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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悦冷不丁的坐了起来,还真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用手扶着头,“好晕啊。”
“发烧烧了三天,不晕才怪呢。”静雅在一旁嘀咕着。
“没事,养几天就好了。你奶奶给你炖得鸡汤,我去看看,给你端进来。喝了鸡汤,就有劲了。”薛氏说着,就出去了。
第二章谢意
静涵和姐姐两个人在屋里坐着,姐姐静雅陪着她唠嗑。外面传来母亲的声音:“孩子他爹,你这是走了多远啊?咋这时候才回来?呦,今天倒是收获不少啊,野鸡,兔子,还有狍子呢,这下可好了,除了自己家吃的,那狍子还能卖两个钱呢。”薛氏非常的高兴。
“咱们村子附近,都让人给打光了,我这是跑了老远才打回来的。饭好了没有?我可真的饿了。”静涵的父亲说道。
“老大回来了啊,饭都好了,咱们赶紧吃饭吧,这一天,也该饿了。”静涵的奶奶看见儿子回来了,心疼的了不得,赶紧的开饭。“老二媳妇,你在哪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赶紧的领着孩子过来吃饭,老大媳妇,把静涵和静雅也都叫出来吧,我看静涵应该没啥事了,大家一起吃还热闹。”
“哎,娘,我这就去叫。”薛氏进了屋,“静雅,静涵,下地吃饭了。静雅,你扶着点妹妹,她这病刚好点。”
静雅先下地,然后伸手扶着静涵,帮她穿上了鞋子。两个人都来到了东屋,屋里放了两张桌子,炕上一桌,地上一桌。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应该是静涵的爷爷,老太太也在炕上。另外还有一个女人,二十的年纪,长得倒是不丑,不过神情上,总带着一点别人都欠她钱似的感觉,这个就是二婶了。还有一个男人,年纪大概也有三十来岁,长得浓眉大眼的,上翘的嘴角,即便是不说话,也让人感觉在笑似的。这是静涵的父亲,许志新。
另外还有两个人,是静涵的五叔和小姑姑,那个小姑姑一看身子就不好,脸色有点青白,没有血色。
地上的这桌,就静涵姐妹,还有两个男孩,他们是二叔家的儿子。
桌子上摆着一小盆炖的干豆角丝,一盘芥菜腌的咸菜,切得一块块的。主食就是玉米饼子。在静涵的面前,还有一小盆的鸡汤。
“好了,都吃饭吧,老大媳妇,你爱坐在哪就坐在哪吧。赶紧吃饭。”老太太说道,“静涵啊,把鸡汤喝了,你这病的不轻,得好好的补补。”
静涵用小碗盛出来一小碗,剩下的让姐姐帮着端到了炕上那桌去,“爷,奶,你们也喝点,还有小姑,她身子弱,我都没啥事了,再过两天就好了。”初来乍到的,虽说有原主的一些记忆,可是有的东西,还是小心一些好。这家里人看起来还挺和气的,适当的讨好一下老人,应该没错吧。
奶奶把鸡汤放到了小姑的面前,“慧心啊,你也喝点吧,这是你侄女孝敬你的。静涵这个丫头,从小就跟你好,也算你没白疼她。”女儿从生出来,就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就有点小毛病,大家也都习惯了。
“娘,大哥今天打了不少的东西回来,咱们明天是不是可以做点好吃的了?”二婶魏氏看着那鸡汤,说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咱家还有老五没说媳妇呢,今年秋天老五还得参加乡试。哪一样不用钱?都吃了,拿啥换钱去?”老太太白了二媳妇一眼,然后对大儿子说道: “老大,明天把那只狍子卖了,留下兔子和鸡。快清明了,老三老四都得回来,到时候做点吃的。咱们也好些日子没见着点油腥了,该好好弄点吃的了。”
“哎,娘,我知道了。山上的棒槌也该做棚了,过两天得让老五帮着我去把棚都做了。多亏去年就把柱脚都砸好了,只要把上面钉上就行了。”许志新咬了口饼子,才说道。
“老大啊,过两天我和你们一起去,这春天的活多,咱们得抓紧干。除了棒槌地,还要种地呢,地里的苞米根子也该刨了。”老爷子那头也出声了。
静涵默默的把鸡汤喝了,然后就吃了点饼子,这玉米饼子太粗了,吃着都有点拉嗓子。使劲的把饼子咽了下去,然后赶紧的吃了点豆角丝。原主只不过是个八岁的小丫头,挺多事也不懂,她的记忆里,也不过是家里这些人,剩下的就不太清楚了。静涵刚刚听父亲的话,知道这个地方是种人参的。人参,土话就叫棒槌。听这意思,已经开始种植人参了,这到底是那个朝代呢?看穿着,倒不像是清朝,难不成是明朝?这个问题,还得慢慢的研究啊。看这个家吃的饭菜,就知道日子过得也不太好。原主的记忆里,还有两个叔叔,一个在镇上坐馆教书,另一个在县城的药铺里当个学徒,日子应该不错才是啊?真是奇怪了。
