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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一个小厮引着,到了一处极为安静的院落,简单的吩咐过之后,血罂粟便让小厮带着原本要在院子里服侍的一众人离开,好不容易出了皇宫,摆脱了那一群比老妈子还唠叨的侍女侍卫,他怎可能还容得平添出这么多陌生的下人来坏他的好事!
“罂粟哥哥,你,你干什么……”见血罂粟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风清水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这是要为刚才的事儿找自己算账了!想及此,转身便要往邪冥的身后躲去,岂料还不等迈出一步,便被血罂粟一把捞进了怀里,横抱了起来。
“你说,我要干什么?恩?”血罂粟笑得妖魅,摄人心魄。
“不,不知道啊!”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威胁,风清水决定装痴卖傻,打死不承认。
“不知道,你跑什么?”血罂粟的赤唇缓缓逼近风清水的脸,吐息中的罂粟花香,像极了引人情迷的毒药,明知会越陷越深,却仍忍不住沉迷其中,“分明就是故意想逃脱惩罚。”
“没,没有,绝对没有。”风清水只觉得自己身体莫名的变得酥软了起来,嘴上强硬,身体却已经忍不住叫嚣着想要得到血罂粟的抚慰,伸手,捶上了他肩,“你这个妖精,对我下了什么毒,嗯?还不如实招来?”
“情毒。”血罂粟轻轻的吻上了风清水的唇,嘶磨许久,才松了开来,笑道,“这毒,无药可解,信么?”
知血罂粟是在逗她,风清水也索性由着他闹,他能如现在这般的时候太少了,总是不争,总是淡泊的性子,若是正室亲王,或无不可,可是,他不是!
“呐,我现在可是中毒已深,你打算怎么办?”缠着血罂粟颈子的手臂稍微紧了紧,风清水抿着樱唇看着他笑,“我这后半辈子,啊,不对,是等我入了神阶之后,永远都不会死的日子,你有没有觉悟要陪着我,补偿我,嗯?”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一直陪着你。”血罂粟浅浅一笑,声音柔软的像是一团棉絮。
“我若是赶你走呢?”似是对血罂粟的回答并不满意,风清水的樱唇微微翘起。
“那我就赖着你。”血罂粟用额头顶了顶风清水的,说的一本正经。
听了两人的对话,一直站在一旁的邪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罂粟哥哥这话说的,不赶就陪着,赶就赖着……明明是一句泼皮无赖才会说的话,怎得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情话般的好听!
“要不要一起?”听到邪冥的笑声,血罂粟倒是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扭头,看向他,柔声问道。
“要!”邪冥用力的点头,心道,不要才是傻子呢!有神仙妹妹,还有罂粟哥哥,这样的日子,自然是永远都不要结束才好!
鬼府。
历时几月,成天仇终于带领着他的拥护者们攻入了王城,弑兄即位,成了鬼府的新妖王。
面对这种变故,鬼府上到贵族,下至百姓,竟没有一人觉得有什么不好。
那个被砍了脑袋的妖王,早就该死了!无能,暴戾,鱼肉百姓,征收的税赋一年比一年高,征调的兵丁一年比一年多,征召入宫的良家女子亦是一年比一年……
成为妖王之后,成天仇便马上下了四道妖王诏:第一,税赋减半,二十年不加。第二,兵丁归田,忙季耕种,闲时练兵。第三,立莫名月为后,不设侧妃。第四,宫中侍女,可在登记后,领得一定数量的银钱后离去,婚嫁尊便。
一时间,整个鬼府沸腾了,妖王贤德,妖王专情之类的颂词,传遍各地。
可是,那个传说中享受着专宠的人,并不快乐。
鬼妖殿。
莫名月一身盛雪白衣,手里拈了一丝薄竹片,逗弄着金笼中的鸟儿,眼中,是无奈和忧郁。
许是天香阴阳蛊的作用,这一路行来,她竟已再也恨不起成天仇了,虽然,他的心给了别人,虽然,他让自己失去了孩子,可是,她就是恨不起来,就是没法让自己继续疏远他,所以,她原本对他的恨,悉数被记在了风清水的头上。
“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若不是她勾引天仇,天仇定然还是只爱着我一人的。”莫名月说着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谎言,丢掉了手中薄竹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日临天下,身侧只一人,你说的,做到了,天仇,可是,我要的,不是你的人,是你的心啊!你把你的心给了别人,我要你的这一副空无一物的躯壳做什么!风清水,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样的怨仇!先是蛊惑了我的两个弟弟对你痴迷,又是骗走了我所爱的人的心!天仇对你的爱意,你不想要,又何必要招惹他对你动情!你不稀罕的东西,于我,却是至宝,你懂么!”
