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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朕都想不出,只怕你却也不知道。”萧洛起身,唤了一名太监进来,问:“何时了?”
“回禀王上,未时了。”
“传膳吧。”
太监领命之后,匆匆退了出去。
姜妘玥正想着她尚未用午膳便被召进宫中,如今却已是未时,早过了用膳的时辰。不知韩子墨是否也在等她回去一起用膳。
“王上既无事要与民女说,民女便告退了。”姜妘玥站起身来,对其一礼。
“不急。只怕是姜姑娘亦未用膳吧。何不陪朕一起?”
萧洛伸手欲拉她入座,却被她巧妙避开,又是一礼:“王上厚爱,民女尚有要事在身。须得先行。”
萧洛不悦:“朕说的话便是圣旨,莫非你想抗旨?”
姜妘玥闻言,甚是气恼,莫非他将自己召进宫便是为了陪他用膳?她自是不信只这般简单。而现下却将圣旨搬出来压人,真是厌人!
“王上,三殿下求见。”姜妘玥正欲反驳时,便听才将那位太监进来传话。
萧洛点头。太监听到一声“宣”便又退出去传话。
萧清看了姜妘玥一眼,便朝萧洛行礼。随后说道:“父王,母妃派儿臣来问父王要不要与母妃一同用膳?”
萧洛皱眉:“你母妃还未用膳?”
“母妃一直等着父王,又怕扰了父王。等得久了,怕凉了,因此派儿臣来问父王意下。”他顿了顿,又道:“是母妃亲自做的。”
萧洛看了姜妘玥一眼,便不再说话,快步出了御书房。
姜妘玥瞪了一眼离去之人。萧清见状,笑道:“谁惹了我的妘儿?”
姜妘玥不理他,亦欲离开书房。萧清将其拦住:“父王尚未叫你离开,你便不能擅自离去。”
姜妘玥顿住脚步,看了他半晌,道:“我自有法子。”
说罢,快步出了御书房。萧清却是紧跟着她一起。姜妘玥也不理他,一路急行回了墨王府。
到了府中,却不见韩子墨身影。她叫来一位婢女一问,得知韩子墨已提前动身离开墨王府了。她这才知晓萧洛让她进宫是为了拖延时间。然而,韩子墨又是为何不等她?
一转身,见萧清正站在身后。于是,她问道:“你知道我师父去什么地方了?”
萧清摇摇头。
见她愁眉不展,他牵起她的手,朝府外奔去。
姜妘玥力气不及萧清,甩不掉他的手,只得问道:“你做什么?”
“带你去吃饭。”
萧清将她带到了一家酒楼,进了一个雅间。
二人虽是进了雅间,却也听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那就是三殿下。”
“三殿下不是好男风么?怎么又转性子了?”
“哪里只好男风?应是男女通吃……”
一群人低声议论,怕人听了去。然而,那声音虽压低许多,姜妘玥二人却听得清楚。
姜妘玥闻言,噗嗤一笑。又看向萧清,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便打趣说道:“你真的好男风?”
萧清将身子靠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猜。”
姜妘玥将他推开:“我才不猜。与我无关。”
萧清又凑向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只好你这一口。”
姜妘玥欲反手向他攻击,他却早已坐离了她,面上似笑非笑。然后,一脸无辜地道:“这些流言可都是因你而起。你要如何报答我?”
姜妘玥想起那件事后,面上一热。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应对,便随口说道:“请你喝酒?”
萧清摇了摇头:“除非以身相许,你便一直欠着我。”想了想,又道:“即使来生,也要还清。”
姜妘玥虽对他多有不满,然而,他确实是为了她的名节而不顾牺牲他的名誉。此时想想,真是欠了他的。她一番思量:“除了你说的那个条件,其余的我都答应。”
“不可!那岂不是便宜了你?”萧清又道:“我若是因此讨不到亲,该如何是好?”
