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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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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52
新年,在臣民们的贺岁声中姗姗而来。不过,西边的战事,却没有因为这新的一度轮回而松懈,反是越吃越紧。正月丁酉,抚远大将军胤祯移师穆鲁斯乌苏。以宗室延信为平逆将军,领兵进藏,以公策旺诺尔布参赞军务。命西安将军宗查木驻西宁,平郡王讷尔素驻古木。

檐角的黄丝带下,多了一枚红艳艳的平安结。

“笙儿,派人去看看药熬好没有?还有热豆腐渣准备好就包上拿过来。”转身。“旗珠,上次祁太医开的方子呢?你帮我拿过来。”再转身。“旗琏,那种烟少的炭火已经快用完了,你注意一下。”

房间里很暖,他坐在椅子上,腿上盖着毯子,正在看书。一见我进来便笑:“福晋都忙完了?”

我也难得跟他贫,直说:“看爷啥时候能好啥时候算完。”

“萌儿,你都累瘦了。”

是呀,我好像真瘦了,脸上都没有软软的肉了,下巴也变尖了。

整个春天,京城里只下过一场雨,我在庆幸阴雨很少的时候,忘记了,其实百姓们都在渴望着一场轰轰烈烈的雨水,不是他们渴了,而是他们的庄稼渴了。

夏四月,皇上巡幸热河。

“已经一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了,田里大概已经干得不行了。”

“皇阿玛应该会安排祈雨之事吧。”

祈雨?我直接被雷到,脑子里开始出现一群跳大神的人。唉,也难怪,在科技如此落后的时代,神是所有人的信仰和依赖,就连那高高在上的君主帝王,也不得不昭告天下,能站在这个位置,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自己是上天的儿子。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果然,五月的时候,以旱求言。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没有几天,真的降了场大雨。下雨的时候,我一直坐在窗边,感叹着佛法无边……

因为腿疾,胤祥很久都没有出去走动过了,我怕他憋得慌,于是搜肠刮肚地讲笑话给他听。然而本人的笑话就那么多,有些时候,一个笑话翻来覆去地讲了无数次,但他总是很给面子,无论听了多少遍,他都会给与回应。倒是笙儿这个当了额娘的,越发不稳重了,每每听到我在复读,就说:“福晋这个笑话都讲了几百遍,我都能背下来了。”

月末的时候,四阿哥那边传来喜讯——年菱颜诞下一子,取名福宜。按理说,取名应该取第一字为弘,可四阿哥偏偏为这位年侧福晋破了例,以福字开了头。胤祥解释说,是因为她之前的小格格早夭,所以才出格取了福宜这个名儿。但不知为何,这消息传到耳朵里,总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这个夏季,雨不是很多,胤祥的腿一天天好起来了,夜里不会再疼得满头大汗,白天走路也像以前一样了。只是我明白,他再也回不去当年那个马背上铁戟银弓,箭无虚发的十三爷了。

自从他病了后,四阿哥也不太在府里讲朝中的事,我也不知胤祯现在的境况究竟如何,每每想问上两句,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哽咽了几次,胤祥干脆替我问了,不过四阿哥也没能说出什么确切的消息,我只知道他的战功不少,却不知人可否还好。

十一月寅,隆科多为理藩院尚书,仍兼步军统领。

说话的时候,四阿哥看了我一眼。大概这本不被看好的棋子,连着几次这么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实在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十二月甲寅,诚亲王胤祉子弘晟、恒亲王胤祺子弘升为世子。放在以前,这就是不大不小的事情一件,可在如今的节骨眼儿上,却变成了一枚风向标。一时间,二位阿哥又成了朝野里的焦点。

但我却无暇在管这些明争暗斗,因为'日兄'儿病了。这场病来得很突然也很汹涌,连着几天的烧热,把他好不容易被我养胖的小身子都折磨瘦了。一直到了正月里,这病才好了点,不过'日兄'向来很懂事,尽管病着,也不像芸芸那样借机提出各种无理要求,而是乖乖听话养病,看得我又心疼又心软的。

六十年了,这一代盛世王朝的帝王已是行将就木,不过,这皇位的争夺,似乎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惨烈,亦或是,仅是我不知道而已。

