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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谍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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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之军或许势无可挡,眼中难掩怆然。
  “我明白。但外火虽盛,内火犹急,”赵王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也只能算是、我赵国攘清内贼的代价”
  ……
  离宫的路上,虞从舟不想坐轿。心中憋闷,轿里的空气只怕更憋闷。他向侍卫借了匹马,一路散溜回府。
  路过一个热闹的酒肆,他下了马,进去沽了一瓶酒,想独自喝几杯。眼波一扫中,却在街头人群中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姜窈穿着淡茶色的布裙,全身上下朴素的仿佛清水一般,只有衣袖和腰间绣着几只姿态各异的白色雀鸟,与她的灵动相得益彰。
  他见她和小盾牌在街市中边看、边玩、边行,渐要走远,忙叫店家不必给他杯盏,把酒灌进一个葫芦里给他便可。
  出得酒肆,他一手牵了马,一手握着个葫芦,与她隔着一街的人群,慢慢地走着。
  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想跟她说,可能只是、酒肆里的空气也太憋滞了。
  行出一盏茶的时间,小盾牌俯下头,轻声对楚姜窈说,“小令箭,他竟然跟着我们。”
  “嗯… 受不了,这家伙个子高得像根葱,居然以为能装蒜… ”楚姜窈努了努嘴,“不过好像只是偶然撞见。你先送信去马站,我在街市转两圈。若他跟着你,你就绕一圈回虞府吧。”
  “好。”小盾牌刚要转身向南面走去,又回头看着她说,“你,可以吗?”
  姜窈扮出一脸无辜又无奈的样子,“有何不可?放心,我脚上的冻伤都已经好了,别的还能没好吗?”
  小盾牌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虞从舟见那小盾牌跑开去买了两串肉串一串甜茶果,以为他是买给姜窈吃,不想他买完自己呼噜噜全吃了,吃完又跑去南面的各个店铺转悠,越行越远。
  而姜窈仍是不紧不慢地走在回虞府的路上。虞从舟便不知不觉地加快了速度。
  离她很近的时候,他忽然顿了顿脚步,略一想,反而决定翻身上马。以走马观花之速、缓缓而行,掠过她身侧的时候,他故意更减了减马速。
  他耀眼的光彩,女子一向明眸善睐,又有谁会是意外?
  果然不出意料,她一脸惊喜地喊了声,“哥哥,怎么是你?”她仰头看着他,目光中闪耀着欢悦。
  他睨了她一眼,脸色冷峻地说,“你在这做什么?”
  “随便玩玩呗!”她挠了挠头,想不出什么具体原因。忽然举高右手,想给他看清楚,“对了,刚才买了一只彩蛋呢,你要吗?”
  他见那只小蛋上,描了一个愁眉苦脸的囧脸,很像她平时憋着闷气的小样儿,倒是很有喜感。但他还是忍住笑说,“小孩子的玩意儿!”
  他指了指旁边一个卖耳环的小铺,说,“女孩子家不是该买些这种么?你… 有没有哪对耳环… 看的中意的?”一边说、一边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不要不要,我不要戴耳环… ”她急忙摆手。
  “为何?”
  “戴耳环就要打耳洞,我… 我害怕,我怕痛!”
  瞧她那顶真的样子虞从舟很想笑,但一转念又想到,自己怎么连她没有耳洞、从来没戴过耳环都没有注意到?他在心里叹息一声,原来,她是个顶怕痛的女孩儿。前几日在虞府门口、他把她那么重地从马上扔下去,一定摔痛她了。
  楚姜窈眨了眨眼,绕开那个耳环铺,缩着手一边走,一边大啃了一口左手上的馒头。
  他想起那小盾牌自顾自买了肉串和茶果吃,也没给姜窈买点,忽然说,“那你… 想吃肉串么?”
  “不想。” 她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为何?难道你真的只吃馒头?”
  “还吃粟米饼、酥糖、和米粥!”
  “当真不吃别的?这么奇怪,到底是为什么?”