“萧清。”
萧清见她一脸真诚地看着自己,似有何肺腑之言。她那般认真地模样,他却有些莫名害怕,便甩了手,笑道:“罢了,罢了。以后我成了孤王也不怪你。”
姜妘玥仍是看着他,叹道:“其实,你这个人还不错。又身为王子……”
“菜上来了,先吃吧!”萧清打断她的话,夹了几道菜在她碗中。
她抬眼一看,桌上的菜均是她喜欢吃的。她不知他为何会知晓她的口味。
萧清早用过饭,便看着姜妘玥吃。姜妘玥似有心事,因此吃饭极慢。萧清已是掀开窗帘,朝楼下望去。
姜妘玥偶尔抬眸,见他微微蹙了眉,便也掀开窗帘一看。
“岂有此理!”萧清喝斥一声,不知何时,手上已有一把折扇。折扇轻轻一开,数把飞刀朝楼下几人射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呢,我觉得萧清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萧洛这个人老奸巨猾啊
再探王宫
邱国通往一北部小郡的官道上,数百人身着赤黑色盔甲,马蹄声整齐划一。一着玄色官服之人,引马在前。其两旁是两名着绯袍的五品文官。三人身后是十名背着药箱,身着御医服饰的御医。一行人急速前行已有三日。
小郡城门已豁然眼前。左侧一官员倾了脑袋,说道:“墨王,阜郡到了。”
着玄色官服的人正是墨王萧墨,即韩子墨。自他回朝以来,便正式恢复了本名。萧墨颔首:“刘雍,你派两百人在此处把守,不许任何人进出!”
又转头对右侧官员道:“林琅及剩下的人随我进城!”
快马进入城中,满地死尸,四处一片死寂。并有人陆续将尸体扔到大街上。有名尚未断气之人已爬到大街正中。萧墨的马经过之时,那人的双手便紧紧抱着马腿不放。马受惊,蹄子一踢,将那人踹出了几丈远。
“放肆!”林琅见那人才将的举止,大喝出声。
只听得那人气息微弱地道:“救救我!”
林琅还欲发狠,萧墨挥手阻止,沉声吩咐:“将他带上。让御医们瞧瞧有无救治之法。”
林琅有些犹豫:“这疫病是要传染的,怎可将他带上?”
萧墨看了他一眼,不语,继续打马前行。
最后,来到一处大宅院,牌匾之上写着“阜郡府”三字。萧墨下马,穿堂而入。
郡府大堂之上,一人正打着盹。萧墨在那人面前站定,嘴里轻哼了一声,也不言语。一旁的林琅拿了长案之上的惊堂木,使劲一敲。那人一恍神,睁开了双眼,一脸的不悦与忿恨。正欲朝面前之人发作,却见萧墨玄色官服乃王侯之装扮,便吓得浑身发抖,身子一下滚到了桌下,脑袋在地上使劲磕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是哪位王爷驾到?”
林琅轻哼一声:“邱国有几个王爷?真是不长眼的东西!”
那人这才想起,邱国虽有几个王子,却是并未封王。因此,整个邱国亦只才回朝不久的萧墨一位王爷。想明白之后,又是磕头认罪道:“是小的不长眼!不知是墨王驾到。小的该死!”
“将霍郡守叫出来!”萧墨瞟了他一眼,便负手而立。
后院之中,霍郡守正寻欢着。听得师爷敲门,扰了他的好事,开门便是一通大骂。师爷战战兢兢将事情禀明后,霍郡守亦是慌了手脚。赶忙找了官服,边走边穿。到了大堂,仍是衣衫不整。
萧墨厌恶地看了一眼伏在地上衣衫不整之人,便坐上了高堂之位,一脸肃穆:“整个阜郡有多少人染病?重患几人,轻者几人?派了几名大夫去医治?染病身亡之人可有处置?有无防患措施?”
霍郡守抹了一把汗水,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有几人……下官正在统计之中。城中已无大夫。至于措施……下官正与师爷商讨……”
萧墨手握成拳,重重击向几案。一声轰响顿时将在场之人震得心脏紧缩。
“从前也无大夫诊治过?可有留下病征之言?霍郡守速速将患病身亡之人集于荒野之所焚烧掩埋。将重患与轻患者分离开来。体质正常无病者一律不得外出家门。并派士兵驻守,一旦有人患病,立即转移。”萧墨看向几名御医,又吩咐:“劳烦几名御医立即查看病情,以尽快寻得解救之法。”
“霍郡守办完后便协同林琅做一切事务。并在附近的郡县输送草药、粮食。不得怠慢!否则,革职查办!”
众人领命而去。萧墨双眉深皱,这些事,身为郡守,早应想到的。那罗丞相在朝堂之上竭力怂恿萧洛派墨王前往阜郡整治。今观那郡守,一无是处,必是成事不足之人。而据他所查,这霍郡守应算得上是罗丞相之人。罗相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抑或说那凤栖宫之主是不予余力要与自己作对了。
大牢中,三名锦衣公子面色如土,含恨地望着萧清。萧清让人搬了两张椅子,然后与姜妘玥坐在那椅子之上。
萧清笑看着那几人:“几位不顾邱国法纪,竟又在大街之上强抢民女。不从者便拳脚相加。你们的胆子果真是大得很呐!”