“娘娘,陛下让人传了话来,道是,事务繁忙,不能回来陪您用午膳了。”一个小侍女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门,恭敬的朝莫名月行了一礼,态度甚是恭谨,陛下对娘娘的好,皇宫之中,谁人不知?都道是患难妻,富贵离,可陛下却没有因成了妖王而嫌弃娘娘!这般恩爱,哪个思春的小女子不羡慕!
“知道了,摆膳吧。”莫名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柔声吩咐道,眼中的落寞,在转身间,便消逝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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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妖王治 第七十二章名月殇'
旁人眼中的光芒万丈,心中的苦却是哭都不敢哭,莫名月此时过的,便是这样的日子。
自从仙国回来,成天仇便结下了心结,虽然还是会对她照顾有佳,却是再也没了以前的浓情蜜意,她知,他是在假装,对自己,他只是觉得愧疚,觉得想要补偿。
“不是说,帝王心是可以容下很多人的么?为何,你却只能容下她一人!”莫名月喃喃的念叨着,推开了面前的碗,食不下咽,她已经退而求其次了,她已经爱的连尊严都可以不要了,她只求,他在爱着她的同时,也给自己留下一点儿,哪怕只是边边角角也好,可是,他没有。
鬼府之人,皆叹妖王痴情,可谁知,他们妖王痴情的人,不是他的皇后,而是,仙国的妖王!
莫名月永远都不会忘,登基的那晚,成天仇来鬼妖殿的时候,他那一脸的哀伤,她是他的皇后,虽不是新妇,那夜,却仍是他们的洞房,她知,他是记得风清水的那句话的,她是有洁癖的,别人用过的东西,她嫌脏。
那一夜,他只道是累了,便和衣睡在了她的身旁,那一夜,她辗转无眠,听着他梦呓中的女子,哭湿了锦被软榻。
“娘娘,您又吃的这么少!若是让陛下知道您又不肯好好用膳了,可是要责怪奴婢的。”一碗米,吃了不足三分之一,精美的菜肴,也只是寥寥的夹了一点儿,见莫名月推开了碗,在一旁伺候的小侍女忍不住拧紧了眉头,娘娘总是这样,陛下不在的时候,就吃不下东西,虽说恩爱的确令人羡慕,但陛下,终究是陛下啊,不可能只为了娘娘一人,而荒废了政事不是!
“我不饿。”莫名月轻轻的挥了挥手,重新走到了那只关了雀鸟的金笼子旁边,拈起薄竹片,逗弄起笼子里的雀鸟来,“撤下去吧。”
许是听说了莫名月午膳不曾好好的用,晚膳时分,成天仇便亲来了鬼妖殿,此时,他穿了一身明黄色的袍子,束了金冠,脸色略有些苍白,精神却还算不错。
“陛下,您答应过臣妾的,会让您和臣妾的孩子成为下一任妖王。”看着成天仇自顾自的埋头用膳,莫名月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你注定不会再爱我了,那么,便要一个孩子吧,让那个像你的孩子伴着我,也是好的。
“恩,朕没忘。”两人的称呼早已经变得疏远,在外人看来,两人依旧是相敬如宾的,可是,在两人看来,他们的关系,也确实是,只是相敬如宾了。
“择日不若撞日,今晚,陛下便给臣妾一个孩子,可好?”莫名月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起头,看向成天仇,眼中的希冀,摄人心魄,没有修为,并不代表一无所有,她,莫名月,可是仙国大祭司的子嗣,虽是庶女,天赋却依然是高于他人的!
