不停地唤着“妘儿”。
他见过许多次她熟睡的容颜,每一次都比现下要生气得多。时而会见着她在梦中微笑,时而会见她黛眉轻皱。见她笑时,他便不自觉跟着笑;见她皱眉时,他便猜想她又是想到何事,心中有气。
轻声低唤了许久,姜妘玥终是睁开双眼。见那深邃的眸光之中映下的是自己的容颜,那冷逸的脸上焦急尽显。她欲扯出笑意,然,那面上却已冻得僵了,竟无法笑出来。
“妘儿觉得怎样了?”韩子墨见她睁开了双眼,有些欣喜。然而,她动了冻唇角,却并未出声,他不由得又是皱眉而问。
“师父,我没事。”她抬起手,触及他眉梢处,来回抚动。
一阵凉意从眉梢处传至心中,韩子墨捉住她的手,放入被中,看着她依然澄澈的双眸,柔声问道:“妘儿还冷么?”
“嗯。”姜妘玥微微应声,已是无多大力气了。
韩子墨双眉深锁,将被子掀开,闭了双眼,双手往她身子里渡着真气。只是,过了许久,仍是徒劳无功。姜妘玥的身子愈发冰冷起来。
见渡气并无甚效果,他心中一急,将她拥入怀中,紧贴自己身子,然后又盖上被子。
“师父……”
她声音打着颤,韩子墨应了一声,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师父若不是师父该多好。我记得师父说了男女授受不亲,说我长大了便不能如从前那般抱着我了。现下又是什么情况呢?”姜妘玥亦努力提起真气,才将话说完,面上还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韩子墨见她在如此情况之下还这般说笑,唇边泛起苦笑。这“师父”二字是她从小便执着称呼的。现下说这些……他真是拿她无法,只得将她拥得更紧些。随后,柔声说道:“父亲可以这般抱着女儿。”
“然,师父并非我的父亲。”
她伸出手,双手环着他的腰,他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恢复如常,凑向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她轻轻一笑,似觉身上已暖和不少。双手却更紧地环着那人,头埋在他怀中,嘴中喃喃:“子墨……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红尘多寂寥,那是因为没人说话……
缘何而起(一)
赫臾浑身燥热,口中又是吐出几团鲜血。他捂着胸口,进了那道暗门,拐过几条暗道,进到另一间房中。
那房屋四壁是各种武术招式的画像。临门处是一个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书架之前,圆木桌旁,一青色锦衣老者一手捋着花白胡须,一手拿着一本书籍,神情专注。看得兴起之时便是面露喜色,并一番摇头晃脑。
老者正值摇头晃脑之际,赫臾突然闯进来。他霎时抬头,见其赤/身/裸/体,不由得一番惊诧。再仔细一瞧,那嘴角处的鲜血触目惊心。老者感忙腾身到了他身后,单手握着赫臾之手,将其身子提至半空之中。随即,放了那手,以掌心相抵,迅疾将真气输入其体内。须臾,老者又以掌化拳,握住赫臾,在半空之中一番旋转。再后,便拉下其身子,盘腿坐于地上。掌拳/交/替,从背后疏通他的奇经八脉。
半个时辰后,赫臾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上燥热之感已渐渐消退。待那股燥热全然退尽后,他慢慢站起身子,刚一抬头,迎面而来的是一件红衣长袍。他一个转身,那红衣长袍便很是合宜的套在了他的身上。拭去嘴上血渍,理顺散乱发丝,俨然又是一名妖娆媚态公子。
赫臾散漫走至老者跟前,撩了长袍,悠悠坐定之后,笑着唤了一声:“主长。”
那老者正是赫家之长,赫渊。此时,他早已气定神闲地坐在桌边,端起一杯茶盏,微微抿了一口之后,缓缓将其放下。最后才慢慢抬头看了面前满面生花的男子,淡淡说道:“赫家玄冥真气不可乱用。若是运用不当,轻则气息不调,全身发烫,体内痛痒难耐。重则走火入魔,经脉大乱,疯癫一生。你虽得了我的真传,再过几年或可接任主长之位,然而,你尚未找到那命定主母之人,不得废了规矩。那玄冥真气,若不是紧急之时,万不可再用。”
赫渊训话期间,赫臾已坐在椅子之上已是换了好几种姿势,此时便是将双脚搁于那圆木桌上,后背靠在椅子之上,双手抱于后脑,一副散漫之态。
待赫渊说罢,他才笑道:“我救那人正是我未来的妻子。主长说这玄冥真气是用得还是用不得?”
