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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却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我揉了揉眼睛,连忙往身旁望去,之间屋子里没有人,仓木连影子也找不到,我也管不得林芝夜晚的寒气,衣服也没多裹一件就匆匆跑出去。
一出门,我就看见外边的空地上有着白色的亮光,一只白色麒麟正立在那儿,头上的角插进了一个人的胸膛,鲜红的血顺着角躺下来,而那个即将被麒麟杀掉的人,就是那个金发少年。
“不!不要杀掉他!”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响起,麒麟甩开了受了重伤的金发少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它的身上散发出亮丽的白光,朝那里照去。
我也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君如诗。
她发了疯似的扑向了那金发少年,哭泣着,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要……不要死,我求求你,夏洛尔!”她的身上开始散发金色的光芒,那光芒中逐渐有红色的花瓣浮起,它们往少年胸前的伤口飞去,和他鲜红的血混在一起,好像在治疗他的伤。
少年的脸开始渐渐失去血色,他嘴角抽搐着,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
好像要颠倒众生的邪魅微笑。
“如诗……你总是来得那么迟……”
“夏洛尔,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君如诗几乎是在哭喊,但嗓音破了,像鬼哭一般。
“没有用的……麒麟的角……是致命的……”
“夏洛尔!”君如诗泣不成声,倒在少年的胸口,不停地哭泣,再也说不出话来。
“锦都的那些遣念鸟……是我找的……那些信……是我寄的。”
“我……我知道……”她趴在他的胸口,眼泪混在他的鲜血里,散发出一阵凄迷的花香,“为什么……为什么……羽莘还有你……最终都要这样。”
这时候,那麒麟缓缓走过去,变成了人的样子。
那是仓木。
仓木在少年面前跪下,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那时候,我的心里虽然感受到了君如诗的悲伤,但这一刻,我看到仓木走过去,心里更是担心仓木的安危,我怕君如诗因为恨会对仓木出手。
而在金发少年面前虔诚忏悔的仓木,如果面对君如诗的突然进攻,他是一定没有办法再还手了。
可是君如诗没有采取行动,她只是哭泣,一直到金发少年完全停止呼吸为止,她大概是感觉到了他心跳的停止,才缓缓抬起头,转过头,泪眼朦胧,嘴唇颤了颤,缓缓对仓木开口:“帮我埋葬他吧。”
“好。”仓木低声答应。
君如诗起身,指了指远方的山:“把他埋在那里。”
“好。”
仓木答应了。
我看到君如诗没有攻击的样子,也松了口气。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了习习凉风,我瑟缩着,感觉到了仓木睡衣的单薄。
仓木也转过来看着我,满脸的疲惫,眼神里也满是哀伤,他可能想对我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可惜他笑不出来,只有对我说:“你快进屋吧,很冷。”
我点点头,准备往回走,但我这时候才开始看到了仓木的正面,心又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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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舍不得
更新时间201312 18:24:41 字数:3186
第十一章
舍不得
我看见仓木的胸前淌着血,身上依旧散发着他变成麒麟时候的光芒,只是光芒很淡了,而且越来越淡。
他的眼镜开始慢慢合上,胸前的伤口让他忍不住皱了眉。
“仓……仓木……”我吓坏了,完全不去在意君如诗,只是飞快朝仓木跑过去。
他身上的光芒消失殆尽,眼镜也完全闭上,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我飞快过去接住他,把他平放在草坪上,然后回屋拨打120。。
求助医生是我当时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了。
后来也没见着君如诗,可能她是自己一人去埋葬她的金发少年。而仓木,躺在病床上,次日清晨才睁开眼。
我在床边守了他一晚上,因为本身是白龙,所以很长时间不睡觉也没有大碍,我一直看着他,看着他苍白的脸,目不转睛。
