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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儿和小连子不住的叹息“不愧是皇太后的赏赐,果然非同一般。”
顿了一会,茜儿道“可是主子,茜儿觉得太后并不喜欢熙太妃,也不喜欢这支步摇,不知道是不是茜儿领会错了。”
“太后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恨透了,连带着不喜欢我跳的舞,也不喜欢我,太后分明将我比作熙太妃,要我戴熙太妃的步摇,也让我步熙太妃的后尘。”
“那主子当时为什么不拒绝呢,主子您那么会说,可以谢恩回绝啊。”小连子在旁一脸焦虑的说道。
“你当太后是谁?太后不比皇上,不比皇后,也不比庆妃,赐给你的东西不是你想要便要,想不要便不要。她既然已经不喜欢我,我再做任何事,说任何话也都无济无事,不过是再增添厌烦罢了。”
“主子,我就说您今天心神不宁,原来是因为太后不喜欢您的原因,太后刚回来您便这样,那今后我们可怎么办啊?”茜儿由于紧张不住的搓着手哭丧着脸道。
“小心谨慎,防错甚微。”
我能给他们,给我的,也只有这八个字了,小心谨慎,防错甚微。
第062章 庆妃小产了
一段时间不喝药,我的病情不但没有加重,倒觉得神清气爽了,不过近日太后的事情又扰的我心绪繁杂,病情有些反复,坐下起来的时候常常会头晕目眩,好像天地要翻过来一般。兰贵人到是比前段时间好些了,偶尔说出几句话,倒像是原来的她在说话一样。
眼看新年将至,大家都忙起自己殿里的事,皇后也片刻不的休息,刚接完太后便要忙着过年。
我们照例是每日先去向太后请安,太后欢喜便留我们说会话,不高兴便让我们在门前跪一跪就都遣散了,然后再去皇后处坐坐,说会话,等回到宫中已经快是午膳时间。
凌允迎接太后回朝的当夜便来了天恩殿,我极力表现欢喜,却又无法完全隐藏眼角眉梢的忧虑。凌允将温暖的手掌盖在我的手背上,看着我的眼睛,那么肯定、缓慢、坚决、有力的告诉我“不用怕,万事有我!”
因为他这一句话,我的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一头扑到他的怀里,什么害怕,什么担心,通通都散了吧。只要他在,我只要他在。有一个那么明白我的人在爱着我,保护着我,万事为我做主,我,早就心满意足。
此刻我正在蹋上吃着杏仁,心里想着那晚凌允的话,嘴角不自觉的便露出笑意,突然门口闪过一个黑影,笑道“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抬头一看,原来是德妃,起身给彼此行过礼后,相互扶着坐下,笑道“茜儿他们越发的懒了,姐姐来了,也不通传一声。”
“是我不叫他们通传的,就想看看你这丫头成日里都做些什么。”德妃往我里屋一看,问道“你床上躺的是那个嫔妃,怎么睡到你这里来了?”
我笑着将杏仁推到德妃面前“是兰贵嫔。”
德妃听到兰贵嫔的名字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拿起一颗杏仁慢慢放到嘴里,“她还是那个样子么?”
我点点头。这时茜儿和雪娟已经端了四样糕点和四样小点送了进来,又上了两盏好茶。
德妃接过茶,从容自得的喝了一口,点点头“果然是妹妹这里的茶不错,难怪穆贵嫔跟我夸个没完。”
我笑“她总说我这里的茶好,隔三差五便要来讨一碗喝,一喝就是一下午,不过是和茜儿那丫头两人说笑罢了。”
德妃放下茶碗,还是看了看兰贵嫔,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姐姐可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么?”
德妃正说着没有,兰姐姐便在睡梦中大叫着,“不要,不要推我,不要推我,救命啊!”
