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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让他……
这般想着,莫如云便是翻了个身,身上的疼痛,再次使他拧紧了眉头,她可真是够狠心的,他承认自己是不对,可是,罚已经挨了,她好歹也该念着自己的好,用生命之术为自己把伤愈合了才是,怎得竟是忍心,让他就这么疼着!
莫如云这般想,当然是没有错的,只是,他忘记了,此时,风清水正在恢复期,仙术,是时而能用,时而不能用的,即便,刚才的时候,风清水没有晕过去,医治他的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您醒了么?”
“进来吧。”
莫如云用手撑着床面,颇有些费力的坐起身来,应了一声,他听得出来,门外说话的,是他与风清水成亲的时候,他的母族送来的几个服侍的人中的一个,名唤意儿,说是准备用来照顾以后他与妖王诞下的子嗣的,平日里,他的衣食住行,都由她操持。
妖王的正室亲王和侧亲王没有仪官,主管封殿的人,被称为礼官,而莫如云的封殿仙妖殿,却是因为迟迟找不到合他心意的人做礼官,而一直空缺着这个位置,现如今,这个意儿便是暂代着礼官的差事,没有受封,只是因为她的家世,乃是雪狐族的贵族,后宫里的规矩,只有家世清白的人,才能被封为后宫亲王的仪官和礼官,而这个身家清白,指的是,在战时成为孤儿,被王族收养,抚养长大的人。
得了莫如云的准许,意儿便推门进了寝殿,快步走到他的身旁,帮他垫了一个软垫在身后,又拢了拢被子,才在一边站定了下来,“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么?”
“陛下呢?”莫如云向后倚在了软垫上,身子不用使力,自然是轻松了不少,“还有,我晕过去之后,哥哥他……”在心底里,莫如云还是担心行千里代替他受刑的,他可是记得清楚,跟风清水求情的时候,行千里可是说的,愿以十倍之数,代为承受的……也就是说,他挨了十九下,剩下的三十一下,行千里,要承受三百一十下,才算是把这刑给替他挨完了,可是,以行千里现在的情况,三百多下软鞭,对他的身子,伤害,也是会很大的才是。
“回主子的话,陛下被血罂粟殿下抱走了。”意儿朝着莫如云行了一礼,垂目回答着他的问询,“陛下没有让行殿下受刑,只是让他闭门思过一月,此时,应是已在尚妖殿了。”
答得虽是半分不差,却是,刻意的隐瞒了最为重要的部分,她没有告诉莫如云,风清水是因为晕倒了,才被血罂粟抱走的,更没有说明白,是因为邪冥让血罂粟代他跟风清水求情,才免了剩下的责罚的,更更没有说,行千里被责令面壁思过一月,并不是因为被免去了刑罚,而是因为,他对风清水的忤逆。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有心,这般一解释,顿时让莫如云更加的气结了起来,他浑身是伤,风清水不帮他愈合,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去跟别的人缠绵!对他,都是苛责和严厉,为何,到了别人的身上,却是都成了宽容和大度!他不服!不服!
生着气,便是本能的咳嗽了起来,这许多年的日夜操劳,早就毁了他的身子,如今,身子里没有了妖气为继,一生气,便是把诸多的不佳都表现了出来,一阵剧咳之后,竟是,咳出了血来,殷红色的,在手心里,亮的刺眼。
“主子!”
