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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关心她也没用,她根本就没打算和他有什么交集。席嫣暗想,嘴上平淡地答道:“不怎么疼了。”说罢顿了一拍,又道:“你是在唱哪出?”她算不上绝顶聪明的人,但观察还算仔细,寨子里发生的一切,睦廉这头虽说没什么破绽可言,但那个姓秦的寨主却是浑身都带着漏洞。
她是猜其中有问题,但并不能肯定与睦廉有关,所以这才拿不清不楚的话来讹睦廉。
然而,席嫣低估了睦廉的智商。
黑夜很巧妙的掩盖了睦廉眼底的惊讶,他慢了半拍才问道:“什么唱哪出?”
憨憨的反问声,让席嫣的脑子里印出一个傻傻挠头的Q版人物,有点萌萌的感觉。
呃?没听明白?好吧,是她问得太抽象了。席嫣想了想,再道:“就是你和姓秦的合起来诓我一事,那是在唱哪出?”她本来没有真凭实据证明睦廉与秦寨主合谋,但显然她不把讹睦廉的话说明白,他压根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在真相大白之前,她先一步安了个罪名给他。
睦廉的步子在席嫣话音下时止住。弱光之下,席嫣能感觉到睦廉炙热的视线,正一转不转的落在她的身上,好像想把她看个明白一般。
席嫣正打算补一句,“难道我说错了么?”来掩盖她讹他的心虚,却听睦廉快一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把我与他想到一块了,更还说什么与他诓骗你。”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又道:“我会在寨中,真的是有生意要谈,你会出现,我也很惊讶。真的。”
他前面那句话说得比较慢,而后面却显得急促,听起来就像是想急切的解释清楚一样。
席嫣仿佛能看到睦廉脸上带着被冤枉的委曲。
二人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席嫣重叹了一声,道:“算了,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吧。”事实上,除开被骗后会有种憋屈的感觉,真相是什么其实并没什么好追究的,她现在已经算是走投无路的状态了,就算弄清楚是否真被睦廉设计了,对前途也没帮助。
她现在还是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吧。
“嫣儿,你有心事?”那声叹息包含了太多的含义,不应该由她发出才对。相对于解释山寨的事,睦廉更在意席嫣眼下的状态。
席嫣听他喊得亲热,微愕了下,心想要不要纠正他对她的称呼,却听睦廉又继续说道:“嫣儿,不论如何,我都想陪在你身边。”
话题突然就跳到这上面来了,席嫣又是一愕,脱口拒绝道:“不要。”
睦廉急切地跨了一步,到她面前,问道:“为何不要?”
为何?尼玛不要就是不要,还要问为何?席嫣在心里骂了一句,嘴上有点不耐烦地答道:“因为不想欠你的债。你我萍水相逢,你不需要特意的照顾我。”说罢她的走神暗想,之前她也对莫语说过差不多的话,让他别太照顾她。现在想来,莫语还真了解她,答了句他并没特别照顾她,这才让她放松了心情。
可惜莫语不能继续陪着她了。
走神之间,睦廉追问道:“那为何莫语就可以?”
嘿……尼玛是十万个为什么呀,什么都问为何为何为何的?席嫣用力瞪了睦廉几眼,可惜光线暗得几乎就看不清对面人的表情,她不由气得揉了揉脸颊,耐着性子答道:“因为莫语陪着,我不紧张,不担心,不戒备!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不紧张不担心不戒备?告诉你,本姑娘个性差得可以,讨厌谁来喜欢我,但莫语从来就没有把他的感情强加于我,就像朋友般相处着,没、有、差、别!”
声音越说越大,越来越激动,到了最后几乎是用吼的,席嫣说罢,叉着腰喘起粗气,心里还一个劲地骂着,她是中了什么邪了,怎么遇上的男的都像情痴一样?合着这桃花多了也挺烦人的。
抬眼看睦廉好像愕住,喘够了气的席嫣也懒得再和他说什么,牵了马就朝前走,脑子里正琢磨着这大黑天走山路会不会掉下山坡去,身后传来了睦廉的声音,“嫣儿,我只是想陪着你,陪到莫语找到你为止,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相信我吧。”
席嫣的嘴角抽了抽,无力地答道:“你说的,可别后悔。”真他娘的是骂不跑、撵不走,那就苦逼地陪着她吧。
此刻她完全忘了自己的立场,如果睦廉不强烈要求陪着她,她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去。
140 可别后悔!