  “也没什么为什么… ”姜窈疑惑地想了想,“就是… 小时候没吃过的东西,长大了就吃不惯。”
  他心里有些涩,原来自己好生不了解她。他的确看过许多宫廷倾轧的争斗,但对乱世中平民的疾苦却了解的太浅,似乎自己一辈子都被称作“公子”,就误以为“乞丐”也只是另一种称谓而已。
  姜窈忽然想到一个很好的比方,说,“就像你从没吃过兔子肉,那天樊大头他们烤的再香,逼你吃你都不敢吃嘛!” 她想起从舟那天左躲右藏的样子,乐呵呵地笑了。
  他却没有乐,反而忽然问道,“你做过很多年乞丐么?”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问起这个,只是这一问,让她想起那晚、他在马背上对她吼过:“不管你做乞丐时是如何放纵,如今都该自尊自重!”,一种沮丧和卑微,牵扯着她的情绪坠跌。她从前从没有为自己做过乞丐而感到自卑,但这些天却连回忆都不敢面对。
  她咽了口馒头,眼神闪躲地回答说,“十一年… 或者十年… 我搞不清,我有记忆开始就是个小乞丐。”
  他觉得很迷惑,难道她和父母亲人走失的时候,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孩子?
  “所以你对小时候,和你爹娘、和你姐姐之间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姜窈忽然明白,料想他是想问问姐姐小时候的事情。可惜她又要让他失望了。
  她摇了摇头说,“一点也没有。”
  他果然沉默了,没有什么话再跟她说。
  好一会儿,她又听见他说,“等我这趟事办完,回来带你去尝点好东西,总有一样你会喜欢。”
  对于吃什么好东西,她倒不感兴趣,但他终于说到“这趟事儿”了,她赶紧奔奔跳跳跑了几小步,赶上他的马速说,“那个… 哥哥,你是不是,又要去做什么很刺激的事儿啊?”
  他一低头,见她乌黑的眼珠绽着激动的光,不由闷闷喊道,“与你无关!”
  楚姜窈毫不气馁,满脸崇拜的样子仰望着他,一手挡在嘴边,轻声轻语地说,“是不是要去秦国啊?”
  这回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是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么?而如此生死攸关的事,她居然在大街上说,这小鬼究竟是脑袋里面少根弦、还是多根线啊?他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这次休想偷偷摸摸地跟了去!”
  “不是不是!” 她一脸诚恳,虞从舟心下稍安。不料她又开口,“我是想,你若能带我去就好了。”
  他再也无话对她说,脑海里暗骂着“不可理喻!”
  “哥哥,你又想说‘很危险,不是去闹着玩儿的’是吗?”姜窈垂头丧气地嘀咕,“那么老土的理由…”
  “那你有什么理由要去?除非,这回你又连秦国方言都会说了!”
  “哥哥,你真是神人啊!而且是好心肠的神人啊!秦国方言我说的可地道了,小盾牌也会说,你把我们两个都带着吧!”
  明明自己下了个套,怎么莫名其妙又中了她的招?他郁闷间,厉声问道,“你不是在魏国的小乞丐么,怎么又会说秦语了?”
  “早说了‘行乞无国界’嘛!把我养大的甘叔叔本是秦人,流落到魏国成了老乞丐… 所以,我学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秦语呢。”
  “那小盾牌呢?他又为何会说?”他狐疑地望着她。
  “我随爹爹行走列国的时候,是在秦国遇见小盾牌的… 他救过我性命… 所以后来爹爹就把他当做楚家人,不管我去哪儿,他都和我一起。” 她并没有说谎,所以她不怕他质疑的眼神。
  虞从舟沉默了,原来小盾牌和她是生死之交…
  姜窈见他不做声,直觉他是默认了,喜出望外,“那,说好了,要带上我们哦。”
  虞从舟心中虽觉不妥,但又不知为何没法对她说个不字。他仰头喝了几口葫芦里的酒,和着酒气说,“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见机行事,这一趟,可能真的很凶险。你和小盾牌既然都会说秦语,若出什么意外… 你们要扮成秦人,会安全些… ”
  “知道啦,哥哥,你今天话真多。”她心想,我若没法跟你去,反倒是会很凶险,主人肯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话多?你自己一向多嘴多舌、多说多错才是真!”
