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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女子。”
第十七章 你竟是我雪神逃不脱的万年情劫
上回说到,雪神收回望向冰川绝顶的眼神,温柔地看着雪儿缓缓道:“我既希望她眼前时时刻刻开心快乐,也希望她将来不会成为一个刁蛮任性,动辄杀人放火,没有一点仁慈之心的残忍女子。所以我对于雪儿来说即是严父,也是慈母!”
“好!”盘古听雪神缓缓说到这里,一双妖艳的赤目一闪,俊脸上便流露出坚决的神情,坚定有力地对雪神道:“雪神既然如此说,盘古也能理解,今日盘古也就不坚持带雪儿走。盘古自当回家禀明父王母后,让他们来雪神宫,亲自向雪神提亲,我要用最隆重的婚礼,来迎娶雪儿!”
雪神看着直率坦然的盘古,修长的双眉轻轻一皱,脸色更是一冷,又看看吃惊地瞪着大眼睛望着盘古的雪儿,伸手揉揉自己紧皱的双眉,知道今日若不与盘古说清楚,盘古绝不肯放手,而与盘古一番谈话下来,雪神也不可否认盘古的聪明绝顶。
雪神知道雪儿已是喜欢盘古的漂亮美貌,如今又加他的聪明痴情,雪儿一颗女孩子柔软敏感的心,难免会为妖魅睿智的盘古所动,这样一想,雪神当下扬眉看向盘古,决定必须把话点透了。
想来盘古也应该一点就透,于是便依然淡淡道:“我不会同意!但我可以给你一半机会,你可以等到雪儿长大,如果她到时愿意选择你,我不会、也无权反对!”
“如果她选择我。”盘古重复了一遍雪神的话,愣怔了一下,再看看雪神望向,被自己搂在怀里还没反应过来的雪儿的眼神,果然立刻了然。
盘古一旦明白雪神话中之意,忍不住仰天纵声畅笑道:“哈哈,公平竞争的机会是吗?你给我机会,我也可以给你,但你认为他们会给你机会吗?你刚才说了,为人子女不能为一个女子动大逆不道之心。”
雪神淡淡道:“本神不会为一个女子对父母犯大逆不道之心,但若是他们真不肯给她一点生路,无路可选时,本神可以为了她,重新去找喜欢她的父母!”
“殿下!”站在雪神身后的韦陀与曼陀罗大惊失色地叫道。
“你……你……”盘古也吃惊地望着雪神波澜不惊清清凉凉的脸,诧然而又为自己逼着雪神说出如此不祥的话,感到不安道:“你是天界帝王太子,是九千多年的正神,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雪神深湛的眼神望着盘古平静地道:“现在是否可以把雪儿还给我了。”
“你不是说你于雪儿是严父慈母吗?”盘古不甘心地挣扎着说。
看着执着的盘古,雪神俊脸一次比一次更黑,但盘古的爽朗直率也让雪神佩服,依然清冷地道:“雪儿于我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一部分?哪一部分?”盘古心中警觉,却依然下意识地问。
“心!”雪神直接了当地回答。
盘古手臂慢慢无力地松开,苦笑了一下,对还愣愣仰头看着他发呆的雪儿,强挤出一丝嬉笑道:“雪儿,等我练成最后一式《开天诀》,我再来看你,接你去雪狼谷玩。”
雪儿傻傻地点了点头,突然问道:“盘古,你不会让母亲和父王来提亲吧?”
盘古嘻嘻笑着反问道:“那雪儿要不要他们来提亲?”
雪儿摇摇头道:“雪儿不想嫁人,雪儿不想离开雪哥哥!”
“原来如此!”盘古点点头失落地道:“我知道了,不过你也是我的雪儿妹妹,也要记得盘古哥哥哦!”
雪儿瞪着大眼睛,娇声反对道:“你胡说,我是雪儿姐姐,你是朗弟弟。”
盘古伸手揉揉雪儿的头发道:“谁让你长得这么慢,又过去了五百年才长了那么一点点。”
突然,盘古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赤目红光一闪,妖惑的眼眸斜睨了雪神一眼,狡黠地对雪儿道:“雪儿你就这样子很漂亮,很可爱,不要再长大了,再长大就像那些吵吵闹闹的女人一样讨人嫌咯,知道吗?”
雪儿怀疑地看着一脸坏笑的盘古,想想觉得名分比啥都重要,坚持道:“就算我不长大了,你也要叫我雪儿姐姐!”
盘古满脸都是拐骗小女孩的坏笑,点点头道:“只要雪儿永远保持现在的可爱样子,不要再长大,我就叫你雪儿姐姐,你要是长大变丑了,我就要慎重考虑,要不要,一个俗不可耐讨人厌的姐姐。”
雪神寒着脸一把把雪儿拉过来,紧紧抓在自己宽厚的手中,冷冷地对盘古道:“你还不快点回去练功。”
盘古向雪儿挥挥手,一边驾云回雪狼谷,一边回头大声叫道:“雪儿,记住我的话哦!过几天,我来接你去雪狼谷玩!”
