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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结果却大出叶倩墨意外,沈兰却是躺在床上,从她低沉的嗓音,苍白的脸色,疲惫的神态,朦胧迷糊的眼睛足以看出她刚从梦中醒来。
看见叶倩墨,她好像很吃惊,却立刻冷静下来,起身半倚着身子,虚弱地笑了笑,道:“小小姐,您怎么来了?我身子不适,回来后也没亲自去看看您……”好像每说一句话,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叶倩墨也是一怔。现在的兰姨看起来不能说不好了,简直像一个病入膏肓的即将离死不远的人,走进了才发现,她脸上竟蒙了一层淡淡的黑色,整个脸色灰败。
她担忧坐到她床边,拉起她的手,动作不可察觉的一顿,连忙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嘴里嗔道:“兰姨,您怎么不叫个大夫看看,您的手好凉,”抬头看向绿柳吩咐道:“你去请个大夫过来……”
“不用,”本来微笑着的沈兰突然打断了她,看到叶倩墨望过来的不解眼神,她才发行自己语气很急,放松了身体,苦笑道:“我没事,睡一会就好了,年纪大了,早年落下的病根也出来了,”
“那更应该看看了,兰姨难道怕药苦不成?”她也笑了,“那两个月的药我也是记忆犹新,不过,兰姨,这可不行,一会我让红樱给您送些蜜饯的小东西,那是我就是怎么熬过来的,”
红缨刚想出去,沈兰突然又叫住了她,无奈道:“小姐,我真的不用,我的身体一直偏寒,略有小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看着吓人,但睡一觉就会减轻不少,”她好像故意改变了话题,问道:“小姐,您找我是否还有其它的事?”
叶倩墨被她一提醒,仿佛才想起来来这里的目的,也不再追问她的病情,略坐正了身体,严肃道:“兰姨,我母亲去世之前您一直陪着她吗?”
沈兰听到她说起宣傲珊,虽然不明所以,慎重地想了想,开口道:“虽然不能说寸步不离,但小姐的事奴婢都知道些,小姐想打听什么?”
叶倩墨丝毫不在意每当提到母亲,她就会改变称呼,闻言松了口气,“那么,母亲的药都经过了您的手是吗?”
母亲去世这么多年,兰姨又离开将军府这么久,然而,上到夏氏下至奴仆,看见她都或多或少的礼让三分,一般尽可能的不和她发现冲突,可见当初的兰姨手段不一般,如果母亲药里真的有毒,她为何没有发现?
当她听到药时,沈兰心下已经明了她想问的是什么,望向远方幽幽道:“小小姐想知道小姐药里是否有毒?毒是否是夏氏下的?”
“既然兰姨这么说了,母亲的药里即使有毒也要被您发现,母亲怎么可能还喝下去?”
“如若换成是我,恐怕我也会这样认为,”沈兰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不过,小姐明知道药里有毒,还是喝了,”
叶倩墨瞳孔一宿,红缨和绿柳也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她接着说道:“所以,即使小姐的死可以说是因为夏氏,却也并不能全赖夏氏,”
“可不管怎么说,夏氏毕竟在夫人药里下毒了,难道就这样放过她?”红樱不服道。
“那时的夏氏不像今天这样嚣张,夫人既是不上心将军府,因为有着老爷的疼爱,还有王爷,再说小姐的身份也摆在那里,并没有人敢小看了她,第一次送来的掺了毒的药,夏氏只不过不服气,有挑衅也有试探,她并不认为小姐会喝下去,”
沈兰看着若有所思的叶倩墨笑道:“小姐,还想在听下去吗?”
叶倩墨站起身,“兰姨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让小八告诉我一声,”说完走了出去,红缨绿柳自然跟上去。
沈兰望着关上的门,眼神幽暗,低着头看了会儿叶倩墨刚才抹过的手,突然脸色一变,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传单,满脸都是汗水,牙咬的死紧,发出了声响。
“小姐,为什么兰姨不阻止夫人呢?还有夏氏……”刚进屋,红缨就忍不住脱口而出。
“红缨,这件事从今以后不许再提,你把它烂在肚子里就行。”看出她的不服气,叶倩墨苦笑道:“一个想死的人,别人怎么可能阻挡得了?!即使有人阻止了,她也会生不如死吧。”如果不是怕外公伤心,觉得对不起父亲,母亲想必在……司徒修杰死的时候就会自尽吧,更不会嫁给父亲,而夏氏却把这个机会送到了她的面前,病死啊,
谁险了谁的陷阱?谁才是那个最该得意的人?夏氏?恐怕那时的她,不,还有现在,她也会不安,害怕这件事被发现,终生活在恐惧中吧?叶倩墨嘲讽一笑,母亲啊,该说你自私还是钟情呢?
