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萧清一把将那男人推开,松了一口气,却也与韩子墨一般眼神看着萧玉瑶,向她伸出手:“解药!”
韩子墨抱起姜妘玥,姜妘玥似找到依靠,整个身子朝他怀里钻,两手怀抱着韩子墨,上下游移。韩子墨身子一颤,刹那明白事情始末。低头在其耳边轻唤:“妘儿,忍忍。”
抬首,双眸似冰,冷冷射向萧玉瑶:“解药!”
萧玉瑶见韩子墨那般神情,身体一抖,步子后退一步。又见萧清亦是恨不能用目光将她杀死,她心中冷笑。只是发出的声音却也颤抖:“此药无药可解。只能……”
“你说什么?怎会无解?”萧清打断她的话,已然起身,用力抓着她的手腕。
萧玉瑶感到手腕被他大力弄得生疼,面色也有些苍白,却只能重复一遍:“给我药那人未曾给我解药。”
韩子墨觉察姜妘玥身子烫得不行,双手一时在他身上游走,一时用力扯着自己衣襟。他站起身来,轻功一施,没了踪影。
萧玉瑶见韩子墨抱着姜妘玥离开,想起姜妘玥的状况,心下一急:莫非……莫非他要与她……
萧清松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却重重地掌上了她一个耳光。随后朝暗处一打响指,便有一人出来将那昏迷之人带走。
因那力气甚大,萧玉瑶一晃,整个身子跌倒在地。手扶上火辣辣的脸庞,瞪着萧清道:“三哥,你竟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萧清冷哼一声:“不要做得太过火了!”
说罢,疾步离去。
萧玉瑶在后面大喊:“这也是为了三哥!”哪知他竟愿意糟蹋自己的名声,亦不愿让姜妘玥毁了名节。
萧清闻言,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继而更加快了步伐。
和栖殿中,萧庆来回踱步,见萧清回来了,便箭步上前问道:“听说今晚宴会出事了?”
萧清心下一叹:这才多久的时刻便传到萧庆耳朵里来了?萧庆因着身子不适,并未出席这一晚的宴会。
萧庆见其不语,便替他担心。
萧清却轻松一笑:“无事。”
只是,想起韩子墨将姜妘玥带走了,心中一阵慌乱。
夜风拂面,韩子墨感觉一丝凉意。而怀中之人的身体却仍是燥热不减。他将她带到那晚那处小溪,见她迷迷糊糊,便知晓那药中定是加了迷药。他将她放在地上,正欲转身,却被她紧紧拽住。
他稍稍一顿,将她抱起,飞身进了溪水之中。
阵阵凉意,让姜妘玥的意识清醒了不少。只是体内那燥热之感并未消减。
“师父……”
姜妘玥体内难受,见韩子墨正紧紧抱着自己,而自己的身体反应强烈,面上羞涩。听着自己发出之声,多了几分不明意味,她更是恼恨自己。
“妘儿?”韩子墨见她终是清醒了些,松了一口气。
“子墨……”姜妘玥又是轻唤一声。二人的衣衫尽湿,姜妘玥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韩子墨身上磨蹭。二人均是羞涩难看。韩子墨的面上亦是微微泛红。
姜妘玥使劲咬了自己的唇,鲜血顿时缓缓流淌。
韩子墨见状,心下不忍。低头吮吸她唇边鲜血。末了,便将唇覆上她的。姜妘玥身子猛地一震,觉察到身体内火更猛,她张开嘴不断喘气。双手紧紧抱着韩子墨。
韩子墨离开她的唇,亦是呼吸急促,却是努力稳住了心神,轻声问道:“妘儿,能忍吗?”
姜妘玥努力使自己镇定,放开了环着他的手,并将自己身子远离他。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却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然,只须臾,她看着他,低低唤道:“子墨……”
韩子墨见她甚是难受,委屈不语,重又一把将她搂进怀中。
一生相许(二)
翌日一早,凤菱便使了人来让萧清去凤栖宫中见她。
萧清见了礼后,便闲坐一旁。唤侍女添了杯新茶,便等他母妃开口。
凤菱屏退左右,见他一副若无其事之态,便皱了眉头,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孩儿自是知晓。只,母妃可又知道在做什么吗?”萧清面上带笑,双眼却透着些许祈求。
凤菱一番沉默。
萧清却又道:“母妃做的那些事,只怕知晓的人不少。母妃又何苦自寻烦恼,替自己找些事情添赌?”
