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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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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一头撞向了石壁,“嘭”得一声,听着应该很疼,其实不怎么疼,因为所有的疼痛都会被那炽热的灼痛给盖下去。
一年,还有一年,这样的日子还有一年。
怎么想,怎么无望。
我用尽全力又撞了一下,终是晕了过去。。。。。
年幼的时候,被困在那方小天地里的我曾无数次幻想长大后的生活。
长大后,就可以出去了;
长大后,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了。
书里说的那些好玩的地方,好玩的事,是一定要都去一趟,尝试一遍的。
还有那些个奇人,有机会也是要去拜会一番的。什么?你说他们不会理我?无妨,无妨,我团子虽没什么名气,但我可以报我老爹的名号啊,不怕他们不跟我把酒言欢。
是了,这是我曾幻想的生活。
美酒骏马,执扇天涯。看看别人的爱恨,听听别人的故事,三两盏淡酒,话一壶诗意。
不传奇,不寡淡,就这么中规中矩,自娱自乐地过一生。
可这份幻想,却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连把灰都没剩。
“团子,团子,团子。。。。。。”我听到老头在焦急地唤我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招魂。
我想答句“我还活着”,不想一开口竟变成了一声呜咽,听着颇为凄凉。
老头沉默了一会,问:“很痛吗?我听你叫得实在难受。”
死老头!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想知道痛不痛,自己下来试试不就知道了?骂完又觉好笑,都这种时候,与其有力气跟他计较,不如留着,能多熬一阵是一阵。
老头见我不作声,更加紧张了,“那个,是不是又痛晕过去了?我曾见医书上说,分心可以减轻疼痛,不如老头我给你讲一些有趣的事吧,你想听谁的?封渊的好不好?还是薄纵凌的?算了是还是先讲苏倾月的吧?”
我觉得他大概已经急傻了,却抑不住腹内传来的疼痛,大叫了一声。
“别、别别叫,我这就讲,这就讲,苏倾月她爱慕一个女子不是,是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也爱慕她,可是这两人却没有在一起,反而分别投入了两个对立的门下,效忠于两个不同的主子,你知道这是为何?”
“不知道!”我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肚子里的蛊虫闹腾得更加厉害了,像是要把肠子咬穿。
“其实这中间是有隐情的,事情并不如江湖上传言的那么简单。”老头叹了一口气,“这两人本是同门师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更是深厚,眼看就要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偏偏男子出了一点意外,被九天阁的阁主出手救了。男子是个执拗的人,虽然知道九天阁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怎么好,但还是本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信念拜入了阁内。你猜猜,苏倾月知道他这么做后,是什么反应?”
大概会气得捅他两剑吧,我胡乱猜测,却痛得一句话都说出来。
老头见我不做声,只好继续说道:“这个姑娘有点意思,她既没有气急败坏地去阻止他,也没有脑子一热跟他一起拜入阁内,而是尊崇自己的心意加入了剑庄。各为其主的两个人因为主子给的任务而大打出手,刀剑相向的时候很多,谁都没有对谁手下留情,可私下里却又约定,等到各自完成心愿可以放下刀剑的时候,一定要临月对酌,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有意思。。。。我用力抠紧身上的石头,脑袋里浮现出的是不久前在剑庄,满身是血的苏倾月被闻人拥白丢下来的场景。
想想那时小薄和女鬼说的话,再加上老头说苏倾月的那个小情郎是九天阁的,难不成那时候重伤苏倾月的是她的小情郎?
不是说喜欢吗?喜欢怎么下得了手呢?