一顿饭还没等吃完呢,外面就有声音,文昌跑出去看了一下,“爷,奶,是林家伯伯来了。”
从外面进来了三个人,一个大人,领着两个孩子。大的有十岁左右,小的五六岁,都是男孩。“许叔,婶子,俺这几天出门了,没在家。也不知道你家静涵为了救俺家子文,大病了一场。这不,俺刚回来,就过来看看静涵。”那个男人手里还拎着东西呢,把东西放到了炕上。“叔,这是俺的一份心意,你别嫌少。要不是静涵,可能俺家子文就被水冲走了。结果,害的静涵生病了。子文,还不过去谢谢你静涵姐姐。”
那个小男孩来到静涵的面前,“姐姐,谢谢你。害的你生病了。”小男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静涵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以后可千万别到河边去了。”其实静涵现在想想,也是够危险的。自己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女孩,不过是个子比同龄的孩子略高一点而已。小河的水不算很深,大概也就到静涵的大腿根,可是对于五岁的孩子来说,就得到腰了。当时静涵看见两个小家伙跑到了水里,摇摇晃晃的,也就啥都不顾了,直接下了水,把两个人拽了出来。
旁边那个大一点的男孩也开口说话了,“静涵妹子,对不起,子文太淘气了。谢谢你救了他。”这个男孩长得挺眉清目秀的,说话也是温文有礼。
第91章
转身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房顶上悬吊着的灯泡。一切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晃动。阳光从窗缝透过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确认不是地震后,刘丫丫长舒了口气。
经历过零八年的人都会对地震很敏感。有一点晃动,首先考虑的就是是不是地震了。
舒过气后;刘丫丫看着旁边柜子上镜子里的身影。身体一阵僵硬;刘丫丫一惊;这不是地震;那刚才的感觉。。。
即便还处于夏天末尾,烈阳当空;燥热不堪。刘丫丫还是寒毛倒立,头发绷直。
好歹也是一个博士,坚信唯物主义。才没有直接冲出房门,而是站在窗下,让阳光消融着仿佛被冻僵的全身。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
越是恐惧害怕,越是想要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刘丫丫将窗户关上,又把门栓上,全身戒备着闭上了双眼。
不出所料,当精神集中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由于有所心理准备,这回倒是没有吓到。
四周灰蒙蒙一片,仿佛天地还没有分开的混沌中。远处有一点亮光,刚想到如何才能接近那处亮光,叟的一下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一片半圆形的光幕宛如一只玉碗倒扣在上面。
好像明白了什么的刘丫丫激动难抑,精神又是一松,依然在镜前。
第一次的恐惧和害怕早以被抛到爪哇国去了,激动地全身战栗,手狠命的攥紧。
如果刘丫丫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前世她就真的是白混了。
那分明就是一处独立的空间。
闭着眼睛,平复了激荡的心情。照着原样又进到了空间,而她的身体已经从原地消失。
流光溢彩的屏幕就像苍穹一样笼罩着红黑色的土地,将灰蒙色和内里的亮堂空间隔绝开来。
屏内的土地大概两亩,顶端到地面的距离约二十米。在地中央竟然镶有一处三米见方的清泉,泉眼潺潺向外涌着水花。神奇的是,无论涌出多少水,池也不见溢出,总是满满一池。
刘丫丫散开精神,回到外界。她已明白这处空间就存在于她脑子里了,明白之后又进入空间。
空间中如波纹样荡漾开来,刘丫丫身体出现在光屏中。
感觉着土地的真实性,刘丫丫首先跑向了地中央的泉眼。
蹲下来,伸手掬起一缕清泉,晶明透彻的泉水泛起异样的光泽,诱惑刘丫丫抿了一小口。甘甜凉爽的水质顺着喉咙淌下,在胃里绽开。一丝丝凉爽游走全身,全身毛孔张开,仿佛吃了人参果似的。
