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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成和点点头:“多谢。”
荣越跟着小太监走了,燕成和、闵雪晴在殿外候着,等待皇帝醒来。
此时烈日当空,阳光有些刺眼,而放眼望去,大殿之前,放置了一些盘龙支柱,还有麒麟等物,根本就没有一棵树可以遮遮太阳,闵雪晴心道,这皇宫,还不如静雪阁的花草多,空荡荡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殊不知,皇帝的寝宫之前如此摆设自然有道理,前方摆有盘龙,象征帝王之气,而麒麟乃是避邪之物,能驱途邪魔,保得平安,至于为何没有种植花草,也是有缘由的,寝宫,乃皇帝睡觉的地方,若是在门前种植茂密的花草,这样就遮挡了视线,很容易藏匿夜袭的不轨之徒,所以视野要开阔,就算是过只蚂蚁,也能一目了然。
站得有些久了,闵雪晴口干舌燥,不停的用衣袖扇着风,双腿还来回踱着步子,以减少酸麻感。
燕成和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一柔弱女子,站这么长时间,真是难为她了,看到她的嘴唇发干,知道她需要水,可此时等父皇醒来,断然不能离开去饮水,暂且忍耐吧,燕成和思量着。
只是灵儿看着有些心疼,她拿出巾帕不停的给闵雪晴擦汗,而元香也在身后,用衣袖当扇子,给闵雪晴消暑。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闵雪晴的身体似乎摇摇欲坠,眼前发虚,正站立不稳之时,听到前面有人唱道:“宣四王爷、四王妃晋见!”
闵雪晴听了此话,犹如见到曙光,稳稳心神,整理一下衣服,强打精神跟着燕成和入了皇帝寝宫,只留下元香和灵儿那担忧的眼神。
刚进屋里,顿感一阵凉意袭来,从热突然变冷,闵雪晴抖了一下身子,心中思量,这屋中怎么会如此凉快,难道皇宫内有安调不成。不敢四处观看,只用眼睛的余光瞄了过去。
屋内有些暗,有些沉闷,并且没有一丝的声音,耳朵里听到的,便是自己衣服摩擦的声音,虽然宫丽壹皇,尽显贵气,但不免有些凝重,闵雪晴心道,若是让我住在这里,打死都不敢!静,实在是太静了,为何外边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呢?
“儿臣叩见父皇!”闵雪晴还在思量,燕成和已经跪倒在地,闵雪晴慌忙跟着跪下:“晴儿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平身吧。”有气无力的一个声音从龙床之上传了过来。
燕成和这才赶紧起了身子,几乎是跪爬着到了近前:“父皇,是孩儿啊,您身体如何。”
见燕成和凑到近前,皇帝的眼睛中有了一丝光亮:“和儿,你怎地这么,这么久不来看父皇啊?”声音断断续续,透着沉闷。
燕成和心中纳闷,心道,我来了几次,都被容公公挡在门外,说皇上在休息,已经下了旨意,不得随意惊扰,这才未能进来。
但此时管不了这么多,看到父皇虚弱不堪,说话都费力气,燕成和心中悲伤,声音顿时哽咽起来:“父皇,这才短短月余,身体怎么会变得如此,儿臣不孝啊,没有照顾好父皇!”
