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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踌躇之际,一辆摩托车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飞快的撞过仓木的身体,我再也不能犹豫了,掏出手机拨了120。
仓木的撞伤并不严重,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是受到了惊吓,但我知道,不是的。
等医生护士都不在病房了,我输了一点点灵力给他,然后立刻收敛,生怕被附近的什么人发现。
就在那时候,门外响起了“乓”、“乓”的声音,像女子踩着高跟鞋,但不知为何,当时我莫名其妙地恐慌起来,心好像卡在脖颈,都不会跳动了。
这是怎么了?
然后有人推开门。
一个女子进来了。
她在春日只穿了一条蓝色连衣裙,脚上是木屐,堂踏作响,酒红色的头发自然地洒在脖颈处,脖子上挂着一串黑珠子,最底下是一颗祖母绿,目光冰冷孤傲。
她看了我一眼,用和眼神一样冰凉的声音说道:“你是哪里来的瘦猴子?”
我看了看她,觉得她也很瘦啊,但我习惯性的什么也不说。
她走过来,看着床上的仓木,接着说道:“归海仓木,我要你醒来!”
“他……”我正准备说些什么但她立刻用冰冷而犀利的目光扫我一眼。
她说道:“这里不需要你来碍事。”
“蔚然?”可能是我刚才注入的灵力起了作用,仓木昏昏然睁开眼,看到忽然而来的女子,显然吃了一惊,开始结结巴巴,“蔚……蔚然?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再折腾几次就死了。”她搬过一张椅子,优雅地坐下来,自然地翘起二郎腿,却不显得俗媚。
语毕,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开始吸,然后吐出烟雾。
那时候进来一个护士,看见蔚然,连忙去阻止:“对不起,在病房里是不能……”
“闭嘴!”蔚然干净利落地喊了一声,然后凄厉地目光往护士身上一扫,护士立刻吓得退了出去。
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啊!
“蔚然……你还是那么……”仓木想找一个词语来形容她,但看见她恶狠狠地表情就半天没说话,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还是那么有魄力。”
“那是自然!”蔚然勾起嘴角轻轻一笑,就像电影里的女杀手一样。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猜测着他们的关系,蔚然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淡淡地说了句:“我是仓木的未婚妻。”
“蔚然……”仓木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脸红了。
我第一次看见仓木脸红,我想,他一定是很喜欢这个独特的女子吧,纵然他们如此不同,一个像和煦的风温暖的太阳,一个像凛冽的风冰冷的雪。可也许就是这种互补的性格能让他们在一起。
想到这儿,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我回到家,正盘算着怎么找理由解释我这么晚回家的原因,可回到家后发现完全没有必要,爸爸好像正被别的什么事情缠着,神色有些不安。
“小荵,”他看到我,什么都没问,径直说道,“我要出去一趟。”
“现在?”我看着窗外黑漆漆一片,有些担心。
“嗯,现在,可能过几天才会回来,小荵,作为千年小白龙照顾自己不成问题吧。”
虽然事实上是很成问题的,爸爸不了解我过去寄人篱下无可奈何的过去,高估我了,但我还是说:“没问题的。”
“嗯,这几天就在外边吃饭,钱我留够了,在你放台灯的床头柜抽屉里,我走了!”说完,他就出了门,我听见他的脚步声响在黑夜的庭院里,心好像沉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
我惴惴不安地洗漱完,满脑子都是爸爸匆匆离去的身影和他走之前留下的话,好像没听出什么端倪,我当时怎么也不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呢?不过看他那副急匆匆的样子,我也来不及去问。
然后我又想起了温和的仓木和他冷若冰霜的未婚妻,觉得事情好复杂,绞在一起,让我脑袋乱乱的,搞得一晚上我的梦也是乱七八糟,一会儿是蔚然,一会儿是仓木,一会儿是仓木和蔚然一起出现,一会儿是爸爸匆匆出门……
第二天我就带着这样乱七八糟的思绪起床了,飞快洗漱好久飞奔教室,结果到了学校发现教室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华美。
我纳罕我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才恍然发现我竟然忘记了吃早餐,进了校门又出不去,我只有匆忙去小卖部买早餐,但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转过身对华美说道:“你吃早餐了么?要不要我去小卖部帮你买一份?”