“莫非你用了那乱红撤星阵?她服了解药,反而中了赫红之毒?”赫渊已然没了才将那般气定神闲模样,已是皱了双眉。
那赫红之毒,表面无所迹象,却会一直昏迷不醒。然,在这昏迷期间,体内毒素迅疾传至全身,中毒之人在不知不觉间便会断了呼吸。在外人看来,这当是极度安乐之法,实不知那中毒之人体内纠痛万分,即使解了那毒,体内痛楚亦要一个月才得消减。
赫臾听得此处,面上竟是无奈一笑,似有一丝悔意,恨自己当初不该用了那阵法伤了她。
赫渊见状,站起身来,沉声道:“你带我去见她!”
姜妘玥低声呢喃,韩子墨却听得真切。那“子墨”二字,他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心中似有某种东西投入,在那正心之处,激起阵阵涟漪。波光粼粼之中,抑郁却也澎湃。那粼光涟漪化作某种情愫在心头难抒,以至于最后缓缓扩散开来,却又久久不愿散去。
他伸手抚弄她如瀑长发,低头轻嗅时,仍是那么香。记得几年前她曾说过“等哪天师父不要妘儿了,妘儿就去把头发剪了”。心中想到这丫头从小便是人小鬼大,缘何一开始便叫着自己“师父”,又因何这般说着“师父不是师父”?
十五年前,他捡到她时,她嘴里咿呀不断,不知在叫唤什么。他性子本就淡漠,也不知当时为何竟将她收留了下来。只替她取名时,不愿让其跟着自己姓。好在她不哭不闹,他倒是省了许多心。
后来不知何时,她竟开口唤他:“爹爹”。他眉头一皱,他有那么老么?遂开始教她唤“哥哥”。他教她时,她会跟着说。然而,她每次一见他,却仍是唤“爹爹”。无奈之下,他只好又教她唤“师父”。他心中想到师父亦是有年轻的师父的。这下,她似乎记得清楚,见着他便唤“师父”。如此师徒相称,他竟似真的成了她师父。
正凝神沉思之际,环着自己身躯的双手紧了紧,身子微微一蜷,发丝滑落至她额前,掩了她的容颜。他撩开她额前发丝,看到她面色苍白,他急唤道:“妘儿?”
姜妘玥抬眼看他,唇角浮动,缓缓笑道:“师父,我没事。”内心那股疼痛她费了很大功夫才掩饰住。只那苍白的脸色,她无法掩饰。
韩子墨哪里肯信她的话?伸手替她把脉。但凡习武之人,均是会一些脉象之术。把脉之后,却并未见何异常,只那冰冷的身躯及那苍白的脸色宣示着怀中之人定有不适。
姜妘玥将手抽回,罩在身上的被子被她用力一抽,缓缓滑落下去,露出肩上白皙的肌肤。韩子墨面色一愣,却又突地听到外间有脚步声传来。他迅疾用被子掩了她的身子,整了整自身衣襟。
赫臾与赫渊推门而入,见韩子墨正淡然坐于床榻之上,并有一人蜷缩于其怀中。这般情景配上他那冷淡神情,让人总觉不太和谐。
赫渊似有所料那塌上之人为何人,躬身行了一礼,口中唤道:“王爷!”
赫臾却只看着韩子墨怀中之人,并未行礼。赫渊轻咳了一声,赫臾才回过神来,只笑道:“原来王爷已经进到屋中了。”
韩子墨对赫臾并无好感,便是未看赫臾一眼,只瞧着面前老者,心中杜明这老者便是赫家之主了。他冲赫渊点了点头,又淡淡说道:“不必唤我王爷。”
赫渊一愣,不唤王爷又唤什么?面上却是恭敬答道:“是!王爷!”
赫臾面上轻笑。这主长平日里淡漠态度,如今却是唯唯诺诺。末了,还是叫的“王爷”。
韩子墨并无心思追究这等小事,只瞟了一眼赫臾,又是对着赫渊道:“你看看妘儿怎样了,她面色苍白,身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