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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愧为一朝之后,凤仪天下,就是遇到这样的事,依旧能处变不惊,将事情分得轻重缓急。
“回太后,这刀刺得太深,且刀锋上还淬了剧毒,皇上……皇上怕是不行了。”太医说完,已经惶恐地跪在了地上。
光是一刀就能致命了,况且这刀上居然还淬了剧毒,显然刺杀之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任他是行医三十余年的宫中太医对此也是回天乏术了。
“陆太医,你年事已高,哀家看你是老糊涂了,皇上只是受了轻伤。”太后盯着只剩一口气的皇帝,厉声对跪在地上的太医说道。
“臣……惶恐……”帝王之家秘密太多,一个做臣子若是知道太多,那他也就离死期不远了。床榻上的皇帝分明就是只剩一口气,而太后却说皇帝只是受了轻伤。他虽只是一个御医却也知道这其中的诡变。
“陆太医替皇上诊治不利,哀家念你在宫中多年,便准你辞官告老还乡。”
“谢太后,微臣告退。”陆太医踉踉跄跄地起身,心中的大石却依旧没有放下。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太后能到如今这个地位,没有些手段是不可能,怎会轻易放过他。
果然,刚踏出殿门口,陆太医就已经比门外的侍卫当场斩杀。
“陆太医替皇上诊治,回府途中因身体不适而突然暴毙,众卿可都看清楚了。”太后的声音中透着威严,大有一国之君的气势。
替皇上诊治的太医不止陆太医一人,几乎整个太医院能来的都来了,可是,她不能将这些人全部诛杀。唯有杀鸡儆猴。
“太后圣明。”地上跪着的一干太医纷纷惶恐地磕头求饶。对于此事,缄口不提。
“太后,国舅以及各重臣王爷,已在政务殿等候。”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进云樟宫禀告。
“你们,就留在此处好好医治皇上,没有哀家的命令,踏出云樟宫者当即斩杀。”太后说完,就急忙赶往政务殿,余下众太医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皇上是确实不行了,就是华佗再世,也没有办法了。
但看皇帝躺在龙榻上的样式,众人就可知,定是在欢愉之时,被人不防从背后刺了一刀。
这样的丑事,传了出去,也是有辱皇家尊严的。
“皇帝遇刺,命悬一线,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了。”
政务殿内,太后扫视了下到齐的众人,说出了对息国而言十分不利的事情。
而在此刻,众人的眉头紧皱,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国主昏庸无能,除却个别愚忠的大臣,众人心中也是对其无多少君臣之情的。
太后见众人沉默,凤眸闪过一丝厉色,打量着他们此刻的行为,“事发之时,云樟宫内只有瑶光公主,和看见瑶光公主拿刀行刺皇帝的宫女,这两人现都已被哀家关押。哀家只想问你们,若是皇帝活不过明天早上,应当如何?”
太后这样一问,无非已经将事情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
“如今魏国公已逝,各国本就忌惮于此,若再传出皇上驾崩的消息,那么息国,将会有一场大乱。”国舅首先开口分析,针针见血。
“国舅说的不错,如今国库空虚,粮草又不足,实难以抵抗外敌。”吏部尚书徐穆摸着他的山羊胡子,说着另一件令息国难堪的事。
“严阳王以为如何?”太后忽开口问了一直沉思的兰康。
“将皇帝秘密殓葬,对外宣称皇帝重病与宫内养病,不得任何人打扰,太子监国,太傅辅政。待息国休养生息之后,再将皇帝驾崩一事公诸于世。”兰康微微分析,他现在所说的,也正是众大臣和太后心中所想。
太后闻言,抬首不经意间却看见了在人群中一直不曾说话,就是表情也是无悲无喜的兰殊尧。他在众人之中,安静的就像空气一样,竟是可以将自己掩藏到这种地步。
太后心中不由一阵不悦,可是现在情势危急,她只能将眼前的事解决。
“瑶光公主乃郊国派来的使臣,若是贸然将其杀害,便让郊国有了出兵的借口,对外只能宣称重病,每月可在监视下令其亲手一封书信与郊王报平安,以安郊王以及郊国子民之心。”刑部尚书王勃之补充说。
“另外,太子监国后,各藩王便得即可启程前往封地,不得耽误。”太傅季言有说了至关重要的一句。太子监国,国体不稳,此刻若是来个藩王造反谋乱,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太傅所言甚是,”太后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兰殊尧,却见他依旧面目无色,神色淡然,“众卿以为如何?”
