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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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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并不曾听说过,想来是看到在下之后才新定的规矩。”
“。。。。。。你是说他有意针对你?你们有仇?”
“也许吧。”他直起身子,笑得高深莫测。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小薄就出来了,脸黑的像锅底。
女鬼急忙迎上去问:“怎么样了?”
他甩甩衣袖,没好气地白了随平一眼,“不怎么样,先回马车吧,天一会要黑了。”
看他杀气腾腾的样子,纵使我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开口了,只好低眉顺眼地跟着他走出了院子。
我们的马车停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小薄在车上给苏倾月施针,我同女鬼去捡木柴。
入夜,灼灼篝火旁,小薄边转动一只色香味具全的山鸡,边喋喋不休地抱怨。
通过他的抱怨,我大概了解了一部分事情,总算没那么茫然了。
其实我们这次来找小薄师祖解“枉生散”是找对了人,他师祖在过去那么多年里,已经研制出了解药,但坏就坏在二皇子随平比我们先到一步。
用小薄的话说,随平他老子的老子跟我师祖有仇!不共戴天之仇!
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仇,他没细说,只一个劲地强调他师祖有多恨姓秦的那帮家伙,所以不愿帮慕容千解毒,可又碍于随平的皇子身份不能直接拒绝,只好想出一招要救人先赢棋的烂方法。不曾想,却一下子难住了随平和我们两拨人。
小薄说他师祖年轻时曾是大齐有名的才俊,不仅医术高超,棋艺也相当一流。随平这两日找了无数的棋中好手来跟他较量,都纷纷落败。可如果随平不赢,他师祖就不能帮我们医治苏倾月。这不能的原因有二:
一,随平比我们先到,按照江湖中先来先得的规矩,在他得到之前,我们只能排队在他身后等着。二,小薄的师祖是个很要面子的老头,他为了不让别人说他心胸狭窄,忘不了陈年旧事,从而故意为难老齐王的后人,便说这赢棋救人的规矩不单单是针对齐家人定的,往后但凡来找他看病的,都得遵守这一规矩。
所以,随平赢不了,我们跟着他一块玩完。当然,这个我们,特指我跟苏倾月。
我从来不觉得女鬼说如果苏倾月死了就要砍下我的脑袋是说着玩玩的,这一路,我其实很忐忑。
苏倾月每呕一口血,我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往外移一分,这种感觉很不好,可我必须要保持镇定。
言出必行这个道理,爹很小的时候就教过我。我虽不是大孝之人,但也不忤逆,他说得话,我能做到的还是会照着做。
“哎!发什么呆呢?药要被你煎扑出来了!”小薄伸手敲了敲我的头。
我赶紧把药罐的盖子往旁边挪了挪,目测了一下药汁的量,觉得比他说得要多,便继续拼命煽火。
女鬼心不在焉地往火堆里丢了一根木枝,惊得火苗“腾”地蹿出老高。
“难道说,除了找人赢你师父一盘棋,就没别的方法了吗?”
她的语气很不爽 ,想来已在爆发的边缘,我赶紧往后小薄身后缩了缩,小声道:“其实也还是有办法的,比如我们可以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溜进小薄师祖的房里,让他治好倾月姐姐,再偷偷溜走。”
女鬼垂眸没有做声,似在考虑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小薄悠然撕下一只鸡腿,“你们可以试,但随平肯定不会放过我师祖也不会放过我们,信不信?”
我呐呐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师祖说的。他还说,为了保命,决计不会私底下偷偷帮我们。”
“好没医德!!”我愤愤不平地转头,正好对上封渊那双冷冷清清的眸子。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几天,他一直在看我。难以捉摸的眼神,陌生却熟悉。想到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了,不禁有点难过。
兀地,林子东边响起一阵嘈杂声,数十盏火把朝我们这移了过来,女鬼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片刻后,森森的树林里走出了一群人,为首的是随平。
他衣衫凌乱,怀里紧紧搂着一个人,步履踉跄地向我们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丝毫不复初见时的从容镇定。
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莫不是慕容千已经去了吧,我的心狠狠跳了一跳。
却见他径直走到小薄身前,“扑通”一声跪下,哀声道:“薄神医,千儿从刚刚开始就吐血不止,求求你救救他。”
漠北的气候干冷,虽已入春,但脚下的土还是冻得跟石头一样硬。他这一跪的动静着实不小,饶是小薄这样心理强大的人也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毕竟,他是一国的皇子。而且,众所周知,大皇子齐贤早在八岁时就夭折了,如果不出意外,这个男人将会是大齐的王。
可现下,他却为了自己的弟弟,毫不犹豫地跪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低声哀求。
这样的人,我不能肯定他将来会是一个好帝皇,但能肯定他是一个好兄长,值得依赖的兄长。
慕容千,很幸福。
静谧片刻,小薄侧过头来问我:“你说救还是不救?”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救!为什么不救?”