她有些愕然的看着我,我完全可以理解这种愕然,因为同学了半学期,这还是我第一次跟她说话。
“不用了,谢谢你。”她说话语速极快,完全不是常人所及。
我以前看书,说是开发右脑记忆力有个“高速试听训练法”,莫非华美专门做过这个训练,导致她语速如此地快?
“买一带白吐司和一盒牛奶。”我把零钱递给小卖部阿姨,拿着我的吐司和牛奶回头走。听到小卖部阿姨在后边说:“这妹妹真奇怪,每次来都把量词说的那么清楚。”
我撇撇嘴,这很正常,好不好?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趁人少不顾形象边走边吃赶时间,就看见面前走过一对身影,一个是仓木,一个是他的未婚妻蔚然,蔚然大概是拿了一件仓木的校服外套披在身上,但底下穿着一身白色短裙,样式很旧,脚上踩着木屐,走路的时候还是堂堂踏踏,她是当自己是西施在跳响屐舞呢?
“你说再河水边上会听见野鸭扑腾翅膀的声音?”蔚然冷冷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他们走上楼梯,我蹑手蹑脚跟在后边,不让自己被他们发现。
“是听到了,不过我也知道,那个河向来没有野鸭。”仓木在楼梯间伸了伸懒腰,完全没注意到后边有个人正默默看着他。
“没有?”蔚然忽然就停下了,细细地腿静止地杵在哪儿,像两根电线杆。
“是没有,”仓木还是漫不经心的,“不过那河水很奇怪,从来就不会出现什么小动物。”
“是污染太严重了吧?”蔚然问道。
“不是,可能是因为太清澈了。”仓木继续无所谓地上楼梯。
蔚然也懒得跟他说,我觉得这对情侣真是太不搭调了,好像连共同语言都没有。
这时候,蔚然忽然转过身,犀利地目光像箭一样向我射来,随即是她那冷冷的声音:“瘦猴子,你在后边偷听多久了。”
“也没多久……”我忐忑地慢慢移动上楼的脚步,同时说着,“我只是恰巧路过。”
她大概是本身对我不敢兴趣,索性转过头,一把挽住仓木,踩着她的木屐啪啪啪上楼了。
可这时候,回忆铺天盖地而来,夹杂着和那个晚上和仓木在河边听到的翅膀扑腾声,我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前又浮现了爸爸匆匆离开的身影。
一时间,我感觉脑袋好痛,于是索性坐在楼梯上,在脑海里飞速搜索着所有谜题的答案,那扑腾的翅膀,还有爸爸离开的原因,我记得,白离以前是给我说过什么的,可是一时间真是难以想起来了。
。
第四章 契约婚姻
更新时间20121211 21:40:23 字数:5393
第四章
契约婚姻
我想起来了,那个玩意儿是谴念鸟,可以自由穿梭各个空间,送信的使者,它们是透明的,所以没人能看清它们的模样,但能听见它们扑腾翅膀的声音,如果细心,可以看见它们飞过的地方,空气像水纹一样会有轻微的波动。
难道有谁用谴念鸟通风报信,而且,谴念鸟怎么会在凡世莫名其妙地出现?我想打电话给爸爸,但不知道他带没带手机,算了,先把今天早上的课混过去再说。
不出我所料,那天,班上又来了一个冷艳转学生金蔚然,虽然老师对她披在身上的校服感到很奇怪,但他没当着所有人问。
蔚然做事特立独行,也不怎么在乎旁人的目光,做操途中直接挽过仓木的胳膊,即便席老师往他们那里望了好几眼,她也装作没看见,或许是她根本不屑于看见,照旧玩着仓木走,木屐啪啪啪得响,红色的头发一荡一荡的。
“这是搞什么啊?”化蝶拉拉我的衣袖,问道,“你和仓木不是一对吗?他什么时候找了个新欢?”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有一句话概括:“我和仓木什么都没有!”
