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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间屋里听得有声响,她便凑了过去。
“咣!”一掌推开了门,一道厚重的绸帘挡在了她面前,她没有迟疑,伸手抚开了,一走进去,她不由的惊呆住。
丫的……里面居然是一个水雾缭绕的大浴池!
羽朗,她的神仙哥哥正由侍者披上雪白的浴袍,施施然斜靠在一张宽大的躺椅上。
冰雁的嘴角直抽,她怎么没想到捏?怪不得霖其吞吞吐吐啊,丫他为毛不说清楚呢?这下羽朗会将她当饥不择食的母狼吧。
“你?”羽朗的脸色瞬间极差,可能因为没有想到会有外人闯进来,他的眼中呈现出一种天然呆,竟是全然不同于往日的冰冷,多了丝可爱。他的发丝带着浓浓的潮湿之气,肌肤红润,袍领大开,露出来的锁骨高耸而性感,与他平时正经的模样大不相同,在雾气中显得似幻似真,竟是另一番妩媚之美。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眼睛里带出薄怒,咬着牙道:“还不滚?”
正看的入迷的冰雁吞了下口水,立即被他骂醒。切,真破坏气氛!
“佛门俗家弟子就可以不用文明用语吗?”一出腔,她的口气也不善,嗯,野鸡恼了还叨人的是吧。“我又不是故意来看你果体的,是我有事找你,谁让你大白天的在屋里洗澡?”
羽朗下意识的用手拢了拢衣领,脸色已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你有什么事?”
冰雁正了正色,清清嗓子说:“是茜朗,他生病了,大夫说是体虚,你有什么好的丹药可以帮助他恢复体力吗?”
“茜朗?”羽朗微微皱眉,“既然大夫看过了,按大夫开的药吃不就可以了?”
“喂,你不是真的这么冷血吧,他是你亲弟弟哎,你真的没有药吗?”冰雁瞪大了眼睛。
羽朗眸中思索了片刻,从躺椅上起身,侍者连忙为他披上外袍。他淡淡说了句:“你跟我来。”便朝后面的门走去了。
冰雁顿了顿,连忙跟上,经过侍者身边,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真是有病,洗澡给这些侍者看,都不给我看,我是你老婆好不好!”
侍者的脸色很憋。
门外是个小通道,很简洁窄小,只够一人走,但很短,很快他们就进到一间放药的房间。
羽朗自然的走到一个药箱前,抽出,拿了一个瓷瓶,回头递给她,“这里有三颗,每日喂他吃一颗,效果很好。”
传说中的良丹妙药!
冰雁珍惜的接过来,展颜一笑,“谢谢!我就知道,像你们这种神秘人物,都是世外高人,一定有好东西的。”
羽朗微垂下眉,不笑不语。
“哦,那我不耽误你了,我赶紧回了。”没有多作留恋,她转身返回,看着手中的小瓶,回想起初遇他时的情景,忍不住小声埋怨:“怎么我那时伤了,就没有药给我呢?只有一锭银子。”
“行走在外,我没有带很多药在身上,当时是用完了。”突然身后传来羽朗的接话。
冰雁猛的转回头,惊异的盯着他,“你,你记得我?”
羽朗还是淡无表情,“我又不瞎,怎会不记得?”
冰雁激动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那,你,你怎么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
“为何要惊讶?”
“我,你救的一个小村姑,突然嫁进你家来,你不觉得,很夸张吗?”
羽朗停了下,慢慢说:“尘世一切皆有定数,是村姑也好,嫁入土司府也好,你即是你,我即是我,一切都没变,一切也皆是空的。”
冰雁头皮发麻,“得得得,又唐僧了。”甩了甩头,她呼了口气,抬眼看他,目光不由的有些柔了,他记得她,他居然记得她!“那么,按你所说,我们从萍水相逢到现在成一家人,是不是也是天定的缘份?”
“你是空的,我是空的,缘份也是空的。”又来了。
冰雁脸憋的发绿,眸中的情意骤减,沉声道:“好吧,你继续空,我要去救人了。”说完一甩袖,悻悻朝出口走去。
外面,天又阴了。瞧这天气,唉。
就算记得,又怎样?他还是他,还是不入凡尘的他。
50,初吻小三
回到茜朗院,冰雁已将羽朗丢之脑后,专心于救治茜朗。
茜朗还是孱弱的昏睡着,冰雁将他的头托起一点,把药瓶里的丹药送到他唇内,他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冰雁想了想,用二指将他的下颌捏开一点,将丹药推入齿内,可他还是含着丹药,没有下咽。
“瑞玛,端些水来。”冰雁吩咐。
稍时,瑞玛端了水,冰雁将碗对着茜朗的嘴倒了些,水顺着唇瓣直接流下来。冰雁叹了口气,难道要像电视的狗血剧一样,非要让她用嘴喂药吗?
