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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懂的”龙殒宇凝睇着她的侧脸,虽然光线不清楚,他却也能看出那太过于神似女子的柔美神韵。从小他就看她长大的,自然有些事心里清楚。
“哦?”龙羽熙转过脸看着龙殒宇,倒想听听他怎么说。
“因为你………”龙殒宇故意拉长了尾音吊动着她的胃口。而龙羽熙也很感兴趣的竖着耳朵,看着一本正经的龙殒宇。
“因为你想娶太子妃了嘛”说完不理向他翻白眼嗔怒的龙羽熙独自大笑着,对于皇帝不肯让太子选妃之事,背地里皇室子弟偶尔会拿来调侃一番,哪有正常男子不想娶老婆的,他们都为太子感到可惜。
“懒得理你了”龙羽熙不想再和龙殒宇胡扯下去了,便转身快步走下了石阶,留下了还在大笑不已的龙殒宇。
不过现在被龙殒宇这样一逗,她的心情却好了很多。
就不知以后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被殒宇皇兄逗着玩了,保重了,殒宇皇兄,下一辈子我们再做真正的亲兄弟吧。龙羽熙心里苦笑着。
龙殒宇在龙羽熙走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遥望黑色无尽头的天际,握着汉白玉栏杆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闭上眼,似在深思,夜依然静如水。
第一卷 第四章
一支从南昭国帝都出发的军队经过长时间的长途跋涉,已到北疆冰雪之地。军队所到之处已是大雪纷飞,林寒涧肃,无边的银装素裹,天与地雪茫茫一片。在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中有三辆马车,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马车装饰华丽,能坐在里面的人定是身份尊贵。
四匹骏马湍着白气并排拉着马车往前走,四面皆是骑着军马的将士,将士们铁衣外披有黑色御寒斗篷。朔风凛冽,将士们所持的黄色龙纹旗帜旖旎,在皑皑冰天雪地里异常的显眼。
此时,北方气候已临近“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的隆冬时节。
军队缓慢的在雪地里行走着,谁也没注意到在不远处被皑皑积雪覆盖的山岗上两个骑着高头骏马的男子正注视着军队。
“确定了吗?”其中一个骑着黑色骏马的男子望着远方的军队,他那如炬的深邃目光锁定着队伍中间的华丽马车。
“嗯,他们已开始有所行动了。而且很有可能就在今晚,要不然等进入乌迦国的领土再动手就太迟了”留有络腮胡的男子收回目光,视线转向身边骑着黑色俊马的男子,继而又望向远方的军队。“现在差不多是黄昏,他们应该准备扎营了,而这里距离利苍的黑风营只有不到三百里地”
南方的南昭国已存在有几百年历史,而乌迦国本是北方的游牧民族部落联盟,它的前身是由几个为了共同抵抗周边国家的部落组成的联盟,后来部落联盟首领宇文烈建立了以其为首的王朝,这才有了北方千里冰封的乌迦国。
经过近一百年的发展,长年征战的乌迦国已经成了北方的一强国。因为两国是南北大国,连年疆土纷争锋火不止,将士们长年有家不能归,到了这一代两国皇帝都厌倦了,索性施行和亲政策,止戈为武。
而和亲本来是一件可以缓和两国之间矛盾和促进民族之间交流的好事,但这次南昭国与乌迦国的和亲就偏偏有些人却想要搞破坏。
自两国决定和亲以来,乌迦国那不争气的庶皇子宇文成就暗地里想着怎样破坏这次的和亲政策,只因南昭国公主与乌迦国和亲的皇子正是他的皇兄,乌迦国嫡皇子,太子宇文风。他不能让这和亲顺利的进行,要不然娶了南昭国公主的宇文风有着那么强大的妻家做后盾,太子之位更是稳若金汤了。
“黑风营吗?宇文成那自大的家伙是故意的,他是想让利苍难堪,要是和亲公主在南昭国北疆真的发生什么事,身为兵马大元帅的他也难辞其咎”骑黑马的男子冷冷的道出。
天下人谁不知道南昭国的大将军利苍,年纪尚未而立之年,已有赫赫军功。而且他的亲姑姑更是当今南昭国的皇后,东宫太子南昭国未来天子的亲表兄。
“那到时他们会出手吗?如果是利苍的话,事情可能就没那么顺了”那络腮胡男子说道。
