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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随便走一走,就能走出个无礼的家伙出来搭讪,她就不应该带主子走这条路。彩儿有点后悔。
莫语轻飘飘的斜了如临大敌的彩儿一眼,抿了抿嘴,答道:“你家主子是皇上的妃子,我当然知道。”说罢唇边滑过一个戏谑的浅笑,意思是说,知道就知道,那又怎么样。
彩儿平时再伶牙俐齿,那也不是莫语的对手,毕竟身份摆在那儿的。人家再怎么轻薄无礼,也是坐在国师旁边吃饭的主,而她只是在后面站着伺候的人。
席嫣看彩儿被噎了下,脸上仍愤愤不平的,眉头也皱着极深,但嘴却抿紧不再言语,手里边好像在用力拉她,打算把她拉离这莫语的身边。或许在彩儿看来,与这莫语多说几句话就会怀孕似的,所以才会避之不及的拉想拉她走。席嫣哭笑不得的挣脱了彩儿的手,在她错愕的表情里贴在她耳边,说道:“不就是说几句话而已,你别这么紧张行不?没关系的!”
说着,席嫣拍了拍彩儿的后背,以示安慰,末了转头对莫语,答着他最早的问题,道:“突然睡不着了出来走走,不许么?”
莫语一笑,顺着席嫣的话,说道:“怎么会不许呢?我还巴不得能陪你一起走走呢!”
这话比起之前的熟稔,就多了一丝轻薄,彩儿又要发作,席嫣眼疾手快拉了拉彩儿的衣角,阻止了彩儿的呵斥。
席嫣倒不是喜欢听莫语拿话调戏她,而是她不明白这人是站在哪边的,更没明白他之前问她要不要离开皇宫是什么意思。要不是巧遇,说不定她还会找个机会和他单独聊几句。
“彩儿,”席嫣压着声音对彩儿说道:“你先退下,我有话要问他。”
就莫语的表现,彩儿当然是十万个不愿意的,但她更清楚席嫣的脾气,她平日是挺好说话的,也没什么架子,但有些决定却是不容讨价的,好比说她让她退开的时候。
彩儿闷闷地应了一声,走时不放心地丢下句,“主子,您要是有什么就大声喊我!”
这话听着耳熟,仿佛从前晓叶也这般说过,她愉悦的笑了笑,冲彩儿摆了摆手,意思是知道了与让她走远一些。
转过头来,席嫣开门见山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莫语很客套地回了一句,末了不再多话,只是斜睨着她妩媚的脸蛋,唇边眼角保持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席嫣被他瞧得红了下脸。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问你,你之前说什么离开皇宫,是什么意思?”
莫语收回视线,落在远处,好像在思索她的问话,半晌之后他才答道:“有么?我有说过么?”
席嫣的嘴角抖了一下。她可以肯定,他绝对是装傻。
可能这里不适合谈这话题,既然他问了,她还没回答,那来日方长,总有一日还能旧话重提。席嫣抿了下嘴,也不纠结真假,轻哼了声,说道:“算了,你忘了恰好我也忘了。”说罢顿了一拍,突然抬头直视着他细长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你是站哪边的?左?右?”这左右是指吃饭时坐的位置,正好就对应了她与国师。
不清不楚的话,若是换个人来听,或许对方只能回以迷惑的表情,而莫语应该是早就有准备,知道席嫣迟早会问他这话,倒是丝毫没点迷惑,也没半分惊讶,保持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冲她笃定地答道:“左边。”
尼玛站的左边,还来找姐们儿说话干嘛?脑子里这么一转,席嫣顿时有些明白了,但她什么都没说破,反而像是没听明白般蹙了下眉,有点遗憾地耸了耸肩,说道:“那我就不能再和你多说什么了。”话落时她已转了身,跨出一步却顿住,随后她微一侧头,浅笑着说道:“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真是回眸一笑百媚众生,莫语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滞了一拍。
他必须站在他义父这边,但不表示他不能对她施以援手。她这种外表看来妩媚动人、百媚千娇、风情万种的女人,骨子里却有着非常一般的坚韧,实属与众不同万里挑一,纵是她与他没什么缘,他也愿意暗中帮她一把。
莫语边想边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浅笑转了身,朝着席嫣的反方向而去。
还是那句话,当初把毒药换成普通的药,果然是明智之举。
101 站的哪一边?
卷二 天战国 102 惹的事够多了!
102 惹的事够多了!