意儿眼尖的很,一眼便是看到了莫如云手心里的血迹,忙伸手扶住他,火上添油的说道,“陛下的后宫里,有整整十位亲王,而侍君们,更是多得不胜数,要宠爱哪一位,得看陛下自己的信念所想,哪能容得旁人指手画脚?主子,您可别再犯糊涂了,若是再做过分的事情,惹了陛下不悦,您这正室亲王的位置,怕是,真就得拱手他人了!须知,现如今,血罂粟殿下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在其他的那几位亲王那里,也是被推崇的很,难保……”
“难保有你这种挑事儿的人从中谗言,引的大祭司殿下把这后宫里弄得乌烟瘴气。”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寝殿的门口的想起,紧接着,一阵淡淡的罂粟花香,便蔓延了整个仙妖殿的寝殿。
听到血罂粟的声音,意儿顿时慌了,想跑,已然是来不及,急中生智,忙转身跪倒在了莫如云的床边,向他求救起来,“大祭司殿下救命!血罂粟殿下这是恼羞成怒,要杀意儿灭口了!意儿死了不打紧,只担心是以后,没人能在主子的身边伺候……”
话没有说完,便是彻底的倒了下去,一粒被妖化了的罂粟花种洞穿了她的身体,取了她的性命,没有奔涌的血迹染红什么人的眼睛,只有,那被妖化了的罂粟花在瞬间吸饱了鲜血,飞速的生长了开来,只几个呼吸的工夫,便开始破开意儿的身体,整个儿的,把她变成了粮食,而那株生长到了半人高的妖化罂粟花,则是有了灵性般的跑回了血罂粟的身边。
看着意儿在自己的面前被杀,自己却没有半点儿的办法阻止这一切,莫如云顿时懊恼了起来,冲着血罂粟一瞪眼,便是大吼道,“血罂粟,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自欺欺人?”
血罂粟缓缓伸手,从被妖化了的罂粟花的花心处拈了一个泛着微光的金色小球出来,装进了随身带着的一个小玉盒里面,才移步走到了莫如云的床前,毫不顾忌的坐了下来,“水儿信你,你却是对她满是怀疑,你,对得起她么?”
听了血罂粟的话,莫如云不禁微微一愣,拧紧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这个跟你嚼舌根的人,跟你说的,只有其一,没有其二。”血罂粟把装载了意儿神魂的玉盒放到了莫如云的手边,柔声说道,“她只道是,水儿被我抱走了,却没有告诉你,我抱走她,是因为千里惹了她生气,她晕过去,她只跟你说,水儿赦免了千里应受的软鞭,却没有告诉你,水儿之所以赦免,是因为邪冥让我代他向水儿给你求情,说是你身子弱,让水儿不要对你用刑……呵呵,还有,千里之所以被责令面壁思过一月,乃是因为,他为了护着你,跟水儿顶撞……”
“水儿晕倒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得知风清水晕倒了,莫如云顿时瞪大了眼睛,别的,哪里还顾得上去多想!
“子夜在照顾她,应是没有什么的。”血罂粟深深的吸了口气,闭眼,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缓缓的睁了开来,看向了莫如云,“大祭司殿下,您的正室亲王之位,血罂粟从未觊觎过,至于,血罂粟为什么要杀了这个意儿,您让行殿下帮您解读她的神魂,想必,就知道了。”
听说风清水没事,莫如云才稍稍安心了一些,有子夜照料,应是可以放心的,低头,看向了血罂粟放在自己手边的玉盒,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你是说,这个意儿,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大祭司殿下可以自己去查证,大祭司的家事,血罂粟,怕是不方便多说的。”血罂粟的唇角微微上扬,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黑曜石制的小盒子,打开,伸手,把莫如云按回软垫上,“血罂粟倒是觉得,当务之急,是为大祭司殿下的伤上药,不然,若是留下了什么不好看的痕迹,水儿,可是会介意的。”
“不用。”听血罂粟说起风清水,莫如云便是不悦的伸手挡开了他手里的伤药,半是怄气的说道,“她弄出来的,都不想着要给我医治,还说什么介意!”
