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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你答应我了?”魏紫笑的仿佛雨后初晴的灿烂阳光。
“若再不答应你,你就要把我缠死了!”他轻刮着她的鼻子。
魏紫笑眯眯的,抱着那只乖巧的小小雪猕,靠在莫离肩头,那雪猕却又伸出小小的爪,将莫离推开,“咦,这小东西居然不喜欢你靠近我呢!”
莫离有些哭笑不得,怎的这小小的猴子也这般跟他过不去,莫非这小猴子也有古怪,他笑着摇摇头,暗想自己也太过敏感。
从莫离带了这只雪猕进扶鸾宫,直到离开,他都没碰到魏紫一下,那小小的雪猕对他敌意颇深,只要见他一靠过来,就龇牙咧嘴的,偏偏魏紫又宠这猴子,一个劲的撒着娇叫他不要与这小东西一般见识,他越想越觉得无趣,又想起那九王手上的戒指和纹身,一时之间头都大了。
魏紫这厢却与那雪猕相处的甚是愉快,魏紫还惊奇的发现无论雪猕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她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对这雪猕更是多了几分疼爱。
到了晚上,韵奴等人伺候魏紫上睡下,那雪猕又紧紧的贴在魏紫怀中,突然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话,魏紫听了顿时怔在那里。
它那句话翻译过来倒也简单:你不要他们了?
魏紫怔了好一会,突然顿过来急急问道:“他们是谁?”
以下对话由某骨头亲自翻译。
雪猕:你的男人啊。
魏紫:我的男人?
雪猕:你装傻呢?
魏紫:你敢说我傻,你这猴子!
雪猕:我叫砣砣!和你那条蠢狗一个名!它太能吃了,老是把我的食物也抢走!
魏紫:我的蠢狗?你敢说我的砣砣儿是蠢狗?咦?我在说什么?
雪猕:你是不是病了?
魏紫:他们说我摔伤了脑袋,记不清以前的事了。
雪猕:怕是没这么简单。
魏紫:江雪寒的反应也告诉我没那么简单。
雪猕:江雪寒是谁?你又招惹男人了?
魏紫:什么叫又?
雪猕:我的小姑奶奶,你就消停会吧!家里那六个,个个都不是省幽灯,你再弄回几个来,还叫不叫人活了?
魏紫:什么叫家里那六个?你以前认识我?
雪猕:我是你的守护灵兽,怎么会不认识你!
魏紫:我的守护灵兽?为什么阿离没说过?
雪猕:这厮不是好人,他瞒了你好些事。
魏紫:呃!我肚子疼!
雪猕:你大概要生了!
魏紫:少废话!快叫人!
雪猕:来人啊!!!
没有人来,一则它叫的没人听的懂,二则它声音太微弱,于是跳到桌上,抓了几个茶杯,狠狠扔在地上,几声脆响果然把人给叫来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韵奴最先跑来问道。
魏紫一看,自己身下已经湿透,估计是羊水破了,看愧子就要出来了,“快去叫接生婆,叫太医,我马上要生了!”
韵奴二话不说,派了几路人马,传了太医接生婆来,又把莫离也叫了来,莫离跑来之后,在房门外听得魏紫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呻吟,急的直跺脚,“朕!朕砍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娘娘疼成这样,你们还不赶紧想办法!”
“皇上稍安毋躁,娘娘估计是马上就要生出来了,您别着急,人生孩子都是这样,啊!”一个唠里唠叨的御医被莫离一脚踹到一边,“朕不能看着紫儿这么痛苦!你们这群废物!都滚开!朕要进去!”
“皇上,血房不吉,不能进啊!”那老御医就势又滚回来抱住莫离的大腿。
“你滚!朕的紫儿若是有危险,朕就叫你们全部给她陪葬!”莫离咬牙切齿,再次将那老御医踢到一边,又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紫儿!”他心疼的呼喊。
魏紫疼的满头大汗,她抓住莫离的手,哀声道:“阿离,好痛!我不生了阿离!给我剖腹产吧!”这次剧痛之下,她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说了剖腹产这三个字。
莫离却是听进去了,只是他听的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他心惊胆战的问她:“紫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我以前说剖腹取子是乱说来吓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啊!”
此刻魏紫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莫离这番话的意思,她被分娩的阵痛折磨的快要崩溃了,可接生婆在告诉她,不能崩溃,一定要用力,不然孩子会死,自己也会死!
孩子!一想到她的宝贝,还是两个,她突然有了力气,她拼命积攒着力量,等待下一次阵痛的到来,终于,产婆喊了一声:“娘娘,看见头了!再努力啊!”