正月乙亥,康熙爷以御极六十年,遣皇四子胤禛、皇十二子胤祹、世子弘晟告祭永陵、福陵、昭陵。清晨醒来,发现枕边空落落的,心里莫名盈着一股不安,匆匆拉了件外衣披上,就爬起来往外间走。

他坐在窗边,看着紧闭的窗,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觉得,那脸上带着些落寞。

“胤祥。”

他闻声回眸,笑道:“萌儿,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本福晋也不是天天都那样懒的。”

他但笑不语,我顾不得梳洗打扮,顶着乱蓬蓬的脑袋凑上前去,搂着他的脖子问:“想什么呢?这么忧郁的样子。”

“想着你今年做的新衣服比去年的更怪了。”

“什么怪呀!那是与众不同!”我据理力争,只不过加入了一点现代风格,怎么就怪了呢?要不是舍不得把你吓着了,我赶明儿就做个露脐露背的来穿,保证回头率百分之二百。不过,话说服饰文化不就是在创新改革中不断发展的么?算起来我的这些设计还有点里程碑的意义——我又在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褒奖自己了……“对了,去年子得的那副玛瑙象棋呢?”

“收在书房里了,怎么了?你不是只会下五子棋么?”

我立马提高音量道:“谁说我只会下五子棋!今个儿就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大概是音量真的有些高了,爷这边还没说话,外面就先传来了凝萱轻软的调子:“福晋您起来了呀,现在就梳洗么?”凝萱是额萨、额罕家的小妹妹,第一次见她是在笙儿的婚宴上,而后偶兜兜转转,她竟就变成了我的侍女。

梳洗一番后,我颇有气势地迈进了书房,结果脸扬得幅度太大,差点被门槛绊倒。屋子里暖暖的,我解了氅子,往炕上一坐,豪言壮语道:“摆棋。”

顺子用一种很压抑的声音说:“回福晋,棋已经摆好了。”

我尴尬地咬牙切齿:“是么?你可以先下去了。”待他憋笑退下后,我转而问一直摆着一副云淡风轻表情的胤祥:“谁先走?”

“福晋先请。”

我出手就来了个炮二平五,本以为他要上马,结果给我对了一门炮上来。见他不出马,索性我自己出个马……

眼看红色的小马儿就要死在乱蹄之下,我忙用手捂住道:“这个不算,我没看见。”然后不等他同意就把棋子抽了回来,“嗯……我走这个!”

“车吃。”

“哎!错了,我不走这个。”

……

“哼。一个大男人,都不知道让着我点,你自己说,你赢得光不光彩?不好意思了吧,难为情了吧,我就再给你次机会,这匹马儿就先别要了,我们再来一盘。”

……

“堂堂一个男子汉,就知道在棋盘上欺负我们女人家,简直是胜之不武,我对你的行为表示十分的惋惜。那个车先给我,左边那个,嗯……我们再来。”

……

“你说这样的胜利有意义么?没有吧。我就知道你也是这样想的,这已经不是水平的问题了,而是气度,你说……”

“好了,爷这只炮也给你。”

……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主动提出让只炮给我,其实你压根儿就不用这个炮。你还想说什么,不然你怎么不给我只车,怎么不给我只马,怎么不给我那只炮,而偏偏就给了我这只炮。”

“好吧,这次你自己选。”他倒是对我的无理取闹一点儿都不生气。

“其实,也不必让那么多棋,我的水平还没低到那个程度,这个……你只要让一枚棋子,我就赢定了。”

不疑有他,胤祥爽快地答应:“好。”

只听那话音未落,我就抬手抽掉了棋盘上的“将”,并附带上得意的表情:“怎么样?我说我赢定了吧。”

“饿不饿?大早晨起来什么你东西也没吃。”

“我说爷,面对这么棋艺粗浅、缺才少德、卑鄙低劣、无理耍混的人,你就没有一点点生气?”我猜,我那双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一定瞪得像牛一样。

他轻轻摇头,却勾起了我的不满:“得了,你就给我把那一股子烦闷憋好了,千万别表现出来,千万跟我倾诉,往心里憋,往死里憋,憋不死你。”

“萌儿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是不是起得太早,没睡够啊?”

我把棋子一搁,撅嘴道:“谁一大早在本福晋面前忧郁过来,落寞过去,却什么都不讲的?”

哪知他还很“天真”:“难道是爷?”

我银牙碎咬:“不是你难道是小瑾?”

“可是爷没有啊……”

“那你大清早起来坐在窗边出什么神?”

