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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算是吧。”仓木的脸忽然红了,他微微低下头,笑着,“去我家吃饭吧,就我们两个人。”
“好!”我高高兴兴地答应。
这时候,从办公楼里忽然传来了张存孽的声音:“白苏,你跑哪里去了?我们等会儿去吃过桥米线啊!”
身后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然后拿脚步声戛然而止,我想,他看到仓木,也一定很吃惊吧。
结果张存孽走上前,拍了拍仓木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什么时候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我记得最近我正在看一本叫做《不平静的坟墓》的书呢。”
“跳下断肠崖都是尸骨无存的,我哪儿来的坟墓啊,”仓木笑着回应,“这些过得如何?”
“唔,才凑合,”张存孽双手插到裤包里,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他很轻易地接着说了一句,“就是不小心泡到了你老婆。”
仓木哈哈笑着,一把搂过我,说道:“那你和蔚然好好过,还有,纠正一下,我老婆是白苏。”
“我知道,我说的就是他。”说完,张存孽也伸了一只胳膊过来,将我楼主。
“喂!”仓木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打架?”
“你小子一复活就来抢我女朋友,你还好意思,有没有什么先来后到!”
“我告诉你,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和白苏在一起了,你说谁先来的?”
“哼,我和白苏玩暧昧那会儿你小子还没出生呢!”
“……”
我没想过两个男人能如此有孩子气,于是我大喊:“你们两个够了啊!”
两个人终于消停下来,后来我们达成一致,三个人一起去吃过桥米线,当然,这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张存孽友情推出,我和仓木牵手成功。
“白苏,你这些年你没换手机号吗?怎么我刚才还收到你的短信呢。”吃米线的时候,仓木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虽然在外地读书漫游费很贵,但我又不是出不起钱,而且总懒得换号,这没什么奇怪。
奇怪的是,仓木的卡竟然还能用,他竟然收到我的短信!
“仓木,你的卡还能用?”张存孽也很惊讶,“莫非你跳崖没跳死,还在底下玩手机?那谁给你充的话费呢?”
仓木也意识到这件事的神奇性,但他这个人不太在意这些问题,说了句“我也不知道”,笑了一下之后,就高高兴兴吃米线了。
张存孽无语了。
他继续问:“还有,你小子不是死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醒过来了,”仓木停下了筷子,一脸茫然,“我记得我在奈何桥旁边转悠,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醒来了。”
“你在哪里醒来的?”
“当然是断肠崖底下的水里边啊。”
“这么多年了也没泡烂啊?”张存孽向来很毒舌。
“没有,”仓木说道,吃了几口米线之后,他又停下筷子,茫茫然发神,半晌说道,“真的很奇怪诶!”
“喂,”张存孽的脸忽然凑近仓木,然后压低声音说了句,“你小子真的是仓木吗?该不会是哪里来的斑狐变成仓木的样子来跟我抢女友的吧?”
虽然张存孽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我说了句:“我确定这是仓木,我是白龙,还会看不出斑狐的真身吗?而且这明明就是仓木嘛!”
“证据!”张存孽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证据一,千年白龙的我的直觉是可靠地,证据二,我只对真正的仓木有感觉。”我回答。
“证据一不成立,直觉这东西靠不住,证据二也不成立,因为你之前没有遇到过假的仓木,所以你不知道你对假的仓木有没有感觉。”张存孽说着,一边对我摆摆手。
我懒得理会。
这时候,我听到旁边桌上的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
“那三个人是演员吗?他们说的东西好奇怪啊,是不是要淹魔幻大片。”
“我怎么没看到摄影机?”
“那两个男的真帅啊~”
“女的也很漂亮!”
“看吧看吧,这就是明显的三角关系……”
“……”
张存孽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两个女生,但他凶巴巴地转过去瞪了两个人一眼:“小女孩就给老子好好吃饭,别在那里议论了,都那么拙了,犯花痴也是没用的!”
那两个女生还是学生妹,显然愣了,然后默默起身,离开了。
张存孽,就算你讨厌花痴也不至于这样缺德得赶走小吃店的客人吧!