“啊!”产婆的声音充满恐惧,“这孩子的头怎么是蓝的?妖孽啊!”
蓝?魏紫脑中突然闪过一节节片断:一个蓝发蓝眼的绝男子拥着她,在一个四面环水的亭子上,天还下着雨……
一间简单精雅的木屋里,她和那个蓝发蓝眼的男子席地而坐,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后来,后来他们抱在一起,后来,他们相对,后来,他们耳鬓厮磨,翻云覆雨……
“混帐,敢说紫儿生的是妖孽,把这老婆子给我拖出去砍了!”耳边响起莫离怒不可遏的吼声。
然后是哭喊声,求饶声,再后来这个声音消失了,整个房间只有莫离重重的呼吸和接生婆们让她努力的声音。
阵痛再次袭来,那些记忆碎片又飞走了,她再次用力,仿佛什么东西破体而出,她被一阵撕裂的痛苦牢牢攫住,她拼尽力气大吼:啊!
“出来了!”一个婆子惊喜的叫声,手掌打在娇嫩屁股上的脆响,还有婴儿清脆的啼哭,对魏紫来说,这似乎是世界上最妙的声音。
“还有一个!娘娘,再用力啊!”
对了!是双生子,还有一个宝贝呢!于是魏紫再次聚集全身的力气,又是那种破体而出的痛苦,“出来了!好漂亮!”
哦!终于都出来了!魏紫长长的出了口气,意识渐渐模糊,蒙胧中,莫离似乎来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脸颊,仿佛在确认她是否睡着,也许他认为自己已经睡了吧,于是她听到莫离冷酷,无情的话语:“把孩子抱走,溺毙!”
逃离皇宫
什么!他要杀掉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她拼命的集中精神,想让自己快点清醒,有两个人过来大概是要抱自己的孩子吧,突然,她感觉自己心口很烫很烫,脚腕上溶凉很凉,她被这冷热交替的痛苦折磨的清醒过来,她甚至感觉自己身上充满力量:“阿离!把孩子给我!”
莫离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醒过来,而且神采奕奕,他吃惊的看着她,却仍是一挥手,示意那两个婆子把孩子抱走,“阿离!把孩子还我!”她又说了一遍。
“紫儿!”他慌乱的上前,想抱她,却被她躲开了,“那孩子是个妖孽,不能留!”
“让我看看。”她平静的看着他,眼神却是充满了不可抗拒。
莫离无奈的示意一个婆子将哭闹的孩子抱给她。魏紫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看着这个刚刚从自己身体里跑出来的小东西,好可爱的小家伙!虽然看起来皱巴澳,可皮肤是那样粉嘟嘟的透着水嫩,他真好!魏紫欣喜的想着,他到了魏紫怀里,马上就不哭了,两只眼睛好奇的看着她,魏紫再次惊叹:多么可爱的孩子!墨蓝的头发,墨蓝的眼珠,真象他的爸爸!等等,他的爸爸?
魏紫的那些记忆碎片似乎又回来了,那个蓝发蓝眼的男,一定是这孩子的父亲,那莫离……难怪莫离要将孩子杀死!可是,究竟是怎么回事?魏紫觉得好乱,可再乱,凭着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她也暗自按捺下来,看着莫离:“把那个也给我。”
莫离看了看另一个婆子,那个婆子便也过来,将啼哭不止的婴儿交给魏紫,魏紫一看这个孩子却吃惊了,怎么这个孩子,却是黑发黑眼的!他的神韵眉宇,和蓝发的孩子完全不同,好像是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她吃惊于自己的想法,突然想起雪猕说过,她有六个男人!那这两个孩子……根本不是莫离的!
她四处乱看,想找到雪猕,却发现雪猕根本不在屋内,她又看着莫离,莫离眼光阴沉,只是盯着她怀中的两个婴儿。
“阿离,先让他们出去,我想跟你说间话。”她平静的开口。
莫离目光冷冷一扫,婆子们很快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了他与魏紫,还有那刚刚出世的两个婴儿。
“紫儿,有什么话就说吧,你的阿离,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倾听。”他的眼神变得温柔如水,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冰冷无情。
“这两个孩子,都不是你的,对吗?”魏紫看向怀中的两个小娃娃,声音也跟着柔和起来。
“紫儿!”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我的摔跤不是意外,对吗?我的过去也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对吗?阿离,你既然爱我,为什没把真相告诉我?非要用人命和鲜血来遮掩吗?”她步步紧逼。
“紫儿!”他痛苦的唤她,她的神很平静,眼神是那样疏离,那样陌生。
但他很快镇定,无所谓,只要再施展一次尘梦无心,再改变她的记忆就是了,但这两个孩子,他是决不可能容忍的!
