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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 你说:我们和好吧(上)
已届深夜的蝎帝宫里,蝎瑨尧抱着襁褓中的小夜瞳在寝宫内信步,吱吱呀呀的小婴儿在频率缓慢的晃悠中含着自己的小指头晕晕乎乎地熟睡,他这才抱着孩子坐了下来。
晚上被甩的一巴掌至今脸上还残存着红印,可见她甩巴掌时是怎样的嫌恶的心情?
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真正厌恶自己,这让蝎瑨尧沉思了起来。
依她的性格,旨礼死后她既没拿刀砍他也没有一走了之,那就代表旨礼的事并不是她反常的症结。。。
越想越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坐落不定,蝎瑨尧索性又抱着孩子在寝宫里踱起步来,那已经熟睡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他的烦躁,小眉毛皱了皱,睁开圆圆的黑溜溜的眼睛,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扶金见主子安抚不住,便提议道:“王,要不奴才去把奶娘找来?小公主怕是饿了”
“去吧”
把孩子放到床上,轻拍着婴儿圆圆的小肚子,对着孩子自言自语道:“夜瞳,你说。。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蝎~什么时候你成了奶爸啦?”
一道声音从房梁上发出,而后一团白色的小东西从房梁上跳落下来,紫眸的小白狐砰的一下变回了笑眯眯的玉面郎君。
蝎瑨尧没有理会,顾自思考着谜题。
紫轼往床边凑了凑,见小婴儿边抽泣着边好奇地望着他,他免费放送一个好人牌笑容,轻而易举就虏获孩子的心,亲近地朝他挥着手,他也伸了根手指给孩子抓着:“这孩子好面善啊。。我好像在哪见过??蝎,这是童言那丫头给你生的?行啊,都生出来了还没人知道”
“童言生的。。?”蝎瑨尧咀嚼着这句话,一个想法突然撞进他脑里,有了~
“不是吗?”紫轼看着婴儿的小脸,婴儿正抓着他的手往嘴里送,用刚长出的小牙狂啃他的手指:“真是怪了,我一见这小家伙就喜欢,来来来,让紫哥哥瞧瞧,你是男娃娃还是女——”
紫轼刚想揭开婴儿的襁褓看个究竟,没一眨眼的功夫,刚刚孩子躺着的地方只剩空空空,而抱着孩子的人已经走得老远。
“喂!蝎,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啊?”
“我让扶金给你安排住处,有话明日再说”蝎瑨尧说着,人已经去到了门边。
“不是让我猜中你跟丫头吵架了,连夜去赔礼道歉去了吧?”
紫轼贼兮兮地说道,信心满满地等着兄弟自己回来接受他的调侃。
蝎瑨尧站住脚,听出了紫轼的弦外之音:“你说什么?”
“你以为我怎么会在这啊?”紫轼拍拍袍子屡了屡银白色的长发,一副你想知道啊?开口问我啊。
“她找你?”
“有三个时辰了吧”紫轼拍拍屁股,左右张望了下,走到了最近的一扇窗边。
“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前她让我带了她去冥界啊~”
刚一说完,砰地一下,大男人又变回了雪呼呼的小白狐,摇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回头笑眯着眼吐着粉红小舌,轻巧一跳,跃过了窗户,像来时一样来去无踪了。
冥界
心事重重地从冥宫里出来,脑里回想着冥王的话,我只感到挫败与无力。
抬头望着天空,天已微亮,半透明的月儿挂在天的那一侧,而刚刚升起的太阳在天的另一侧。
“即使争取到在同一片蓝天,也只能隔河相望吗。。”我心有感触地说道。
“娘娘请留步”
我回过头,只见一名红头发的少妇从冥宫里出来:“你不是。。”
少妇对我柔柔一笑:“我叫倚轻,刚刚你跟凤哥哥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对不起”
原来倚轻就是她啊。。。我心想。
“没关系”
我抬脚欲走,这回她走快了两步到了拉住了我,对我小声说道:“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她的力气不大,所以她拉着我没走两步,便被我甩开了:“不好意思了,冥后,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跟你闲话家常了”
“你别走啊,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说着,她又拽着我往冥宫里走。
这回我可恼了,见过缠人的,没见过硬要人陪她说话的,于是乎我大力一推,不理会是不是她怎么样地径直走着。
“你不能走!”她喊。
我大口吸了口气借以缓解一下自己已经快上头的坏脾气,回过头对她说道:“凭什么?”