他醒了之后,我问他:“要吃什么吗?我去买。”
“白苏……”他还是一脸疲惫的样子,看着我,“你怎么穿着睡衣就跑过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
“呵呵。”虽然受到伤痛折磨,他还是笑得出来。
“你还笑。”
“好啦,白苏你先回去把衣服换好,昨晚你肯定是着凉了,感冒了就要和我一起住院哦。”
“知道了。”看他精神好像恢复一些了,我便打算暂时离开,好好洗漱,换衣。毕竟穿着睡衣在医院里呆着确实很丢人。
因为有着时差,林芝的天亮的晚,回气象局的路上很安静,少有行人。
我匆匆进了仓木住的小屋,整理完毕,又从一个行李箱里找到了一些钱,我打算用他们来做仓木的医药费,收拾好后匆匆跑去医院。
医院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正常而琐碎,仓木的伤口早已消毒包扎,医生说每天要来换一次药,别的就没什么了。
不过气象局里的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昨夜发生了血案,仓木还受了伤,虽然气象局的领导为了避免减少宾馆的外快收入,早早地把一切清理干净,还让我和仓木保守秘密,他愿意以免除我们的宾馆费用作为交换条件。
“那把我前几天给的钱一并退了吧。”仓木面不改色地说到。
不过气象局的那些人还真答应了。
少了宾馆钱,我和仓木的日常开销就很充裕了,几日我都挥霍着仓木的钱,心里虽然有愧疚,但仓木好像完全不在意,如同我真的成了他的女朋友。
我们每天傍晚就肩并肩一起散步,遇到白离就手牵手,白离每次只是和我们擦身而过,偶尔他或者幽萝会冒一句“晚上好”,几乎每天,我们都会遇到鲜之,但她说不想做电灯泡,所以一般也不加入。
我和仓木就两个人一起散步,说说笑笑,日子过得清闲自在。
“白苏,你认识那个金发帅哥和美女姐姐吗?”散步的时候,仓木问我。
我琢磨着他的话,说:“就是那个被你杀掉的金发少年?”
“嗯。”仓木点点头。
“我认识那个女的。”
“你们有仇?”
我想了想:“算不上。”
“哦,可是为什么那个金发帅哥要杀你?”
我愣了一下,想起那晚的场景,问:“仓木,你是为了保护我和他战斗的?”
“嗯,是啊。”他回答得轻松自在。
“我还以为……是你和他之间的矛盾呢。”
“呵呵,那倒不是,”仓木又开始没心没肺地笑,即便他在和我讨论严肃的话题,“不过,白苏你没被吓到吗?”
“他都死了,我害怕什么呢?”
“我说,白苏有没有被我吓到呢?”他说完之后,像小混混似的坏笑一下。
“当然!”我想起我看到他胸口不断淌血的场景,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后怕蔓延的时间还真长久,我瞪了他一眼,说,“我看你受伤,害怕你也一起死掉了。”
“哈哈,死就死嘛,”仓木晓得更加灿烂,眼睛眯成峰,像一只开心的猫,“到了地狱我就和那金发帅哥和解,还可以做一对好基友。”
好基友?
又是这种无聊玩笑,我懒得理他,也不想看到他欠扁的笑。
“其实,我是想问,白苏有没有被我是麒麟吓到。”
“没有,我只是害怕你死掉。”
“我刚才说了,我不怕死的。不过……如果我死了,我会舍不得的。”
“舍不得什么?”我随口问了一句
“爸妈,小安……”他不说话了,低头思索一阵,我感觉到他即将要说什么,心忽然“砰砰砰”直跳。
我低下头去,仍然不看他,但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忐忑。
“我还舍不得蔚然。”
这是他后来说的话。
我的心忽然就凉了,抬头看了看他。
他望着远处的浮云和山峦,神色悠远而飘渺,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仓木。
平时的他,没心没肺,时刻都是笑嘻嘻的,但此刻的他,好像怀揣着心事,我知道,那心事是思念。
“虽然她那么凶,但是一旦她不在我面前凶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他的声音也飘渺起来,然后他又变回平时那个样子,看着我笑,说,“白苏,我是不是很犯贱啊。”
犯贱。太犯贱了。
“你不犯贱。”我答道,因为我更加犯贱,于是我继续说,“反正蔚然也很喜欢你的,而且都是未婚夫妻了,还说这些。”
“也是哦,将来某天结婚了,受她虐待的日子就多了,呵呵。”仓木笑了,故意笑得很无奈,但我听见了幸福的味道。
这幸福,和我无关。
我早该明白的,仓木虽然会对我说暧昧的话,和我做暧昧的事,但暧昧是我自己的,不是他的,我只是他的朋友,一个他完全不在乎性别的朋友,仅此而已。
他是懂爱情的,只可惜他的爱情里,我不是女主角,可能连当个女配都没有资格。
“白苏啊,”他温和地看着我,“大概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敢承认我非常在乎蔚然。”
“哦,是吗?”我努力挤出笑容,“你就那么信任我?”
