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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不久前才封的格格,但不难猜到,那枚新的平安结,应该便是淑墨做的了。怎么办呢?这下,连让我说服自己当是你酒后失德的借口都没有了,如今好像只有凭着等笙儿的说由,自己才有个借口,在这多待一会儿。
不晓自己坐了多久,蕊薏没我的吩咐,也一直不敢进来。恍惚听到外面请安声此起彼伏,是他回来了么?抑或,是我的幻觉?脑子里一阵恍惚,胸口顿时难受起来,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刚直起身子,便听见外面蕊薏有些怯怯地声音:“奴婢给爷请安了。”
他一眼看向我,微微动容,却不知那脸上究竟是喜是悲。
“若萌给爷请安了。”想不到,我是用这句话来打破自己心慌,我突然害怕,在他脸上看到一丁点难以掩饰的不欢迎。
他静静走进来,只微微点头“嗯”了一声。这清清淡淡的一声,响在我耳边,却如惊雷。不管怎样安慰自己,心里的失落也藏不住。以前的他,每每分别时间长了几天,再回府时,总是风驰电掣也不管形象仪态地跑来寻我,那迅捷的动作,快得连侯在门口的婢女都来不及请安,然后忽地推开门,在我惊讶或微笑之前,伸手将我拥在怀里。而如今,要问谁才知道,那样的十三阿哥,是被我不小心遗失在了哪一年?
“看来你似乎不太高兴我回来。”
他没有回我,反而说:“你回来前,应该先告知一声的。”
“是我欠缺考虑了。”看他波澜不兴的样子,我心里难受,嘴上故意说:“本想着只是暂时回来看一下,便没有事先告知府里。”
听了我的话,他微微侧过了脸,那只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要不是我正盯着他看,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时,却听他开口:“时候不早了,夜里路上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别院吧。”
作者有话要说:请在百忙之中,给与喵掌声和表扬~~
唉。各种困~睡觉去了。。。
No。65
作者有话要说:正餐來了,
眾位請用。
再來說一下另一篇文文的事情,以為三叔不寫了喵,然後自己開始摸爬滾打,結果盜墓7前段時間上市咯~這個兒戲便就此為止。嘻嘻他说,时候不早了,让我先回去。回去……原来,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不然,人家又怎么会说要送我回去。
我微微垂首,有些不敢看胤祥:“我来,是有事情想告诉你。”
“什么事情?”
“我……我……”心里突然有些激动,不禁哽了一下才说:“怀孕了。”
我以为他会喜会笑,然后所有的释然,不想,上天给予的结局往往都在人的意料之外,他问:“名字他已经取好了么?”
顿时,我只觉自己的半边身子都凉透了:“你拆了我的信?”
他没直接承认,却说:“又没做什么不好的事,何必怕人拆?”
“原来王爷是疑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必淑墨姑娘可没有我这么龌龊!”
他一听,顿时不再纠缠于十四的事情,反而挑眉道:“你见过淑墨了?”
“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想自己肯定是在害怕,害怕他准备说的话,自己承受不下来。我不是豺狼,也不是毒蛇,所以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没人会去伤害她,至少,我不会。
推开门,笙儿已经站在外面了,可能是我的脸色不太好,她心急地跑过来叫了一声“福晋”,又看了看我身后。
“笙儿。”我叫她,接着却再没说什么,因为,再开口的话,眼泪就会忍不住了。即便是离开,我也要骄傲地离开,决不让那任何人看笑话。她扶住我,好像生怕我站不住,就此倒下似的。呵,你认识的主子,岂是这般脆弱到不堪一击的?
当年康熙爷要我死,我都不曾怕过,不过一个淑墨……不过一个淑墨……为什么,却让我如此难过,甚至是,害怕?
