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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礼,谦虚的道。
“殿下此言差矣”男子高昂洪亮的嗓音突然响起。使得所有人皆把目光放在身穿朱红色蟒袍,身形高大,脸色明显泛着醉红的男子。他孔武高大的身躯迈着大步。眯着醉眼,扬着下巴,倨傲的走来。而他的身后正跟着一位身穿华服蟒袍的年轻人,剑目星眸,棱角分明。刚毅的脸庞却难掩温和气质,但眸光里隐隐能看出一股犀利的狠劲。毫不避讳的直视着身穿显眼红色喜庆喜袍的龙羽熙,而龙羽熙则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随即又望向朝自己走来脚步似不稳的龙伏。
仔细端详,不难看出一前一后的两人轮廓有些许相同,如同父子。不错,他们确实是父子,景王龙伏的手里还拿着精美的玉色酒杯,满嘴酒气,不顾场合打了一个酒嗝,活脱脱一个穿着华服的酒鬼,相较于父亲的轻浮无礼,世子龙回就显得稳重多了,相貌温雅,脸色平和,跟于酒鬼父亲身边儒雅气质却也难掩。
龙伏径直走到龙羽熙面前,脚步不稳的简单行了个礼,随后眯着醉眼挑衅的睨着气质文雅,如同书生的宇文风“这位想必就是我们邦交国的东宫太子,文武双全的宇文太子,本王可有说错?”
听着这毫无敬畏的话,宇文风却也不恼,点了点头“正是小王”
“世人有谁不知我朝东宫太子少年才俊,满腹经纶,才学过人,宇文太子又可知道?”龙伏端着酒杯,随即又打了酒嗝,浓浓的酒味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那难闻的气味令舞阳公主忍不住往后退,躲在夫君后面。
“这是自然,殿下的威名小王在乌迦国已早有耳闻”宇文风谦恭的含笑道。闻言,龙伏微醉的点了点头,颇为满意眼前这所谓太子的附和,虽然这自然不是他的真心话,什么东宫太子,他龙伏才是皇室嫡亲血脉,若不是他那不争气的父亲,现在坐那龙庭发号施令的可是他龙伏。
“皇叔醉了”龙羽熙没有理会宇文风的话,脸色不变,凝睇着一身酒气难掩,模样已微醉欲倒的景王龙伏。冷见川傲然冷视着似乎来者不善的酒鬼,对于这人不友善的目光,他一进入喜宴就领略过了,而且整夜这人令人打心里就不舒服的目光就没移开过自己与身为太子的羽儿。
“我没有醉,就喝这点酒就醉了,要我龙伏还怎么做人啊?想当年殿下还是娃娃的时候,在庆祝圣上登基的宴席上,那些什么满腹经纶,技艺超群的猛将文官皆被本王一人给喝趴下了,我这千杯不醉的本领可是在帝都无人能敌,殿下若不信,可以和我干上几大杯,身为大丈夫就应该有气吞天下的肚量,若是连区区的酒都不能喝,殿下还怎么坐稳江山,治理国家,来,拿出大丈夫的豪爽气势来,与本王把这酒干了”龙伏满嘴酒气,举着酒杯,霸气十足的道。显然现在他说的已经是醉话。龙羽熙实在不想理会一个已喝醉了人。因为龙伏的无礼,冷见川眸子里隐潜的杀气,冷冷射向浑然不知,半醒半醉的龙伏,而他身后的龙回却并未阻止父亲,只是静静的看着。
“我皇兄又不是酒鬼,更不喜好那杯中之物,怎么能和皇叔海涵的肚量相比”舞阳公主看不过眼,气郁的忿忿道。又因为面对牛高马壮有皇叔有些许害怕,小小的身子半掩在夫君健壮的身躯后面。
而宇文风也乐意为小妻子提供庇护,挑高了眉宇凝视着此时正瞪大眼眸,怔怔拿着酒杯,瞪视着身旁娇躯的景王龙伏。据曾收集到的情报,宇文风心里已了然明白,这人就是传说中嚣张跋扈,虽然出身于皇室嫡脉,父亲却是废太子因此无缘皇位的皇族子弟,毫无作为的景王龙伏。虽然贵为王爷,却是一个十足的纨绔之弟,因为娶了某部落的公主为妻,以此稳固双方各自的利益不受侵犯,从而也算是为朝廷做了功绩,但也仅此这一项,此后因为为人嚣张,傲慢,喜好打斗,无视天子王法,总是暗地里被弹劾,虽然皇帝对于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一直未重用他,后来那与南昭国联姻的部落单方撕毁条约,滋扰百姓,强占南昭国的领土,因此受到牵连的景王也没有被朝廷授以官职,自己更未有过出仕为官的举动,是个不折不扣的不事生产,游手好闲的王爷。平时好嫖,好赌,因为荒淫,原配妻子因为看不过眼索性回了娘家,而龙伏唯一的独生子也出生在母亲娘家,也就是此时他身后的年轻人,所以也没有向其他的皇族子弟一样,在帝都接受过儒学教诲,严格说起来体内异族的血统可能更加活跃,因此与他只知享乐,好高鹫远的父亲完全相反,也因此待人谦逊的他被皇帝授之中郎将的官职。