听了莫名月的话,成天仇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抖,其中的一根,亦是不争气的落在了桌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轻响。
“陛下?”感觉到了成天仇的失态,莫名月的心不禁更冷,他不愿碰自己,哪怕是一次,也不愿!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戏言!只是因为那个女人说,她嫌他脏!
“好。”沉默了许久,成天仇终于低低的应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那一根筷子,站起身,就义般的朝寝殿的方向走去,他知道,他这样做,对莫名月很不公平,可是,他真的做不到!每晚的梦里,都是风清水的身影,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除了她,他真的再也无法对别的女子动情!
所有人都以为,成天仇经常睡书房是因为顾惜莫名月身子孱弱,怕纵欲过度会伤了她,却不知,只有在睡书房的时候,才是他睡的安稳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书房里有一处暗格,移动暗格,便能打开一扇通往密室的门,密室里,悬挂着一副成天仇亲手所画的风清水的画像,那画像,yin糜至极,周身上下,不着寸缕,姿势魅惑,宛若等待雨露的荡一妇。
更没有人知道,成天仇每次在书房睡的时候,便会进入这个密室,对着画像自亵,发泄过yu望之后,便会抱着这幅画像入眠,一夜好梦。
感觉到了成天仇的痛苦,莫名月长长的吐了口气,吩咐所有的侍卫和侍女悉数离开鬼妖殿后,便起身跟了上去,让他痛苦,她不忍,真的,不忍,看来,只能用那个她最不想用的法子了。
鬼妖殿,寝殿,数以百计的蜡烛,把寝殿映照的影影绰绰,一个巨大的香炉,散发着好闻的香味,垂下的窗幔,不知被何处吹来的风扬起,好看的宛若仙境。
成天仇坐在床侧,捏着床上的被单,脸色有些难看,他从来都不知道,要与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做这种事,竟会是这般的难以接受,他想逃,逃到书房去,抱着那纸他所爱的人的画像入眠,可是,他不能,他已经把莫名月伤的够深了,他不能那么自私。
“陛下,请用茶。”莫名月端着一盏茶,缓步走到了成天仇的面前,盈盈一拜,把杯盏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知这茶盏之中,定是被莫名月下了药,成天仇忍不住嘴角微扬,出言感谢,这些女人,总是这般为自己着想,为何,自己就不能重新再爱上她呢?未去仙国之前,他们,不是很恩爱的么?
看着成天仇把茶汁喝的一滴不剩,莫名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犯jian了?他的心里,明明容不下自己分毫,却还是不忍让他痛苦,为了他,不惜丢掉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陛下请稍等。”从成天仇的手里接过空空如也的杯盏,莫名月忍不住咬紧了赤唇,转身,朝屏风后面走去,那里,有一身她仿照着风清水的衣服仿制的袍子,还有,一张人品面具和改变声音的药。
茶中的药已经开始发作,成天仇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褪下外袍,犹觉得难捱,便又扯松了中衣的衣领。
环佩碰撞的声音自屏风之后响起,一抹艳影,款款而出,直到了距离成天仇不足五步的地方,才停了下来,盈盈一拜,“陛下。”
听了这一声轻唤,成天仇的身子竟是猛的颤抖了一下,这让他朝思暮想的声音,这,是梦么?
抬头,目光犹有些犹豫的上移,一样的衣着,一样的面容,是她,真的是她,她来了,是她来了!成天仇的唇角微微颤抖,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朝着那抹倩影缓缓的伸出了手,心中,犹在祈祷,如果是梦,请不要醒,不,是一定不要醒,鬼神再上,哪怕只得一刻,也求你,不要让我的梦醒来!
感觉到了成天仇的激动,莫名月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爱她啊,他是真的很爱她的啊,这种激动,是只有在面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时候,才会有的,天仇,你为何,竟要爱的这么深!你要让我,如何自处?
“水,是你么?”见莫名月站在那里不肯近前,成天仇颇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走近了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把她抱紧了怀里,“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不介意我脏了对不对?!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我知道。”强忍着在在眼中打转的泪珠,莫名月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伸手,捧住了成天仇的脸,“我不介意了。”
成天仇服食的春药早就开始起效,此时,他早已理智不清,想都不想便把莫名月抱了起来,径直朝那张巨大的床走去,“水,我要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