魏紫见他眼中凶光毕露,顿时明白他要对自己的孩子下手,急忙喊道:“你敢!你若是伤了我的孩子,我便立刻死在你面前!”
他摇摇头,森冷一笑:“我曾经说过,你若死了,孩子我会养大,做我的奴隶,做我的男宠,在他的身体上寻找你的气味,你的痕迹,我想这两个孩子长大了,也应该都是,即使身子不象你这般玲珑有致,也应该是相当可人吧!”
“莫离,你是个疯子!”魏紫怒吼着,抱着孩子的手也在颤抖。
他一步步向她走来,一步步向她逼近,魏紫抱着孩子们缩在角,此刻,她觉得自己无助到了极点,莫离伸出双手,抓住两个孩子的襁褓,魏紫拼命与他相争,怎奈她身体虚弱,根本不是莫离对手,两个孩子就被莫离抓在了手上,莫离将两个孩子举起,狠狠掼到地上,眼见两个孩子就要被活活摔死,魏紫拼尽全身力气,秘向前一扑,莫离却抬腿踢到魏紫胸口,将她踢回上,饶是莫离这下用了巧劲,魏紫也口吐鲜血,趴在上,只觉得一口气再提不上来,人也动弹不得,就在两个孩子堪堪落地之时,魏紫脚腕上突然射出一团蓝光,将那蓝发的孩子团团包住,悠悠浮起,一直飘向魏紫怀中,而另一个孩子,却被一个人给及时救下,魏紫一看,正是江雪寒。
“皇上,稚子无辜,您何必赶尽杀绝?”江雪寒看来恭敬,眼里却已喷出怒火。
“江雪寒!你怎会在此?”莫离大吃一惊,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来救这两个孩子吧!
“皇上,您为了得到紫儿,先以尘梦无心将她记忆改变,又在她分娩之后企图溺杀两个婴孩,皇上,这岂是一国之君所为?!”他这番话正义凛然,掷地有声。
“江雪寒,你身为朕的元帅,怎能在此时刻倒戈相向,做出背叛朕的事?!”莫离厉声怒斥。
“臣是莫烈的元帅,臣为的是莫烈江山,莫烈百姓,皇上如今有失德之行,臣不能坐视不理!”他据理力争。
“雪寒!”魏紫抱着那团蓝光中的孩子,泪眼蒙胧。
“紫儿不怕!”江雪寒走到魏紫身边,将手中的婴儿交给她,魏紫一抱过来,就将自己的脸贴紧了孩子,那黑发的婴儿似乎感应到魏紫的悲伤,居然对她展颜一笑,稚嫩纯真的笑声使魏紫心情一下轻松了许多。
莫离不可置信的看着熟稔的二人,震惊的问道:“紫儿!你怎会认识他!”
魏紫缓缓道:“莫离,我要感谢江贵,若不是她死,雪寒就不会探扶鸾宫,我也就不会认识雪寒,今日我的孩子,也就要保不住了!”
“雪寒,带我走!”她看着江雪寒,眼中充满企望。
“紫儿,你的身体……”江雪寒担心的望着她。
莫离却道:“走?你们逃的出宫大内,逃的出朕的天下吗?!”
“皇上,臣今日敢只身前来,自是做了万全准备,臣的父兄在小如死后,皆已避往他国,臣如今再无牵挂,皇上,今日扶鸾宫内上上下下都中了雪寒的无相空,俱已陷入沉睡,扶鸾宫外,皇上您为了方便杀掉这两个孩子,早已严令任何人不得将扶鸾宫的半点消息泄露,如今扶鸾宫内的一切,外界根本不知道,您说,臣能不能将紫儿和孩子带走呢?”江雪寒好整以暇,抚着梨刺,娓娓道来。
“江雪寒,你敢!”莫离咬牙切齿。
“皇上,只因您和紫儿如今是同命同根,臣不能杀您,亦不能伤您,但我今日一定要带走他们,皇上,臣得罪了!”
江雪寒话音刚落,梨刺轻扬,莫离只觉一阵眩晕,便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江雪寒掏出一身侍卫服,递给魏紫:“紫儿,换上这身,我们好出去。”
“嗯。”魏紫放下孩子,乖顺的接过衣服,躲在帐里面迅速换好了出来,江雪寒又拿出一颗白药丸,塞进魏紫口中,“你刚刚分娩过身子虚,这济生丹可以助你恢复体力,振奋精神。”
“江雪寒,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