德妃立刻吓的站了起来,我也顾不上德妃,径直向兰姐姐跑去,抱着她的头,安慰道“不怕,不怕,姐姐不怕,只是做梦而已。”
姐姐自前天开始,已经有两夜没有睡好了,身边伺候的奴才说,这两夜兰贵嫔都是被噩梦吓醒的,她虽然说不清楚,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能表达明白的,就是在梦里被什么人从山上推了下来,问她是什么人,她又说看不清。每次噩梦醒后,便无法入睡,所以才会大白天的睡在我的床上。可是没想到白天也还是做梦了。
茜儿他们都说要让太医开一些安睡的药,可是我却觉得兰姐姐这是好事,说明她已经渐渐回忆起以前的事,她做梦被人从山上推下来,难倒不能是她当日摔倒的真相么?如果清醒的时候不能记得,那么梦中若能回放出当日所有情景,那么我也可以为她讨个公道了。
我抱着兰姐姐,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温柔安慰,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姐姐,你快些好起来吧,好起来和我谈天说地,和我一起在这后宫生活,你不清醒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多想一件一件的告诉你,姐姐,你快好起来啊。
突然茜儿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娘娘不好了,庆妃娘娘那边出大事了。”
我忙抬头问她“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孩子要不保了。”
我一下愣住了,孩子不保了,凌允的孩子要不保了,庆妃的孩子要不保了,身为母亲她该有多伤心,此刻该有多脆弱。
德妃在外屋,一直对我招手,却不进里屋“你别愣神了,咱们得过去看看。”
我将兰贵嫔交给茜儿,只和德妃一同前行,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总觉得自从德妃知道我床上躺的是兰贵嫔开始,她就有些局促不安,她的性格一向最是大气平稳,波澜不惊,和皇后很有些想象,可是今天却显得格外紧张,也许是害怕兰贵嫔发疯的缘故吧。是啊,听说兰贵嫔疯了,宫里有几个人不害怕,害怕她会突然抓狂,乱打乱咬。也许在他们心中,对疯子的定义就都是残暴的吧。
急急忙忙来到庆妃的欣妍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些人,听说我和德妃驾到,奴才们和位分低的妃嫔都纷纷给我俩让路,跪拜请安。
屋里正位坐着太后和皇上,皇后坐在皇上的下手边,其余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我和德妃请过安后,也挑了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
地上跪着的有庆妃随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也有太医。
“哀家问你们,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禀太后娘娘,产婆和刘太医正在里面诊治,庆妃娘娘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也不甚清楚。”
太后的声音,仍旧不急不慢,却又字字像是利剑插在心上一般,叫人听起来害怕“什么叫不甚清楚,什么叫不让进去?你们是干什么的?居然不甚清楚。她又是干什么的,龙翼有事,她居然可以做主不让你们进去?”
“回太后娘娘,庆妃的胎儿一直是刘太医在照顾,我们几个从未插手,对庆妃的体质毫不了解,进去了也帮不上忙,而且人太多,只会给庆妃娘娘压力,让她们母子更危险啊!”孙太医的头紧紧贴着地面,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
皇后见状道“母后莫怪,太医们说的都是实情,而且进去了,也不过是在帘子外听听声音,问问病状,帮不上忙,到叫庆妃不好意思。”
正说着,从里面跑出一个产婆,到了太后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太后娘娘,奴才等罪该万死,娘娘她,娘娘她……”
太后见她哽咽,话不成话,一掌拍在桌子上,呵道“快说,庆妃怎么了?”
“娘娘她,小产了。”
第063章 香囊中有麝香
我的脑袋哄的一声,差点跌倒,真的小产了,那么要强的庆妃,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该如何是好,而且凌允再也不会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了,庆妃以后在宫中的生活,真的是举步维艰了。这样想来,她从前的种种不好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对她的怜惜,女人,归根到底,都是可怜的。
“是男是女?”
