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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她是每句话都上了心的，更还拿着他的话来反驳他。
看睦廉还纠着眉，席嫣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同时说道：“睦廉，你放心吧，姑娘我怎么说也是上过战场呃……反正你放心就是了。”
“战场？嫣儿上过战场？”那就能解释她为何从极夜去天战了。睦廉的脑子极快地一转，豁然开朗，俊颜不由微纠。
那这么说来她是……
席嫣不小心说漏了嘴，看睦廉的表情先是一讶再是一凝，心知他多半猜到了真相。毕竟席家在极夜国极其的有名，睦廉又经常出入极夜国，自然只要稍加揣测就能想个明白。知道瞒不过睦廉，她干脆的挺了挺胸脯，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可不是上战场么！怎么说我也是个将军。”
“嫣儿还真是将军府的小姐。”睦廉喃喃自语后，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嫣儿不回极夜？”他就觉得她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原来是将军府的小姐，更是极夜的将军。女将军带兵打仗，什么阵式没见过，还真的不用他来瞎操心的。
睦廉的好奇，让席嫣的额角发紧。
看吧，她就知道这厮天生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席嫣在心里暗骂了句，嘴上不清不楚地答道：“回不回去有什么关系？反正家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趁着年少出门走走，长长见识，有何不好？”
好倒是好，只是睦廉觉得席嫣没说实话。不过能知道席嫣是将军府的小姐，就不怕查不到她去天战的真实原因，但那是最不得已的法子。睦廉认为，她不说自然是有说不出口的理由，他现在也不是非要立马就知道，等过些日子再问，说不定她又会透露些什么。
睦廉在心中考虑好，便没追问的附和了席嫣几句，再喊了马车朝他的住地驶去。
马车在北宵城里驶了十来分钟的样子，终于停了下来。
跳下马车，眼前是间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宅院，院门半敞着，大有不怕偷的感觉。
睦廉对半开的院门毫不诧异，打发了马车就上前去推门，院中人听到动静转头一看，惊喜地喊道：“老爷，您回来啦！”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年龄还不大，席嫣犹豫了一拍才跟了过去，心里惴惴地暗想，说话的人千万别是睦廉的媳妇，不然就尴尬了。据她所知，并不是每个当妻妾的都喊自己的男人为“相公”，也会有称呼“老爷”的，所以这一嗓子根本就不能分辨对方是家仆还是家人。
跨入门槛，席嫣小心抬眼看向院内，那说话的女子已兴高采烈的跑到了睦廉的跟前，当看到席嫣时，好奇之色明显的摆在脸上。
看她只是好奇，并没有其他表情，席嫣暗暗松了口气。这姑娘应该不是睦廉的媳妇。
“佳儿，这位是席小姐。”睦廉对奔过来的女子介绍了席嫣，同时侧身面向席嫣，伸手虚扶着她的后腰，神情小心里透着温柔，温柔中含着爱意，只是席嫣眼下没心情仔细瞧。睦廉早就习惯席嫣没心没肺的模样，也不纠结，只是再对佳儿说道：“席小姐是贵客，佳儿可要好生伺候。”说罢他再对不知在想什么的席嫣说道：“嫣儿，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佳儿，她和她父亲在帮我打理这宅院，住在北宵城有些年头了，有些事比我还清楚些。”
睦廉才说完，佳儿就自来熟地说道：“席小姐既然是老爷的客人，那就不用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便成！”
席嫣本来就不是拘谨的人，听佳儿这么好客，咧嘴一笑，道：“好，我自然把这里当成家一样。”
睦廉一路上都说着不赶时间，事实上他安顿好了席嫣后，就没多的时间再陪她，而是稍作收拾就匆匆出门，临走时他对席嫣说道：“嫣儿若要出门，可让佳儿陪同。”