走出院门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眉黛烟轻,肤如细脂。不得不说,雍正的眼光真不错,你的眼光……也很好。这样的女子,如此近的距离,当真是很难拒绝吧。燕子双飞去,从今再难聚。年岁嬗递,风这么轻轻一吹,我们便散开了。从此你是怡亲王,再不是我的胤祥。
马车颠出我强忍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湮湿了一片。笙儿握着我的手,想开口,但不知如何开口,周围的吵闹,全都被掩埋在了马车的嘎吱声中,这原本微小的声音,蓦地在脑海中放大,给我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慌乱地叫我的名字,一声声“福晋”,叫得我心都要碎了。
为什么,是叫我福晋呢?为什么,没有人在耳畔唤我萌儿?是不是,以后都再不会有人,谦谦温柔地叫我“萌儿”了……
“咳咳。”嗓子干得难受,口中充斥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让我很不舒服,忍不住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水。”
“水来了!水来了!福晋,我扶您起来。”笙儿的身影由远及近,闪入我微微睁开一条缝的眼睛。而蕊薏此刻站在我身旁,帮着她扶我起来。
“您慢点喝。”笙儿一边轻拍我的背,一边说,她还是像以前一般温柔呢。
喝完了一整杯水,喉咙总算不那么难受了,再一次躺下。“晴姗呢?”
蕊薏掖好被子道:“回福晋,晴主子在别院呢。”
别院?“那,那我这是在哪儿?”
这时笙儿走了进来,顺便还带了个小老头,我认识他,以前每次我或孩子们有个病痛什么的,都是请的他。“您当然是在自己屋里了。”
别院,王府,同样都是住了很久的地方,乍一看,我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这么说,我现在还在王府了。伴随这个消息而来的,还有……那凉到心底的寒意。或许看出了我脸上的哀伤,笙儿解释道:“爷刚走,去宫里了,临走时还嘱咐笙儿说,您一醒,就立刻让顺子带个信儿过去。”
我没说话,隔着纱帘让大夫诊了脉,他说了一大通,不过我明白,那些话大都是废话,真正的诊断结果,是要背着我到外面去说的。
过一会儿,笙儿吩咐人去煎药后又走了进来,我问她:“大夫怎么说?”
“自然是让您宁心静气,好好养胎了!也不知这回是个小阿哥还是小格格……”她微微笑道。
“我是想问,孩子没事儿吧。”
“嗯。”她点点头,在我灼灼的目光中,迟疑了一下道:“确实动了胎气,不过大夫说情况没有太过糟糕,近来要多休息,切忌劳累,平时可以在院子里走动一下,但时间不宜过长。再来,按时服药,应该没有大问题。”
我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直接问:“那小问题呢?”
“笙儿……笙儿也不知。不过,笙儿相信,福晋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好好养胎,小主子一定会平平安安。”她说得信誓旦旦,与其说我不忍驳倒她的话,倒不如说我不忍驳倒自己的希望。
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叹气对我来说,几乎都成了下意识的动作,熟悉无比,一气呵成。“好了,你让人备车马吧。”
“福晋,不是说了要多休息吗?这一路颠簸,断不可以的!”笙儿的语气有些激动,蕊薏站在一旁,不敢开口。
“不碍事的,外面天还大亮着,我们慢慢走。”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找些被子毯子铺在里面,其实也没那么颠了。”
她顿时急了:“这好不容易才把孩子保住,福晋您就别……别拿自己折腾了……”说到后面,她已经带了哭音。“您要不想……不想见到别人,就留笙儿一个服侍您,所以……所以……您千万别再伤害自己了!”