晚上我到了仓木的家,我打电话告诉爸爸今晚我在男友家过夜了,他还以为是张存孽,在电话那头高兴得很,觉得我终于思想解放了。
我和仓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捏着手里的抱枕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感觉啊。”
我真不怎么相信:“怎么可能?”
“真的,感觉到的。”
“那你醒来之后,就直接到这里来了,没去看你爸妈和蔚然吗?”
“还没有。”
“为什么?”在我的定义里,亲人是该放在恋人前边的,虽然我经常干一些重色轻亲人的事情,但我知道那是因为爱情让人多巴胺分泌超常的缘故。
他惬意地躺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打开电视,说道:“因为我怕他们不让我来找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我有些感动。
“仓木。”
“嗯?”
“我能不能看你写的信。”
“不能。”
“那你把信给我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给你看啊,不过别当着我看。”
“为什么?”
“白苏,”他忽然不看电视了,“苏”字也拖得老长,他看着我,轻轻一笑,“这种问题有问的必要吗?”
我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于是说:“好吧,我不让你脸红就是了。”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仓木就脸红了。
我曾幻想过和仓木重逢的场景,幻想他没有死去,又在某一个黄昏意外出现,我们会在他的住宅里点燃一支蜡烛,我们共剪西窗烛,絮絮叨叨地说起我们的过去还有思念,真正面对面的敞露心扉,不用害怕脸红,因为盈盈烛光下,我们看不真切对方的脸,却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感觉对方的呼吸。
然而,事实上是我们开着日光灯,坐在松软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无聊的新闻三十分,两个人就好像从来没经历过生离死别,随随便便聊天。
现实总是对不起我的少女情怀。
今天刚好是周五,九点过的时候我和仓木靠在一起看百里挑一,我的兴趣之一就是无聊的时候看相亲节目,这都是学生时代留下来的后遗症,因为只有周末才有空闲看电视,看电视剧会很麻烦,就看看芒果台的娱乐节目或者是非诚勿扰和百里挑一。
“老婆啊,”仓木这么一叫我还真不习惯,可是他继续说道,“哪天我们也报名参加怎么样?”
我高高兴兴地答应:“好啊,我再给你牵一个帅哥回家!”
“给我?”他疑惑地望着我,然后眼睛一瞪,“你敢牵,小心我扒你的皮!”
“哼,我又不是为自己牵,是为你牵,你们刚好可以搞基。”
“白苏,”仓木抿着唇望着我,然后说,“你什么时候成腐女了?”
我仔细想了想,我好像是被妈妈带腐的,记得高三的时候,妈妈晚上总是陪我熬通宵,我看书她看视频,当时我就接触了什么纯情罗曼史,世界第一初恋,还有口味稍重的幸福花园,女装正太,还有没有钱。
这时候,忽然又软软湿湿的东西碰到了我的脸颊。
我才反应过来,拿起旁边的抱枕往仓木身上打:“你竟然趁人之危……”
可是话没说完,仓木就吻上了我的唇。
好吧,我承认我被泡到了,只有从了。
……
是不是有点久了?
按常理,我该有些窒息才对……可是我是白龙,没有窒息身亡这一说,我抚摸着面前男子的背,手指在他的脊柱上划过。
我们真是奇异的组合,白龙和麒麟,一个生活了千年,却傻得像个少女,一个如今已过双十年华,却简单宛若孩子。
我现在才明白,我迷迷糊糊过了千年,原来只是为了等这样一个人出现。就像白离,受了这么多苦,却仍然愿意为了心爱的人卑微的活下来。
对啊,白离,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
第三十三章 淌血
更新时间2013311 18:05:44 字数:3372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问起蔚然的事情,按理来说,对于这个女子,我应该有所忌惮的,可我就是莫名其妙地没有问仓木打算怎么办,毕竟人家还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那天仓木很晚都没睡觉,一直在那里看电视,偶尔和我聊几句,仓木家有个古老样式的大钟,到点了还会咚咚咚得响,上边还会开个小窗,钻出一直假的布谷鸟来报时,这可不是仿古货,而是正经的古货,据说是上官琳的朋友送的。
这时,布谷鸟出来报时。
两点了,布谷。
我看了看仓木:“不困吗?”