虽然化蝶叽叽喳喳地追问了杂七杂八一箩筐,我也不再回话,只是不停地转移话题,偶尔瞥一瞥仓木,发现他嘴角好像在抽搐,他好像极力掩盖着内心的不自在,但是在蔚然的淫威之下,他又不好发作。
中午我没有去找仓木一起回家,而是和化蝶一起在食堂吃了饭,然后在教室里看了会儿夏达阿姨的《长歌行》,我看到其中很多处线条不是很分明,透视也有问题,想必一定是哪个粗心的助理画的,她一定是趁美丽的夏阿姨逛淘宝网的时候,自作主张多画了几笔,导致《长歌行》只能通过炒作的漫画杂志骗骗画技不成熟的孩子们,很显然,不怎么懂画的我就是其中之一,我是很佩服夏达的,虽然她的《子不语》很早就在日本被腰斩了,她还能让这本小人漫画在国内比较畅销,面对台湾安心亚的嘲讽也面不改色,依旧借鉴一下游戏中人的衣物,借鉴借鉴中国古代典故,然后乱画一气,自成经典。
那天晚上,我想仓木大概是不会来找我了,就算他有这个心思,蔚然也不会允许他胡来,毕竟我能感觉到,蔚然不喜欢我。
我一个人在包包里搜索着车钥匙,摸了很久,也没有摸出来,家门的钥匙倒是被我翻出来几次,我又仔仔细细把所有的包包搜索了一边,还是没找到车钥匙。我开始慌了,在书包里使劲地翻,还是没有翻到。
绝望了啊。
看来只有走路回家,如果运气好,还可以搭到出租车什么的,但我想起刚才翻包包的时候好像没翻出几个钱了,可不是么,钱都花在三餐上了,如今的我,身无分文。
怎么爸爸一走,我的生活全乱了套?
我有些懊恼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少了一节晚自习,天色不是太黑,蒙蒙灯光下是形色不一的人,每一张脸就像是一个手绘脸谱,纵然画得不如戏台上夸张,可他们却演着比戏台上更花样繁多的戏种,几乎每个人都活的像戏子一样,但没哪个是真正喜欢唱戏,最多是“被喜欢”,就像不想上早晚自习的我们每学期要写一个“我自愿参加学校早晚自习,一切责任由本人承担”一样,都是被动的喜欢,被动的自愿。
“那么晚了,你还要去吃烧烤?”前方忽然就响起了仓木的声音,不知为何,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在不远处一说话,周围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都通通淡去,只有他风一般的声音格外清晰。
而他旁边站着的正是蔚然,腰打得笔直,亭亭玉立。
“我饿了。”蔚然冷冷地说道。
“饿了我回去给你做啊,”仓木像一个“贤惠”的丈夫,在一旁呵呵地笑着,“这么晚吃烧烤对身体不好的。”
“废话那么多!”蔚然的脚轻轻一翘,她把那只翘起来的脚上的木屐取下来,往仓木脸上打去。
就那么狠狠地打下去了,紧接着是仓木“啊”的一声惨叫,路上的行人纷纷转过头去看着他们,仓木一定囧惨了,直觉告诉我不能让他这么被一个怪异的未婚妻欺负,鬼使神差的,我跑了上去,拉着蔚然说道:“姐姐,你今天下午的药忘记吃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蔚然狠狠瞪了我一眼,手里还提着那只打人木屐,我有种预感,这木屐马上就会朝我脸上打过来,但没想到,仓木拽住了蔚然的那只手,依然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蔚然,我们吃烧烤!”
“烧烤是烧烤,但瘦猴子参与我们的家事,非打不可!”蔚然很固执地说道,努力把手腕从仓木的手里拽出来,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要穿这样一双奇怪的木屐,原来是因为打人方便啊。
“够了,蔚然!”仓木吼了一声,立刻把她手中的木屐抽出来,扔在地上,呵道,“赶紧穿上,吃烧烤!”
出乎我意料的,蔚然竟然没有回嘴,也没有用惯用的冷冷目光盯着仓木,她只是微微张开嘴,眼神里全是诧异,还有一点……我说不出来的情感,小脸似乎都显得苍白了。
我心想:原来蔚然就是一纸老虎,轻轻一吓,就焉了。
仓木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于是又变回了温和可亲的样子,嘻嘻地笑着,看看蔚然:“刚才我开个玩笑嘛,蔚然,我们去吃烧烤吧,还是茄子多要三串吗?”
蔚然低下头,不说话。
而且那头低地有点过分,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我能看见的,只是她苍白的下半张脸,略厚的唇哆嗦了几下,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们去吃吧。”
说完,她就走了,只留下一个穿着裙子披着校服外套,脚着木屐的奇怪背影。
“她这是怎么了?今天好奇怪啊。”仓木喃喃道。
“她应该向来都这么奇怪吧。”我小声叽咕了一句。
“嗯,也是。”仓木说完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呵呵地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闪烁,他说着,“她刚才没吓着你吧?”
“还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