“有没有好一点?”,老头小心翼翼地问。
我用鼻子“嗯”了一声,他听到立马舒了一口气,“看来这办法有用,我再给你讲讲薄纵凌的事。”
“相比起女鬼还有苏倾月名门正派的出生,薄纵凌的出生就有些让人怜惜了。据说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直跟街上的一群小乞丐混在一起,后来不知怎么就被神医韩千凡的亲传弟子白飞飞收养了。”
没想到平日里总是没心没肺的小薄,幼年的时候居然这么可怜,我紧握的双手不禁松了松。
“你说这收养吧,本来是好事,谁知师徒两人朝夕相对,徒弟一不小心就对师父存了那不该存的念想。可白飞飞是跟当今秦候订过亲的,别说师徒本身有悖伦理,就算是别的普通男子,她也不能。所以看破自己徒弟的心思后,她立马嫁入了秦候府,并把徒弟逐出了师门,还在江湖上扬言此生不复相见。”
“咳咳,难怪。。。。难怪小薄。。。。那么、讨厌白飞飞。”
上次在韩千凡那里,随平提到白飞飞时,小薄脸上那抹稍纵即逝的厌恶,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老头又叹了一口气,“那不叫讨厌,那叫求不得。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盛,还有一个就是求不得。”
求而不得是谓苦。
明知苦苦纠缠也不会有结果,却始终说服不了自己放手。人很多时候,都是在这么自寻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扶桑
“哎呀,今年的雪下得可真大啊。”
老头买酒回来,刚进洞门就开始高声嚷嚷。
我微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在黑暗中转了个身。
随着寒冬的来临,我的日子也稍微好过了一点,火烧火燎的疼痛感不再那么强烈。
外面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应该是宝音在煮老头前不久打回来的一只野兔。
我已经近半年没有进食,身体里的水分也早已蒸发殆尽,整个人干枯得像一具死去多时的干尸。
“宝音,来试试老头我给你新买的冬衣,看这祥云花纹可是今年的新样式啊,快来试试。”
“谢谢族长。”
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后。
“好看吗?”,宝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小雀跃。
“好看!”,老头也乐呵呵的。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唉,真可怜。
“团子?醒着吗?”,老头突然喊了我一声。
我赶紧说:“醒着”,声音竟比他还要嘶哑几分。
“老头我今天给你买了一件秋衣,估摸着你出来穿正好。”
练神火术需要一年时间,我是秋天进来的,自然也是秋天出去。
但如果秋天之前,还不能炼化肚里的蛊虫,怕是只能穿着它进棺材了。
“谢谢”,沉默了一会,我轻轻说。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年关越来越近。
山洞离城镇较远,感受不到将要过年的气氛,到是老头,每次买酒回来,都会叽里咕噜说上一大通。
说镇长如何如何热闹,老人小孩妇人都上街来采购过年要用的东西,李家店铺的酒都比往日要贵了好几个铜板之类的,听得我好生向往。
等真到了除夕那晚,老头从镇上买回一些吃食,和宝音硬是整出了一桌菜。盛饭的时候,我听见老头吩咐宝音盛三个碗,宝音问为什么,被他拍了一记,“我们这里有三个人,虽然团子不能跟我们一起吃饭,但是除夕夜吃的是团圆饭,自是要准备她的份。”
不知怎么,眼睛突然有点湿润。
吃完饭,老头神神秘秘地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鞭炮声,“噼里啪啦”很是热闹。
“团子,你听见了吗?”他在洞门口直着嗓子喊。
“听见了!”,我也直着嗓子喊了回去,而后,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实在想象不出来,身体已经干缩成这样,居然还有眼泪。
“我听镇上卖鞭炮的人说,除夕夜里放这个,可以去晦气,保佑来年顺顺利利。”老头乐呵呵地说。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灼热的泪水落到青石上,瞬间蒸发成了一缕白烟。
过完年,意味着冬天也将逝去,春天即将到来。
可象征万物复苏的春天,对我来说却是一道索命的恶符。
随着天气的回暖,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煎熬。这次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只有安安静静地躺着,忍耐,忍耐。。。。。
腹中的蛊虫似乎也受够了折磨,这几日一直蠢蠢欲动,想要从我身体里钻出来。
有一次都快钻进心里了,被老头留在体内的那股内力又逼回了腹内。
我能清楚感觉自己的内里在一点一点腐烂,要不了多久这具身体就会变成一堆腐水,如果再不炼化这条蛊虫的话。
慢慢地,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我觉得累了。
盛夏终于还是来临,我在哀嚎三天三夜之后晕了过去。
这一晕,似是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再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岁月的更迭,仿佛一切都已静止。
只有不停地下落、下落、直至坠入地狱。。。。。
我听到有人在不停跟我说话,可我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许这就是将死的感觉吧,我胡乱想着。
可那“嗡嗡”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过,我费力地支起耳朵,认真地听,终于听见了两个字“封渊”。
封。。。渊。。。我呐呐叫着。
却见混沌的世界被慢慢剖开,黑暗如乌云般散尽,一缕亮光斜斜照了进来,我看到自己的手在以肉眼可以看清的速度恢复。
重新长出的血肉,一如从前,就连腕上那道疤痕都一模一样,仿佛这些日子所受的疼痛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我听见老头在说:“团子,封渊他来了,封渊他找来了,他就在洞门外。”
我翻身,呕出一大口血,眼睛终于睁了开来。
世界依旧黑暗,可我的眼前却一片清明。
虽然隔着一方厚厚的青石,我却能清楚看见包裹在外面那些火焰的形状,或明或灭,或动或静。
我曲起一根手指勾了勾,离得最近的那丛火焰便随着手指的频率摇晃了起来。
“团子!!团子!!我看见火焰动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老头在外面撕心裂肺地喊。
我重重“嗯”了声,声音依旧沙哑,这副被生生喊坏的嗓子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你还活着。。。。太好了!”,老头居然哭了。
我又动了动手掌,发现除了能让火焰摇晃外,其余什么都做不了,不是说练成之后可以控制火焰的吗?