燕成和悲伤,此时像个真正的儿子,龙床之上的也不再是皇帝,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看到眼前的一切,闵雪晴也为之动容,心道,帝王也罢,侯门将相也好,在死亡面前,终究都是一样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中毒
雨人在轻轻诉说,皇上还末提到闵雪晴,所以她依然跪着,静悄悄的寝宫内,只有他们二人的谈话,清晰而沉闷。
趁他们说话,闵雪晴这才敢抬了头,四处看看,她发现龙床比较高,自己跪在地上,那皇帝根本就看不到自己,胆子便愈发大了起来。
她偷偷观察皇帝的长相,其实也无甚特别,鬓角已经有了银丝,却也谈不土老态龙钟,倒和四王爷有几分神似。
因为隔着锦纱,看着也不甚清楚。但随即,闵雪晴就被那美轮美奂的锦纱所吸引住了,尤其是前方还传来阵阵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闵雪晴细细看那锦纱,这才发现其中的玄妙。原来在锦纱垂到地面的底部,包裹着一些干色的花瓣,怪不得屋中发出阵阵幽香。
从香味中分辨,那包裹的干色的花瓣,应该是依兰花。依兰花分为两种,一种是直立茎的,并按照家族的不同而分别配有金、银、黑、绿四种玫瑰。直立茎依兰会自动生长在主人生活的地方,不需特意种植。而缠绕茎依兰则需要主人用血液来召唤。
从鼻翼中进入的那些气息,闵雪晴能闻出来,此乃缠绕茎依兰,并非直立茎依兰。而为何能分辨的如此清晰,那自然是父亲的教导。
小时候家中养着直立茎依兰,父亲曾经让闵雪晴仔细辨认两者气味,并意味深长的说道,直立茎依兰的根是极好的解毒剂,但若是缠绕茎依兰,虽然都散发香气,但后者却具有毒性,切记。
这一下吃惊不小,差点栽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一阵寒气袭来。心道,难道是宫中的失误吗?误将缠绕茎依兰错当成直立茎依兰,将这些干花置于寝宫,皇帝日日吸食,时间久了,毒性进入脾脏,自然也就病入病入膏肓。
天啊,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谋害皇上,是失误还是故意。闵雪晴为这个发现而更加惶恐不安,原以为皇宫内院,龙者天子,谁敢擅动。未曾想这里也不是清净之地,这可如何是好。闵雪晴急得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不停的想着对策。
她又抬头向四周看去,发现寝宫内的窗子和房门之处均被一些布幔盖住,这样就听不到外边一丝的声音,怪不得那些大臣和王爷日日来求见,皇帝总是不召见,他在屋内听不到外边的一丝生息,如何得知?
闵雪晴的眼睛又被左侧桌子之上摆置的香炉吸了过去,在王府中也有此类摆设,静雪阁屏障之后也摆着香炉,本无稀奇。
可闪雪晴知道,这种香炉烟气混合那缠绕茎依兰的香气之后,会促使毒性迅速发展,怪不得皇帝仅仅月余,便倒在床上起不来,原来如此啊!
看似一切的一切都似常规,可这一招偷梁换柱却要了皇帝的性命!
“晴儿,晴儿……”燕成和喊了几声闵雪晴在那无动于衷,顿时气得大恼,在如此关键时刻,竟然还会分神,“闵雪晴!”他大喊一声,直呼其名。
闵雪晴一下反应过来,慌忙应道:“啊,王爷,臣妾在。”
燕成和慎怪的看她一眼,闵雪晴回过神来,发现皇帝正在喊自己名字,这次吃惊不小,赶紧又跪拜下去:“晴儿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喘着粗气说道:“平身吧。”
闵雪晴欲想站起来,未曾想跪得久了,身体有些麻木,一时半会竟站不起来,燕成和恼恨的看了闵雪晴一眼,闵雪晴心里更加着急,终于站立起来,却身体不稳,又摔到了地上。
闵雪晴心里那个气,那个恨啊,慌忙爬了起来谢罪,皇帝此时倒也淡然,并未质问,而是缓缓说道:“晴儿,自你来到燕国,联一直未曾召见,今日,今日召你二人过来,就是想告诫于你们,千秋万世,民安则强,不可再引战乱啊。”
此时任有些佩服起这个老皇帝,命都不保,还想着国家千秋万世,闵雪晴心道,如此心系民生,得想办法一救啊,再说,陷害皇上的肯定和陷害自己的是一伙人,万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施救之法说出来倒也极其简单,就是将那直立茎依兰的根部捣碎了,用水服下,即可药到病除,可,可现在让怎么说呢。若是说了实话,那些人耳目众多,估计今天走出这皇宫,晚上就得一命呜呼了,这既要极人,又要不动声色,当真有些难办。
就在闵雪晴犹豫之时,皇帝又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闵雪晴全然没听见,这可把那燕成和气坏了,心道,今个这闵雪晴礼数尽失,怪不得母后对她不满意,果然是令人失望。
现在父皇重病在身,不与计较,若平常如此,那可是大不敬,按律当斩呐!