彩儿闷闷的站在树下等席嫣,没过多久便听她家主子哼哼着诡异的调子走近了,彩儿紧张兮兮地上前两步,拉着席嫣的手便问道:“主子,他没对您做什么吧?”问罢还不放心的上下打量,好像莫语就是个病毒般。
席嫣愕了一拍,心说,合着你还真当莫语有超能力,和他一说话就能怀孕不成?
她愣了一拍没答,彩儿便心急地又道:“那个无礼之徒,看我去教训他!”说着丢了席嫣的手,拎着裙摆就朝前冲了两步。席嫣动作极快的拉住彩儿,半笑不笑的打量了她一遍,看得彩儿莫名其妙的摸脑袋时,席嫣才笑问道:“你冲过去,是打算给他一耳光?”
显然彩儿没想清楚找莫语算账,要如何的算法,她被问得呆了一拍,答道:“就算扇不了他耳光,踩他几脚还是可以的吧!?”
她说得并不肯定,大有打肿脸充胖子那样不服输的感觉。
“算了算了,什么踩几脚的?估计真动起手来,别说你,就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说到最后一句,席嫣无奈的叹了叹。在天战国遇上的异性,除了朱少卿之外,几乎人人的身手都比她好,顿时让她没了用武之地。
怪惆怅的。
彩儿不是记恨的个性,听席嫣这么幽幽地说了一句,好奇心就被调了起来。之前席嫣对轩辕凛说她被救的过程,为了不引出不必要的麻烦,便是几句话随意的带过,当时陪在一旁的彩儿就有疑问,却不敢在皇上面前随便发问,此时听席嫣是话里有话,自然是憋不住地问道:“主子,那人是不是和您交过手?”席嫣那几下,虽说在比如轩辕凛、又比如房三等人的眼里看来,那就是些三脚猫的花把式。但在同样的招使在彩儿或晓叶面前,却是宛如高手一般的存在。对席嫣的那几下,彩儿虽说不上崇拜,却是有几分向往的。
颇为八卦的问题才从彩儿的嘴里出来,席嫣就不给面子的白了她一眼,跟着嘴上否认道:“没有,没事和他交什么手?”心里却在想,和他交手,岂不是找死?
虽说莫语只是把她从狂奔的马背上拉下来,但那力道却把握得极巧妙,可以说这简单的一举,事实上有着极大的风险,弄得不好他救人不成反而被拖下马都有可能。然而可整个过程里,莫语的表情都很镇定,镇定到让席嫣不得不认为,他定是高手却深藏不露。
主仆二人边走边往回走,彩儿这个时候也忘了之前的担心,一路上都在打听着她防备得好像防贼的莫语。
“主子,反正您还是注意点儿吧,别又让皇上误会,再把你打入冷宫。”彩儿边说着,边推开门,感觉话说得还不够透彻不够恨,开门的同时又补充了一句,“您要是再入离苑,可又算开先……哎呦!”例字都还没出口,彩儿脸色一变,惊呼了一声跌坐在了门槛上。
正听得嘻笑的席嫣愣了一拍,只见地面有条黑色的长尾巴在滑走,她探头一看,脸色也是一变。
尼玛有蛇?!
“彩儿!”席嫣没空管那条咬完人就游进床底的蛇,蹲到彩儿面前,一把拉开她的裙子,只见脚踝外侧有两个红色的血点,顺着血点流出来的却是乌黑色的血,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蔓延扩散。
这蛇有毒!席嫣很快的做出判断,手抖着扯开坐在门槛上手足无措的彩儿的腰带,将她小腿系了起来,阻止蛇毒的游动。做了这些之后,席嫣不敢留彩儿在门前,谁知那条蛇会不会再游出来补一口,便扶了彩儿来到院中休息之处,安排她坐好后,她说道:“你等我,我去叫太医。”
“主子……”彩儿的嘴唇已经有些青了,也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真的,她的脸看起来也透着黑气。
“别说话,你乖乖的等我!”席嫣拍了拍她的脸蛋,心里虽急如焚,脸上却尽量表现得随意。说罢席嫣壮着胆子到了门前,将门用力关好,以防蛇跑出来,这才快步的离开院子。
她说是找太医,却知道她这么去找太医,太医是绝对不会替彩儿治疗的。在那个阶级观念颇重的年代,像彩儿这种宫女身份,只能由专门替她们瞧病的大夫,而不是替皇亲国戚看病的太医出面。
这次出宫时间不长,并没带大夫。
席嫣直接朝着宴客厅而去,希望轩辕凛这个时候还没有离开。
轩辕凛当然没有离开,应该说,吃过午饭后的时间,说是自由活动的时间,真正自由活动的人只有犯困的席嫣,以及无官一身轻的莫语,而其余的文官武将都陪同着轩辕凛留在宴客厅里,说是普通的聊天,实则是为了让皇上对自己加深些印象,以便今后的仕途顺畅。
席嫣的到来,无疑正好闯了众人与轩辕凛套近乎的场子。
“嫣儿?”看席嫣额角带汗的冲进门内,轩辕凛错愕的站起身来,问道:“你不是午睡去了么?”