唉,送佛送到西,救人要彻底。支走瑞玛,她还是有点害羞的嘛,将茜朗重新放好,低头看了看他乖巧的睡颜,突然心中有个小恶魔在笑,嘿嘿,亲他一下也不会吃亏的!
一横心,倾下身,对着他的嘴亲了下去,咦,他的唇软软的,薄薄的,舌头轻翘开他的齿,向里面探索丹珠,寻来寻去,没触到?只好又往里伸了些,在他口腔里探找,终于,触到了!她按捺住欣喜,耐心的用舌尖将丹药往他喉口轻拨……拜托,你配合一下啦。
终于,那丹药被送到了喉口,他的舌头动了动,丹药咽了下去!冰雁欢喜的刚想要缩回舌头,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
该死!在口腔里的还能有什么东西?
他已经醒了!就知道会这样!
气恼想要起身,后背和后脑勺却被一双手臂分别按住,她大惊,瞪大眼睛,近距离的,茜朗的脸部微动,眼睛缓缓睁开了。
望见他的眼睛,冰雁狂躁的心突然改变了。
他的眼睛里如往常一样湿漉漉的,但此时没有光彩,像阴影下的水面,幽暗,无神,悲伤。
“嗯……”她想安慰他,想关心他,可是,他们的嘴还连在一起,她的舌头还被他轻咬着,纠缠着。这,这肯定算是接吻了吧?虽然懊恼,可是不敢表现出来,他眼睛里的脆弱已经承载不了。
她不知怎么办才好,下一刻,干脆闭上了眼睛,不作任何拒绝和抵抗。
然,他却轻轻松开了她。
她一得自由,便离开了他的唇,眼睛睁开,望见他泪流满面。
“茜朗……”心疼的用手指去抚他的泪,无声的叹息,“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一会儿像把刀,像根刺,一会儿又像纸作的娃娃,原本便没有那么强硬的身体,干吗还老是逞强?生病了也不看大夫,你当自己是铁人么?”
“冰雁,”他轻启唇,秀眉微微蹙起,放在她后背的手似因体力不支而滑下来,呼吸虚弱,“你不知道么?身体的痛,会代替一些心痛。”
冰雁一怔,心头焦虑,“傻瓜,你心痛什么?你才多大?就这么忧郁,这样很不好!”
他眼睛里闪出些紧张,手微慌的去找她的手,她连忙握住他,他才安静下来。“不痛了,我现在不痛了。”
冰雁望着他,心里愁的要命。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心事太重。他是想讨好她才这样说,其实心里还压着阴云。“茜朗,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应该阳光一点,乐观一点,我们的生命还这么鲜活,不要凄凄哀哀的,要常常灿烂的笑,不要只顾着怨念过去,要每天期待明天。”
“明天,真的可以期待吗?可以期待的到吗?”他茫然的问。
冰雁心头有些紧了,这种话,她不敢承诺。若是以前,她为了给他希望会微笑着鼓励他,但是现在她知道他们的亲密关系,怎敢乱说?未来的感情世界,她无法知晓啊。
茜朗的眼睛里清明了些,了然的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只是现在生病了,所以才没精神,等我好了,又会活蹦乱跳起来,还会逗你笑的。”
冰雁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应他。吸了口气,赶紧转了话题,“茜朗,大夫说你气虚,我已让小麦给你抓药去了,你可要按时吃药,好好养病,我会每天过来看你的。”
茜朗眼中一亮,“每天吗?”
“只要有空,我就来。”冰雁坚定的说。她知道,他很寂寞,她也想陪陪他。
有的人喜欢寂寞,根本不需要她陪,甚至憎恶她陪,她还死皮赖脸的去守,真傻。可是眼前的人,是一万个需要她陪,万分的珍惜她的陪伴。她,何不做个令人期待的人呢?这种陪伴,才是有价值的啊。
茜朗的脸色明显的好起来,虽然还很弱,但欢喜了些,“你刚才,喂我吃的什么?”
“哦,是我跟羽朗要的丹药。我猜他们佛家的人,应该会有些独特的奇丹妙药,果然,很有效吧?”冰雁喜盈盈的带了点显摆的说,眼睛里亮晶晶的。
然,茜朗神色却有些僵了,“二哥?你,又去找他了?”