看着泫然欲泣的脸庞,我忽然明白过来,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女孩了,她是额萨的妻子,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不过,不管她变换了什么身份,却仍还是我的那个笙儿。世事无常,有人只消一个转身就会变,有人却一辈子都不会变。
“蕊薏,还是你替我跑一趟吧。”我如是说,其实只是为了支开她。没想小姑娘犹豫了一下后,垂着脑袋,安静地对我摇了摇头。
“你们……终究没有明白,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喝了水了缘故,眼泪像打开了阀门,踩着尾音滑落在枕边,“我已经……”已经,没有家了。未及出口的后半句哽在喉中,压迫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是我觉得说出来太过难堪,还是,连自己都不愿相信……
笙儿瞧见我的模样,咬着唇,泪珠接连落下,她忽的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福晋,笙儿去找十四爷,他不会喜欢别人的,他会给您一个家的。”
此刻的我,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以至于她说了如此悖谬违德、大逆不道的话,我却无法出声打断。
“福晋。”
“别……别说了……”为何她越说,我越觉得凄惶。睫毛被泪水黏住,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我只依稀辨得出,她双膝跪地的朦胧轮廓。这个屋子完全掩埋在了凄凄切切、断断续续的哭声中,也分不清到底是我在哭,笙儿在哭,还是蕊薏在哭。隔了许久,我方才低声道:“这话……以后,都不许再说。”
有那么一刻,我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灵魂悬隔于这个世界,耳边充斥着屋中那哀婉的哭音。“备车吧。”
两人在地上跪了很久,笙儿方才抹泪起身出去了。她终于没有再继续反对,再继续说什么安心养胎的话了。试问,住着另一个女人的怡亲王府,我如何能安心养胎?更何况,那个女人的肚子里,正怀着他的孩子。
期间蕊薏端了药给我喝,可能是尝尽了泪水的苦涩,当药汁化在嘴里时,倒不觉得有什么苦的了。我知道自己的眼睛现在肯定又红又肿,所以不敢再睡,怕睡醒了眼睛疼,便让蕊薏去弄条湿毛巾,给我敷敷。
我独自躺在床上,慢慢平息刚才的情绪。
“福晋。”
“车子备好了?你赶紧收拾一下吧,趁现在他还没回……”
他身着朝服,立在门口,定定地看着我,混着心痛和隐忍的眼神,有一种要看到我心里去的感觉。“是趁我还没回来吗?”
我没有回答,轻轻侧脸,逃开他的眼。“臣妾有病缠身,不便起来相迎,还请王爷海涵。”
本以为他会愤怒,却只听到了散开的哀伤:“你……就住在府里吧。”
“王爷如果是在可怜臣妾,那就大可不必了,臣妾还没有沦落到……”心底一阵汹涌,引得眼底也一阵汹涌,我顿下话音,强咽住泪水。“让人可怜的地步。”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吧。”
我对上他,只轻声问:“王爷就不怕考虑了臣妾腹中的孩子,而怠慢了墨格格么?”
闻言,他面色一沉,微怒道:“本王说了!你现在就留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准去,如有违背,这一屋子的下人,都会为你的错……付出代价!”
骨子里的倔强涌上来,我几乎都要对他吼开了去,却只在理性徘徊的须臾,他便已经转身离开。当感情变作利器,我的心已被千刀万剐。
躺了两天后,我开始起床活动,因为如果躺得太久,可能会造成脊椎神经坏死。谁也不再提起那天的事,它成了院里的讳忌,如果不提就能忘记的话,那该多好,可讳如深,也抹不去记忆。
几日的安宁,让我差点忘记,有些事情,你越是不愿想,它越是不放过,偏偏要来招惹你。
初三那天,笙儿说阳光正暖,让我去院子里走动走动,然后我便晒着太阳,流连于花丛之间。待蕊薏去端药的时候,我身上有些乏,便让笙儿去抬张椅子出来。
偌大的一个院子,在其他人刻意的回避下,忽然就剩下我一个人,敲门声突兀而起。我本不愿搭理,可那声音温柔且极有耐心,仿佛不敲到里边儿人开门,它就不罢休。而那张熟悉的脸旁渐渐浮现,萦绕在被风吹开的阳光中,脑中还在犹豫,脚下步子已经迈了出去。
门栓抬起,门缝渐宽,眼前的容颜已然清晰。
“姐姐。”来者嫣然一笑,仿似要羞谢了春花。“听爷说姐姐身子不好,淑墨特地来陪你说说话。”
如果说,我们之间有一场战争,那人家的宣战书都已经摆到了面前,我总不能不战而退吧?至少,她该是这样认为的。
我笑:“特地来陪我?你的意思,可是自己很给我面子?”此话一出,我忽然觉得时光回溯,自己好像又变成了永和宫里那个有仇不报非君子,各种手段都敢使的小宫女。
她小脸一惊,那种流露出来的柔弱,美得姹紫嫣红,只可惜,我不是男子。“淑墨断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不敢?是因为我是这府里的福晋,而你不过是个格格吧?”我不失风度,一副安慰她的模样:“不过妹妹不用急,待过些时日你诞下小阿哥,爷正好将你扶正,到时候就无所谓敢不敢了。”
“姐姐可不要误会,我……我当真没有那个意思。”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梨花带雨?“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