“一切听凭太后做主。”众人下跪,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场扭转郊国时局的政变,就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开启。
在息国的百姓还在甜美的梦中时,他们的国主薨逝了。
第二日,宫中传出皇帝的旨意,皇帝忽得病重,需要静养。太子监国,太傅辅政,各藩王即可离开神都殷华,前往封地。
对于老百姓而言,不过是管理国家的人换了从老子变成了儿子,并不影响他们的生活。可对于在朝为官的人而言,这是息国多年政局动乱的开始。
“三哥,为何好端端的,父亲昨夜进了趟宫一切都变了样了。”兰曦妩心中困惑,不由问了最为亲近的哥哥。
彼时,她已经一早被兰曦烨接回了家中。
“阿妩,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兰曦烨眼神一暗,想起爹爹回府后与他说的话,不禁心中大寒。
“皇家的事,只要不牵涉到我,我才懒得管。”一朝天子一朝臣,兰曦妩隐隐觉得不正常,却也只是将心中的疑惑藏了起来。既然三哥如此说话,那么,宫中必是出大事了。
兰曦妩收敛着心中的疑惑,状似不甘地说道:“阿妩才在十叔府中住了几日,十叔这就要回江都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见到十叔?十叔也真是的,都不让阿妩去送行。”
“会见到的,很快。”兰曦烨低身念道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话语。
“三哥,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阿妩为何这么喜欢十叔?”
“因为,因为十叔长得比三哥好看,我觉得看着十叔实在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好啊,阿妩,原来在你心中三哥已经不重要了,三哥真是难过死了。”兰曦烨假装伤心地说道。
“阿妩讲的是事实,就是三哥要难过,阿妩也是没办法了。话说,三哥你真死了吗?”少女的眼中满是狡黠。
“诶,我本以为阿妩前些时日捡回了个奴隶就已经将我家阿妩的魂勾去了,如今有了十叔,阿妩就喜新厌旧了,难怪这几日大哥去你那边似乎去的勤快了些。”兰曦烨状似不经意地对着兰曦妩说道。
“什么?我不在府里,兰曦威竟然又去动祈,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兰曦妩大有一副,伙计们,抄起家伙,向前冲的气势。
“呵呵,骗你的。”兰曦烨眉眼一转,“不过你的奴隶少年最近也不知怎的了,得了什么怪病,一直捂着胸口喊疼,请了大夫来,个个看不出是什么病。”
这回,兰曦烨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因为她已经飞奔进府了。
兰曦烨看着飞奔进去的妹妹,心中不由感慨,若是阿妩一直都能像现在这般,洒脱自在,即使要他这个做兄长的付出一切,那也值了。
想起有一次,他和太傅之子季少贤一起逛萧湘院时,忽然记起阿妩和他说过要吃新韵斋的豆腐猪血糕,他方才经过时忘了买了,又匆匆回去买的情景。
那是季少贤说他什么来着,好像是“兰曦烨,你这有恋妹癖的家伙,你妹子给了你什么好处,竟丢下兄弟一人逛萧湘院。”
恋妹癖?兰曦烨不由失笑,他家阿妩值得别人对她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文真不虐。昨天炸出来几个潜水了,本作者十分高兴,冒泡的都有奖励,本作者觉得小h一下。话说,你们猜猜猜猜啊,奴隶小哥得了什么病猜中有奖哦
☆、祈的病
兰曦妩半月未回府;绿娥却将她院里的一切管理的井然有序。
“郡主,你可算回来了;想死绿娥了。”绿我乍见忽然出现在屋外的兰曦妩,不由奔了过去。她家郡主以前去哪里都带着她;主仆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看着绿娥激动的样子;兰曦妩安抚道。
“您要是再不回来,可就见不到祈了。”说到祈;绿娥心中不免担心;那么多大夫;甚至连御医都来瞧过了,可就是不知道祈到底是怎么了。
大少爷兰曦威还曾到此指责三少爷小题大做;为一个奴隶居然将宫中的御医也请来了。
“他现在在何处?”