我有些烦躁。
“你别急,时间还没到,蛊虫尚未完全融化。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口诀来调息,将我输入你体内的内力一并融入筋骨中。”,老头似是通过火焰的变化看出了我的心急,忙开口说道。
我认真听了他的口诀,盘坐起来开始调息。闭眼前,我轻轻说:“叫他等我。”
说得又急又低,似是羞涩。
过了很久,老头才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得出来。
调息近五天,我开始懂得如何运用并控制内力。
又是一个清晨,老头沉沉叹了口气,“一年了,今日秋分,距你开始修炼正好一年。”
我睁开眼睛,微微动了动手指,让没熄灭的火焰全都飞到了洞顶上空。
青石落到了地方,老头不顾烫手,连忙把石盖移了开来,我手脚并用从里面爬了出来。
刹那间光明如潮水般涌来,我猛地闭上了眼睛,待它适应亮光后,才又慢慢睁了开来。
无数跳跃的火焰将洞内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我一把抓住老头的衣袖问:“封渊还在吗?”
他点点头,“还在”
我立马朝洞门口跑去,却因长期没有活动,忘了怎么走路,猛地摔在了石头上。
“哎哟,我的小祖宗哦!你好歹给我把衣服穿上啊!”,老头追了上来,把一件白色的衣裙披到了我身上。
我“嘿嘿”笑了两声,爬起来,胡乱把衣服套上,腰带也不系了,就想往外跑,却被老头拉了回来。
“你说你都这么大姑娘了,怎么连衣服都穿不好。”,他边替我系腰带边数落,我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怎么?烧傻啦?”老头翻了个白眼,我还是“嘿嘿”笑着。
仿佛一切语言都表达不了现在的喜悦,唯有笑。
“好啦!”,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立马转身朝洞口走去,介于刚刚摔倒的教训,我不敢再走快。可就算慢慢地走,也还是一步三摇的,很不稳当,像只刚刚学步的小鸭子,笨拙得很。
从石棺到洞口,不过五十几步的距离,我却像是用了一生的时光才走完。
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从此就埋葬在这个山洞里,与我再无半点干系。想到这,心情就变得很好很好,连带着身上那点不适和酸痛都烟消云散了。
秋风萧瑟的洞口,封渊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哪,白衣,黑发,墨色瞳,一瞬间,宛若初见。
见到我,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就连眼神都是那般平静,宛若冻结了千年的湖面,泛不起一丝涟漪。
我不顾秋雨砸在身上的刺骨寒凉,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几步,却一脚踩上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那种独特的触感。。。。
我立马往后退了几步,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再往前看,又是一具,左边也有一具,右边也有。。。。。出来的那一瞬,我所有注意力都在封渊身上,竟然没有发现整个洞门口遍布尸体。
看这些人的装扮,应该是老头的族人。
难道是封渊杀了他们?
不对啊,既然五天前封渊就已经找到了我,老头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我疑惑地抬起了头,想要问一问究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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