凤菱双眼微闭,须臾,却又缓缓睁开:“我做那些事也是为了你们兄弟二人着想。你偏偏不领情。现下怕是留言四起了。”
萧清摇了摇头:“我们都已成人,母妃又何必担心?望母妃以后莫要再牵涉那些事了。”
凤菱叹道:“我怎能不想?太子萧胤体弱,怕也熬不过今年。如今,墨王又回朝。你竟无丝毫危机之感?”
萧洛曾在莫萦萦之前还有一位结发之妻,窦氏。窦氏为其生了嫡长子萧胤。窦氏体弱,在萧洛登基后一年便去了。萧胤体质同其母,便也好不了哪里去。因他是嫡长子,便封了其为太子。只是,萧胤住在文心殿,平日并不出门。
萧清把着茶盏,手指在上面来回滑动,未曾抬头:“孩儿自认有真本事坐上那个位置。怎可毒害血亲?”
见他自信满满,凤菱却更加忧虑:“身为王室之人,切不可顾及血亲关系。当初你王叔沦落在外,便是个很好的例子。有些事,你只怕不知。即使你真比得过你王叔,那个位置亦不是你能轻易上得去的。”
萧清往茶盏里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他,道:“母妃能查到的事,孩儿又岂会不知?无论如何,母妃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想了想,又道:“关于妘儿,望母妃以后都不要将她扯进来。”
凤菱冷笑一声:“一个小丫头,值得你用自己的名誉去维护她?不过,我见你倒是第一次这般维护一个女子。原想你既然喜欢,讨过来也好。你王叔似乎挺重视她,或许反倒能帮衬着你,少了一个敌人。”
萧清深吸一口气,微叹一声:“母妃……你便不要管这些事情吧。”
凤菱亦是感叹:“无论如何,你也到了纳妃的年龄。我会向你父王提提,你自己亦要心中有数。”
“再过几年吧。”一提及此事,萧清总是推脱。
墨王府中,姜妘玥很晚才醒。醒来的她却未曾起床,用被子将自己的头罩住。一番胡思乱想之后,便是双颊发热。溪水之中那冰凉之躯沁人心脾,一阵舒心。在二人意乱情迷之时,她最终用他送她的匕首刺了自己手臂一刀。伤口处的疼痛令她恢复了几分清明神志,再经自己一番隐忍,终是挨了过去。
并非她不愿予他,只是她不愿意是在那般被动的情况之下,或者说他只不愿自己受苦才与她那般亲密。
平复了心绪,掀开罩着脑袋的被子,探出头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她闷闷地忍受住,起了身。
一位婢女正从外间进内,见她醒了,便忙着来扶她,并道:“小姐不睡了么?”
姜妘玥笑问:“现下什么时辰了?”
婢女恭敬答道:“快晌午了。只怕王爷也快下朝回来了。”
姜妘玥点点头,欲同往常那般自己动手梳洗,婢女却赶忙上前伺候。姜妘玥轻轻一叹:她并非生来就如此娇贵的。
待婢女一番忙碌后,姜妘玥见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适应。那发髻不同自己随意挽起,却是一般大户千金才能着的极美发髻。
她频频皱眉,婢女笑道:“小姐这番打扮真是高贵典雅。甚是好看呢。”
姜妘玥点点头,确也高贵。发髻上几只朱钗,太过耀眼。不适合自己。她拔下朱钗,打散发髻。
婢女一慌:“小姐是闲奴婢梳得不好么?”
“并非你梳得不好,是太过招摇了。”
“小姐是墨王府的女主人,自当招摇的啊。”
“女主人?”姜妘玥心下一紧,轻责道:“以后不可这般说!”
婢女还欲说什么,却听一人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妘儿起了?”
见韩子墨进来,婢女行了一礼。韩子墨挥手,让他出去。见姜妘玥披散着发丝,手上还不停捣弄着,他到了她跟前,接过木梳,替她轻轻梳理。
姜妘玥将头垂得很低。突然觉得一阵生疼,她才抬起头来,瞪了镜中那人一眼。
韩子墨笑道:“扯疼了?”
“嗯。”
他站在她身后,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又想起昨夜二人肌肤相亲,便是红了脸颊。
韩子墨将她的脸转过来,看了她半晌,轻斥道:“真是傻妘儿。”
姜妘玥知晓他所说何事。心下一暖。
“以后,不管怎样,妘儿也不要伤害自己。莫非妘儿还信不过我?不过,这样也好。”他伸手轻抚她受伤的手臂,想起她坚强隐忍,心下怜惜。又抚上被她咬破的唇,然后俯身一吻:“妘儿,此生不换。”
姜妘玥展颜而笑:“我记下了。”
又想起今日是他首次上朝,便又问道:“今日上朝可还顺利?那些大臣官员们可有为难你?萧洛对你态度如何?”