他犹豫了一会,“如果不救的话,我们面前就会少一个障碍。你要知道,纵使有我寸步不离地守着,倾月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的想法很好,但我怕真这么做了,慕容千晚上会变鬼来找我,所以还是救吧。”
“胆小鬼!”他鄙夷地朝我撇了撇嘴,神情却是愉悦的。
见小薄同意了,随平迅速起身,把人抱到了我们的马车上。
我坐回篝火旁,忐忑地等着。
漠北的夜空要比江南的高远,一眼望去,深不可测。星辰却无比璀璨,不似在江南看到的那般稀疏。
一大片、一大片连在一起,亮的炫目。
我烤着火,赏着景,昏昏欲睡。
突然,身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转头一看,是随平踩着落叶走了过来。
他脸色平和了许多,衣衫也都整过,想来慕容千的命保住了。
“随平特来向姑娘道谢,刚刚薄神医同姑娘说的话,随平多多少少听到了些,姑娘深明大义,随平佩服。”
他拱手弯腰,一本正经地同我道谢,弄得我好不自在。
“那个。。。。二皇子客气了。”我低头扭扭捏捏地说。
他轻笑了一声,“初见姑娘,随平甚是惊讶,这世上居然有人的眼睛能生的这般美,宛若。。。。漫天星辰。”
修长的手指向头顶的星空,他平和的面容上满是笑意,淡淡的,温如月光。
我不禁想到在别院罚跪的那一晚,那抹蓝色的身影,落在荒凉的的枯枝上。在他身后,也是这样一轮皎洁的明月。
闻人拥白。
嘴角被浅啄过的地方又燃起暖暖的温度,清晰一如那夜。
“姑娘为何突然脸红了?”
被随平的声音惊醒,我慌乱地摇摇头,掩饰道:“大概。。。。是火烤的。”
他点点头,不再追问。
我们一起静静看了会夜空,我实在憋不住,便把心里那些疑问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比如,小薄说他师祖和他爷爷有仇,到底是什么仇?还有,他口口声声说慕容千是他亲弟弟,可为何不跟他姓齐反而姓慕容?
很多问题搞在一起,我觉得如果再不弄清楚,我的小命铁定就保不住了。
还好随平没打算对我保密,他略微思考了会,低声道:“先说老神医和我祖父的事吧。”
找了块空地坐下,他平静地看着面前跳跃的火苗,“其实他们之间的事并不复杂,早年我皇祖父刚登基,正是意气奋发的时候,不想平日最宠爱的一位夫人被人下了毒,宫里的太医看过后说毒不难解,但药引却非常难寻,得要千年的沉香木。沉香本就稀少,更何况的是生长千年的。皇祖父派人四处寻找无果,后不知是谁进言说,神医韩千凡有一块千年沉香木。可那人却不曾说,那块沉香木是韩千凡花了三年时间,走遍大江南北,好不容易寻来替他未过门的妻子治病的。你说,这是不是造化弄人?”