席嫣瞄了眼正忙着的佳儿，心说这姑娘是倒是挺讨她喜欢的，不过她不打算和她走太近，免得让睦廉又生出什么多心的想法。她虽说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睦廉的感情，但却有留意他所有的举动。不动声色的观察，算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之一。
“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席嫣挥着手绢，送走睦廉，转头就冲佳儿说道：“佳儿，我要出去散个步，北宵城里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佳儿放下手中的活，想了想，一连数了几个地方出来，听得席嫣边点头边想，看来今天是走不完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活动活动得了。随后她问了这宅院的地址，就推门出来，正考虑要往左还是往右，右边墙根处传来一声叹息，以及一句断续的话：“……可惜别人不喜欢。”
顺着声音瞧去，席嫣看到说话的是个姑娘，她说完就听身边的男子叹着气，说道：“若是找不到固定的地方唱曲儿，咱们只能离开北宵城了。”
男子的声音稍大，席嫣就听了个全，她仔细的打量这对说话的男女，看男的手上抱着一把琴，眉眼间透着焦虑，而女的抿着双唇，眼里似乎缀着泪，满脸的不甘心，却在强忍。
席嫣看得心里一动，上前两步，问道：“你们说什么唱曲别人不喜欢的？”
唐突的搭话，让二人均愣了一下，就在这个愣怔间，女子强忍的眼泪终于滚了下来。席嫣急忙去掏手绢，递上之时，说道：“别哭，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到你们呢？”
143 要是媳妇就尴尬了！
卷二 天战国 144 无本万利呀！
144 无本万利呀！
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纵是席嫣的外表生得与奸盗无关，但她突兀的搭着话的要帮人家，那对男女就不约而同的露出疑惑。席嫣心里感叹，果然这雷锋不好当，嘴上掰道：“是这样的，我也不是白帮你们，如果事成，我得适当的收取些费用的。说白了，这是等价的交易。”
女子眨巴眨巴眼睛，瑟瑟的接过席嫣的手绢，同时另一只手拉了拉身边男子的衣角。而这位错愕得一直瞧着席嫣忘了转眼的男子，立马将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同时拿了衣袖替女子擦眼泪，边擦嘴里还边念叨着心疼的话语。
男子的体贴，看得席嫣心里羡慕，她不由问道：“你二人是夫妻吧？从外地来北宵讨生活的？”问罢她暗骂道，尼玛这话怎么说得像要拉人皮条一样？
果然那对男女又被席嫣问得发愣，隔了一阵那男子才反应过来，说道：“这位姑娘，您刚刚说的帮……要怎么帮？”
“哦哦，这就得说说你们是什么样的事，我才能琢磨个应对的法子。”席嫣一本正经地说完，那男子就迫不及待地把情况说了。
原来他夫妻二人确实是从外乡来京讨生活的，本来是一路卖唱过来，说不上好生意，但还算能生活，哪知进了这北宵城，街边不能卖唱，只能进茶馆唱曲，可偏偏多家茶馆对他夫妻都有挑剔，说他们的曲子不适合在茶馆里唱，看样子是没法继续再待下去了。女子一想到千辛万苦之下才来了京城，现在什么都没做成就得回乡，不由委曲。男子便在一旁开导，这才有了席嫣出来搭腔的后话。
席嫣听他简单地说完，觉得多半是他俩唱的内容不适合北宵城的风格，这才屡屡遭拒。这事落她手里，倒是好办，却也难办。说好办，是她随便把会唱的曲子教一教，就能帮到这对小夫妻。而说难办却是她也不知道北宵人喜欢什么样的曲子。她想了想，道：“这样，我就借住在这里，你们随我来，让我听听你们的曲子。”
既然他俩的风格不能被北宵人接受，那她反其道而行，应该就没问题。
于是，席嫣出门出，结果只出了个门，哪儿也没去就回来了。
佳儿看席嫣走了没多久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对年青男女，招呼之后再好奇地问道：“席小姐，这二位是？”
“哦，他们是我找来谈生意的，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席嫣边半真半假地回答，边招呼了小夫妻进她住的小屋，坐定之后就听男子忐忑地问道：“席……席小姐，您帮我们一次要收多少钱？”他听院里的人这么称呼她，便就跟着这般喊席嫣。