等她回答时,我心里已经滑过了无数种盘算:如果她说她无聊,我就扁她,如果她说要人陪,我就毒死她
还好她柔柔一笑,说了个不欠扁的理由:“如果你要那样东西的话”
像是知道我一定会跟她走,说完了话,她转身便进了冥宫,我努努嘴,走快了两步跟了进去。
朱雀殿
“都记住了吗?”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了瓶子,由衷道:“都记住了,真的很谢谢你”
“我也不知道把这个给你是对是错,总之东西我是给你了,你到时用不用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给了那东西,倚轻自己感觉也挺矛盾,但她刚刚在屏风后头看见这名女子听到凤哥哥否定的回答时,那天塌了的神情让她看了都觉得不忍,但在知道她便是蝎界的宫童言后,她倒是明白了为什么眼前长得水灵的女子会为那个回答而绝望,想想当初凤哥哥知道她的病后大概也跟宫童言的心境一般吧。。
“我知道”点点头,按着收在衣襟里的东西的手却紧紧地拽住了这珍贵的东西。
“母后”
随着一声叫喊,一个看起来才六、七岁大却已有着不合年龄的稳重的男童在跟班太监的跟随下走了过来,倒是身为人母的倚轻一见到儿子便快步走了过去,掏出了手绢给儿子擦着汗:“翳儿,今日一早你不是要和你父王一起练武吗?你父王呢?”
“父王临时有客,所以让儿臣先来朱雀殿试药”男孩说着,目光便转向了我,而后有礼道:“请问您就是童妃娘娘吗?”
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小孩,我倒是有点欣赏,这孩子长大了估计又是另一个凤始吧,儒雅而文质彬彬,让人感觉像春风一般:“我是”
“父王请您过去玄武殿一趟”
我还没回答,倚轻脑子倒是比我转得快:“翳儿,你是说你父王知道母后和童妃在这里?!”
“嗯”凤翳点点头:“父王还要儿臣转告母后一句话”
“什么话?”
“‘自个儿看着办’”
“啊?。。。完了”
我见倚轻一惊一乍的,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吗?”
倚轻摇摇头,对我还是挤出了笑容:“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你快去玄武殿吧,凤哥哥在那里等着呢”
“那好吧,总之。。谢了”我按着那瓶东西,一年多的心血几乎白费,现在又有了希望,我要紧紧拽住。
“快去吧”倚轻目送着客人离去,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客人离开,凤翳抬高头望着母亲道:“母后,童妃娘娘中毒了”
“别乱说,翳儿”
“是真的,儿臣随父王一同习医看过了许多医书,虽不敢断言,但儿臣可以肯定童妃娘娘身上的毒并不简单”
这回倚轻相信了,因为他们冥界便是以医为主,她自己便是个最好的药引子,所以她去到哪凤哥哥都不放心地要跟着,就怕她一个不留神让人给煮了。
“翳儿,那你看童妃娘娘的毒有没有得解?”脑子转了转,倚轻想到了一个办法,却在下一秒让她的儿子戳穿。
“母后是想求父王为她医治?”
倚轻吐吐舌头,有时候儿子聪明得让她觉得可恶,仿佛又多了一个凤哥哥在看着她。
“恐怕母后要失望了”
“这么怎么说的?”
“刚刚儿臣看童妃娘娘抬手时,显然是手臂有伤,气血冲不到指尖,因而指甲呈微紫色,而且儿臣还看到童妃娘娘双目飘忽无神,怕是又中毒没多久才是”
“‘又’?”
凤翳点点头:“童妃娘娘怕是自己给自己下毒,而且还是长期性的,否则她的掌心不会是那样异色”
凤翳答得认真,只是叩的一下,他的脑袋被*敲了一记。
“书香、贵喜,给本宫带太子好好玩去,记住了,就玩小孩子玩的,没玩痛快了不许让太子看书,知道了吗?”
“奴才遵命”两个跟班太监对这样反常的命令早已习以为常,只好带着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什么要被‘罚’去玩的太子去玩那孩子天真无邪的游戏。
To be cotinued
正文 47你说:我们和好吧(下)
红湖
“娘娘是这里了,奴婢告退”
“咦?等等——”
不是要带我去玄武殿吗?怎么把我带这到这来?那宫女怕我吃了她似地越叫越远,正觉得奇怪,湖边站着的面向着湖水的人影解了我的疑惑。
他怎么也来了?
