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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毕,她这才又躺回床上。闭了双眼,很快便睡的熟了。
在凤栖宫外站了许久的萧洛终是抬步进了内殿。执起那几行诗,数眼瞟下来,唇边轻笑:“好诗!”
行至凤菱榻前,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心下叹道:若你真如你所写的诗那般,我便容你一世胡为。末了,又是轻叹一声。随后,褪了衣衫,在凤菱身旁躺下,并顺手搂过她。
萧清与萧庆同住在和栖殿。萧清故意找了一名女子,与其在林中谈笑,并因此暴露了自己。待寻姜妘玥的人都撤了后,他便将那女子送了回去,然后回了和栖殿中。
和栖殿分左右两殿。萧庆在左,萧清在右。此时夜已深沉,萧庆早已睡得熟了。萧清去看了他一眼,心叹他怎么就还是那般小孩心性?想想这萧庆与比姜妘玥还长上一岁,竟不如那丫头那般内敛。萧清这般想着却又叹或许像他那般才好。他微微摇了头,到了自己的寝殿之中。
这厢韩子墨与姜妘玥沿着那条小溪走了一刻钟,便是就地坐下。姜妘玥才将坐下便问道:“师父知晓追我的人是谁?”
韩子墨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师父为何不告诉我?”姜妘玥看向他,而他的目光却投入远方那一片黑暗之中。
良久,姜妘玥已是将事情来龙去脉想了几遍,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时,韩子墨的声音才淡淡传来:“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希望妘儿以后不必为我操心。我也不会再让人能有威胁到你生命的机会。”
姜妘玥亦是将目光投向原处黑幕,深吸一口气后,才轻缓说道:“我那不是操心,你应该明白。”
韩子墨回头看着她,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他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她所做一切只为与自己并肩,而自己做的却也是因为要护她一生周全。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并让她看着他,随后柔声说道:“我已将一切处理妥当了,妘儿只跟在我身边便好。”
姜妘玥回望着他:“一切都办妥了?”
他笑着点头。
夜太黑,她却看到他眼里映着的是自己的容颜。她对着那双澄亮的双眸粲然一笑。如此,便好!
韩子墨松开握着她的手,然后将她拥入怀中。姜妘玥面上笑容更加灿烂,只是突觉双眼一痒,似乎有东西不可抑制地往外涌动。
韩子墨轻拍她的背,然后放开她,将其推离了几许,抬手拭去她脸上无声清泪。这三年来,他们走过许多地方,看了许多美景,却不曾停下脚步。走得久了。wrshǚ。сōm终是想停下歇息。然,那安身之所又在何方?若能觅得三年前与她一同生活十二年的那处小镇,他便不必又回到那朝堂之上。既如此,他便站在那风口浪尖上,阻挡那前方风霜。
姜妘玥有些气恼地垂下头,她从未在他面前流过泪。现下是做什么?
韩子墨却抬起她的脸,低头在她额前一吻。然后将唇滑向她的眼睑。最后,他看了一眼她酡红的脸庞,缓缓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内心中那积蓄已久的情愫若惊涛拍岸,霎时翻涌而来。而再深刻的情感,在得到对方回应时,终化为那一框欣慰的热泪。
夜色愈发寂静,彼此只听得对方急剧地心跳声。
那唇瓣上轻轻一吻,并无太深,却又不舍离去。最后,姜妘玥推开他,轻唤一声:“师父。”随后便是羞涩垂首。
韩子墨清浅一笑,却亦极为柔和:“你还从未正式拜我为师呢。”
姜妘玥抬眸,狡黠一笑:“ 那要如何拜?”
“自然是师父在上……”
姜妘玥“噗嗤”一笑,随后又道:“我才不要拜。除非以后……”
韩子墨含笑点头:“再过不久。”
他将她揽入怀中。她在他怀中轻唤一声:“子墨”。
他轻声一笑:“我的名字甚是好听。”
她斜睨了他一眼,却是满心欢喜,不再言语。
二人看向那条小溪里映入的几颗星子,稀疏却也明亮。
翌日,有传言称河运、陆运的漕粮被匪人所劫,墨王出手将匪徒手中漕粮救出,漕运恢复正常运输;又称国库多年空虚,有商贩捐款充实国库,而背后发起之人便是墨王。
三日后,邱国王上萧洛告天下书:王弟萧墨多年消无踪迹,原以为多有不测。兹知王弟幸存人世,并行仁义之事,朕心甚慰。特昭告天下,复萧墨“墨王”之名,盼王弟归期!