“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男子喝酒那是本事,不会喝酒岂不是娘们,我们南昭国的东宫太子要是不会喝酒,那更得让这满堂的宾客笑话了,太子殿下,你说,皇叔我说得对不对?”龙伏扯着嗓门,毫无顾及的大声叫道。喜宴上的宾客们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皆饶有兴致的朝这边望来,生怕错过了什么,这可是比外面戏台上喝的戏还要精彩。而利苍几人虽然看在眼里,但也没想上前,因为他们皆明白这酒鬼王爷的能耐,若是此时惹了什么乱子,无疑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她的身边有那个人在,区区一个酒鬼自然能打发掉。
舞阳公主躲在夫君后面,双手拉着夫君的衣服,朝满脸醉红的龙伏做了个鬼脸。龙羽熙环顾了一下四周,微蹙眉头,有点不满已喝醉的龙伏皇叔带来被围观的局面“天下又不是喝出来的,酒乃穿肠毒药,能喝也不能拿命喝,皇叔既然喝多了,这里又人多嘈杂,不如先行回府吧”
闻言,龙伏涨红着脸,不以为然的扬扬手“今日殿下大婚,本王这个做皇叔真是替殿下高兴,怎么可以那么快回去”
VIP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面对难缠固执又喝得烂醉的龙伏皇叔,龙羽熙知道这时自己要是还与他计较,那一时半会肯定不能离开喜宴了,若因此误了他们的“正事”,得不偿失,吃亏的唯有自己。
喝醉了依然嚣张气焰不减的龙伏依旧自顾自的说着醉话,龙羽熙朝不远处的利苍望了一眼,利苍刀削般的刚毅脸容不变,心里已会意,大步便朝已喝了醉醺醺,正在仰头喝着酒的龙伏,面对利苍阴沉冷容,直直朝自己父亲走来,在后面的龙回只是挑着眉,星眸沉静,淡淡凝视着利苍。而利苍则对后面的龙回视而不见,脚步停下,冷凝着虎躯不稳,还在朝宫侍大喊倒酒的景王龙伏。
“景王殿下今日喝多了,还是回去早些歇息,若再喝下去,没了自持,出了洋相可不好了”利苍淡淡道。利无痕与林致远这时也往这边走来,站在龙羽熙的身后。
听着来人突然的冷言冷言,景王龙伏高扬着下巴,眯着醉眼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目时,满脸醉红色朝鼻孔喷出热气,不屑的冷哼一声,一把推开正在哆嗦着为自己倒酒的宫侍,那宫侍立即脚步不稳的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就撞上后面的石柱。
龙伏仰头喝下杯中满满溢了一地的酒,随即顺手把酒杯一扔,清脆的声音却被乐工演奏的曲乐淹没了,而有些人已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皆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望着,迈着大步走近利苍的龙伏。
扯了扯衣襟,阴鸷傲慢的目光瞪视着与他同高的利苍,对于眼前之人任何时候泰然自若,大义凛然的气势,龙伏非常看不惯,不过是一个外姓人居然可以成为一方霸主。甚至连嫡系皇族都没有的荣耀,却让这个只会耍刀弄枪,多读了几本兵书的人给占了,相反他一个皇室堂堂的正统皇族贵胄却什么都不是,而他的独生子也只捞到一个说穿了就是侍卫小头目的官职,一想起皇帝的不公平,龙伏就气得牙痒痒的,等有朝一日,连本带利属于自己的,他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利大将军管得也太宽了吧。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可不是你的北疆将军王封地,难道将军在这威严显赫的皇宫里。看本王多喝了几杯太子殿下的喜酒,就觉得看不过眼吗?难不成还想把本王轰出这喜宴不成?”龙伏轻佻的冷笑一声,大手一伸,接过一旁宫侍战战兢兢,恭敬递上的酒。随即又是一饮而尽,围在四周的众人皆对轻佻无礼的龙伏冷眼观之,或抱以耻笑的轻视目光。
龙羽熙脸上渐渐起了愠色,不过冷见川等人此时只能静静看着,这时自然不能出手。
“皇叔够了,也该适可而止了吧?”明眼人皆能听从她语气里的不悦。但龙伏却不以为然,迳自举着空杯支使着宫侍倒酒,趔趄的拿着刚盛满的酒杯走向龙羽熙。那浓重的酒味使龙羽熙眉宇微锁,生平第一次那么厌恶与自己有血缘的皇叔,在他身上除了那象征皇族的华丽蟒袍,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酒鬼加无赖,这样的人怎么不令人心生厌恶。
“这可不行。殿下还没与我这个皇叔喝上一杯呢,我怎么可以就这样回去。而且以后也不知………”未话的话被突然的酒嗝掩了过去。嘴里的涩味,使龙伏扬头把杯中的酒全倒入嘴里,囫囵咽下,随即满足的吁出腹腔内的浊浊酒气。
龙羽熙感到厌恶的睨视着俨然如同市井酒徒,毫无皇家威仪的皇叔,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望向宇文风道:“舞阳怀有身孕,实在不宜过度劳累,而且这里酒气浓烈,若不然就此先行回行宫,不知宇文太子意下如何?”