“大祭司殿下又是何必跟自己过不去?”知莫如云只是耍小孩子脾气,血罂粟不禁浅浅一笑,拿开他的手,扯开了盖在他身上的毯子,为他宽衣解带起来,“别说是水儿现在没醒,便是她醒了,也是力量的恢复期,仙术时有时无的,哪里有办法帮你医治?我若是你,便乖乖的上药,毕竟,受伤的人是你,疼的人,也是你。”
这一次,莫如云倒是没有再挡开,只是翘了翘唇角,把头扭向了一边,原来,他的水儿并不是不管他了,而是,无能无力,这样想着,心情,便是好了不少。
“水儿,是为大祭司殿下和行殿下着想,才会有了今天这么的一出的,可以说,大祭司殿下的‘不容’,只是一个引子,她罚您,只是为了,方便为你们两人消去隐患。”见莫如云默认了允许自己为他上药,血罂粟忍不住浅浅一笑,勾起一些药膏,轻轻的为他涂抹了起来,“大祭司殿下只需记住,水儿,是您的妻主,是不会害您的,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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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妖王劫 第五十章鱼儿上钩'
莫如云因不容之罪,被妖王打了软鞭,并责令闭门思过一月的事情不胫而走,而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与此同时,行千里也因为忤逆之过,同被罚面壁思过一月,有“知道内情”的人称,莫如云挨了罚,乃是因为妖王陛下喜新厌旧,近些时候,只宠爱血罂粟和邪冥两位贵亲王,才惹了莫如云对境界略差的邪冥责难,与境界略高的血罂粟置气。
血罂粟得宠,这根本就是仙国上下,众人皆知的事情,先是蒙妖王陛下垂怜,赐了一个庶子,偏偏又是肚子争气,是位公主,而后,又是这位名唤风仪君的公主好本事,为妖王陛下挡下了诸位亲王都无力抵挡的最后一道天雷,更是为血罂粟这当爹爹的锦上添花,使得他成了妖王陛下最为依赖的人,很多些时候,即便不是为了去看血罂粟,也会是被风仪君的死缠烂磨给请了去,陪她修习完了仙术,自然是时辰不早,不便再离开了,理所当然的,在尊妖殿留宿的时候,就多了许多。
而至于说,邪冥得宠,最好的明证,便是妖王陛下下的那道诏书,诏书说,要让邪冥去天狼族领地代她巡查边境防务,更有“深谙妖王心思”的人说,所谓的巡查边境防务,不过是个借口,其实,真相,乃是邪冥殿下想念族亲了,可是,依着规矩,一年之中,亲王不能回家省亲两次,所以,这一次,其实,乃是陛下体恤他,找出来的,让他回领地去省亲的借口,宠爱之意,自不待言。
被罚面壁思过,并不是说,就真的只能待在自己的封殿里不准出门了,所以,在得到了血罂粟的“提醒”之后,当天夜里,莫如云便拿着那个装载了意儿的神魂的玉盒,到了尚妖殿,让行千里帮他解读那个神魂。
虽然,已经做了极其充分的准备,但是,在看了意儿的神魂解读之后,两人还是双双愣住了。
那个意儿,是作为莫如云的“嫁妆”,被在大婚之时,送进皇宫服侍他和风清水的,本家是雪狐族的贵族,这个,他们两人也是知道,可是,却未料到,她虽然是雪狐族人,但实际上,却是听命于火狐族,也就是他们母亲的正夫的亲族的,她被派遣来皇宫里伺候,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监视他们两人,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从中使坏,让他们两人失宠,然后,给他们的“父亲大人”制造机会,再把他的本家的其他男子送来,取悦妖王,再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对他们,鸠占鹊巢的取而代之。
“哥哥,我本以为那个家伙已经放过我们了,可没想到……他竟是要这么的狠毒……”
莫如云咬了咬薄唇,虽然,身上被软鞭打出来的伤痕也还是在痛的,但是,却不及他现在心中的痛楚的十之其一,别人家的亲族,都是恨不能倾尽全族之力,力保本族所出的亲王盛宠不衰的,而他们,却是要在提防着别的仙族的暗中使坏的同时,还要提防着来自自己母族的黑手,“我们虽不是他亲生的,却也是喊了他二十几年的爹爹了,他,为何就这么的容不下我们!”
“还好粟发现的早,不然,你还不一定又要被这个女人唆使的做出什么错事来。”行千里点了点头,虽然,他就已经把他们的“爹爹”想的够坏,却不料,他竟是还要比他想的更加毒辣,“粟帮你上药的时候,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水儿是相信我们的,可是,我们却不够相信她。”莫如云稍微想了想,不解的拧起了眉头,看向了行千里,低声问道,“我觉得,他一定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的,不然,他不应跟我说,有些事情,待我们知道了,就会明白水儿的苦心了,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用读心术,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用。”行千里摇了摇头,拒绝了莫如云的建议,“云儿,粟不想说,那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作为尊重,我们也不应去逼迫他,你且记住,粟是不会害我们,更不会害水儿的,所以,对他,你完全没有必要那么高的防备,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会让你越来越被孤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