雪神抬头看着那抹妖魅显眼的艳红渐渐远去,才转头对韦陀吩咐道:“韦陀,你去海外寻找一下蛤蟆精,他很有可能从海底游到哪个海外的岛国去了。”
说完也不等韦陀回答,便拉着雪儿的小手,回到听雪轩内,把雪儿抱到自己的膝盖上,慢慢地给她讲了蛤蟆精的故事。
然而,轻抚这雪儿柔顺的银色长发,温柔地对雪儿道:“雪儿,一个人的容貌美与丑,由不得自己选择。但一个人内心的美丑,却由自己的思想行为来决定。外貌不过是一副皮囊,美与丑也不过是给人的眼睛留下暂时的记忆而已。而一个人内心的美与丑,却往往会给身边很多人的人生带来幸与不幸。”
雪儿把头钻到雪神怀里,闭着眼迷迷糊糊答应道:“嗯!雪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冒冒失失随便打人了。”
雪神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雪儿,爱怜地摇了摇头,嘴边勾画出温柔迷人的微笑,把雪儿抱到她自己的床上轻轻放下,小心地为她脱了鞋袜、外衣,又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手指轻轻地把雪儿贴在脸上的银发拂到脑后。
站在窗前,雪神久久地凝视着那一张清秀绝伦的小脸,看着雪儿在沉睡中露出安静而纯净的甜笑,忍不住俯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那洁白细嫩的额头,直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地站在透明的冰墙前,望着前面的虚无出神:“雪儿,你这个小小的雪精灵,竟是我雪神逃不脱的万年情劫!”
再说韦陀去海外寻找蛤蟆精,果然如雪神所料,蛤蟆精逃到了海外一个岛国上,只是没想到蛤蟆精一到岛上,就魔性大发,不但杀人如麻,还用孕妇刚刚产下的婴儿之幽魂提炼冰毒。
唉!这只蛤蟆精终究不能克服心魔,最终还是被韦陀打得魂飞魄散,而韦陀却也中了他的冰毒,虽然暂时用蛤蟆精的内丹压制着,但还是在韦陀的身体里埋下了一颗随时都会爆发的剧毒炸药。
再说雪神听了韦陀的回报,对着雪儿和两个侍从叹息道:“何谓神仙?何谓妖魔?全在自己一念之间。若心存私念,只为己一人苦乐,而不顾他人悲苦者,就算修炼成仙,终究是魔!若心怀仁慈,以他人之乐而乐,为他人之喜而喜。那么就算出身妖魔,更胜过神仙。”
话说天上神仙不知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又匆匆忙忙在日复一日中又过去了两三百年。
雪神宫中,除了雪儿天天粘着雪神,偶尔作弄一下韦陀曼陀罗,仿佛一切依旧。
然而,却又在不断地变化着,就拿雪神来说,他是越来越随和亲切,九千多年不曾和谁讲过一句闲话,露出一丝笑脸的雪神。
现如今常常会与雪儿唠唠叨叨,说一些幼稚可笑的话题。也会亲自指点一下两个侍从的功夫,难得还会为三人弹支曲子解解闷,有时与他们一起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
某天早上,曼陀罗在冰雪苑清洗时,发现雪儿双膝跪在冰雪苑的冰地上,雪白的双手全是泥土,看着一颗枯萎的白玉琼花发呆。
“雪儿,你在做什么?”曼陀罗站在她身后问道:“殿下刚才还问起你。”
雪儿抬起一张小花脸,问曼陀罗道:“雪哥哥在哪里?”
“在前面的无心亭里面和韦陀下棋。”
雪儿一下子跳起来,不等曼陀罗说完,就飞快地向无心亭跑去。
曼陀罗跟在雪儿身后大声叫道:“雪儿,别跑,慢点!”