冰雁吁了口气,这家伙年纪不大,却总爱吃醋!也许,对他来说,争“宠”包括的内容太多了。她明白,生母的死对他是阴影,缺少母爱的他比别人更渴望关怀。
伸手轻抚他的胳臂,给他安抚,“我仅仅是找他寻药而已,单单是为了你才去。”
茜朗的眸色柔软了些,微微透出些羞涩,白齿咬了咬下唇,低声问:“是吗?”
冰雁叹气,“当然了,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我心里急的不行,就只想多找些方法让你恢复健康。”
茜朗感动的看着他,嘴角轻轻扬起微笑,“你放心,我会好起来了,会很快。等我好了,我就抓紧做模版。”
冰雁一皱眉,“那个不着急,你听着,如果你在生病期间敢做模版,我就不来看你了。”
茜朗连连摇头,诚惶诚恐,“不敢,我不敢。”
冰雁抿唇一笑,“真乖。”
这时,门外听到小麦的声音在说:“少夫人在这儿吗?”
“在里面。哦,是你抓来三少主的药了吗?”
“嗯,是。”
“快给我,我去熬。”
“好。”
冰雁拍了拍茜朗,“我出去看看。”
茜朗不舍的松开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起身,走出门外,然后欣喜的抿嘴一笑,脸庞微微红了。
冰雁到了外面,让小麦回去后,便亲自到了厨房,和瑞玛一起煎药,又让瑞玛给茜朗做了些肉粥补身子。
药好后,她端给茜朗时,茜朗正等的着急,看到她脸灰灰的捧着碗进来,他又感动又心疼,很听话的将苦药都喝了,嘱咐她以后这些活儿让侍女去做就好,他不想她这样侍候他。
冰雁没所谓的摇摇头,她只是想多为他做些事情,让他感觉到温暖。而且,她很愿意这样做,会感觉踏实。
看着已经安顿好了,这一天也折腾的差不多,冰雁总还要回去的,便叮嘱他一会儿将熬的粥乖乖的吃了,茜朗欣然答应,她这才卸了一身轻,转回院了。
51,婆婆的话
打这以后,冰雁遵守承诺,天天去茜朗院中,一去至少是半天,给他熬药,喂他吃饭,陪他聊聊天,这样的日子,感觉还真是充实。
这般过了近十日,茜朗的身子慢慢好起来,两人的关系自然是又亲近了一层。冰雁合计着,等美朗回来后就不能无所顾及的来陪茜朗了,所以趁现在,就好好提前补偿补偿。
这些天因为不去巴结羽朗,倒还是有半天来做事,所以两兄弟的衣服她做了个七七八八,其实吧,就是一件不太厚实的披风。
这天,她提前将茜朗的给赶出来了,喜盈盈的包好带出门,她要给茜朗个惊喜。
意外的,她出了院门后,视线中就瞧见了土司夫人!因近来天气不佳,夫人是不常出门的。冰雁暗暗吸了口气,心中打起鼓来。真该死,她又不长记性,自打那天的家宴,她因为这样那样的,又没去问候婆婆,果然不是个称职的媳妇儿,真对不住美朗。
面带愧疚,端正姿态,快步走向夫人,“阿妈,这么巧。”
夫人转过头来,眼睛轻瞟向她,略带讽刺的说:“不巧,你这么忙,我一出门就能碰上你。”
冰雁脸色变了变,小声说:“媳妇儿知错。”
“你知什么错?”
“不该不去看望阿妈。”
“我倒不用你去看望,只是,”夫人的眼睛犀利起来,“我就奇怪了,你平时跟美朗不是很好的么?怎么他走了这么多天,你都不关心他的安危么?”
冰雁心一提,惊慌的道:“美朗他怎么了?”
夫人冷哼一声,“我的儿子,怎么会有事。但是你做为他的女人,却从不过问他的事,这样合理吗?”
冰雁羞愧难当,头低的更很了,“媳妇儿……只是没有说,但是时常算着美朗归来的日子。”
“会吗?我看你根本没有时间去算吧。”夫人语气不善。
冰雁抱紧了包袱,无言以答。
“手里什么东西?”夫人注意到她抱着包袱。
冰雁不敢隐瞒,迟疑着答:“是,是给茜朗做的披风。哦,也给美朗做了一件。”
夫人微侧头,仔细的打量着她,“你倒还是很公平。”
冰雁脸发烫,夫人所说的公平,是指她对每个丈夫的公平待遇吗?好奇怪的感觉。
“那么羽朗的也有一份吧?”夫人轻挑眉,看不出什么表情。
冰雁窘迫,“没,没有。”
“为什么?”夫人不解。
冰雁顿了顿,暗忖了片刻,便坦白说:“羽朗是佛门弟子,可能不需要这个。”她的意思是:他并不需要我。所以我也不想付出多余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