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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字?”顾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娘。
“纨绔!”李兰怒道:“照我看你这么下去,早晚成为和公子哥一样的纨绔子弟。”
“娘……”顾新没想到他娘真正怒了,眼看着夏子轩鼻梁上鼓起了个包,他有些服软。
夏子轩顾不得身上的疼,仔细把顾新看了又看,这孩子真壮实,皮肤有些黑,轮廓却是更像他爹夏樊之多一些……他突然想笑,怕是顾三娘子以后会后悔过继了这么个臭小子……
“道歉。打人是不对的,不问清楚事情打人更是错的。”李兰冷眼看向儿子。
顾新不情愿的上前一步,说:“对不起。”
“没关系。”夏子轩急忙应对,想刷下好感度。
李兰看向落到地上的一个信封,说:“这是什么?”
夏子轩道:“宣哥儿的生辰八字。”
李兰哦了一声,道:“我去让人测测看八字是否匹配。不过小芸的婚事儿她自个做主……”
夏子轩点了点头,说:“自然是要同正主儿商量一下的。”
顾新诧异道:“你们要给小芸姐说亲,那我桓煜哥哥怎么办。”
李兰和夏子轩同时看向顾新,李兰的脸上爬上一抹犹豫,道:“不过是多挑几个人选,让你小芸姐姐看看罢了。”
“怎么可以这样,小芸姐姐不是答应等桓煜哥回来吗?”
答应等谁回来和嫁给谁是两码事儿吧……
夏子轩皱着眉头,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李桓煜和李小芸有情?”
“是啊。”顾新很认真的点头。
“别胡说,扰了女孩清白。”李兰接话道:“煜哥儿从小被李小芸带大,两个人感情好,煜哥儿就认为是喜欢吧。至于小芸,也挺犹豫的……若是嫁给煜哥儿,日后煜哥儿纳妾,小芸肯定伤心。”
夏子轩干笑了一声,暗道,要说做妾,那也应该是李小芸做妾吧。
圣人压着封赏指令没发,必然就是在琢磨如何赏赐李桓煜的事情。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上演镇南侯府后人现身京城的故事了。到那时候,李小芸的身份就比较尴尬。镇南侯府夫人若是挑李小芸,说出去都会认为圣人欺负人镇南侯府后人,李太后也绝对不能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脸面上太过不去。
他想了会,说:“其实在大黎,大家族同姓不婚的。”
李兰一愣,这才仔细思索这个问题。
“但是不是律例……”
“是不是,可是李桓煜这次打仗立了功,封赏后可能是官身呢。”
李兰蹙眉,叹了口气,道:“再说吧。我帮小芸挑着人选,到时候让她自个和李桓煜去说。”
夏子轩嗯了一声,深情的看向李兰,目光炯炯有神。
顾新一阵心塞,目录凶光,说:“这位夏大人,你躺够了没有。差事儿办完了可以走了吧。”
夏子轩无语的看向他,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满是宠爱,道:“嗯,我走。”
李兰犹豫的上前,说:“你等一下,嫣红去拿药了。你这么出门叫怎么回事儿。”
夏子轩摸了摸眼眶,轻声道:“难得被新儿摸一下,我留着他的味道。”
李兰看着他带着粘度的视线,脸上一热,说:“混账话。”
顾新看着他们居然当着他面说悄悄话,眼里闪过一道泪光,她娘这还没跟他呢,这两个人就这般腻味当他不存在。若是她娘真跟了这男人,岂不是以后见一面都难了。而且这位大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他和娘肯定还会要属于自个的孩子。
顾新捂住胸口,当即作出决定,他不允许他娘再嫁!谁也不成……
决不允许。
什么狗屁幸福,反正他不管了……
嫣红拿来药箱,李兰打算亲手为夏子轩上药。
顾新急忙挤到了他们中间,说:“还是我来吧,娘。”
夏子轩正愁没机会看儿子呢,立刻点头答应。李兰无语的看着他,心想一会定是有他好受的……
顾新果然不曾手软,疼的夏子轩咬牙切齿,却不敢轻易抱怨,怕更招顾新烦。
顾新见他忍耐力还挺强,左捏捏右捏捏,没一会上完了药,借口有事儿转身就跑掉了。
夏子轩坐在椅子上,好笑的看着他心虚离去,说:“孩子挺好的,精神旺盛,活力充沛。倒是我们家稀缺的/种/儿。”
李兰见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自娱自乐,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她抬起下巴,小心翼翼的帮他擦了擦前额,道:“你刚才怎么不哼唧一声。瞧瞧他上的药,包没下去多少,额头却是青了,他故意捏你你就受着呀。你可是他亲爹!”