卷二 天战国 141 进到北国
141 进到北国
再行了两天的路,天黑之前终于看到了北国的关口。不过望山跑死马,此刻就算看到,席嫣知道要赶在关城门前到达城下,基本上是无望的,她撇撇嘴,无意识地嘟囔道:“这都能瞧到城门了,难不成还得露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睦廉淡淡的在一旁答道:“嫣儿别担心,我与城中的守军有些交情,咱们只管行路,如果实在赶不急关了城门,到时让他们通融通融即可。”
他这番话说得一点都没有得意之意,也品不出什么优越感,只是很平淡的陈述了一段事实,然而就是这段事实,听得席嫣更对睦廉的身份越发好奇。
应该说她一早就对睦廉的身份好奇了,只不过之前并没打算和他有什么太深的交集,也就没去打听过他是个什么背景。可现在的情况又不同。在这两日里席嫣的心境又有了些改变。她改变的原因很简单,一来是睦廉并没急切的让她接受他的感情,用着很平常的态度在对待她,让她无数次错觉以为睦廉就是莫语假扮的,令她很放松。二来则是她终于发现要真离开了睦廉,她根本就没个合适去的地方。
于是经过两日的纠结,席嫣算是认命的留在了睦廉身边。
有个熟门熟路的人陪同着,总好过让她只身一人待着这时代强!再说了,她可不想流浪回极夜,毕竟回去也是个麻烦的事儿。
既然要与睦廉长期相处了,席嫣多少也想对同伴有点了解,不论是八卦也好,还是单纯的好奇也罢,总之现在看来,睦廉的身份真的很扑朔迷离。
“你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居然走到哪儿都有熟人!”席嫣边问边把睦廉从头到脚再看了一遍,除开他养眼的外表不提,就说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没有半点生意人的市侩感,要让她来说,睦廉更像是教书的先生一样,温文尔雅。
席嫣很想知道做什么样的生意,才会把气质做到像文人一般雅致。
听席嫣问得随便,大有把他当成朋友的感觉,睦廉又是高兴又是惆怅,纠着眉头笑了笑,答道:“几乎是什么生意都做,经常在七国来回跑动,自然到处都混了个脸熟。”
七国来回跑,那算是做的进出口贸易?那他认识的人应该很多才对。席嫣本打算原话问,但又觉得进出口贸易这四个字不容易解释清楚,而且她很担心把那个词出说来,就等于让睦廉再变成十万个为什么的追问她,于是她想了想,把那个词换了个方式,说道:“什么生意都做,而且还是在七国之间做,算是做的投机的生意?”看来气质这东西,不是后天养成,而是先天自带的。
此刻席嫣并不知道,关于“投机”这二字,放在生意上,多少都有种贬意在之内,不过正因为她的无知,说出口时也就少了几分强调,听起来自然少了贬意,更像是陈述,所以睦廉没有纠正她的说法,而是顺着她的话,说道:“算是吧。”说罢,他问道:“嫣儿懂生意上的事么?”
“不懂,我只是胡乱说说。”席嫣很干脆地回答了,而且还是一句答得没有延展余地的话,说罢她抖了抖缰绳,加快了行路的速度。
这种姿态睦廉看得明白,他知道她定是不想给他机会问她的身世背景,他很识趣的策马跟了上去,再没有多言什么。
睦廉猜得对,席嫣确实是没打算把自己的事告诉他的,这也不全是她不想与睦廉深交的结果,而是害怕真的照实说了,睦廉在态度上又会大转弯。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睦廉会不会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从而利用她呢?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暂时别告诉他太多为好。
在天黑全了的时候,他俩终于骑马到了城门前。城门没有悬念地紧紧闭着,很清楚地摆着拒绝进入的姿态。
城门前多了两个骑马人,城楼上值哨的兵士自然是比较紧张的,就在睦廉抬头看向城楼,打算说话前,城楼上先一步的传来问讯声“城下是什么人!”