诏书颁布未到半月,墨王领命回朝,洛王派人百里相迎,并洛王本人立于宫墙之上近两个时辰,终是得见失散多年的王弟。
王宫花事
墨王回朝,萧洛特赐一府邸,并御笔亲书“墨王府”三个金字于牌匾之上。除此之外,还在宫中设宴三日,以示其对墨王之重。世人皆称王上与墨王兄弟情深,王上亦是大仁大义之人。
宫宴之上,人人喜着宴服,觥筹交错。丝竹之乐不绝于耳,恭维溢美之词更是比比皆是,末了,还不忘一番礼尚往来,恨不能将自家传世之宝都拿来予人。
姜妘玥坐于女眷之中,抬首才可见韩子墨坐于萧洛下手。再看那高座之上,萧洛居中,一左一右分别是王后莫氏,淑妃凤氏。又四下环顾,官员、命妇、各家千金乃是各具形态,面上却也皆是虚与委蛇之笑。她不禁摇头一叹,顿觉有些倦意。
再次将目光移向韩子墨,那一直端庄静坐的莫潆潆正执酒相敬。那眸光虽只在韩子墨身上略有停留,那唇边若隐似无的笑意却让姜妘玥稍一惊诧。再想瞧得清楚时,那人已是恢复如常娴雅淡漠。她突然之间觉得韩子墨对外人亦是那般表情。
收回目光,她执起面前酒盏一饮而尽。却不知自己饮得急了,现下是一番急咳。只因殿中嘈杂,怕是极少有人能听到她的咳嗽。
韩子墨似有所觉,饮下那一杯后便朝姜妘玥望来。见她捂着胸口连连急咳,不禁皱了双眉。正欲起身时,已有人到了姜妘玥面前。
“姜姑娘饮得急了?”
姜妘玥抬首,见萧玉瑶一身大紫裙袍艳丽夺目。三年未见,她是愈发美丽了。姜妘玥咳完后,唤了一声:“五公主。”
萧玉瑶点了点头,手中金樽替姜妘玥又满上一杯,笑道:“几年未见,本宫敬姜姑娘一杯。”
曾记第一次见面时,二人姐妹相称,亦不过几日,她对自己的态度便是有所变化。如今更是一副高高在上,处处提醒她是一国公主之实。姜妘玥不甚在意地笑笑:“多谢五公主。”
说罢,又是一饮而尽。萧玉瑶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温柔体己之话才缓缓离开。
韩子墨见姜妘玥并无大碍,便又坐回原处。
姜妘玥在一堆女眷之中,甚觉无聊,便是悄然退了席,出了殿。只是,她才将喝了两杯,脚下便是步履虚浮。她手扶殿墙,走了一段,便似再无力气。正好瞧见不远处有一花园,想着现下应是无人,她便鼓足了力气,贴贴撞撞地到了那里,随后便是一下子瘫软了身子。
时值夏初,星光点点,暗香怡人。她迷迷糊糊中听得花园深处有低低的呻吟之声。只是听不太真切。而那声音竟让她顿觉全身瘙痒燥热,身体里似有某种力量欲倾泻爆发,却是找不到突破口。正在此时,身上突然压下某种东西,冰凉舒心。她双手紧紧拽着那一处冰凉不肯放手。
在她身上之人,一声轻蔑哼声,看了她一眼,便伸手撕扯她的衣襟。而身下之人似极力渴望他如此做一般,紧紧往他身上贴。他更是冷哼一声,加紧了手上动作。
站在殿外的萧玉瑶轻笑转身,却正遇萧清出殿。萧清惯常笑道:“五妹?”
萧玉瑶应了一声,又道:“三哥怎的出来了?”
“这宴会着实无聊,出来走走。”他又看了看萧玉瑶一眼,道:“你见到妘儿了么?”
萧玉瑶指了那处花园:“刚刚看到有个身影似乎朝那里去了,不知是不是她。”
萧玉瑶见他疾步朝园中走去,她亦快步入了殿中。
王宫之中,处处亭台,曲径通幽。萧清未有心思欣赏那美丽夜景,只一路朝那处花园奔去。
进到园中,见到眼前情景,大惊。姜妘玥的衣衫已半褪,露出白皙的双肩,并那深深的锁骨,胸前露出一抹红色。身上的男人还在不断撕扯,并未注意有人到了跟前。而那身下之人似并无抗拒之意。
萧清一怒,飞刀直直射向那人。那人一身惨叫,顿时滑倒在地。他狠狠地踢了那人一脚,快步到了姜妘玥跟前,整了整她的衣衫,俯身将其抱起。却在抱起她那一刻,她的手攀上他后颈,身体亦跟着贴上来。见她面上一片绯红,嘴里大声喘气,他俊眉深锁。
用手拍了拍她的脸,轻声唤道:“妘儿!”