“小王正有此意,那就在此别过,改日再进宫”宇文风睨了眼毫无顾及皇族形象的景王龙伏,向龙羽熙拱手作礼,舞阳公主也悻悻然朝皇兄道了别,随即夫君俩便离开了喜宴。
“那宇文太子怎么那么快走了,不喝酒吗?”龙伏神智有些许不清楚,喃喃道。随即把洒杯扔给后面的儿子,而龙回麻利的接住后,脸色依然没变,眸光里却多了些许莫名的玩味,好整以暇,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父亲失礼于人前,对于喜宴上某些宾客取消的指指点点,他也视若无睹。
龙羽熙不想理会已醉的皇叔,与冷见川对视了一眼,随即转身欲离开时,龙伏又出言制止“殿下留步,呃,那个”打了一个酒嗝,抿了抿两片嘴唇。因为被利苍挡着,他无法以半醉半醒的状态靠近龙羽熙。
龙羽熙又不想失礼于人前,只能停下脚步,冷觑着涨红着脸,朝自己漾起不怀好意笑容的龙伏皇叔“皇叔对羽熙还有何指教?若是喝酒,请怒羽熙不能奉陪”
龙伏斜着大脑袋,令人打心里不舒服的诡异眼神打量着身穿喜袍的龙羽熙与她身旁气宇轩昂,傲然而立的冷见川。
“酒就免了,本王也是识趣之人,既然殿下身为新郎官执意不喝我这个皇叔敬的酒,其中原由本王也能理解,不过殿下旁边这位好友看得出也是一个真男子,那应该也能喝几杯吧,毕竟今夜新婚之喜,闺房之乐可不关他的事,清不清醒,又有何干系,而且这酒也能解千愁呢,今夜这位兄弟肯定不好受吧”龙伏意有所指道,嘴角狞扬,眯着醉眼,扬眉挑衅的上下打量着冷寒神情的冷见川,根本无视此人身上令人骇然发怵的肃杀之气。说穿了就是一有令人不耻嗜好的怪人,他堂堂一个王爷根本连正眼都不想瞧这样的人,简直丢他们堂堂大老爷们的脸。
听在龙羽熙耳里却十分刺耳,冷见川背过去的手也紧紧握住拳头,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当场揍了这处在酒醉中一副猥琐又傲慢无比的人。当他是什么王爷,他日若犯在他的手里,定然撕碎了他的烂嘴。
“够了,若景王再对太子殿下出言不逊,可别怪本将军无礼了”利苍沉声道出,大手握紧腰间长剑的剑鞘,冷冽眸光直直射向站着欲倒的龙伏。后面的龙回依然没什么反应。
龙羽熙算是受够了,她早该知道似极无赖的皇叔听不进人话,那她还傻傻的站在这里被他揶揄岂不是白痴?懒得再说话,随即便急步往外走,冷风川无不发一语的跟在她后面。没走几步,却正好看见从外面走来的龙振祥,心里不由轻叹一声,以为五皇伯被派去武营监军,不会那么快回来,没相到居然还是赶着回来参加东宫太子的大婚。说是心里感动,不如倒是说非常的无奈。面对五皇伯对自己这个东宫太子特有的期待,龙羽熙就感到很不舒服,似乎皇伯非常希望自己能继承皇位,这点龙羽熙自小就知道,也感到有些许疑惑,那就期待是毫无做作,决不是装出来给人看的,就像完全是长辈对后辈的期望,就像这次为东宫太子选妃,龙羽熙已经听说了,五皇伯不知到底怎么说服那富甲一方,金银可堆成山的慕容家的当家人,让其把宝贝女儿嫁入东宫只做个小小妃妾,一个生意人自然得精打细算,才不会吃亏,外人或许不明就里,但在帝都城里有谁不知齐王龙炽祈比东宫太子更有希望当皇帝呢?显然五皇伯能耐不小。当然了,五皇伯本来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