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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不懂江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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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只是后脑勺痛了一点,这一次,额头直接飙血了。
鲜艳的红色顺着我的脸蔓延而下,慢慢染红了衣襟和被我垫在下巴下的木剑。
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却是存着侥幸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总该放过我了吧。
果然,小薄宣布了比试结果,我毫无疑问地输了。
台下一片哗然,甚至有弟子高声大喊:“于风越大侠怎会有这般没用的女儿,别是哪个居心剖侧的假冒了来欺骗封大人的吧。”
说得真难听,我伸手抹掉眼睛上的血,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不是这样的,我想这位师兄可能误会了。”
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居然是那个二呆少年。他居然在帮我说话,我有点呆。
已过总角年纪的少年一袭素纱白衣站在高台上,高高束起的长发随风飘扬,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是浩然正气。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说得大约就是他这样的小孩。
对他的这一眼,我记了很多年。
直至我死,这一眼陪我一起入了土,随着尸骨化为尘埃,却依然禁锢在那方棺椁内,不曾远离。
“团子姑娘第一次摔倒是因为我用力过大,是我不好,第二次摔倒是因为身上的衣裙太长,是衣裙不好。所以,师兄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说得多好,你们这群没长眼睛的听到没?我是无辜的,完全没错!
小人得志的我高昂起头颅,一扫先前的颓败,目光炯炯地看着下面。
“小薄,带她下去包扎伤口。”封渊突然开口。
“是,封大人”
收到命令的小薄无比欢快地拎起了我。
别。。别呀,我还没亲眼看到、亲耳听见那个无礼的家伙对我道歉呢,不能就这么一走之!!!
我极度不满地挣扎,回应我的却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小薄把我拎到他的医馆,打来一盆清水帮我清洗伤口。
冰凉的水淌过伤口,火辣辣的疼。
我皱着眉任由他给我上药,一双眼睛滴溜溜到处乱瞟。
原来这就是医馆,到处晒满了草药,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同小薄身上一样,苦涩却安然。
“别乱动”他伸手钳住了我的脑袋。
我不满地嘟嘴。
似是用余光瞟到了我的小动作,他挑起眼角微微一笑,“你不难过吗?”
“难过?难过什么?”我继续不满。脑袋动不了,就动脚,勾起一块石子,踩在脚底下滚着玩。
小薄轻叹了一口气,“堂堂剑圣于风越的女儿,却连别人的一招都接不了,摔得狗血淋头不说,还被人指着鼻子嘲笑,你居然都不生气,胸襟还真不是一般的宽旷。”
明明是很刻薄的话,但从他嘴里出来,就多了一丝淡淡的关切。
“小薄,你这算是恨铁不成钢吗?”一脚踢开石头,我开心地看着他。
抹着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没想到你的脑子也有开窍的时候,真是不容易。”他鄙夷地看着我,“不过用词不够准确,你不能叫铁不成钢,你那是烂泥扶不上墙。你是没看到你今天摔倒的样子,整个一摊烂泥,难怪染女妖要生气,换我收了这么个徒弟,也得气死。”
唇薄的人无论什时候都改不了刻薄的本性,小薄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我低下头,把踢开的石头又勾了过来,边踩边斟酌着该怎么把我想说的表达清楚。
“其实小薄,我觉得你不应该怪我。今天的事,我根本就没有错啊!比赛是你们逼我参加的,武功是染姐姐教我的,爹爹是命中注定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错了呢?”
两手一摊,我颇为无辜地看着他。
好看的桃花眼闪中过一丝莫名情绪,他蹲下来,认真地看着我,“这不是追究谁的错,这是你的命。”
“我的命?”
“对,你的命!”他的语气坚定了起来,“虽然佛说,众生平等,但从出生那刻起,每个人就有各自不同的命。是坎坷,是平坦,很多时候由不得你选。不同的命背负着不同的责任,你不能逃,也逃不开。”
“如果我执意要逃呢?”
“那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
他沉默了一会,“你最宝贵的东西。”
我最宝贵的东西?
爹、娘、还是思羽?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还有什么是我宝贵的呢?
我陷入了沉思,连伤口包扎好了都不知道。
那个下午,我一直坐在医馆门前的竹椅上,想着小薄的那番话。
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的命不好?还是我的命太好?
也许都不是。
那又是什么?