冰凉的泉水让本来因为精神消耗过度而发木的脑门豁然清醒。
站起身,踱了几步,抓起一把土,没有种过地的刘丫丫都看得出这泥土肥沃异常,栽种作物肯定高产。
就像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刘丫丫踏遍了空间的每一寸土地。
看着光晕流动的天屏,刘丫丫将手伸了过去。感觉好像被一团棉花包裹着,暖暖的柔柔的煞是舒服。如果再用力往外伸,又像是打在橡皮筋上,被弹了回来。会出多大的劲儿,便弹回来多大的劲儿。奇妙无比。
光屏中空气不流动,也就没有了风。温度大概二十摄氏度,湿润的空气浸润这身体,全身的毛孔都会呼气一样,舒服异常。
没有风,也没有声音,抬头望着光穹之外的灰蒙,显得静谧而神秘。
心里默念一声出去,空间转换,又回到现实的世界。
拍了拍脚,重新躺在炕上。闭目回想方才的经历,宛如在梦中一般。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不就是前世渴求不得的生活吗?够了,哈哈。
想着想着,疲惫的刘丫丫就进入了梦乡。嘴角的微笑,在小小的面容上显得柔和万分。
咕咕咕——
刘丫丫被一阵公鸡叫明声吵醒。她感觉自己昨晚做了一个荒诞而美好的梦。梦中的自己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无病无灾,有一个家庭,还拥有一处神秘的空间。
刘丫丫闭着眼,回味着梦中的那份惊喜和轻松愉悦。只不过想着想着,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个梦太过清晰了,和真实的感觉一模一样。
猛地睁开眼,头顶上不是白色方格子的天花板,而是一根横跨在两堵墙上的木梁。
梁上用电线吊着一颗被灰尘弥漫着的灯泡。这种早已经在大城市里销声匿迹的四十度白炽灯泡只有在偏远小村才能见到。抬手摸了摸墙壁上的泥土,冰凉冰凉的,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定了定又有激荡起来心情,坐起身,挪到炕边穿上鞋。
重生前,刘丫丫一直都喜欢穿休闲鞋,哪像现在穿这种农村里面自制的布鞋。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肚子正在咕咕造反,胡乱蹬上黑漆漆的布鞋。推开卧室门,迈开步子,冲进最北端的厨房。
厨房里没人,锅里却在冉冉冒着热气,想必饭早已做好。
揭开锅,木制的搁板上是乳白色的小米粥,那特有的清香瞬间朝刘丫丫扑鼻而来,将她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引了起来。
“咕咚”一声,刘丫丫咽下一口口水,连忙到橱柜里拿出一个碗来,一连喝了两大碗才作罢。
饱了之后拍了拍肚子,才有闲暇地打量屋子里的摆设。
厨房的空间还不小,有一间卧室那么大。放在寸土寸金的城里,这绝对是奢侈的规划,而在农村大厨房却是最常见不过。
此间也有一座土炕,坐落在西墙木窗下边,炕和锅灶连着。
这是关中地带农村最基本的厨房构型。连着锅灶的炕只有到了冬季才睡人,做饭时顺带连炕也烧热了,即省柴又暖和。一般其他三季都荒着。
灶上安置了两口锅,这也是传统。
案架顶着北墙,一角放着筷蓝,一角放着刀、铲,勺子在锅里。案上方墙上定有几颗钉子,挂着罩滤、漏勺等常用之物。案下立着水桶和热水壶,桶中斜插着木水瓢。
案东旁站着高低柜,柜子刷了一层清漆。透明的清漆即对木头起到保护的作用,又不影响老红椿木天然的暗红色。比起其他亮漆色,更适合放在烟熏火燎的厨房。
而在厨房的门后边放置着一个脸盆架,上面还搁着脸盆和洗脸帕。
刘丫丫看完后,打了个饱嗝便到水桶边舀了点水洗脸,连带着把牙也给刷了,这才感觉到清爽许多。
出了前院,刘丫丫当即被眼前的景色给震撼住了。
巍峨的大山亘于眼前,放眼望去翠绿一片。
这是秦岭山脉,西起于甘肃省境内,东到河南省西部,主体坐落于陕西省中南部,是关中地区与陕南地区的分界线。东西延绵三千多里。
秦岭之中多名山。险峻奇特的华山,历史底蕴丰厚的骊山,景色秀丽的麦积山等等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其中最高的太白山高三千七百多米,是中国大陆东半壁的第一高峰,号称群峰之冠。
而眼前的这座山少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