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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臾面上轻笑。这主长平日里淡漠态度,如今却是唯唯诺诺。末了,还是叫的“王爷”。
韩子墨并无心思追究这等小事,只瞟了一眼赫臾,又是对着赫渊道:“你看看妘儿怎样了,她面色苍白,身子还冷得很。”
赫渊应声上前,对韩子墨怀中之人道:“姑娘可否让老朽看看面色五官?顺道也把把姑娘脉象?”
“不必了。我好得很。”姜妘玥将头深埋于韩子墨怀中,轻声说道。
韩子墨欲将环着自身的手臂掰开,姜妘玥却紧紧不放。他不欲弄疼她,只得抬头,看着赫渊,问道:“可还有其他法子?”
赫渊略一思索,随即从袖中掏出一粒黑色药丸递给韩子墨,道:“王爷将这药丸给她服下或可好转。”
韩子墨手执那粒药丸,左右看了几遍,沉声说道:“这回不会还有其他毒性了吧?”
“王爷尽可放心。”赫渊躬身说道。
“如此,你们先下去吧。”韩子墨低头看着怀中之人,未曾抬头便吩咐道。
二人应声退下。赫臾行至门口,回头看了塌上二人一眼,一双桃花美目似有所思。然,只须臾,他便转身迈出步子,出了房门。
“妘儿为何不让看看?”韩子墨低声轻斥。
“我说了没什么。只是有些冷。我怕好了,便不会有机会这般躺在师父怀中了。”她亦轻声嘀咕。
韩子墨闻言也不再说话,将那药丸喂她服下。她身子果真无刚才那般冷了。
服下之后,姜妘玥抬眼看韩子墨,见其无甚表情,心中不知他是何想法,便放开他的身子,紧了紧被子,起身,然后躺于塌上另一侧。
韩子墨见她这般,亦无言以对,只起身下了塌,负手立于窗前。从窗外望去,赫家族地遍地花开。清风与花香相伴,飘于整个赫家族地。这世外桃源本是这般宁静。是谁不堪寂寥,欲立于至高之处?
命定主母么?
负于身后的手握紧成拳。赫家族地的美景竟再无法入得他眼。脑海里只看到某人静立于前,低眸轻叹,抬首浅笑的模样,以及时常狡黠的笑颜。
回身望向床畔,她正背对着他。她心中想法,他如何不晓?若是从前,她便是为所欲为,他亦不会皱一下眉头。然,思及三年之后……
姜妘玥躺于塌上,心中疼痛难忍。她不让赫渊诊脉,只不想让韩子墨知晓她所受痛苦而已。然而,她说那般话时,他为何是那般神情?
才将说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现下却是变得这般快速。姜妘玥心中腹诽,心中痛楚却也不曾表露出来。现下只将手默默地抚于心口之处。
正寻思着,突感有人又坐在了床畔。心中虽是腹诽,却仍想转过身去,却因心中绞痛,不能动弹,只得闭了双眼,默默忍受。
韩子墨在床沿坐了许久,慢慢弯下身子,轻轻理了理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妘儿以后莫要任性了。”
她正想反驳她何时任性过,却突地觉得面上一痒。随即,她便更紧地闭了双眼。那脸上微微的碰触,瞬时的搔痒,让她微一诧异,心跳加速,却又喜不自禁。然,却不敢睁眼去瞧那人……
缘何而起(二)
韩子墨见塌上之人身子微微一瑟,却并未再有所动作,亦不再言语,只起身出了房门。
姜妘玥面色绯红,快速跳动的心口处传来阵阵痛楚,她却并未理会,只觉心中期待已久的事终于实现。待心口疼痛渐渐消除后,她穿上衣服,坐起身子,屋中再无人影。
身上虽不再那般冰冷,她却贪念着才将那个温暖的怀抱。掀开被子,下了床榻,疾步出了房门。她看着外面景致,豁地一惊。这般遍地桃花,正似她师父带她去的那处桃林。然而仔细一瞧,却也不是。远处平湖之中,波光粼粼。不少男男女女径直忙着手上活计。
世外桃源?姜妘玥丹唇微扬。想起在那桃林时,她对她师父说道:“不知这片桃林是何人所植。若是无人,我们在此处住下,可好?”那时,他便说“好”。
再见眼前情景,心中猜想莫不是真要在此处住下?然,无论如何,她要先找到她师父。只是,他才将出来,她竟看不到他的身影。环视四周,没有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正在此时,赫家一偏僻的桃林之下,韩子墨负手而立,目光淡淡地看着斜倚在树上的红衣男子。
赫臾伸手接了一片飘落的桃花,将其衔在嘴里,随即悠悠抬头看着面前一脸冷漠的青衣男子,轻笑一声,道:“我为何要这么做?”