“碰上利苍别人或许还会有自知之明,而要是宇文成,依他自大又有一颗不懂得动脑的头脑,不管怎样他都会放手一博的,何况能一箭双雕除掉草原上的强敌与破害这次两国和亲之举,如此好的事,他何乐而不为呢?”男子依然冷漠,嘴角略上扬,似带有一抹不屑的笑意。山岗上一阵寒风夹杂着飞雪吹过,极寒冷气如刀削,却并未影响到他,他依然望着远方移动的马车。
两人在山岗上直到山下的军队消失在皑皑白雪中才策马离开。
雪依然在下,苍茫雪景中慢慢迷蒙了雪地里行军的和亲军队,正如前方扑朔迷离无法看到底的路,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军队中走在最前面带路,身穿铠甲的将军抬手示意让军队停止前进,没错,这支由南向北出发的军队,正是南昭国送舞阳公主前往乌迦国和亲的军队。
那将军抬头望着一片暗黄的天空,纷纷从天而落的雪花,冰冷的落在他的脸上,身上的黑色铠甲已看不出光泽,夜就要来临了。他向身边的副将下令军队就地扎营的命令,将士们纷纷下马开始忙碌起来。
下完命令的他拉动缰绳让战马转过头往军队中间的马车跑去,战马很快的跑到华丽马车旁,他再次拉动缰绳,马儿停了下来,它咧着嘴,鼻孔和嘴皆吐着白气。
“启禀两位殿下,现在已经是黄昏了,我们今夜就在此地扎营”那将军隔着马车向里面的人说道,意气中带着敬意。
“嗯,邵将军,你作主好了”马车内温和的声音传出,比起外面冰冷气候,此人空灵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啊,扎营了吗?王兄我们下去看雪好不好?”随着马车内一个女孩子如银铃般的悦耳声音传出,马车上带有金丝边花草图纹帘布已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好奇的小脑袋伸了出来,那精致的小脸因天气寒冷而更显得白里透红。
她就是这次南昭国送往乌迦国和亲的公主,当今南昭国皇帝西宫庶女舞阳公主。
还未等那温和的声音回答,从后面马车下来一身官服装扮的中年模样官员已急促抢先说道:
“不可,公主殿下,现在已到南昭国与乌迦国的交界边疆,而这里也是诸国商旅往来必经之路,向来是北蛮土匪聚集敛财之地,所以并不是很太平,万一发生什么事,下官怎么向陛下和乌迦国交待?”那和亲使臣急急的说道。满地的雪让穿着厚重衣服又身材发福的他走起来有点困难,因心急脚步一时踉跄,差点跌倒在雪地里,好在旁边的侍从及时的扶住他。
“听到了吧,你还是乖乖的待在马车里吧”掀起的帘布隐约可见妙龄女子身边正坐着一位衣着白色华服的翩翩少年。
“他”正是当今南昭国的储君,东宫太子龙羽熙,因为她那不可告人的特殊身份,又是唯一的嫡皇子,所以从小就在当今皇帝授命下在东宫殿由指定宫人抚养,平时深居浅出,朝中大臣鲜少有人见过她。因此,当她以当今国舅少子,利君羽的身份出现在这支和亲军队时,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份。加上舞阳公主这一路都称她为王兄,更加不会有人会怀疑她这个国舅之子的真伪了。
而现在舞阳公主与她的关系是表兄妹,因为西宫娘娘的姐姐是国舅利威的填房,平空捏造出来的利君羽正是由填房所出。
因为她的储君之位是先皇钦定的,就算是当今皇帝也不能轻易废她的太子之位,但为了江山社稷和确保这个秘密永远不为世人所知,所以早在十几年前龙振天便已想好如何安排非男儿身太子的出路了,若不然他也不会早年便把国舅的封地封在隔着帝都十万八千里的北疆,随着自己越来越虚弱的身子,龙振天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恰逢刚好撞上乌迦国前来提亲,他便顺水推舟把计划提前了。
名义上让她以为皇帝祈福为由,离开皇宫,前往南昭国皇家寺院,实际却隐瞒起东宫太子的身份,以皇家外戚的身份陪同和亲公主去乌迦国。
随着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皇帝必须的赶快实行让红妆太子离宫这一计划,指不定哪天自己会突然驾崩,到时太子的假男儿身难保不被人发现,而因此要是被其他皇族以此为由趁机谋反,争夺帝位,那周边蠢蠢欲动的国家就很有可能趁内乱举兵来犯,到时内乱外扰南昭国最终会迎来灭顶之灾。