姜妘玥却低低应了一声,只那声音让萧清心头亦生起一股窒闷。见她胸前起伏不定,他轻叹一声:“若你是清醒的……”
低头在她额前一吻。望向她殷红的唇瓣,又见她似渴求更多,他心中一动,又将唇瓣印上她的唇。只想浅尝,却又一时不舍离去。怀中之人又紧紧地抱着自己,整个身子柔弱无骨。
萧清终究离开了她的唇,深吸了一口气,低沉了声音道:“妘儿,你若再这般,便不要怪我了。”
抱起她,抬脚欲离开,却听有一群人朝这边走来。并闻萧洛朗声笑道:“夜色正好,花香怡人,果然值得一游。还是瑶儿聪慧,找到这么一处好地方。”
萧玉瑶笑道:“那园中景致更为怡人,父王何不与众大臣也去瞧瞧?”
一群人谈笑着朝花园走去。
韩子墨因不见姜妘玥,目光正四下搜寻。而那萧洛一直让他走在他身边,他暂时未得脱身。萧玉瑶行至韩子墨旁边,小声说道:“这园中景致,确与平常的园子不同,王叔可得好好瞧瞧。”
韩子墨扫了她一眼,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目光仍是四处搜寻。
萧清见他们越走越近,那花园只得沿原路返回,又不可以轻功离开,心下一急,不知如何是好。
“子墨……”
怀中之人突然低声喃喃,他面上一愣,紧了紧抱着她的双手,心中疑问:“你已经叫他的名字了么?”
然,只顷刻,他回过神来,抱着她隐匿于花丛之中。并将那打晕的人一同拖到丛中掩饰。
“父王,我们走这边吧。”
萧清一听,微微抬首,他们已是弃了那条小径,朝他们隐匿的方向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omg……
一生相许(一)
“子墨……”
姜妘玥又是低声喃喃,并那双手紧紧地拽着萧清的衣衫,身子不安地乱动。萧清见一群人就要到跟前,又见怀中之人如此这般,深蹙了双眉。最后却是不得已点了她的穴,令其不可再发声,身体亦不能动弹。然,他分明看到她的脸愈发绯红,气息愈加紊乱,并那眉头深锁,便知晓她极为难受,内火难抒。见她一脸痛苦之情,他心中疼惜,却无其他法子。
再看向身旁昏迷的男子,他突生一计。
莫萦萦中途告退,现下便是凤菱在左,韩子墨、萧玉瑶在右,跟在萧洛身后半步之遥。凤菱余光瞟了一眼韩子墨,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便是两眼平时前方,一副高傲之态。萧玉瑶双目四下搜寻,见花丛之中一白色身影若隐若现,唇角一扬。便有意无意地将萧洛一群人引至萧清藏身之所。
到了萧清跟前,众人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各处美景。华灯初上,一片朦胧红色光晕,将整个王宫映衬得更为庄严、神秘。
皓月长空,几点星子点缀其中。韩子墨突然想起那日姜妘玥低眸轻笑:“长夜漫漫,月色静好。此时赏月,岂不快哉?”当时,他亦笑道:“对月无酒,美中不足。他日我定陪妘儿赏月,可好?”
心下正一寻思,却是不知谁人一声尖叫,并指向那一旁的白色身影。众人顺眼看去,一地衣衫凌乱,邱国三殿下怀中正躺着一位只着衬衣的男子。
萧清抬首,一脸尴尬。才将那出声之人见着萧清面色,地垂了头,瑟缩了身子。其余大臣噤若寒蝉。
萧洛见到眼前情景,面色霎时惨白。凤菱亦是皱了眉头。萧玉瑶却是四下张望。韩子墨想到萧玉瑶的言行,又见她四下张望,心中生气不好预感,面色亦是肃然。
萧清扯了扯嘴皮子,笑道:“父王!母妃!”
萧洛重哼一声,却是为了王家脸面不愿让人多看笑话,便是怒气匆匆转身拂袖而去。众人见王上已离去,便跟着散去。
凤菱只轻轻摇了摇头,快步跟上萧洛离去。萧玉瑶站在原处,只一脸惊讶,未有动作。她并未想到萧清为了姜妘玥竟会做到这般地步。
韩子墨快步绕到萧清身后,掀开长衫,姜妘玥面色绯红,双眉深锁,一脸痛苦之情。他伸手迅速解开她的穴道。姜妘玥已然更加迷糊,只嘴里唤着韩子墨的名字。
韩子墨心下一沉,怒目看向萧清及萧玉瑶:“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此时,萧清一把将那男人推开,松了一口气,却也与韩子墨一般眼神看着萧玉瑶,向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