姜妘玥想起狱中几人大庭广众之下便是如此胆大妄为,她又身为女子,对这几人的猥琐龌龊之事便也极其愤怒。此时,她便在萧清一旁,不发一语,看萧清如何处置这几人。
那几人虽是怨恨,然,面前之人是邱国三殿下,并代京兆尹之职,掌管着京城的治安,此时便也无法可说,只灰头土脸的又垂了头,心中怨恨亦只能表露在眼神之中。
在邱国法纪之中,强抢民女应下狱三年。萧清见众人无话可说,便道:“既然你们无话可说,便休怪本殿不客气了。”
一名公子抬头,看着萧清道:“殿下莫要忘了,我们本为一家。”
萧清一听,更为恼火,便吩咐人将几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关押一月再行斟酌!
事毕,萧清快不行至在前,姜妘玥在后若有所思。
正思量之际,听得迎面走来的黄衣女子对萧清道:“三殿下,听闻我几位表哥被殿下关到大牢中了?”
姜妘玥看那黄衣女子,面容俊秀,并有几分稚气。那言语之中的语气并无气愤,似只在寻一个答案。
萧清点头,用手上的扇柄敲了那女子的脑袋,笑道:“一一的消息甚是灵通。”
原来,此女子便是罗丞相的千金罗一一。罗丞相与萧清的母妃乃表亲关系,这罗一一便算萧清的表妹了。
罗一一哼了一声:“叫他们平时欺负我!三殿下关得好!”
萧清笑意不减,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三殿下知道萧庆在哪里么?我许久未见到他了。听说他带了一名青楼女子进宫,是不是真的?”罗一一扯着萧清的袖子,撒娇问道。
“你消息如此灵通,又岂会不知?”萧清又是轻轻敲了她的脑袋。
罗一一摸着头,撅了嘴,一脸不悦地道:“我哪里知晓他所有的事!三殿下帮我约他出来吧。我有话对他说。”
萧清心下稍稍思索,点头应允。
罗一一见他应声,便是满脸高兴,拍着手叫道:“太好了!我请你喝酒吧!”她朝萧清身后看去,见姜妘玥容貌不凡,含笑看着自己,心中顿生好感,便到了她跟前,牵起姜妘玥的手,嘻嘻笑道:“姐姐怎生得这般好看?我也请姐姐一同喝酒如何?”
姜妘玥想到墨王府也无人,又想起萧清唤此人“一一”,便也知晓了她的身份。对于罗丞相,她听过他许多欺压百姓之事,便对其无甚好感。才将那几人又与罗相有亲戚关系,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而面前的女子倒也天真,她回府亦无事可做,或许与这女子相处,多少可以了解一些罗相之事,她便点头答应了。
罗一一见状,甚是高兴,又转身对萧清道:“三殿下的眼光不错哩,我喜欢这位姐姐。比以往的那许多姐姐要好看许多,亦温柔许多。喝酒之事便隔几日同萧庆一起。否则,只我一人,他便又不允我了。”
萧清轻轻咳了几声,斥道:“你哪来的那许多姐姐!”
快到日中之时,姜妘玥微眯双眼躺于御书房顶。那日,萧洛未曾许她离开,她却只顾着回去见萧墨。为了挽回萧洛君王颜面,她便随后差人送告罪书,并将那盘棋仔细研究之后,让那白子与黑子成了平局。他如此在乎那白子输赢,怕是将棋局当做了天下局势了。她替他挽救了白子,他自然不会对她责怪的。而萧洛那日将她召进宫中,怕也是经了萧墨同意,错开他出行的时辰罢了。
如此想来,姜妘玥便更想知晓萧墨去了何处,所为何事。经她多日查访,大街小巷并未传出有何异常消息。现下便只有在这御书房中守株待兔,等萧墨传来消息,她方可推断一二。
那阳光已是有些刺眼,她便眯了双眼。等了许久,萧洛亦只如常翻阅奏折。她顿觉有些无聊,翻了身,一手托腮,却仍是盯着那房中之人。
萧洛的容貌与萧墨极为相似。若是萧洛如萧墨那般年纪,只怕便是一模一样了。萧洛神情专注,那表情亦是与萧墨有些相似。姜妘玥想来,这萧洛其实也算勤政之人。可是,不知为何,邱国总有些力量暗相较量,并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