夏子轩抬起手握住李兰手腕,将他的手从自个脸上放在唇边,轻声说:“我欠你们的,就当是慢慢还债吧。”
李兰眼眶一红,道:“有病。你欠我的,不欠他的。你还我债,没必要给儿子做孙子……否则宠的他没样子,我还更难办。”
“嗯嗯嗯,我看出来了。顾新这小子也是外面横,你真急了他也怕。”他顿了下,追加一句要脸的话,道:“我也是。”
李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入眼的脸庞似乎如记忆中初见的那张笑颜,目光炯炯的凝望着她。
“兰儿,我先走了。我觉得梁家三少爷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在婆婆那不亏,你问问小芸意思。若是八字没问题,她自个也乐意,我就叮嘱那头来提亲。”
李兰点了下头,道:“晓得了。你回去找个大夫再看看。新哥儿下手没轻没重的……”
“嗯,其实这样也挺好。瞧瞧你刚才多心疼我,我就是顶着这个也无所谓。”
李兰一怔,推了下他,说:“以前也不见你这么油嘴滑舌。”
夏子轩摸了摸头,道:“因为失去过,所以才害怕再失去一次。每次多说一些话,就当成是最后说的话……”
李兰莫名心酸了下,其实这些年,夏子轩一个人过的也不好吧。她好歹有儿子陪着,他却一个人在中枢监做见不得人的差事儿。
他注定是圣人心腹,却是帮衬着家族里其他人的荣耀……自己永无真正升职在外的机会。还因为知道太多隐情,被所有官员看不起。改朝换代时,中枢监也会大换血,最早被清理的一批官员。
、vip119
夏子轩虽然顶着一双熊猫眼回到家里;心情却是极好的。
夏樊之唤他过去,吓了一跳,道:“你眼睛怎么回事儿?”
夏子轩憨笑一声,却是不敢让父亲得知真相,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会磕到眼睛?”夏樊之扬眉。
“嘿……前面是台阶……”被儿子打这种事情实在丢人。
夏樊之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道:“事情办的如何?”
夏子轩见父亲不追究;急忙道:“兰儿说去对下八字。但是李小芸的婚事儿自个做主,等她从宫里出来休假的时候;他们再商量下。”
夏樊之斜眼盯着儿子,说:“这眼眶磕青了;也从李兰变成兰儿了?”
夏子轩一怔,脸颊通红。
夏樊之无语的看着他,道:“这可如何是好;你莫不是还惦记着李兰?隋家那头怎么办!”
……夏子轩懵了,说:“父亲,我……我真的不想娶夏家姑娘。”
“罢了,我再琢磨下。”夏子轩皱起眉头,道:“皇上今日取消了早朝,晌午时宣我进宫。”
夏子轩愣住,道:“为何免了早朝,圣人莫不是被气的身体不好了?寻您作甚。”
夏樊之叹了口气,说:“哎……皇上在琢磨如何将李桓煜的身世公布于众。”
夏子轩低头深思片刻,道:“这个容易。不如就讲圣人面见有功之臣时候觉得小李将军面熟,然后调查了他的身世。发现李劭和并非他亲生父亲……后面的事情还不好说么。随便编编就有了。”
夏樊之哦了一声,道:“我也是如此和圣人讲的。”
“圣人何时丰功行赏?”
“不知道,主要是关于欧阳穆,圣人还没琢磨清楚要如何赏。”
“欧阳家功高震主,现在怕是已经没得赏了吧。”
夏樊之点了点头,说:“这位欧阳穆将军也心知肚明,所以此次请赏折子上下属居多。”
夏子轩犹豫了会,道:“父亲,其实儿子有件事情想说。”
“你道。”夏樊之眯了下眼睛,认真聆听。
夏子轩,说:“父亲可是听说元月初一,靖远侯府得了一位曾孙女。”
夏樊之缕着胡须,道:“不是他们家二房的么。”
“恩。靖远侯有两个嫡出儿子,老大袭爵,还娶了白容容。这位白容容是李太后眼前的香饽饽。她其实是李家子嗣,李桓煜的嫡亲姑姑,对吧。”
夏樊之恩了一声,说:“这我也知道。白容容还生了两个儿子。”
“呵呵,关键点就在于她虽然生了两个儿子,长男却是排在欧阳穆及其弟弟后面,是靖远侯第三个孙子。”
夏樊之眼睛一亮,道:“你当年在漠北可是查出过什么?”
