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白还是不说话。
大帝等得不耐烦了,就一挥手:“那就先押去大牢,好好审问。等过几天我再问你。”说着,两个鬼差就又押着小白走出去了。走过我面前时,小白看了我一眼,随即嘴角有一丝嘲笑,她又看了看我身边的轮转王,笑意顿时消散,转过头去就不看我了。
就在这当口,大帝说:“雪松,我刚才见过幽冥了。也算是个机灵懂分寸的孩子,你就和她一起去地下冰窖把地藏菩萨给放出来。虽然过程可能有点麻烦。”
“是,大帝。”
“那你就下去吧。”
“是,大帝。”
雪松恭敬的鞠躬,随即走到一边的过道里转身就往我这里走过来,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我一生气,拉了拉轮转王,他这才把我嘴上的禁忌解开,我连忙也悄悄地从门口走出去了。
从主殿里走出来,没看到雪松,于是我跑出天子殿,远远一看,雪松正站在断魂坡上,我赶忙跑过去,在他身后停下。
“你这算什么?”我说,“你卑鄙。”
雪松转过头来看看我,面无表情的:“卑鄙?”
“你明明说了不抓小黑小白的。结果呢?你刚刚算什么?押着小白去邀功么?”我握紧双手,“你明明知道她对你已经没有防备了。你还抓了她。你不是卑鄙是什么?”
“我不抓他们是因为任务取消了。”雪松低头,“可如今这个任务变成最重要的了,所以我才抓了她。”
我深吸一口气:“我看错你了。”
“是么?”
“我以为我们能够像以前一样的。可是我现在终于明白这绝对不可能。你变了,我也变了。”我看着他,“雪松。我现在很讨厌你。”
雪松看看我,突然扯了扯嘴角笑起来:“那样很好。因为我还会抓住草上飘。我也不想你为难。”
我很想打他一巴掌,但是我忍住。我抬头望了望天空,然后说:“师父的事情,我不会和你一起的。”
雪松没说话。
我继续说:“我告诉你,如果你想抓住小黑,那么,你就先一剑刺过来,刺穿我灵体的核心,让我魂飞魄散好了。”
“你倒是挺关心那草上飘的。”
“就是这样。”我说,“他在我心中比你重要得多。”
雪松转过头去:“好,我记住了。”说着他纵身一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无比委屈,一直以来积压着的不满和心痛全部都爆发了出来,我顿时倒在地上,眼泪不停的留下来。
我也不想这样,我一点都不讨厌雪松,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那么践踏我对他的信赖。
就在此时,突然我一只拿着手帕的手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小黑。他看看我:“别哭了,幽冥你哭起来可够难看的。”
这时候这家伙都想让我敲死他,我看看他,抱住他就开始大哭。他傻了,随即拍拍我的背:“幽冥你哭什么啊。幽冥?幽冥大人?你看我都喊你大人了。哟,你别哭了。我的新衣服啊。”
我哭着说:“小黑,小白被抓走了。她被打入大牢了。”
小黑一愣:“什么?”
“真的,是雪松把她给抓走的。”
“什么?不是水自己跟着雪松走的么?”
我一听不对啊,就不哭了,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呢?”
“刚才水找到我说你找我,然后我就跟着她一起来这里。结果半路遇上了雪松,后来雪松把水叫去,他们两个说了半天话,我也没听见。接着水就让我先去断魂坡等着,自己跟着雪松就去那……那什么殿。后来我等的快睡着了,就听见有人哭,我还以为冤魂呢。结果跑上来一看是你。”
我低下头想了想,越想越不对劲。
结果小黑一把拉住我:“水呢?她真的被打入大牢了?”
我点点头,结果小黑起身就跑,我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呢?”
“劫狱。”
“就你这功夫,不是劫狱是送死!”
小黑回头看看我,然后挠挠脑袋:“那你说怎么办。”
我当时就在想,那张纸上是不是弄错了,幽云有这么笨么。我开口就想问他,结果发现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要我这么问:
“小黑?你是不是幽云啊?”
“小黑,我告诉你,你上辈子的名字叫幽云。”
“幽云,你怎么变成小黑的模样了?”