。。。。。。可不是造化弄人,千年沉香木只有一块,人命却有两条。
假如随平的祖父知道小薄师祖手里的那块沉香木也是用来救心爱之人的,也许他不会动手抢。
可偏偏,他不知道。
三千精兵一挥而下,顺利地从韩千凡手里抢到了沉香木,纵使他拼死抵抗,使尽一身绝学,但一人之力又怎胜得过千军万马。
随平祖父的夫人保住了,小薄师祖那未过门的妻子却在不久后病逝。
他为她休了墓,立了碑,碑上契刻“亡妻姜氏”。
此后终身未娶,也没有去寻随平的祖父报过仇,也许是清楚自己和仇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太过巨大。报仇,根本就是无妄的事。而且他是医者,背负着拯救天下苍生的重任,理应好好活着。
“我祖父是在弥留之际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可那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去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所以,韩千凡恨姓齐的人也是应该的。”
我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孰能无恨。”
“哦?这么说姑娘也有恨的人咯?”他笑着问。
我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你继续说你和慕容千的事吧。”
“好啊,看来姑娘很喜欢听故事。”沉静的面容上盛满笑意,搞不懂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爱笑了。
我正欲点头说“是”,背上突然多了件衣服,清冷的空气中流转着淡淡的墨香,我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看见封渊站在我身后,墨色的眸子里比平时多了些暖意。
“已经很晚了,故事改天再听吧,现在跟我去睡觉。”
“啊?”我有些不情愿。
随平看了封渊一眼,起身拍拍枯叶道:“的确很晚了,姑娘还是早点歇息吧,故事明日再听也不迟。”
“好吧”,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我再坚持也无用,不如老老实实地跟着封渊去睡觉,免得他一生气再揍我一顿。
银白的勾月向西沉去,女鬼已经靠在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把细长的剑。
封渊在一块铺了干草的地上坐下,然后指指身旁的位置,“躺这睡吧。”
我听话地拢拢衣裙躺下,他就坐在离我不到一指款的地方,寒风吹过,飘起的长发会时不时扫过我面颊,痒痒的,凉凉的,带着幽幽墨香。
这是专属封渊的香味。
临睡前,我迷迷糊糊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奉送一个小笑话:高富帅:“你有女朋友么?”
屌丝:“没有,至今还单身呢。”
高富帅:“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屌丝:“好。”
高富帅:“她家很有钱而且长得美若天仙。”
屌丝:“太好了。”
高富帅:“就是有一点缺陷,她患有间歇性精神病。”
屌丝:“那也行,以我的这个条件也就不挑了,你什么时候跟她说?”
高富帅:“等她犯病的时候说吧,要不这事很难成。”
祝大家天天开心》《
、意外
第二天一早,随平和我们一行人又去了小薄师祖那。
随平命人找的棋手昨天半夜就赶到了,看着那一张张志得意满的脸,我很是担忧。
“他们中真的有人能胜过小薄的师祖吗?”,趁着封渊不注意,我偷偷溜到随平身边问他。
“希望不大”,他揉揉略显疲惫的眼睛,苦笑着说:“随平一直以为老神医的棋艺不过精湛而已,不曾想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想这世上除了国手世修,应该没人能胜过他。”
国手世修。。。我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世修盛名在外,姑娘应该听说过吧。”
“。。。。。。没有”,我疑迟地摇摇头,“既然他那么厉害,为何不找他来帮忙?你是二皇子,去请他,他应该会来吧。”
“呵呵。。。。”,随平低笑两声,眼里的苦意更甚,“如果他来有用,我早就去请了。”
“你不是说这世上除了他没人能胜小薄的师祖吗?那他来怎么没用了?”我又有点糊涂了。
他抬头望了一眼随时会飘雪的天空,“因为早在三年前这两人就约定过,此生绝不在棋艺上分胜负。”
“为什么?”
“为什么?棋逢对手,惺惺相惜?这些人的事。总是那么难以理解。”
“那我们岂不是半分胜算都没有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沉沉叹了口气,“不到最后一刻,胜负谁知呢?”
我低头扯出一抹笑,阴沉了一个早上的天空终于开始飘雪,柳絮似的雪花晃晃悠悠往下飘,落在我的发上,脸上,瞬间化成冰凉的水。
也是这样一个寒冷雪天,我离开了剑庄。裹得跟个球似的三三倚在石狮子旁,依依不舍地对我说:“我等你。”
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
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蒲草门,看见堂屋里白烟缭绕,小薄师祖已经起来了,正在给屋子正中央的一块牌位上香。
想起昨晚随平跟我讲的故事,我立马反应过来那是谁的牌位。
等走进屋子一看,上面果然刻着“亡妻姜氏”四个字。
字迹端正,一笔一划,无不入木三分。墨迹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霜,已经退却得差不多,只剩那凹进木块里的笔画,锋利一如当年。
“薄儿!你个没良心的,见到你祖师娘还不跪下磕头!”韩千凡语气凌厉地对小薄说。
小薄立马掀起袍子,屈膝跪下,朝那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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