“听过这湖水的故事吗?”
“这就是红湖?”走过去蹲*来,我看着这在光的映照下像血一般的湖水,撅了一把在手却是清澈透明:“红湖水对寻常人无害,对圣女却是剧毒,你是指这个吧?”
捧了一把水到嘴边,我轻啖了口,湖水甜而甘:“可惜了,这么好的水,冥后却不能尝,意影寒也一样”
“我们擅毒,所以这水看在我们眼里是毒,冥界擅药,所以看在冥王眼里是药,立场不同,观点也不同”他道。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身:“我同意”
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昔日冥王大胆地用这湖水为冥后制药,冥后却以为他欲毒杀她,几乎酿成了遗憾”
“听说过”
这事曾经轰动一时,记得那时我听说有这么个负心郎时,还一度气不过地跟玄绝讨要毒方,要让这负心郎也尝尝吃毒是什么滋味。
“而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转过身来,神情有着我没见过的悲伤,眼里的氤氲让我吃惊。
“你怎么了?”情不自禁地我走上前,抬手抚上他的脸,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悲伤?“是意影寒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直觉地想到这个,这世上对他最重要的估计就是我爹了,然而我爹也早在六年前就不在了,而跟他有点血缘的也都早已不复存在,所以现在也就意影寒能让他这样了,我想。
他摇摇头,握住了我的手,这让我更疑惑了。
“是岚夜瞳?”我猜测道。
他又摇了摇头。
“那是——”
刚开口,他突然一把抱住我,紧紧的,用着我想不到的力道。我愣了下,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感觉到他的心不知怎的跳得厉害,情绪也不知为何这么激动。迟疑了下我还是抬起了手,回搂着他的肩膀,试着给他安慰。
“你是笨蛋,你是个大笨蛋”他在我头顶上说着,话语里藏不住的激动让这骂人的话似乎变了味,抱着我的力道也越趋加重。
我笑:“笨一点不是更好?不然你怎么会每次都把我轻骗了去”
他在我头顶上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调整着情绪,而我贴在他的胸膛里,感觉他的怀抱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温暖过,隐隐察觉到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我只来回抚着他的后背安抚他,一边已陷入了深思。
“回去后把那些东西都扔掉”他突然开口,强硬的语气把我拉回了现实。
“什么东西?”我装傻道。
他沉声笑了,叹道:“这世上也许只有宫童言会这样傻”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静静地掰开他的手,无声地在心底对他说道:你的温暖来得太迟,如今你的温柔已不是我能眷恋,所以我赶在再次沉沦前亲自掐断。
在我转身离开时,身后的他一句话成功止住我的脚步:“凤始什么都告诉我了”
我站住脚,依旧没有回头:“是吗?他告诉你什么?”
“很多”
听着他的脚步慢慢朝我走近,我竟不自觉地绞起了手帕,不是紧张,更多的是心底矛盾的挣扎:“很多是什么?”
“知道我那日究竟是中了什么毒,也知道我的毒无药可解”
他停在了我身后,我定定地看着地上他的影子将我的影子完全覆盖住,那种感觉竟是那样的亲密,仿佛我两天生就是一个人,只不过是分了开来,现在又重新回到了一起:“就这样?”
“我还知道我时日不多,而你在拼命地赶在我跟前去送死”
我轻笑了声:“我性子急,坐不住”
他拉起我的胳膊,把袖子往上一拉,一条紫黑相间的手臂在阳光下无处可躲,丑陋地曝露在我两面前。
我没敢看,这一年多来我早已忘了自己的胳膊原来是长什么样子:“只是丑东西,不值得一看”
可他没让我逃避,粗粝的手指细细地抚上了我的手臂,任我抽也抽不开:“究竟你扎了你自己多少针?”
“忘了”我拨开他的手,拉好袖子将那丑陋的东西隐藏在衣裳下,从没想过让他知道,也没想过让他看到我的丑陋,这份意外打乱了我的计划,让我急着想着敷衍他的办法。
他从背后揽住了我的腰:“忘了也没关系,回宫后你把你试过的毒都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