这样平静地过去了几天,离府里小姐的婚事越来越近,这也意味着叶倩墨呆在将军府的日子也越来越短,李嬷嬷坐不住了,那天她的话像石沉大海,不起半点涟漪。
这天她拦住了刚想外出叶倩墨,又重提此事,显然底气不足,烦躁了些。叶倩墨似笑非笑地轻飘飘落下几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大概意思就是,她是快要嫁出府的女孩,夏氏的女儿也要嫁入皇家,她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犯不着为了这件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事情找夏氏的事儿,一旦不是真的,她可以走,得罪了夏氏,她的弟弟天佑怎么办?
谁让她心里不舒服,虽然知道有没有夏氏,母亲的都会死,也许那样的死对她是一种解脱,啧啧,她还是生气啊,既然面前有人想当冤大头,她为何要拦着呢?!
也不对,这还不是冤大头,最起码她还参与了嘛,她给她们狗牙狗的机会。
果然,她走后没多久,就有想讨好夏氏、不满李嫂的人把她们说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夏氏,夏氏听后是又急又气,两个女儿眼看着就要嫁人了,这要是在她们还没进门前自己做过的事被老爷知道了,她打了个寒颤,摔坏了精挑细选准备作为陪嫁的八扇屏风,肉疼了半响,连声喊着人把李嬷嬷叫到了跟前。
李嬷嬷一看这气势,不愧跟了下是这么多年,也不含糊,直接放出了点风,引叶浩宇也过去了,夏氏那地这下闹大了,李嬷嬷指天毒誓,痛哭流涕,夏氏声色俱厉,肝肠俱断,叶大将军气怒攻心,声声的吐了一口血,叶语蓉、叶语兰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这里闹成了一团裹,随后醒来的叶将军直到此时过于巨大,倒是恢复了些理智,不再喊打喊杀,又派人把宣王请了来,千叮万嘱,不让送信人说的太急了,这要是一撂摊子,咱大家都可以换个地方团聚了。
一回来,还没站稳的叶倩墨立刻就被请了过来,她也不拖拉,大步走去,本来就是她安排的戏,怎么能不去看看?
第83章闹剧
跪在地上早已经没了冷静自持的李嬷嬷看见走进来的叶倩墨眼睛一亮,仿佛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丝光,跪行到她身边,使劲地扯住她的衣袖,语速极快到道:“大小姐,您快说说夫人是不是夏氏害死的,她让人在夫人的药里下了毒,对,就是这样的,”
叶倩墨看着语无伦次的李嬷嬷,脚步一顿。
李嬷嬷看到了希望,眼巴巴的望着她。
屋内的人好像都没料到她会像叶倩墨求证,眼光都盯在了叶倩墨身上,夏氏脸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被女儿拉着手颤了颤。
叶语蓉死死盯着李嬷嬷的眼光倏的打在了她身上,看到她浑身颤抖的模样,心里暗暗恼怒,真蠢,即使那时她还小,也知道夫人病得不轻,身子撑不过两年,哪里还用你再画蛇添足的下毒,既然你下了毒,就该处理妥当,现在竟然让自己的心腹咬了一口,还要连累到她和姐姐,真是蠢到家了!
她在这边心里恼的要死,却也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一旦她进入皇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她的笑话呢,本来成为三皇子的侧妃已经让她心中不喜,如果不是一个庶女,凭她的才貌,作正妃也绰绰有余,再有一个谋害正妻的母亲,她怎么还能够一步步的登上那个位置?
谁都不能挡了她的路!
叶语蓉冷冷地哼了一声,声音尖利,指着李嬷嬷怒骂道:“你这老奴,我母亲对你有什么不好,让你管着整个将军府的采买,平常你没少贪东西吧,我母亲可说了一句?谁知道你这样不熟的白眼狼竟敢污蔑我母亲!”她泪眼汪汪地望向叶浩宇,哭诉道:“父亲,我看她是母亲的陪嫁,处处敬着她,没想到竟把她贡成了祖宗,都不把我和姐姐看在眼里,被母亲发现了,母亲只不过收回了她手中的买卖,她竟怀恨在心,把夫人的死赖到母亲头上!”快走几步来到李嬷嬷跟前,狠狠地踢了她几脚,嘴里一边恶狠狠地骂着:“叫你冤枉我母亲,看我不踢死你,踢死你这个老奴!”