“这是让她安然处之的最好方法。”韩子墨缓缓出口。
赫臾略一思索,吐出那瓣桃花,笑道:“既然是王爷的吩咐,我自当奉命而行。”
韩子墨当然知晓他所谓的“奉命而行”只不过是表面功夫。而他却不计较,又是淡淡说道:“希望赫少主亦嘱咐众族人,莫要泄露了此事。这期间,赫少主应注意分寸。”
赫臾目光掠过韩子墨,看向身后白衣少女,朝她眨了眨眼,再看向韩子墨,道:“我会记得的。”
姜妘玥见红衣男子不怀好意一笑,瞪了他一眼,目光移向韩子墨,轻唤了声“师父”。
韩子墨回身而望,皱眉道:“你怎么下床了?”
“我已无大碍了。”她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的面庞,突地想起刚刚那一吻,便豁地低下头。
韩子墨缓和了脸色,拉过她的手,已无刚才那般冰冷,遂放宽了心。
赫臾见二人旁若无人一般,撇了撇嘴道:“姜姑娘见了师父,便忘了救命恩人?”
姜妘玥闻言,抬起头来,轻哼一声:“你虽救了我,先前却是伤了我。这算哪门子的恩人?”
赫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道:“不做你恩人也罢。做你……夫君如何?”
那“夫君”二字,他咬得甚是清晰,尾音亦拖得很长。霎时,韩子墨俊眉深锁,回头,目光冷冷地看着赫臾。才将那番话,他是当耳旁风么?
赫臾并不在乎韩子墨的眼神,只妩媚笑看着姜妘玥。
姜妘玥将手从韩子墨手心里抽回来,走到赫臾面前,上下瞧了瞧,嘴里啧啧笑道:“瞧你这玲珑身段,比我前几日见着的凤蝶姑娘还要好看几分。再说你这倾国倾城之貌,别人做你夫君还差不多。”
人人都夸赫臾乃天下少有的美男子,他道别人是在夸他。然,眼前的少女这般言语,他当然知晓其言中尽是讽刺之意。不过,他也的确在意别人将他比作女子,听得此言,他便收了才将那般妖娆媚笑,只扯了扯嘴皮,浮起一丝正常笑意,道:“姜姑娘甚是风趣。”
姜妘玥亦不再理会面前男子,只拉了韩子墨便走。韩子墨走了几步,回身看了赫臾一眼,眼中尽是警告之意。再回过头来,姜妘玥脚步突地一顿。韩子墨忙问:“怎么了?”
那心口绞痛又开始了。她努力忍住,摇了摇头,面上却是笑道:“师父可否再抱抱妘儿?”
韩子墨皱眉道:“我不是说过妘儿以后莫要任性了?”
姜妘玥紧抿了唇瓣,许久才低声说道:“你也说过我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妘儿你……何时才能长大?”韩子墨说罢,甩开了她的手,拂袖而去。
姜妘玥见他渐渐远去,头也不回。手捂着胸口,蹲下身子。
“心口发疼了?”
姜妘玥缓缓抬头,见才将一脸媚笑的赫臾已无轻浮之态,正一脸忧心地看着自己。她摇了摇头,不想让人知道她心中痛楚。
赫臾知她心中想法,心中腹诽,真是个倔强的丫头。如此想着,他却弯下了腰,将她抱起。姜妘玥在他怀中,使劲力气道:“将我放下!”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赫臾又是换了一副他一贯的妩媚之态,朝怀中之人一笑。
赫渊看着赫臾怀中之人,摇头叹道:“这赫红之毒已解。这痛楚是要着实承受一个月的。无其它法子可解。”
“主长先前给她吃的药又是什么?”赫臾问道。
赫渊看了他一眼,似在说他明知故问一般,只缓缓说道:“那是解她体寒之药。并不能消除心口绞痛。”
“谢谢主长。这小小痛楚算不上什么。我忍忍便过了。”姜妘玥闭了眼,似真的可以忍过去。只是,她此时想的是她师父头一次那般对她说话,离去的背影似决绝一般。思及此,她便真的忽略了那身体上的痛楚了。
赫臾见她如此,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动了动嘴皮子,却没出声。
“少主可以将我放下了。”姜妘玥气息有些弱,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口。
赫臾将其放在塌上。然后坐到她床边,笑问道:“你为何不实话告诉你师父?”(奇*书*网。整*理*提*供)
她笑而不语,闭了闭眼。此时的她想睡一觉。或许醒来之后,一切便好了起来。
赫家桃林之外,十里密林之处。韩子墨换了一身玄衣。扫视了面前众位黑衣男人,最后将目光移向最前面的黑衣人,道:“洛离,查得怎样了?”