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把皇太子送离帝都,而唯一的去处也只有撑握兵权的将军王府,到时等一切准备好,就向世人声称太子突染会传染的急疫,英年早逝了。希望这个秘密就此掩埋,而假男儿身的皇太子从此在远离帝都的北疆隐姓埋名,平安的度过下半生。
第一卷 第五章
“我不嘛,人家在南方从来就没见过雪,我想下去看雪,王兄,求你了”舞阳公主放下帘布,回过头撒娇的对身边的人说,双手转而抱住龙羽熙的手臂。因为这次龙羽熙的太子身份是不可以透露的,所以舞阳公主并未称他为皇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会让皇兄隐瞒身份,而她也更不知道她这个皇太子皇兄的真实身份,她单纯的以为父皇之所以会让身为嫡皇子的皇兄陪同自己去乌迦国,完全是因为父皇舍不得她,太疼爱她,可这次和亲已是势在必行,为了弥补她所以才让皇兄送自己去乌迦国。
“好不好嘛,王兄”舞阳公主轻摇着龙羽熙的手臂,继续向他撒娇着。虽然她是庶女,不过从小她就和身为嫡皇子的皇兄最亲近了,而龙羽熙从小也非常的疼爱她这个妹妹。
众所周知南昭国当今皇帝体弱多病皇嗣不多,唯一的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年方十七的龙羽熙,与之相近年龄的舞阳公主却也是唯一的公主,其余后妃皆未给皇帝龙振天诞下皇嗣。
“等你嫁给乌迦国的太子,你还怕没有雪看吗?”龙羽熙被舞阳公主摇得不耐烦,缓缓的说道。
听到龙羽熙说到自己伤心事,舞阳公主可人的小脸立刻变成了苦瓜脸,嘟着嘴说“王兄好讨厌,明明知道人家跟本就不想嫁给宇文风那个北蛮人,还这样说人家,为什么是我啊?好讨厌”舞阳公主说着委曲得眼角已湿润了。
只因皇室中已过及笄之年待嫁的公主只有她一人,而她母亲在宫中只不过是皇帝众多妃子一位,身份并不显贵,母亲娘家更是没什么权利,就算她不肯也没有办法,她被父皇选中去乌迦国和亲,能成为乌迦国太子妃,已是天大的恩典,至高无上的荣耀了。
闻言俊美容难掩内疚“唉,好啦,王兄知道你委曲了,真拿你没办法”龙羽熙轻握着舞阳公主抱住自己另一只手臂的嫩白柔荑。“陈大人,我和舞阳就下去走走,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了也真的很闷”葱莹玉白胜似雪的手掀开了帘布,看着外面低眉折腰的使臣说道。
听到此番话那使臣的脸都吓白了,连忙急道“可是小王爷这附近真的危机四伏很不安全,实在无法预料会有怎样的突发状况发生,而且现在我们还没有和利将军汇合,所以请两位殿下三思”现在和亲军队早已进入身为北疆将领利苍的管辖地,可他们都快踏入乌迦国的领土了,利苍的军队却还未出现与他们会合。那使臣心里很是担心,始终提着颗心忐忑不安。要知道他为官数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这次搞不好不仅自己要掉脑袋,很有可能还会诛九族啊。他能不谨慎小心吗?
“不是有陆漓在吗?没事的,我们不会走远,而且我们也不会离开军队的可视范围内,再说你要是还是不放心可再派人跟着我们”
那使臣犹豫的看了看马车旁骑着马,斗篷外穿着一身藏青色衣服的陆漓,话不多的她眉目清秀的脸上永远一副波涛不惊的样子,他自然不知晓这是当今南昭国皇帝亲自给皇太子选的贴身侍卫,虽然长得唇红齿白却也是武艺高强,更是皇宫里一等一的大内高手。
“可是。。。。。。。。。。。。。”那使臣犹豫着。
当和陆漓冷漠的眼神对视时,那气势使得身材臃肿的使臣目光迅速转向马车内的龙羽熙,眯着笑眼带有敬意的说“那好吧,既然殿下决意已定”不知为何他心里非常惧怕这个年纪不大,却给人感觉很冷然的少年,那如利刃的冷漠眼神足以杀死他了。
“好耶,那王兄我们快点下去吧”舞阳公主说着已迫不及待的去掀前面的门帘,原本还欲哭的可怜小脸现在已是神采奕奕,早就把自己要嫁给乌迦国北蛮人的事抛到九霄云后了。
陆漓早已跳下马,双手扶着心急的舞阳公主下马车,随后龙羽熙也从马车里下来。阵阵朔风掠过,好在穿有足够的御寒衣物,要不然以他们从小在南方长大的体质来说可能没到乌迦国,就冻僵在路上了。
下了马车的舞阳公主兴奋的拉着龙羽熙的手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