“绿娥擅自做主将他安置在了西处偏房。”本来祈是没有落脚的地方的;他的身份在府里也是很尴尬的,可是突然这么一病,总不能还将他安置在郡主正房外的小榻上吧。
兰曦妩不曾想过,不过是半月未见,原本已经有些丰润的少年,竟然又消瘦成这样。
此刻,他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眉头深锁,睡得很不安稳,显是睡梦中也被折磨着。牙齿咬着微微发青的薄唇,忍受着痛苦。唇上的未愈的结痂说明他不止一次将嘴唇咬破。
“怎么会这样?”祈似乎感觉得到兰曦妩的靠近,睡梦中模模糊糊地不知道说了什么,而后又是昏睡过去了。
“郡主走后,祈虽然有时候会询问奴婢郡主去哪了,吵闹一下也就歇了,只是不知为何,三日前忽然昏死在小榻上,任绿娥怎么喊他都不醒。绿娥以为是小病,请了大夫济和堂的大夫过来,却不想大夫说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无能为力。”说到此处,绿娥显然情绪有些激动,“绿娥看他一直昏睡着也不是办法,就跑去找三少爷帮忙,三少爷进宫请了御医过来。绿娥本以为济和堂的大夫没有办法,御医总是会有的,怎知御医诊了脉之后也说无能为力。”绿娥说完,神色颇为焦急。
“也就是说,他已经三日不曾醒过来了?”
“嗯。绿娥本想去找郡主的,但是三少爷吩咐说,郡主在照顾江都王,叫奴婢不要再打扰郡主了。左右不过是个奴隶。”依着兰曦烨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去请御医只是因为这个奴隶是兰曦妩的人,他不让绿娥去请兰曦妩也只是因为祈只是个奴隶。
兰曦妩听完,也不责怪,“他可有什么症状?”
“别的倒没有,就是入夜时分一直摸着胸口喊疼,往往是要疼上一夜才会消停。”而当时绿娥在旁边看着他受苦,心里多少也是不好受的。相处得久了,也是多少有些情意的。
“御医可有留下什么方子?”
“方子是有,不过也是固本培元,保着他的身子不亏的,其他的便没有用了。”这样的方子,无非就是将他吊着最后一口气,任其自身自灭了。
兰曦妩听着,也知这是等死的方子,根本没什么用,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怎么都想不到,半月前这个少年还是精神奕奕的,不过半月未见,居然得了如此怪病,若是再没有法子,只有一死了。
“祈,你给我听着,若是你这么不中用,本郡主就不要你了。所以,你最好撑着点。”兰曦妩坐在床头,对着昏睡中的少年命令到。也不知,他能不能听见她说的话。
绿娥当时只是因为关心着祈的病,也没留意。只是后来,她才惊觉,她家郡主何时对一个奴隶这么好过。
“三哥,你可有什么办法救祈?”兰曦妩刚一走出偏房,就朝兰曦烨的院子跑去,深怕慢了,兰曦烨又不知去哪了。
“祈?就是你捡回来的那个奴隶?”
“嗯。三哥认识的人多,可有什么办法?”
“御医都已经请来了,都说没有法子,阿妩就随他去吧。况且,这少年不过是一个奴隶,身份又不明,阿妩何必如此?”兰曦烨意指兰曦妩似乎对这个奴隶过分关心了。
兰曦妩自是听得出三哥的意思,只是……
“虽说是一个奴隶,但这是阿妩的奴隶,阿妩要他生他便可生,阿妩让他死,他方可死。”兰曦妩性子张狂,得罪的人也不少,甚至有将人弄得伤残的,却始终是没有搞出人命来的。
三哥自小便告诫她,若是仗着权势,弄出人命官司,便是太后,也是不能保全的。所以,兰曦妩便是如何让不喜一个人,也是紧记着兰曦烨的教诲的。
“三哥什么时候开始,不把人命当回事了。”兰曦妩见兰曦烨无动于衷,不由大声喊道,“难道三哥忘了曾经和阿妩说过什么了吗?”
兰曦烨看着自家妹子微怒的样子,不禁心中一软,“阿妩,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息国乱着呢,你怎能为了一个郊国的奴隶而大费周章。”一夜政变,就是因为郊国的瑶光公主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