姜妘玥未等他回答,又问:“萧洛可有给你实权?”
韩子墨笑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才叹道:“真有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章字数有些少了,我深刻检讨
不辞而别
姜妘玥经一位太监引领,穿过九曲回廊,亭池小径,来到一处宫殿。有花香扑鼻而来。她四下一望,便见宫殿一旁,紫色的木槿花正开得艳丽。几只鸟雀正扑闪着翅膀欲寻一枝头落脚,见有人来了,便一声惊叫,振翅离去了。
她收回视线,宫殿两旁站了几名宫女、太监。抬眼一望,那正门牌匾之上,“御书房”三个大字金光闪闪。此处正是她那次夜探王宫之时来过的御书房。
韩子墨才将对她说了是何事,便有圣旨召她进宫。韩子墨说明日便要离开大镐一阵子,去办些公事。她欲跟着他一起,他却不允。见他执意,她便想着或许是何机密之事。既如此,她便也不强求与他一起。只不知,这萧洛召她进宫是所为何事。
姜妘玥进内时,萧洛正神情专注地盯着棋局,手执一颗白子,凝神思索。姜妘玥见礼,萧洛头也未抬地挥手,示意她免礼。随即,便又盯着那满盘棋子。
室内静寂无声,再无别的人。萧洛不曾叫姜妘玥坐下,她便一直站在那里不动。遥遥望去那棋盘之上,黑子占绝对上风,白子已然走投无路。即使再多作挣扎,亦只不过是苟延馋喘。她心下将双方棋子还原至最初状态,然后一步一步在心中盘算落子。发现起初的每一步棋,黑子皆是步步为营,白子亦是顾虑谨慎。到后来,白子便是兵来将挡,只是却早已陷入了黑子的陷进。再多的将领,竟也都死在合围的士兵之中。而引起这般结果的关键因素便是白子虽谨慎有余,却亦在一着不慎,导致如今满盘皆输。
想到问题根源所在后,姜妘玥便再无心思看那棋局。四下环顾,御书房中陈设精致,却也简洁大方。方形长案一角堆了一摞奏折,另一角是文房四宝。墙壁之上挂了一副江山图,还有几幅古字。并有王室先祖训话挂于壁上。
姜妘玥收回目光,再看向萧洛时,他仍是皱着眉头,看那棋局,手指摩挲着那颗白子,不知该落向何处。姜妘玥估摸着怕已过了一个时辰了,他竟仍是那样坐着。心中叹道:无论落子何处,皆无生路。而她却要站着不动,心中又是暗骂。
见他一时半会也不打算认输,她亦不想一直那般站着,便悄悄闪了身子,往一旁的软椅坐去。并自行倒了到了茶水,慢慢品起来。
将将品了几口,便听得萧洛一声叹息,将手里的白子扔回了盛棋子的小盘之中。最后才缓缓抬头,见姜妘玥站在面前,似不曾动过。便一下恍然:“瞧我都忘了,让姑娘久等了。”
姜妘玥身法极好,在他将白子抛入棋盘之时,她已然又站回了原处。见他终于开口了,便道:“王上是贵人,自然多忘事。”
这话表面听上去,似恭维,实则是不满。萧洛自然是听得出来的,嘴上哈哈大笑一番,让她坐下。
姜妘玥便又坐回才将那椅子之上。萧洛却指了指自己对面:“坐这里。”
那位置与萧洛的位置正是在棋盘的两方。姜妘玥虽有疑惑,却也不计较。她从不似别人那般将萧洛供为上神那般。因为,即使是王上,在她眼里也并未有何大不了之处。才将不语,亦只出于礼节而为之。
坐下之后,她问道:“不知王上召我进宫有何事?”
萧洛却笑着不语,又指了指棋盘,问:“你看这白子可还有活路?”
姜妘玥见他还执着于白子的胜负,似乎这与他的生命栖息相关,心中不由一诧。然而,又一思索,便想到或许帝王皆不会轻言失败吧。
姜妘玥看着棋盘摇了摇头。
萧洛见状,眉头皱得更深。
“我不太会。因此看不出。”姜妘玥不愿与他再谈什么棋,便又补充一句。
这倒令萧洛有些奇怪了。萧墨几岁时,棋盘之上,便是再无对手。而她生为他徒弟,理应会的。
“罢了。朕都想不出,只怕你却也不知道。”萧洛起身,唤了一名太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