  姜窈赶紧捂了嘴、笑着做噤声状。既然他答应了,就千万别再节外生枝了。
  


☆、得君欢心

  此行凶险,临别邯郸之际,虞从舟总惦起前些日子平原君在他府上的那一场痛哭。毕竟是自己误了平原君的生辰、他心有内疚,想在离开前去他府上拜访。
  楚姜窈自是缠着他同去。虞从舟想小孩子家去玩玩也无妨,二人便共乘一顶舆轿。
  这一回她又扮成男孩儿模样,乌黑的长发光滑盘起,扎成一个男士发髻。而丝丝缕缕柔软的散发、细疏地落在脖颈上。随着舆轿起伏,散发飘摇、抚揉着她幼白的脖颈。
  不知为何,如此男子装扮的‘楚江遥’,竟然令从舟觉得她异常的性感撩人,不由心旌摇曳,难抚难平。
  终于到了平原君府,虞从舟连忙收了眼神,从容落轿。正好迎着平原君送李兑出府。显然平原君刚刚演罢一阵忽悠,似乎让李兑很是受用。李兑趾高气傲,瞥了瞥虞从舟与‘楚江遥’,话也没说,便离去了。
  虞从舟正要向平原君作礼,平原君还记恨着,别了别嘴也不理他,转身就进府。
  这倒叫从舟好是尴尬,不敢进府又不敢离去。‘楚江遥’乐呵呵道,“不急不急,马上有人来迎你进去。”
  果然几名侍卫奔出来相迎,说是大王请虞卿入内。虞从舟全没料到王上也在此处,惊讶地瞧了瞧姜窈,她扮了个鬼脸说,“我方才看见大王近侍蔡小六站在院子里,所以猜他定会为你通报大王。”
  虞府一行人总算入得平原君府,一并抬进个大红礼箱。到了前厅,拜见过赵王。赵王知道平原君仍气着寿宴时的事,有意打圆场,便低声对虞从舟道,“三弟还是小孩子脾气,你莫在意。他生辰那日我也走的略早了些,他是把气我的那份也算在你头上了。”虞从舟笑着诺下,支开姜窈让她别处玩去。
  平原君故意摆了个玉树临风的潇洒站姿,负手立于院中,背对着虞从舟、不理不睬。
  不料赵王一声温柔的呼唤、叫他登时破功:
  “小三!过来!”
  平原君最恼这称呼,尤其是虞从舟在场的时候。但又委实不能对王兄吼,“不许叫!”,每次只能含忿忍下。
  他堵着气走到近前,赵王道,“小三,从舟也算是诚意致歉了,这箱子里是他特意为你雕的金红玉鱼,补你的一份生辰大礼。你就莫再别扭了。”
  平原君知道从舟在雕玉这件事上造诣甚高,早就盼望着有朝一日他能主动为他雕上一枚,小环小佩都好、只要略寄情思。此时打开那大红箱,竟是将近两尺来长的一尾通透美璞、精工细雕的上品玉鱼,每片鳞上似乎都泛着润泽、犹如涤水,生灵活现。平原君不觉欣喜地懵了一会儿,心中暗慰,‘没想到从舟对我用情这般深……’
  平原君眼眶里闪着点泪花,偏偏嘴上仍傲不过,横着眼波道,
  “这鱼怎么… 连神情都和你一样?斜嘴坏笑,眼光睥睨,目中无人?!”
  “哪有?”虞从舟琢磨不透。
  “改了改了它!”平原君嚷道。
  从舟想,今日既是来道歉,便忍去脾气说,“要改成怎样?”
  “要改成扬嘴媚笑,对我一脸神往,痴心仰望!”
  闻言,虞从舟剑眉一扬、广袖一抛,瞪住他双眼,也不答话,径直便走出房去。
  这下平原君反而乱了阵脚,急急忙忙追了出去,拽住他说,“干嘛… 干嘛怒了呀?”
  从舟心中想笑,脸上却一脸正直,心想赵胜真是没长大的心性,果然每次都吃硬不吃软。
  既然这样… 他便脸色更冷道,“平原君言下之意,像我虞从舟这般、倒惹君厌恶,反而是李兑那谄媚虚迎的人物,才得君欢心?!”
  “不不不!不是那样!”平原君连忙摆手、摆得十指恍惚,“我喜欢那鱼,那鱼… 像你当然最好了!不用改成仰望,我… 我蹲下来,它便看得见我了… ”
  从舟转身忍笑,怕被平原君瞧出来,踱了几步到院中草坡高处,平原君唯唯跟上。虞从舟一瞥眼,看见远处平原君的众多门客聚在一人身边,眼露崇敬地听那人讲诸国大势,不觉哼笑道,
  “那范雎似乎在你府上红的很?”
  “我特意要捧他的,”平原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也瞧见了范雎,“前几日我心烦时在湖边闲逛,不料天太黑、竟跌进湖去。幸好范雎路过,他水性又甚好… 不然我此刻都无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从舟想起他们两人从小便是一对旱鸭子,果真眼中生出些怜意,回头担心地看着平原君。
  “诶诶,呛了几口水而已,早没事了。”平原君被他望得小心脏乱扑腾,“不过范雎的确是个人物。不但上通天文、下知人文,甚至还懂得不少医石毒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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