“不知道诶,白苏是我最好的朋友,最知心的,而且不会乱想,不会随便猜疑。”
“哦。”我真不知道我听了这句话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于是行尸走肉般说话,说话的内容几乎都无法进入自己的脑袋,“小安呢?”
“他也是……不过,白苏,你是不一样的,”仓木说道,“你可以理解蔚然对于我而言的意义,小安却不能。”
“哦。”
后来,仓木又和我拉拉杂杂说了些别的,我只感觉到自己嘴在动,在说话,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回了宾馆我立刻洗漱睡觉。
“白苏,不看电视啊?”
我摇摇头,不想理他。
他索性也关了电视去洗澡,无奈地早早睡觉。
那夜我辗转反侧,默默哭着,害怕仓木发现,又不敢出声。
我情不自禁地咬紧了被单,眼泪哗啦啦地流。
天哪,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沦陷的?
是第一次看见他拿着信封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还是和化蝶在书店和他偶遇的时候,还是他告诉我他是为了我转到四中的时候,还是我们站在河边聆听夜色的时候……
我想不明白,猜不透。
他身上究竟有什么,能让我沦陷。
我感觉到的,就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里飞舞起漫天雪絮,我的脚好像踩在云朵之间,我的眼睑好像被阳光亲吻着。
我看着谁在我旁边的仓木,他和我之间保持者一段距离,我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真的好想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鼻尖,和嘴唇。
可惜我不能。
仓木,我爱你,和爱有关,和你无关。
那天之后,仓木便常常给我讲他和蔚然的故事,他们是亲梅竹马,小时候趣事很多,而他是从小被蔚然欺负,这倒不是因为他打不过蔚然,而是他知道她自尊心很强,他不想伤害她,无论是身上还是心上。
七月的时候仓木说要回锦都了,我也想一并回去。
金发少年死后,我再也没做噩梦,我想,金发少年可能和白离有关,白离知道我会遇到危险,所以把我带到他身边,但如今金发少年不在了,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回到锦都,回到爸爸身边,我说要和仓木一起回去,仓木欣然答应。
我没有去向白离和幽萝道别,而是去找了鲜之,她是我在林芝除了仓木外最喜欢的人,仓木和她也兴趣相投,和我一起去道别。
道别的时候,鲜之的神态静静的,一如我初遇她的样子,只是她嘴角的笑容轻松而自在,她说不知为何,近日再也没有感觉到了那个金发的持斧少年,她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安心自在,虽然她还在为无法真正地大作而苦恼,但想必往日混乱癫狂的日子,她感觉好太多了。
末了,她把仓木支开,说是要单独和我说说话。
“好好珍惜仓木,看的出来,他很爱你。”
听了这话,我讽刺般微微笑了。
“他有喜欢的女子,不是我。”我回答。
鲜之只是笑盈盈地看我,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还看出来了,他很爱你,但他自己不知道。”
是吗?
我当然希望鲜之真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先知,仓木有一天会发现他喜欢的其实是我。
可,前几日他向我叙述对蔚然思念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向我讲述他和蔚然之间的故事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算了吧,鲜之什么都不了解。
我失恋了。
还没恋,就已经注定失去,永远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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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讨厌的故人
更新时间201313 17:13:40 字数:4379
第十二章
讨厌的故人
“我之前收到过夏洛尔的信……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在门边,我就听见了君如诗的声音,即将见到爸妈的喜悦因为她的意外出现而变淡了。君如诗怎么又来了?而且那个夏洛尔,不是被仓木杀掉的那个人么?
因为上次和白离离开的时候没带钥匙,我只有敲门,但手还没敲下去,我就停了下来,我忽然有了在门口听听他们谈话内容的想法。
有这想法,我竟然还在心中窃喜。
“夏洛尔,”我听见爸爸的声音,“我当时和他一起去畔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一直以为他是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