思考来,思考去,思考到最后,真理没发现,我的逻辑到是彻底崩溃了。
浑浑噩噩地起身,我想找小薄问清楚。
不料一转身,跟一个人撞了满怀,额上才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痛得我“哇哇”大叫。
“团子姑娘,看到薄神医了吗?”那人丝毫不关心我的伤势,只急躁地跺着脚。
我看他一袭白纱衣,似乎是剑庄的弟子,便伸手指了指小屋后的竹林,“小薄应该去那抓蛇了。”
话音未落,那人就似一阵风从我面前刮跑了,连声谢谢都没说。
我自顾自地摇头叹息,现在的年青人真是太不懂礼貌了。
刚走到小屋拐角处,就看到小薄同那弟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难得看到小薄这么严肃,我猜大概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拿起药箱,对我招招手,“跟上”
一旁的小弟子立马露出为难的神色,“薄神医,我们此番下山是为了救人,带她去不太好吧。”
“好不好我自己不会判断,要你操心?”小薄瞪了他一眼,将我揽进怀里,“我带下去的人,我自会保护好,决计不会拖累你们!”
说完,也不管小弟子的面色有多难看,就搂着我大摇大摆走了。
“二月□□早啊,去赴佳人约。佳人多娇美啊,长隐月光下。”
他扯着嗓子对月长嚎,我嫌弃地转过头,不去看他那张笑得比菊花还灿烂的脸。
剑庄建在山腰上,山下是个大村子,村里大约住了四五百人。
这些人靠种田生活,剑庄日常吃的粮米,蔬果几乎都是问他们买的。
有了剑庄庇佑,这个村子虽不富裕,却也一直太平无事。
下山路上,小薄闲着无聊,便跟我说了今日下山的原因。
原是昨日不知从哪跑来了一群逃兵,冲进村子里,干了很多烧杀掳掠的事。
剑庄负责采购的弟子今日去村子的时候发现了,便立马通知山上带人下来营救无辜村民,而小薄则负责去给受伤的村民治伤。
我跟在他身后,走过长长的石阶,看到一片怒吼嚣张的火海。
“这群畜生居然放火烧村子,难道他们不知道在这乱世之中,有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家是件多不容易的事吗?”小薄握起拳头,愤愤地说。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但他们觉得这跟他们无关,所以他们烧了。”
“畜生!”言简意赅的两字,看来小薄还是坚持他最初的看法。
我摇摇脑袋跟他一起走进了遍地狼藉的村子。
作者有话要说:准时更新的好孩子,么么哒!!
、剑庄封渊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普通的人家,不是什么谷,也不是什么庄,只是简简单单供一家人生活居住的地方。
可惜它已经被纷飞的大火烧得不成样子。
多少有点遗憾。
先来的弟子基本制住了村子里的逃兵,他们把受伤的村民集中在一间相对完整的屋子里,小薄一进村就被他们迎进了屋。
我站在门口粗粗扫了一眼,受伤的人还真不少,小薄有的忙了。
那些逃兵下手挺狠的,送来的村民不是断了腿,就是断了手,有一个估计是肚子被割破了,白花花的肠子流了一地。
这样还救得活吗?我很是担忧地看着他。
除了小薄,剑庄的弟子还去镇上请了几个大夫。
一时之间,小小的屋里充满了草药的苦涩清香。
我笨手笨脚地拧干一块热毛巾,替一位伤势较轻的大娘擦了擦伤口。
大娘睁开疲惫的眼睛,对我露出了一抹甚是牵强的笑容,“姑娘这么小就会照顾人,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家。”
“哈哈哈”小薄听到她的话,转过脑袋,很不客气地冲我大笑了三声。
我不禁羞涩地低下了头。虽然才十岁,但我已经大概知道嫁人是个什么意思了。小薄真是的,难得有人夸我他还要嘲笑。哼!下次不跟他玩了。
心里虽愤然,但手上的动作一直很小心,尽量不去弄疼大娘。
这段日子受伤不少,积累了一些经验,知道清理伤口的时候最疼。
“那些畜生冲进来的时候我逃得快,只被割了一刀。可怜隔壁的王老头,腿脚不便,只能坐在屋里等死。我逃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脑袋整个被切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远,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大哟!真是作孽。”
大娘悲声说着,时不时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擦擦眼泪。