我想着想着就冒冷汗,于是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都甩掉。我说:“暂时小白不会有问题。地府的大牢是没有酷刑的,还好没被打入地狱。我们先等大王出来之后问问情况吧。
。
反目(1)
我和小黑先离开了断魂坡,下面的酒宴已经接近高潮了,我和小黑沿着路走,一路上都是数以千计的鬼灵,地府也就这么两天是特别热闹的。今天更是热闹到了极点。我们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群鬼灵正在闹腾,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在赌钱。
此时我们两早已没了兴致,转身就要走,结果一眼瞥到一个醉得红了眼睛的鬼灵一手掏出一个绿莹莹的牌匾。他吼:
“老子赌了,就拿这块令牌,我就不信了,我一定要把输了的都拿回来。”
“你这是什么呀?值钱么?”一个鬼灵问。
“这东西是宝贝,叫做万门开。就和马面那万能钥匙差不多。告诉你,哪怕是地府的大牢,它都能打开。”
“这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我上次问二手商人淘来的。你别管这么多,赌不赌?”
我这一听,来了兴致,这东西可是好宝贝啊。于是我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个鬼灵:“我问你,这东西能用几次?”
“一次。”
我心想一次也就够我们进大牢,正好。
于是我大手一挥就拿出从马面那里坑来的银子,往地上一摆:“我赌了!”
鬼灵们见了那么多银子,无不眼睛发直,于是纷纷叫好,那个鬼灵也把手上的令牌一扔:“好家伙,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我们赌!”
我朝小黑使了个眼色,低声问他:“怎么样?你行不行啊?”
小黑看看我,然后点点头:“这我很拿手。”
没办法,小黑也就这个比较拿手而已。地狱最常见的赌法也就是赌大小。那个鬼灵从地上拿起蛊,装好色子就开始摇啊摇。其实我对赌钱这东西也不太拿手,只是偶尔见过几次。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蛊已经放定。
我看看小黑,他朝我笑了笑,挑挑眉毛,我看着就觉得他有点欠扁。只见他拿起另一个蛊也开始摇啊摇,摇得我头晕眼花,然后在地上一放,我也一手往地上一拍,朝那个鬼灵嘿嘿一笑:“知道么,你肯定输了。”
“谁说的!我……”那鬼灵看看我,又看看意志满满的小黑,忽然扭扭头,手有点发抖。他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轻轻的地打开,只见里面是齐刷刷的三个一点。
我心中一喜,这孩子输定了。我朝小黑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然后轻咳了一下,一手就掀开蛊,里面是闪得人眼花的三个六。
我心中一喜,拉着小黑就蹦起来:“小黑小黑,你太棒了。嘿,平时看不出来啊,你这小子。”
小黑眨了眨眼睛说:“为了幽冥大人,别说三个六了,哪怕三个七我都能摇出来。”
“你吹吧你。”
我伸手就去拿那块令牌,结果那个鬼灵眼疾手快,一把先拿了回去。
“你这小鬼怎么说话不算话啊,不是说好赌大小的么?你输了好不好?”
那鬼灵看我一眼,说:“不算不算,我三个一能吃你三个六。”
我气不打一处来,嘿,这家伙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于是我也把银子收回去,把那鬼灵拉到一边,我朝他嘿嘿一笑,然后说:“那这么着,我把这银子全给你,你把令牌给我怎么样?”
那鬼灵一听有点心动,但是脸上神色又飞快一变:“不行不行,这宝贝我可不能给你,这可是宝贝啊。”
我朝小黑使了个眼色,于是我们俩架着那鬼灵就往一边小巷里拖,等到了小巷,我才放开他,拍了拍手,小黑心领神会的点住那鬼灵的穴道。我和小黑一人一边就这么看着他。那鬼灵头上直冒冷汗,他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的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
我一手拍在墙壁上,我说:“我们这是赤裸裸的打劫。”
墙壁上那个沙尘纷飞啊,结果那鬼灵脸都吓白了,他说:“难道说……你……你们是……那个什么草上飘,水上飞?”