借着哨塔上的火光,睦廉看清上来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举着火把在朝他和席嫣,另两个则是拉满了弓在一旁,仿佛一个不对劲,就要先下手为强般。
也不怪城楼上的人紧张,睦廉的打扮倒是很普通的宽襟长袍,但席嫣却是穿着天战国独有的猎装,一眼就能瞧出是天战人。就算北国与天战没有战事,但天战和极夜的交战,可是让其余五国都比较紧张的。再加上此刻这特殊的时间,自然很容易让守城的兵士误会。
睦廉从没遇上过这种情况,就算他误了进城的时辰,也从没被人拿箭指过。他不由得愣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席嫣的衣裳惹的祸。他也不恼,冲着哨塔上的人说道:“我是睦廉,路途上耽搁了时辰,还请军爷通融一下。”说着朝哨塔上的人一抱拳,气度不凡。
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内力传得很远也很清楚,那哨塔的人听说是睦廉,明显的愣了愣,再挥动着火把,好像要把他看个清楚。
“真的是睦爷!”那兵士有点错愕地说道:“睦爷怎么带个天战国的人?”问话之间,拉弓的两人已经收了弓,随后在睦廉和席嫣站的地方看不到人影了,应该是下来开城门了。
睦廉看了眼抿着唇,看不出喜怒的席嫣,抬头又冲那人说道:“她是我的朋友,并不是天战人,只是穿了身天战的衣裳而已。”
城楼上传来“哦,这样啊”的回答,跟着说话的那人也没了踪影,多半也是下来了。
再等了片刻,城门发出“扎扎”的响声,笨重地打开了一条可容一匹马通过的缝隙。
“嫣儿,你先。”睦廉做了个请,让席嫣的马先行,他再随在后面进了门内。
门很快的又“扎扎”地合了起来。
出于礼貌,席嫣进了城就下了马,回头一瞧,睦廉也下了马。
“睦爷,我们没想到是您来了,刚刚真是得罪了。”那兵士边和睦廉解释着,目光边在席嫣的脸上来回打转,多看几眼之后,之前那还有戒备的视线已然转为不怀好意的探究。
席嫣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把脸躲在那人赤luo的目光之外。睦廉则不着痕迹的牵马上前,把席嫣直接挡在了身后。
那兵士完全没察觉到睦廉是有意挡着他的,他歪着头继续贪婪地瞧着席嫣,只怕只能瞧到半个背影,好像都极为的满足般。他用力地吞了口唾沫,说道:“睦爷,这姑娘……”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面前的温度好像冷了几度,收回视线才发现睦廉平常挂着和蔼浅笑的脸,已经不知何时沉了下来,更是自他的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原本想开口讨席嫣留下来作陪的后话,不由自主地就改成了一句废话,“是睦爷的朋友呀……嘿嘿。”
睦廉听他识趣的改口,也不追究,客气了几句,便带着席嫣离开城门口。
“嫣儿,刚刚……”
“没什么。”席嫣打断睦廉的后话,说道:“你不是帮我解了围么?”那个带着杀气的侧面,可是给席嫣留了很深的印象的,如同她从前触到了莫语的禁忌话题时,与莫语摆出的杀人分尸的模样几乎无二。看来这人骨子里,也非善辈。
不过想想也知道,他这么几国的走动,路上必定会有危险,除开一些天灾之外,遇上的人祸大多都是山贼土匪那类比狠的角色,他要是不狠点,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哪里还有她遇上他的一天。
可能是席嫣本身胆子大的缘故,也可能是她经历得多的原因,反正她真没觉得刚刚睦廉一副要杀人的气势有什么不妥。
听席嫣说得普通,普通到有点轻飘飘的感觉,好像完全没受刚才事件的影响般。睦廉一直提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他真的很怕在她脸上看到受惊吓的表情,看样子她要不是太迟钝没感觉到那杀气,要不就是司空见惯了,完全不当回事。不论什么,他很庆幸她没有异常反应。
“前面拐角处,有间我常住的客栈,今晚就先在那里休息,明日我们一路往北,直接到北国的京城北宵城,我在那里有几件生意要谈。”睦廉解释着接下来的行程,席嫣听了没有反对,应了一声并无后话,睦廉反而问道:“嫣儿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么?虽是谈生意,却不赶时间。”
席嫣瞅了睦廉一眼,月光下他的表情看不怎么清楚,她也懒得去猜他这么问的原因,直接答道:“我没来过北国,你想怎么安排都行。只是——”
“只是什么?”睦廉追问,席嫣想了想,说道:“我在想要怎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