“我兴奋得睡不着。”
“那我休息了,”我从沙发上起来,往洗手间走去,顺便叮嘱他,“明天早上记得喊我,我要上班。”
“你用手机设闹钟吧。”他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视,完全没在意我。
我转过身瞪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转过头继续走。
刚迈两步,就听到他在后边冒了一句:“看你熟睡,我是不忍心把你喊醒的。”
“我知道了,我会自己设闹钟的。”
“白苏,”他忽然喊住了我,我看着他,只见他露出一丝微笑,眼睛眯起来,说道,“我把你吻醒吧。”
我白眼。
沐浴完后的我裹着浴巾坐在床上,开始看仓木给我的那封信。
白苏:
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我想说,我回来了,不过你马上就能看见我,又能重逢了。我是苏醒之后,回到锦都才知道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九年了。九年对于你来说可能就是弹指之间,但我不知道这九年改变了些什么,只是你看到的我,还是原来的我。
我想,我还是捕捉到了你的气息,能够找到你的,所以打算收拾好一切就凭着感觉去找你。我很想知道现在的你是什么样的,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惧,但快乐占多数,因为我今天打开原来的手机,我想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那,现在的你,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复活,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感应到你在那里,我觉得这就是真爱,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得吗,你和我会永远一起的。
我还真想再看一次你把我衬衫当睡衣的样子,那真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信的格式非常不规范,仓木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落,而且没有我想象中的他不敢说的情话,好吧,他再一次成功地打击了我的少女情怀。还有信的末尾是什么意思?我仔细回想,想起来在林芝的时候,我们意外同居了一次,我没睡衣就穿着他的衬衫。
然后我看了看我身上裹着的浴巾,心想要不要找仓木要个衬衫什么的来将就一下呢。
但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把信收好,放在床头柜里,然后安安心心地睡了。
次日中午,仓木来接下班的我,我去了他的住所,看到饭菜已经做好了,菜很简单,就是西红柿炒鸡蛋和炒土豆丝,连荤菜也没有,但我忍了,刚坐下,仓木就端来玉米烧鸡,我眼前一亮,话说这是我爸最喜欢做的菜。
仓木真是个贤夫,我的生活用品他一一购买,连外衣都给我买了几套,所以我干脆就住他这里了。
日子过得还挺快乐,周末的时候,仓木打算去潼城,他执意要带上我。
我知道是要见上官琳和归海萤火,但感觉这对于我而言是无关痛痒的事情,周五晚上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上上网,然后休息。
可是,我竟然看到一则消息。
——diviner常年受抑郁症困扰,凌晨三点自杀未遂。
我的心理咯噔一下,感觉脑海里的惊讶能刺穿我的耳膜,我点开这则消息,发现是今天早上的新闻,我竟然现在才看见。
出事的地点在北京,鲜之本来买了前往希腊的飞机票,今天该坐飞机离开的,却不料在凌晨时割腕自杀,我猜测大概她又是感知到了什么,受不了才会这么做。
可是,我记得鲜之曾给我说过她已经适应了这种感知力,无论能感知到什么,她都坦然接受,只当是自己无意间想到了一个故事,然后把它们写下来,这样子还帮她赚了不少钱。况且,就连她最脆弱的时候,她最多只是说过想用她的生命来交换仓木的,没想到做无意义的自杀啊。
难道她自杀是为了仓木的复生?不对,仓木已经回到我身边好几天了,而鲜之是今天出事的,而且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鲜之有这个必要么?但有个念头忽然从脑海里升腾起来,我打了个寒战,感觉脊背上有凉风嗖嗖吹过。
我记得九年前鲜之说要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仓木的时候,说过,她如果死,也一定要把小说写完,可是《换魂》还是未完待续,我突然感觉,这部小说的后边,还是有内容的,并不是所谓骗稿费的后记什么的,是有人想灭鲜之的口,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个假的君如诗。
我匆匆忙忙跑出去,变回白龙的样子,准备向北京飞去,这时仓木喊住了我。
“你这样不会太显眼吗?”他还是笑呵呵的,“当心明天你也上新闻。”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