名唤洛离的男子拱手一礼,道:“回主子,百年前,萧氏王上看上了当时的赫家主母,欲将其虏为宫中后妃。赫家家主大怒,与萧氏王族反目。但因着祖先遗命,便只与王室划清界限,从此隐匿江湖,不再帮衬萧家。”
韩子墨点了点头。几百年前,赫家与萧家渊源甚深。两家关系甚好。赫家曾发誓每一世每一代都维护萧家王室。只百年前赫家突然隐匿江湖,他却不知何因。如今看来,倒是萧家愧对了赫家。既如此,那赫家为何又重出江湖?
韩子墨面上无波,心中却早有了一番思索。少顷,他又看向洛离道:“萧清一行人离开邺城了?”
“是!”
“那洛纤舞也跟着去了?”洛纤舞化名凤蝶之事,韩子墨经手下“暗影阁”查探,早已知晓。
“是!”
“无事了。你们下去吧。”
韩子墨略一思索后,沉声吩咐。众人听命,瞬时没了踪影。只那洛离脚步又是一顿。心中正猜测主子为何不问派人刺杀他们的那队人马之事。
韩子墨见其犹疑,知晓他心中所虑,又道:“我说过,未触及我底线,便由着他们闹去。”
洛离拱手称“是”,亦是瞬间遁了行迹。
姜妘玥一直住在赫臾家中。赫臾却不得进得自家一步。搬到赫渊那里,与那老主长挤一张床。几日来,她亦未见到韩子墨,不知他去了何处。心里老是想着那日他离去时的身影。
正寻思着,“吱呀”一声,房门顿开。一名绿衣女子缓步进来。
“阿滢。”姜妘玥见来人,出声唤道。这阿滢乃赫渊之女,赫滢。十五岁年纪,与姜妘玥同岁。两眼水灵,其貌甚秀。
赫滢见了姜妘玥便笑道:“爹爹让我来唤你用膳。”
“我这就过去。”姜妘玥灿烂笑道。
赫滢歪着脑袋,看了看姜妘玥身后,奇道:“臾哥哥不在么?”
她可是知道赫臾虽搬到了自家屋中,却是一有空隙便回到此处。更何况,她知晓姜妘玥身份。此时未见到赫臾,她便觉有些奇怪。
“赫臾不是住你家么?怎么来问我?”前几日,她还唤“少主”,几经相处后,她便直呼其名了。她本是走了几步,却见赫滢未有动作,便笑问道。
赫滢笑笑:“可是臾哥哥一有空便会来找你啊。”
姜妘玥这才想起似乎是这么回事,只得笑道:“我也不知他今日去哪里了。”
“妘儿可是想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章拉得很快,少了许多描写,不知这样看得还顺畅不
缘何而起(三)
赫臾着了一身紫衣,斜倚门前,下颌微扬,双眼含笑看着姜妘玥。话语之中尽是调笑。
姜妘玥不知他何时来此,且摆了一副这般姿势。看他一身艳丽装扮,叫她不将他比作女子也难。几日相处下来,她深知他平日里便是这般不正经之态。那称呼不知从何时起,已从“姜姑娘”换成了“妘儿”。
她多次纠正,却是无果。说得多了,他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妘儿这般见外,我们要如何培养感情?”
闻得此言,她顿觉头大,瞪他一眼,道:“我为何要与你培养感情?”
赫臾无甚在意道:“我虽害你中毒,却也救你一命。这命自是更加重要。即使是救命恩人,亦是该培养感情的。”
每在此时,姜妘玥便叹息他逻辑不清,毫无道理可言。如此这般,她便不再执着让他改了称谓。
只这一声“妘儿”,除了她师父,便只萧清才这般唤她。想起当时萧清一见面就这般称呼她。她面上不悦道:“只师父才这般唤我。”哪知萧清却执意如此。
别人如何称呼她,她自是阻挡不了。如今,竟又换了赫臾如此。她心中叹息,这几年遇到的男子,竟都这般无赖。
“阿滢来唤我们用膳。”姜妘玥收了心思,出言说道。语毕,便不再理他,率先迈出步子。
赫滢一直专注地看着赫臾的每一个表情,待回过神来,姜妘玥已走出了几步。于是,她赶忙跟上。
姜妘玥行至门口时,赫臾伸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