“回太后,是个未成型的男婴。”
太后叹息一声,然后回归平静“是庆妃没这个福气。”挥挥手,事意产婆推下。
这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庆妃撕心裂肺的哭喊“本宫的孩子,本宫的孩子没了,啊……啊……啊……皇上,本宫的孩子……”一声声撞击在我心上,那么酸,那么痛,让我忍不住进屋握着她的手安慰她,我想告诉她,她还年轻,早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凌允面无表情,对这个没来到人世便已经夭折的自己的骨肉没有分毫的怜惜之情,对庆妃的声声惨叫也没有半点惋惜之情,凌允,你什么时候才能向其他人一样,拥有正常的感情,不止是对我。
是啊,凌允不喜欢庆妃,自然不会喜欢她的孩子。对待一些人仁慈,就是对待另一些人的残忍。凌允你是这样想的吧。我知道你早晚会收拾左丞相,也许会满门抄斩,也许会株连九族,到时候庆妃也躲不掉吧,所以你索性不希望他生下你的孩子,以免到时难办。男人,果然都是残忍的,越有权的男人就越残忍,大局,不就是靠小部分的牺牲才能顾全的么,那么对待小部分就要残忍。
太后在伤心了一瞬间后也平定下来,皇后的脸上一直带有忧虑,不多不少,不深不浅,刚刚好是同情者的姿态。
庆妃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也许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昏厥过去了。屋里出奇的安静,太后的一声咳嗽让所有人都不禁颤抖。
“哀家十二岁入宫伺候先帝,十四便生下当今圣上,自那以后也失去过一个孩子,哀家深知失去孩子的痛楚,皇上,你得空,好好安慰安慰庆妃吧。”
“儿臣遵命。”
突然里屋又传来庆妃鬼哭狼嚎似的叫声,比之刚才的更加哀怨,充满了仇恨,“是谁害本宫,是谁害死本宫的孩儿?本宫定叫他血债血偿!”
庆妃的话说的突兀,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刘太医从屋里跑出来,跪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太后厉声问道“庆妃刚才胡喊些什么?”
刘太医战战兢兢,似乎有话不敢说。
凌允一直闭着眼睛,不听不看,似乎也不想过问。
太后道“你放心大胆的说。”
刘太医这才道“回太后的话,庆妃娘娘的胎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我的心噔的跳了一下,想起前段时间我和庆妃跌落台阶的事,好像什么东西连在了一起,却又分辨不清。
“你细细说来。”
“太后,您请看这个!”刘太医说着,从双手间递上一个香囊。
德妃的身体颤了一下,小声道“这不是?”
这就是,是庆妃向我要的,是茜儿亲自绣的,是我亲自送的,是庆妃每天戴在身上时不时咻咻的香囊。我的心越跳越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后接过香囊看了看,“有什么蹊跷?”
“回太后,这不是普通的香囊,这香囊里装了大量的麝香,女子怀孕期间最忌讳麝香,闻的多了便会引致小产,微臣也是今天才知道娘娘一直将这个香囊戴在身上,而且还时不时的拿出来咻咻。这便是娘娘小产的罪魁祸首。”
一语落罢,我已经心灰意冷,这番是脱不了干系了。屋内的妃嫔都知道这个香囊是我送给庆妃的,此刻纷纷将目光投到身上,又是怕,又是恨,又是幸灾乐祸。
太后也察觉,将目光投向我,我缓缓走出人群,走向太后,所经过的妃嫔各个躲的我远远的,好像我现在身上便有大量的麝香,好像只要靠近我一点她们便也会深受其害,不能生子了,好一个落井下石。只有德妃轻轻按了按我的胳膊,对我点点头。
“臣妾,盈尔给母后请安。”
凌允听见我的声音,抬起眼看看跪在地上的我,也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你有什么要说的?”太后并不看我,只是摆弄着手上的玉镯,似乎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或者连可有可有都谈不上,不过是多余的罢了。
“庆妃的这个香囊是臣妾送给她的,庆妃喜欢上了臣妾身上的这个,一直向臣妾要,臣妾便令做了一个,送给庆妃。”
说着我将自己身上的香囊拿下来举到头顶,给太后看。
太医在旁边闻了一下“回太后,这香囊中没有麝香。”
太后哼了一声“自然不会有人给自己用这种无儿无女的药。”
我马上以头叩地“太后娘娘明鉴,臣妾真的没有在香囊中动过手脚。”
“那么是有人加害于你了?”太后厉声问道。
“臣妾……不知。”
“盈妃,你不用怕,不是你做的,就不会有人冤枉你。朕问你,这个香囊是你亲手做的么?”
凌允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怎不知道你现在最想要的便是保我脱身,可是那香囊是茜儿亲手做的,我又怎能供出她,成全我自己。那样做,真的比杀了我还叫我难受。
突然德妃在我身旁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