席嫣心里着急,没回答轩辕凛的话,就连平日那些造作的礼节也忘在了脑后。她直接冲到轩辕凛的面前,开口便说道:“皇上,太医呢?请太医替彩儿解毒!”
此话一出,整个宴客厅里便哗然了。
有人好奇席妃的宫女中午还好端端的,隔了没多久的时间就中了毒。而有人却直说让太医去替宫女瞧病,那是对太医的侮辱。不论众人议论什么,席嫣都听不进去,她只要轩辕凛一句话,一句同意的话。
轩辕凛看着眼前焦急到快哭出来的女人,虽说不知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但心里面也同样的着急。他斜眼睨向严春奉,动了动嘴,还没说话,便看严春奉面色严肃地站起身来,冲着轩辕凛一鞠,沉着声音,说道:“皇上若非让老臣替区区一个宫女瞧病,那就请皇上下旨去了老臣的官位吧!”
轩辕凛眉头蹙了蹙,面带难色的再将视线转回席嫣的脸上,席嫣的面色已然惨白,唇着带着令人心疼的冷笑。
“嫣儿……”轩辕凛伸手去抓席嫣的手,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还想再说什么,席嫣却抢先问道:“皇上,能救还是不能?”
妩媚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轩辕凛,轩辕凛的心口如猫在抓一般的难受。他若是答应席嫣救彩儿,那就等于要去了严春奉的官位,谁轻谁重,根本就不需要比较就明白,可他如若不答应……她又会闹别扭吧?
轩辕凛沉吟了一拍,哑着声音,说道:“嫣儿,她只是区区……”话没说完,眼前的女子突然无声的笑了,笑容却显得悲凉。
席嫣的心疼得没了知觉,整个人居然异常的平静。她没等轩辕凛说完,很有规矩的微微一鞠,与来时的仓促完全不同,很从容地说着“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恕臣妾告退。”的话,再冲着众人浅浅笑着,末了在众人错愕的表情里退出了宴客厅。
来时如风,去时似霜,整个宴客厅似乎都被冻住了般,好像谁都没法从席嫣留下的悲凉的一笑里恢复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凤火连站了起来,他冲着愣怔的轩辕凛一抱拳,说道:“末将去瞧瞧席妃娘娘。”说罢也不等轩辕凛点头,匆匆的跨出门槛。
这个时候,席嫣已经跑回了住所。
彩儿趴在石桌上,没什么动静,席嫣用力喘着气,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犹豫了下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烫烫的,好像在发烧。
感觉到席嫣的手,彩儿有气无力的抬起头,轻唤了一声,“主子……”但看席嫣满头大汗的只身回来了,彩儿的后话一转,调侃道:“主子,您不让……彩儿说话,彩儿……也就没……提醒您,太医……怎么会来……给咱们瞧……病的?这不,白跑……一趟了吧?”她的声音已经很轻了,而且每说几个字就要重喘几口气,但调子还是挺轻松的,听得席嫣的鼻头发酸。
席嫣抿了抿唇,将悲伤的情绪硬压了回去,随后她蹲到彩儿的脚边撩起裙角,脚踝处已经肿了,黑气也蔓延过了系着腰带的小腿。
“我……”席嫣哽咽着,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彩儿却低笑了几声,吃力地说道:“主子,彩儿怕是……等不到您……左手翻云右手……”“别说了!”席嫣猛地站起,一把将彩儿抱在怀里,强忍下去的眼泪滚落下来,滴在彩儿的脸颊上。
“主子……您……您惹的事……够……够多了……今后……今后别再惹恼……皇上了。”彩儿如交待后事般,低低的说着,说着席嫣一个劲的猛摇头。
仿佛回到了穿越之前,她抱着被跳弹误伤的好友俞希,听她说着叮嘱她的话,说到语无论次,说到身体发凉,毫无声息……
那种失去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