而雪儿却早已冲过九曲桥,哪里会听曼陀罗的呼叫。
曼陀罗追到九曲桥上,望见雪神转头向这边看来,连忙慢下脚步,莲步款款地向无心亭走去。
想到最近自己似乎越来越容易失控,原本无悲无喜的性情,现在都快变成喜怒无常了。
曼陀罗想到自己,刚才没一点淑女样子地大叫大跑,又后悔又纠结,更让她懊恼的是,这样的情况已经被雪儿有偶尔提升到经常。
“唉!”曼陀罗一边轻迈莲步,一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莲花池内的白玉莲花,再看看御花园中越来越多的奇花异草,百种滋味涌上心头。
自从雪儿这个小魔星出现后,这雪神宫一切都在改变,连他们一向冰冷淡漠、无喜无悲、无情无欲的殿下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第十八章 天天祸害你
曼陀罗站在无心亭前,看着虽然长的太过缓慢,但也已经长成十四五岁少女摸样的雪儿,无所顾忌地扑到雪神的怀里,坐上雪神的膝盖,伸出那两只满是泥土的脏兮兮的小爪子,用双臂紧紧环抱住雪神,把同样脏的小脸往雪神雪白的衣襟上又蹭又搓,立刻雪神雪白的衣袍上展现出大大小小黄的、红的、灰的、黑的图案。
一向喜爱干净,容不得一丝一毫尘埃的雪神,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也舍不得责备一字半句,只是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指,向上画了一个符,一层淡淡的烟云轻柔地抚过,两人身上的衣物和雪儿的小手小脸,立刻如仔细洗过一般干净洁白。
然后轻轻用手指缠绕着雪儿柔软的长发,用他清朗中带着让人痴迷沉沦的妖惑声音温柔地问:“怎么了?小东西,是不是又把什么花啊、树啊给伺候死了?”
一张清秀出尘的精致小脸从雪神的怀里抬起,蓝色的双眼如一湖幽蓝清澈的碧水盈盈欲满,细长弯弯的双眉下,翘翘的长睫毛轻轻一闪,娇俏端正的小鼻子轻轻一皱,如桃花般鲜红的小嘴嘟得高高的。
看着雪儿娇娇俏俏的摸样,雪神忍不住心里注满大把大把疼惜的念头,恨不得立马把天地间所有好东西找了来哄她开心。
而雪神更受不得雪儿这个小东西,用她娇媚中依然带着一点稚嫩童音的声音向他撒娇,两只小胳膊搂住雪神的脖子,把小脸钻到他的怀里娇媚地不依道:“谁说是我伺候死的,都怪雪哥哥在御花园摆那么多冰雕,这里冷死了,那么娇贵的玉琼花当然要冻死了。都是你不好,雪哥哥,我要你赔,就要你赔……”
雪神冰冷的脸上划过一丝温柔,菱角分明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眼中浮起一眸笑意,伸出手指轻轻捏了一下雪儿的小鼻子说:“这莲池中属于夏季的白玉莲花都没有冻死,春季的玉琼花怎么会冻死呢?”
一直沉思的韦陀放下手中的棋子淡淡地说道:“雪儿,你种的花,殿下都下了结界,根本就受不到外界气候的影响。你这纯粹是无理取闹。”
雪儿用“要你管”的眼神狠狠地瞪了韦陀一眼,把头钻到雪神怀里叫道:“我不管,反正就要雪哥哥赔!”
雪神溺爱地揉揉雪儿的长发,手指轻轻一动,一把冰莹的梳子就出现在白玉般的手心,他把像藤蔓一样纠缠在他怀里的雪儿扶正,小心地握着雪儿一头乱糟糟的银色长发,一边细心地梳理着,一边微笑着说:“好,好,雪哥哥赔,雪哥哥陪你去琼花仙子那里,再要一株玉琼花来,好不好?”
韦陀犹豫着想要忍住,终于还是忍不住对雪神劝到:“殿下,你不能这样宠着雪儿,她现在已经是神见神怕、仙见仙逃的小魔女了,连三清宫她都敢砸,元始天尊的童儿她都敢打。你要是再宠她,她一定会成为整个天界的祸害……”
雪儿一下从雪神腿上跳下来,跑到韦陀面前,一只小手凶悍地叉在小腰上,一只小手指着韦陀的鼻子脆生生地骂道:“韦陀,你好歹也是天上的神仙,看你长得也算是神模神样,居然学人家小妇人挑拨离间,哼!将来我要是成了天界的祸害,天天祸害你……”
“还用将来?我已经被你祸害一千年了!”韦陀伸手打掉鼻子前耀武扬威的小爪子,嘴里嘟嚷了一句站起身就走。
曼陀罗看着韦陀的背影,把嘴边的笑生生地吞回肚里,淡定地走进亭子,把一根中间镶嵌着一朵拇指甲般大小的七色冰莲花的七色发带,恭敬地递给雪神,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殿下,你让织女织的发带我取来了。”
雪儿一把拿过曼陀罗手上的发带,欣喜地叫道:“哇!好漂亮的发带,雪哥哥,这就是织女用你收集了一千年的彩虹灵气织成的发带?”
雪神接过发带,围过雪儿光滑洁白的额头,围住随意披散的银色长发。
那发带两头一碰就自然链接在一起,看不出一丝接头,似乎本来就是这样织就的。
而发带上那朵位于雪儿额头上的冰莲与发带上流动的七彩光芒,也与雪儿银发中的七色光芒连成一片。
环绕着冰莲、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