燕成和在这边焦急万分,闵雪晴想着对策,全然没注意那冒出火的眼睛。
对了,闵雪晴灵光一现,有了主意,暂且不能让他服下直立茎依兰的根部,但是若能找来此花放置在寝宫之内,这香味和那缠绕茎依兰的香味相克在一起,便会减少毒性,虽然好得慢些,但暂时会保得性命啊。
想到这里,她抬头向皇帝看去,此时他眼睛微闭,喘着粗气,试图在聚集一些气力,闵雪晴正好趁机说道:“皇上,晴儿从粱国而来,曾经带来一盆依兰花,此花香气四溢,闻到之后神情气爽,乃人间珍品,晴儿愿意将此花奉献给皇上。”
皇上将眼睛慢慢睁开:“难得晴儿一片孝心……”
闵雪晴欢喜道:“那晴儿明个一早给皇上送过来,摆在屋内供您欣赏。”
燕成和听了此话倒是纳闷不巳,心道,何时见你静雪阁有甚依兰花,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若是父皇追究起来,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所以在旁边直给闵雪晴使眼色,闵雪晴全当没看见,燕成和气得直翻白眼。
闵雪晴对着皇上又说道:“晴儿自小练了一手好琴,那声音堪比清泉的流水,又比明月的清雅,若是皇上有心境,晴儿明日愿意为皇上抚琴,为您消除心中那些烦闷。”
什么?听到这里,燕成和脸都绿了,不知羞臊,哪有如此赞美自己的,四王妃跑到皇宫给父皇抚琴,这于理不合那!再说了,父皇现在病危,哪还有心境听什么琴声,刚想用话语遮掩过去,皇上开了金口:“许久未曾听到琴声,联的耳朵都钝了,也好,在临死之前再倾听一下这世间美乐,此生也无憾了。”
“这……”燕成和欲言又止。
皇上的声音更加微弱:“和儿,去召集文武大臣,明日晌年时分,联要立遗诏,全都在养心殿候旨!”
“儿臣遵旨。”皇帝喘口气不再说话,眼睛慢慢闭上了,燕成和知道父皇需要休息,赴紧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儿臣告退!”
这才带着闵雪晴出了皇帝寝宫。
闵雪晴为何要为皇帝抚琴,自然才缘由,她想到那香炉的气息能促进毒性的发作,静雪阁中的古筝乃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制作,紫檀木所散出的气味正好可以促进解毒的进程,你们让他快点中毒,本宫就让他快点解毒!
如此一来,即使不吃直立茎依兰,有了花和自己的古筝,一样能挽救皇帝性命。
可燕成和不知闵雪晴心思,看她在皇帝面前百般献媚,竟误会了其中意思,以为她要另觅高枝!心中气恼,脸上表现出来,脚步沙沙作响,闵雪晴在后边小跑着都追不上。
干脆不追了,在后边恼道:“王爷,您何故走这么快,臣妾都跟不上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误会
燕成和转过身子气道:“哼,怪不得母后说你是狐狸转世,妖精出身,说迷住了我的眼睛,连汪林等四大护卫都被你迷惑,听你的话甚过皇后的懿旨,你,你当真好本事,现在竟然,竟然……”燕成和说到这里,袖子一甩,拂袖而去!
这,这,闵雪晴听明白燕成和其中之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心里诅咒了他有几十遍,这才凝了神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你不识好人心,什么狗屁王爷,我看废柴一个,不知道就别胡乱说话!”
闵雪晴一着急,这现代说话方式就冒出来了,王爷被骂,哪里还会继续往前走,他猛地转过身子,几步跨到近前,眼睛里能冒出火来:“你竟敢骂本王!”咬牙切齿的声音。
闵雪晴眉毛一挑:“有何不敢,你如此诋毁我,为何就不能骂你!”
看到闵雪晴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字字回击,燕成和更加气恼:“好好好,本王当真娶了一个好王妃,本王百般庇护,换来你的恶语相加,悔悔悔,悔不听母后之言!”
“现在听还来得及!”闵雪晴没好气的说道。
燕成和用手指着闵雪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然是我说的了”闵雪晴也不示弱。
燕成和点点头,眸子闪过一丝寒意,袖子一甩顾自先走了。
正等得焦急之时,远远看到四王爷和王妃在不远处争少,灵几和元香赶紧跑了过来,刚走到近前,王爷已经拂袖而去。
“公主,发生何事。”灵儿小心问道。
闵雪晴看燕成和离去,心中甚感委屈,心道,还不是为了你父皇,一切都是为他解毒啊,你不识好人心,竟然如此诬赖成,还以为我去勾引皇上。我呸!你也不看看那皇上有多大岁数,足够当我爷爷了,又是快死的人了,我干吗去勾引他啊,真是猪脑子,猪肚子!!!
闵雪晴嘴里嘟嘟嚷嚷说个不停,灵儿和元香也听不明白,就感觉主子是在生气,所以两人也低了头专心走路,怕话多失言,主子向自己身上发火。
到了辕门之外,只有一辆马车孤零零站在原地等候,来时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消失了踪迹。
元香纳闷的问道:“这人都哪去了。”
灵儿叹口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