小薄从我手里接过毛巾,老神在在地安慰她,“大娘别伤心,这辈子受足了苦,下辈子就舒服了。那王老头只要跑到阎王殿上把他的死相给阎王一看,下辈子肯定是吃香喝辣的命。”
“神医说得对。”大娘边哭边点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好奇地伸手接住一颗泪水,放到眼前看了看。
晶莹剔透,无色无味,看起来和雨水露珠并无差别,舔了一下,却是咸的。
小薄给那个肠子流了一地的人做了包扎,他足足惨叫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还是断了气,被几个剑庄弟子用白布包了抬了出去。
这屋里大约没他什么亲人朋友,否则又该有人像大娘那样痛哭不止了。
天,很快就亮了。
大火已经被灭,只剩一地残灰。金色的阳光落在上面,说不出是温暖还是悲凉。
这短暂而漫长的一夜,让我明白原来人与人的差别竟是这般大。有人活得万人敬仰,有人活得卑微艰难。有人死了,会有人痛不欲生,有人死了,却是冷冷清清。
大概,这就是小薄口中的命吧。
同为人,却不同命。
不同命,最终的归宿也不一样。
只是不知我的命如何,好不好。老天啊老天,求你许我一生大富大贵吧,我不信来世,今世就好。
闭上眼睛,我虔诚地祈祷,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睁眼一看,大群的剑庄弟子抬着一个人匆匆地走了进来。
封渊也在其中,他似乎受了伤,洁白的纱衣上染了一层鲜血。女鬼跟在他身侧,眼眶微微泛红。
大概是被风吹的或者烟熏的,我想。
“封大人你居然。。。。受伤了?”小薄张着嘴巴,一副不大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
女鬼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既然已经看到了,还傻愣着干嘛,快来帮大人清洗伤口。”
小薄忙不迭点头,转身准备去端热水,却被封渊伸手拦住了。
“我的伤,不要紧,你先去医治她吧。”
云淡风轻的语气,放佛受伤流血的根本不是他自己。
“封大人。。。。”女鬼跺着脚想劝说,他却已经看向了我,墨色的瞳孔里,波澜不惊。
“你也来了。”
我不安地点点头,怕他会因此责怪小薄。
还好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那来帮我清理一下伤口吧。”
看他整个衣袖都被鲜血染红,十分凄惨的样子,我想一定伤得不轻。
所以,尽管踌躇,我还是很勇敢地走到了他身边。
他抬手解开繁琐的腰带,将衣衫拉下肩头,露出了伤口。
长长深深的一条,横在肩头和手臂之间,应该是斧子之类的钝器砍的。
“封大人,这小鬼笨手笨脚的,肯定弄不好,让我来吧。”女鬼站在一旁面色不善地说。
我突然就想到今日比试连摔两跤的事,拿着毛巾的手抖了抖。
封渊微微扬起头,消瘦的面庞隐入晨光,泛起一层玉色光泽。
“不碍事,让她来。行走江湖的人,总要会点包扎伤口的本事。”
敢情他是在舍身供我锻炼医术!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小薄边给那人检查伤势边问封渊,“逃兵里有高手吗?居然能伤得了大人。”
封渊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倒是女鬼激动了起来,尖着嗓子大声说:“高手没有,下作的小人倒是一堆!那群不知死活的居然抓了村里的女人来威胁大人,逼大人扔掉无声,还用绳缚了大人的双手!”
竟还有这么一层隐情!
虽说封渊是剑术第一人,但没了剑,又被捆了手臂,就如毒蛇被拔了牙,一旦落到敌人手里,肯定凶多吉少。
我的耳朵不自觉竖了起来,心跳也比平时快了一点。
“可蠢货终究只是蠢货,方法虽毒辣,却用错了人!”女鬼越说越气,描得精致的眸子里似有两团火苗在烧,“就算封大人让他们两只手,也还是赢得轻轻松松。谁知那群蠢货见情况不对,竟抡起斧子朝不远处的村妇砍去。情急之下,封大人用身体挡了那一斧子,这才有了手臂的伤。”
“竟是这样!”小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然,女子和小人最恐怖。”
女鬼顿时变了脸,怒吼:“死庸医你说什么!”
小薄将沾着血腥的手放进水盆里搓洗,略带媚气的脸上笑得云淡风轻,“我说女子和小人最恐怖啊?你有何不满的。”
“好,很好,我没什么不满,只是看你这张脸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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