他恍然,回说:“上次你不是说四哥那只鹞子威风凛凛,也想养只么?前些日子有位故交得了只,说是幼鹞,我在想要不要替你讨回来。”

我立马把刚才的事情抛到一边,在一旁点头摇尾很狗腿地说:“要的要的!”

“可鹞鹰凶狠,特别是让你养着,爷就更不放心,所以爷一早晨都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让你养着又不会伤到你。”

“我会乖乖,不靠得太近,再说不是只幼鹞么?这么小,伤不到我的,你就讨回来讨回来讨回来嘛。”

他一脸的无奈:“爷就知道不该提前告诉你的。”

“胤祥……我想要嘛……好不嘛……相信我,给个机会啦!”

……

小瑾好奇地凑上前来问:“额娘,这是什么?”

我看着笼子里的小不点,得意忘形道:“这个叫鹞鹰,怎么样?威风吧?”

小瑾貌似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扯了扯旁边芸芸的衣角求助:“芸芸姐……”

“额娘你也忒能胡扯了吧,我看阿玛养的鸽子都比它威风。”这小丫头片子,说起话来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娘留。

“话不能这样说呀,虽然它现在是小了点,弱了点,可骨子里鹰的血脉注定了它将来必然是威风凛凛的,就像四阿哥家那只一样,而且我这只还比他家的那只漂亮。”

“我还是觉得阿玛的鸽子更漂亮。”

“我喜欢额娘的鹞鹰,好可爱。”小瑾,谢谢你……额娘泪流满面地谢谢你……

三月,群臣请万寿节尊号,康熙爷仍不许。

我听说有不怕死的在万寿节的时候向皇上提出建储之事,然后果不其然被严厉斥责,并被治了罪。对此,我只有四字评价:脑子有病!

夏四月,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我敲敲打打,准备给孩子们建造一个小型游乐场。本来是想找木匠来做的,可胤祥不许,说是孩子们正当是学习的时候,怕惯坏了他们,我没有反驳,收拾了一些工具,开始在院子里日复一日地砸木头。最后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默许了这件事。

其实最开始是替几个小孩子准备的,没想到芸芸这个都十四岁的大姐姐玩得最起劲,看着人家的闺女都在吟诗作画,绘样绣花,而我家的闺女却还在满院子疯癫,对此,我深深地感到悲哀。

六月里,天热得不行,我说在院子里住着难受,就像某爷请假去陪晴姗,至于那一大堆孩子,自然就交给咱们贤良淑德的十三爷了。到的时候,晴姗站在门口等我,一踏进别院,果然要凉爽得多,我和她在亭子里纳凉。

“我觉得芸芸那丫头最近有些怪,莫不是喜欢上哪个毛头小子了吧?”

她却不以为然:“成日都待在府里,能看见哪家的公子呀?”

“什么成日都待在府里呀?她小丫头没有一天不想往外跑,光是我知道的,就不下十回。”

她执扇掩嘴一笑,立马就揭穿我:“姐姐定是给芸芸打过不少掩护了。”

“是呀,现在能宠的就尽量宠着,等以后嫁出去了,说不定连上回街的机会都没了。”

“也对,不是谁都如姐姐般好运,能够遇见爷那样的夫君。”此生能够遇上胤祥,便是叫我下地狱也心甘情愿了。“不过芸芸再怎么也是以格格的身份出嫁,这也可以免去不少操心。”

“话是这样说,可感情上的事情,哪能管得谁是谁呀?就算你是皇帝,我不爱你,还就是不爱你。”

我们东拉西扯,海阔天空地说到夜里,直到把方圆十里的蚊子都喂饱了才罢休。

  No。53
不过在晴姗那里住了几日,府上就安分不下了,胤祥一连派人来请了几回,不过我都让马车空着来又空着回去了。开玩笑,这么热的天儿,我才不回去伺候那些个小祖宗呢!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几分想他们,没有他们那整日层出不跌闹腾,也少了几分乐趣。

到最后,府上那位爷实在坐不住了,也不知是孩子们急还是他急,反正一大早我正和晴姗吃着小点心呢。他就在一片请安声中推门而入,我安安分分地请了安,心想卖个乖讨个巧说不定还能多留几日,但事实证明,爷这回是铁了心要把人带走了。

于是,我在小家伙们极其“不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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