叶语蓉是下了狠劲踢,李嬷嬷这些年养尊处忧惯了,哪里能受得了?疼地痛叫连连,但那只手还是紧紧地扯着叶倩墨,仿佛这就是最后的救命符。
叶倩墨看着眼前的闹剧,挑了挑眉,这戏演的真是……够激烈的。其实她想摆脱李嬷嬷的手很简单,不过,为什么?这样一来,可是有好多人心被吊着呢!
宣王听了叶玉蓉的话,不喜的皱起了眉头,叫珊儿夫人!虽然不悦,但还是没吭声,微微闭了眼睛,他只要一个结果就行,倩墨也长大了,这事就看她怎么处理吧,宜州一行,足以说明他没选错人。
叶浩宇并不觉得叶语蓉的反应剧烈,如果她不发火,他才觉得不正常。他喝道:“兰儿,还不把你妹妹拉过来,这是什么样子!”
被打击到的叶语兰从来没见到过妹妹这个样子,蓉儿一直很天真善良,即使被人惹怒了,也从来没动过手的,她连忙拉住还在踢打李嬷嬷的她,哄劝道:“蓉儿,我们先坐下,父亲一定不会听信她的话的。”
好似因为是因为最亲的姐姐相劝,叶语蓉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跟着她坐到了椅子上,但双眼还是瞪着她看。
李嬷嬷看到她眼里的警告狠毒,浑身一抖,在看去,她已经转了头,委屈的看向叶倩墨,道:“大姐,你不相信这个老奴,是不是?”
好像一个天真的女孩受了很大的委屈正在央求自己的姐姐为自己打抱不平。
叶语兰也抬头看着她。
叶倩墨笑了,颇有深意道:“我当然……”她一顿,望向夏氏,阴阴一笑,夏氏眼孔一缩。甩开李嬷嬷的手,慢悠悠地背对着众人向着夏氏走去,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无声的开口,夏氏猛地一动,再抬头看见她私笑非笑的表情,像泄了气的皮球,点了点头,叶倩墨无声的笑了,此时,叶倩墨已经坐了下来,面对众人,接着先前的话说道:“不相信。”
叶语兰明显的松了口气。叶语蓉高兴地叫了声大姐,再恶狠狠瞪了一眼不可置信的李嬷嬷,得意地道:“你这恶奴,还敢诬赖我母亲,”又转过头双眼亮晶晶的望向夏氏,安慰道:“母亲,你放心了吧,连大姐也不相信她。”
夏氏虚弱的笑笑,没有做声。
叶倩墨有趣的望着叶语蓉,啧啧称赞,这戏演的真不赖啊,她瞅了一眼好似已经睡过去的外公,却在此时睁开眼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深思。
叶倩墨点点头,外公也发现了吧。她说的每句话的时机都恰到好处,开始趁她没说话前呵斥李嬷嬷,在她还是一头雾水的情况下问出信不信来,然后有说出李嬷嬷以奴欺主,不管这是不是,众人心中必定对她不喜,而此时李嬷嬷又把满怀希望记在自己心上,对她的话根本不上心,也没反驳,自然而然,她更是输了一笔,最后,不管结果如何,李嬷嬷的结果都已注定,逃不了一个死字,关键在于是夏氏杀了她,还是父亲。
叶倩墨可不是圣母,李嬷嬷也不是好人,当然
李嬷嬷摔倒了地上,再抬头看着叶倩墨的眼中充满了怨恨,“大小姐,那天老奴都告诉了您,您如果真的不信,为何还要去找沈兰!”
叶倩墨淡淡的笑了,道:“李嬷嬷你虽然告诉了我,可我却觉得你在说笑话,你想啊,如果母亲的药理真的有毒,父亲又怎么查不出来,”
叶浩宇点点头,他并没有查出不妥。
“老爷并不了解后院的事,夏氏做得又很保密,老爷查不出来很正常啊,”
“那她为何前几天不把你杀死!不是说她一经猜忌你了吗?”她悠悠出口,“还有,将军府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何况你还是下人,还是她的下人,”
“倩墨,这叫什么话,说的好像将军府成了杀人的窝,”宣王哭笑不得。
叶浩宇却若有所思,看了夏氏一眼,自从知道她为倩墨提的夫婿人选是个残废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
夏氏也听出了叶倩墨这句话的讽刺,又被也好于的那一眼吓了一跳,再联想到她刚才的要求,觉得有了底气,向着叶倩墨看了过来。
叶倩墨仿佛没注意到她看过来的眼光,再问到:“想让我相信你也不难,那天你说李嫂没死,只不过不会说话了,那总会比划吧,行,你说出她藏身的地方,我派人把她找来,你说让她听,只要她点了头,我就相信你。”
“李嫂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