“查出过什么不敢说。但是如今靖远侯府最出色的人是靖远侯幼子的长子,欧阳穆。他娘亲早逝留下两个弟弟。父亲续弦,几个弟弟都听他的话。反正在靖远侯府二房一脉,做主的是欧阳穆,而不是他爹。偏偏他爹还是没有爵位的……靖远侯当初担心小儿子的几个孩子太出息,越过了袭爵的大房一脉不好,就给幼子续弦了小户人家出身的女儿。谁曾想到,这小夫人也挺识相,完全以欧阳穆说话为准,如今又是怀孕了。还好像是个儿子……”
夏樊之道:“轩儿,我明白你的意思。靖远侯大儿子袭爵,还娶了李太后血脉。但是白容容的两个儿子却一般般,孙子辈都以欧阳穆为首。此次生下曾孙女的还是欧阳家老二,欧阳穆的亲弟弟,欧阳岑。所以靖远侯府也不是铁板一块。”
“是啊,最主要是欧阳穆的亲弟弟欧阳岑掌管着欧阳家庶务呢。据说白容容和二房早就有矛盾。这才眼不见心才静的来到京城居住。”
“可是我看她的儿子欧阳灿同欧阳穆关系真好。”
“这才更要命……就因为欧阳穆太有凝聚力了,靖远侯府才给他爹续了小户人家。欧阳穆那般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晓。反正欧阳穆这个人也挺奇怪,除了几个弟弟,和家里谁都不亲近。”
“所以呢……你是想让圣人争取他?我觉得没戏吧。”夏樊之叹气道。
“不是,我觉得既然圣人心里不想赏赐靖远侯府,又不得不赏的话,干嘛不直接赏赐欧阳穆。我想,如此一来,靖远侯府的内部矛盾会越来越大吧。反正儿子当时在漠北的时候,就听闻人提起,靖远侯府分两派,一派主张长幼有序,必须按着祖制袭爵。一派却是推崇欧阳穆,认为他是子孙中最有能力的人,靖远侯府若想长盛不衰,应该让他当家做主。”
“单赏欧阳穆……”夏樊之念叨着。
“对啊,本来就是欧阳穆带出去打的仗,赏了他又能如何。前阵子圣人想打击靖远侯府,用尽手段,留下不好的名声,本就显得欧阳家委屈,不如面子上好好安抚下欧阳穆呢。若是实际好处都落到欧阳穆身上,其他人会没怨言?大房世子一脉不会觉得爵位不安生?欧阳穆在家里可有两个亲弟弟,他自个不要爵位也能活下去,可是两个亲弟弟呢?”
夏樊之闭着眼睛想了片刻,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同圣人讲,一切看圣人旨意。”
夏樊之进宫同圣人探讨一番,没过几日便宣此次有功之人进宫面圣。其实大家都清楚所谓面圣,就是发赏赐。其中以欧阳穆的功名最高,圣人大手一挥,竟是给了他一个爵位。
欧阳穆自个都有些吃惊……圣人还给他划了封底,但都是比较边疆偏远的地区。一番犒赏完毕,李桓煜被圣人点了名字,理由便是觉得看着眼熟。
众人大臣一顿夸奖议论之后,不知道是谁挑起了觉得这位小李将军,特别像镇南侯老李将军。大家本是玩笑之谈,却见圣人认真了,还仔细过问李桓煜生日。
当听闻其是李劭和养子的时候,许多人面部露出了纳闷的神色。
最后,圣人单独留下李桓煜,遣散所有人。
离去的大臣们议论纷纷,不管如何,这位小李将军的未来一片光明啊。几位高官觉得李桓煜模样长的俊,又无任何恶习,有招婿之意,急忙回家同夫人商量。有的人则是去打听李桓煜身成长履历,同谁交好,和谁有仇……
李桓煜被留下来,跪在地上给圣人又行了大礼。圣人让他站起来回话,李德盛在旁边听着。圣人问他此次南宁平乱的路上可有好玩的事情。
李桓煜便讲了些风土人情。
圣人假装听着,目光却在他脸上打转,这还真是有几分镇南侯老爷子的模样。
据说他是李熙若的孙子……皇上莫名感触颇多,熙若哥是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可是他死了,被他所算计。此时的熙若会不会在黄泉路上等他,问他为何如此狠呢?他忽的觉得有些恍惚,年少时候的记忆涌上脑海,望着李桓煜若有所思。
若说当年灭掉镇南侯府的事情,他后悔不后悔……
他……不后悔。
权利是一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