他一说水上飞,我这心里就憋得慌,气也不打一处来。我也不顾形象了,就开始搜他身,摸了半天终于把那令牌给摸出来了,结果这一摸还摸出一封信。我瞥了一眼那信封,上面写着什么鬼母收。
鬼灵见了那封信顿时脸色铁青,他哭丧着脸说:“唉,唉。我把令牌给你,身上的钱都给你,但是那信你不能拿去。真的不能拿,我求你了。”
我心想既然他这么求我那我也不是坏人,我正要把信给塞回去,没想到小黑就一把拉住我的手,把那封信给拿过去,我见他脸色不太对,于是就问他怎么了。
“这鬼母早就给阎罗王封印了,那这信怎么回事?”
小黑看着那个鬼灵,那眼神真是犀利得要命,那鬼灵一看,这回脸色发黑了,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们了,把东西还给我吧。否则我会被杀掉的。求求你们了。”
小黑没说话,把信给打开,拿出里面的纸,一抖。我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就写了几个字
——事已完毕,一切顺利。
——望安好。
没有落款,而且字迹很奇怪,看起来是极其机密的信。
小黑叹口气,把信重新封好,塞进鬼灵的怀里,他说:“你自己小心吧。交了信就跑,不要停留,不论对方让你干什么或给你什么都不能停。一定要记住,否则你必死无疑。”说着他拍开那鬼灵的穴道。
那鬼灵连滚带爬地就离开了。
我心想这小黑怎么今天那么严肃?我拉拉他的袖子:“那鬼母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太对劲啊?”
小黑眨眨眼睛望了望天,随后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什么啊。”
“没有,我说酒宴快结束了。你知道了肯定又要伤心。”
我这么一听就探头一看,果然沿着忘川摆开的酒宴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我大叫一声:“真的快结束了,我们快点去拿点东西啊。不然多可惜。”
我拉着小黑就跑出小巷,沿着酒桌旁边走,一路走就一路拿东西,小黑只知道拿酒,不一会儿我们就拿了满满一怀抱的东西。我们顺着路就回去了,刚到家门口我就发现我又没带钥匙。
我叹了口气:“如今小白也不在了,幽夕没回来,我们进不去啊。”
小黑说:“没事,我们就在门口坐吧。幽夕大人总会回来的。”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似乎真的一点东西都不记得了,我有点伤心。于是我点点头,和他一起坐在了家门口,我一路上就拿了些糕点什么的,我从小黑怀里拿过一瓶酒。
咱们可怜兮兮的坐在家门口啃着糕点喝着酒,有点没点的随便瞎扯。
小黑抬头望了望天空:“过会儿就会放烟花了吧?”
我点点头:“你来这里没多久,还没看到过鬼节的烟花吧?告诉你,真的很漂亮。天空都被照亮了,就像天空里开了花一样。”
说到花我又想起忘川那头的彼岸花,昨天晚上开满了整个忘川河岸的彼岸花真的很美很美。可惜现在已经不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了一瞬间就又消失了。
小黑笑了:“你那个什么破比喻啊?天空里开了朵花。”
我瞪他一眼:“我告诉你,我就这比喻水平,再好的没有了。”
小黑忽然开口:“樱花醉, 缠绵泪。 左岸相颂;碎碎念, 彼岸花开,朵朵伤。 奈何桥上。 等迩到百年。”
。
反目(2)
我听了这话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我咽了好一会儿总算咽下去了,然后又咳了半天,我吼:“干什么啊,突然讲这种东西,真是让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小黑无奈的看着我:“算了,和你讲这种东西讲不通的。”
我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才,地府里也有很多文人,有空你可以去和他们讨论讨论,至于我就免了。”
正当我们在瞎扯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只见幽夕款款的走过来,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于是我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就迎上前,幽夕看了我一眼。
“幽夕,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来着。”
“我去放引魂灯。”
她说话的语气显得有点生疏。我想她可能太过伤心了,可我想不出怎么安慰她,于是我说:“幽夕,我告诉你一件事。关于幽云他……”
“不要再说他了。”幽夕忽然拔高了嗓子,她打断我的话,“要不是因为你,他会离开么?为什么你现在看起来很开心?你难道不难过么?幽冥,幽冥……”说着她又喃喃的喊了几遍我的名字,然后就绕开我走到门前去开门,低头又看到了小黑,她顿了一下,回过头来朝我笑了笑,但是那种笑容让我看了都头皮发麻,那里面包含了很强烈的怨恨,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恨我。于是我跟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