席嫣之前说帮他俩要收费，纯粹是为了打消二人的疑虑而随口一说，而刚刚回答佳儿时提到生意，那也是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出门就拐两个人回来事实，说成是谈生意，佳儿也容易理解些。哪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刚坐下来那男子就惴惴地问了收费的问题。
本来没打算收费的席嫣，脑子一转，说道：“事成之后，你们拿收入的一成给我就行。只用给我一次。怎么样？如果觉得合理的话，你们先唱个曲来听听。”
听说要事成才给钱，这夫妻二人都觉得合理，便用眼神交流了下，末了男子犹豫了下才对席嫣点了个头，意思是同意了她的说法。跟着他俩也不耽搁，一人弹一人唱，二人顿时少了之前说话时的羞涩。
女子的声音很清亮、空灵，听得席嫣暗暗叫好，可惜词曲都太悲伤，有点死气沉沉的感觉。想在茶馆喝茶的人，那都是来消遣的人，要拿这么悲伤的曲子在到种热闹的场合去唱，确实不太合适。
一曲听罢，席嫣的心里也有了打算。
“我教你们一首歌，不过得由你自己记谱，我只能唱。”席嫣边说边开门喊了佳儿拿纸笔。
佳儿很快拿了纸笔过来，仍旧是一脸的好奇，“席小姐，您这是要干嘛？”
“做生意啊！”席嫣答了一句，再神秘一笑，推了佳儿离开门前，同时暗想，这生意只用动动脑子就能收钱，可真是无本万利，回头想想怎么推广。
关上门，席嫣先把她要教的歌词写了下来，随后清唱了一遍。她的声音没有女子的好，但曲子却比女子唱的好了太多，听得这对夫妻面露喜色，似乎觉得有了希望。
待第二遍哼唱时，男子拿笔记下曲调，反复的几遍之后，男子不仅会弹，更是连前奏也自己个琢磨了个出来，而女子也已然是会唱了。
“行了，我能教的就这样，余下的成与不成，就得看你们的发挥了。”席嫣看看天色不早，便说道：“这里是我借住的地方，不方便留你们下来用饭……”话到这里，那男子很懂事地点头，道：“不了不了，我们也该走了。”
他拉了女子到了门口，开门的时候像想起什么，顿了一拍，犹豫着问道：“席小姐，您不怕我们不给钱么？”问罢看席嫣微愣了下，他立马解释道：“啊呀呀，我不是说不给，是如果……”“明哥，你在说什么呀！”看男子越说越窘迫，似乎是解释不清了，女子拉着他的衣角轻轻斥责。
席嫣却是放心地呵呵笑说道：“我放心得很，要真是能成，你们绝对还会回来找我继续学曲的。”她只教了一首而已，她不信凭着一首曲子，他俩就能发大财。
送走小夫妻，席嫣都还没收回跨出门槛的脚，就看到有轿子在门前停了下来，她刻意等了一拍，就见睦廉掀帘下轿，于是她干脆就等在了门前。
睦廉抬眼，瞧到门前的女人，微微一愕。
席嫣会在门口迎接他，睦廉倒是很乐意把她的此举想成是想他了，才站在门前等盼他回来，不过他同样也知道，这样的事基本上不会发生在这没心没肺的女人身上，当下只稍稍幻想了下，却不敢抱有太大的奢望，打发了轿子，走上前去问道：“嫣儿怎么站在门前？”
“没什么，刚刚送了客人走。”席嫣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转身就往院里走，睦廉随在后面诧异地问道：“客人？有谁来找我？”
他问这话时，恰巧佳儿也在院里，这姑娘喊过了睦廉，顺便就替席嫣答道：“老爷，那是来找席小姐的客人，不是找您的。”
睦廉更诧异了。
“嫣儿有客人？”难道是莫语？睦廉暗想，却又觉得不对，如果真是莫语找上了门，就算莫语不在当天把席嫣带走，也绝对不会把席嫣留下。
他是不清楚他二人是什么关系，但照常理来论，他睦廉才算是局外人。
“嗯，是客人。”席嫣随口答了，却是说了等于没说，完全没在意睦廉的纠结，更是粗线条地说道：“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刚好可以吃晚饭。”
睦廉跟着席嫣走了两步，越寻思越觉得奇怪，坐到桌前等开饭时，他憋不住地问道：“嫣儿在北国有朋友？”他不敢直接问是不是莫语来了，万一人家莫语顾及他一路照顾席嫣，所以把席嫣托负给了他，他这么一问，岂不就给了席嫣离开的借口。
席嫣没考虑那么多，照实回答道：“暂时没有。”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有。席嫣交友的泛围本来就广，尺度也宽，对她来说，只要没对立关系的，都可以成为朋友。
“暂时？”睦廉品着这两个字，有种说不出来的焦虑闪过心底。
应该是席嫣的话把睦廉给刺激了，第二天本打算一人出门的睦廉，提前了些时间到了席嫣的房门前。
这时席嫣还在睡觉，突听有人敲门，且敲门声连绵不断，大有不吵醒她就不罢休之势，于是她很不情愿地睁开眼，扯着嗓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