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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岫-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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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风信子转身,山谷间飞掠,须臾不见踪影。
温岫径自站着,不一会手上微动,绳索全松。他走至溪边,倒影中看到自己怪模怪样,真不知该笑该哭还是该气。
身后微微响动,轻轻的声音含着一缕压抑不住的笑意:“二公子无碍?”
温岫一喟,平淡吩咐:“去吧,跟着她。别让她知道,更要紧的是别叫孙彦、尹融、慕容垂的探子瞧出半点端倪来!”
“是!”
轻烟远遁。温岫等的,就是这个契机。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章,差点连发文这回事都忘了……


、明月楼

这是个什么时代?
这是个用鲜血浇灌鲜花的时代;这是个食肉寝皮而面不改色的时代;这是个欲望与野心交织的时代;这是个铁血征伐快意纵情的时代;这是个英雄煮酒逐鹿天下的时代;这是个英雄的时代,这是个强者的时代……这是一个乱世,主宰他的,只有英雄与强者!
荒坞明月楼,此刻羯鼓雷动,灯火通明,真正是血肉枯骨之上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明月楼主段明月坐在两名鲜卑大汉的肩上,倾倒众生般的姿态出场。她冷冷的睥睨着脚边林林种种的男人,嘲弄着他们眼中或不屑或垂涎的眼神。胡族女子才有的高鼻深目、凹凸有致的身段,中原女子快马加鞭也赶不及的雪肤,悉数烘托她御临天下般的气势。如此段明月,足让男子屏息、女子羞愧。
轰然叫好声几乎掀掉了屋顶,热辣辣的氛围间,段明月跃下大汉的肩膀,领着羯鼓旋起了胡旋舞。羯鼓似雨点,明月急速旋转。丹碧纱裙层层飞起,j□j在空气中的一节雪腹点燃了空气,男人们蠢蠢欲动。
明月楼,因段明月而红遍这荒芜又繁华的荒坞。人人都知道荒坞有个明月楼,楼主段明月美貌惊人,足以让每个男人一夜销魂。最紧要的是,荒坞内的恩怨纠纷,这女人有能耐斡旋;荒坞内最隐秘的交易,这女人有能耐见证;荒坞内流布的消息,这女人掌握的最多……数年来,南来北往的各路人马觊觎她的惊人美色,贪图她的西域美酒,忌惮她的心机手段,佩服她的八面玲珑,她的度夜之资也越发惊人。
一曲舞罢美人娇,香汗红腻万众倾。堂倌高唱:“西厢来客一百金,明月醉卧请君怜。”
众人嘘声大作,有些初见世面的,看着段明月一款一摆又毫无惭色上了西楼,不禁咂舌:“啧啧!这娘们骚的!请君怜?哎哟!真是大开眼界!”
“荒坞内还要三贞九烈?这么个尤物,没有男人养着能这么滋润风光?”
“呸!也不过是个千人躺万人睡的婊、子!”
“你没本事让她乖乖爬上你的床榻,又何必骂人?哈哈!这世道,你要一甩手就是一万金,哪怕你一面j□j,还一边骂她婊、子!”
……
明月一步一个脚印,把那些流言蜚语狠狠踩碎在身后,只从侍从手中把了一壶“月夜醇”,挥退了众人,回眸一媚笑,转身进了西厢。
几杌上一只白虎神兽铜熏炉冉冉燃香,整个厢房内便有一种迷离的气息,令人血脉喷张,心旌荡漾。
明月微微垂眸,掩盖眼中情绪,转过帐幔。
帐幔之后,床榻之上,斜倚着一名灰衣男子,此刻胸膛大敞,皮肤微微潮红,脸上笑容却是极矜持含蓄。
“明月楼主段明月,艳名远播,今日得见,名不虚传!”,男子一口流利汉语,身上一动不动,眼光却一直锁着明月。
段明月妖娆的倒了两杯“月夜醇”,走近床榻,将娇躯依进了灰衣人的怀中:“郎君,请饮尽这杯月夜醇。”,说着仰首饮酒,然后放下空了的酒杯,玉指按向灰衣人的胸膛,将另一杯酒凑到灰衣人的薄唇边,声音柔似无骨的缠上去。
灰衣人一声低喘,就着明月的手,饮了那杯酒。
段明月一甩手,酒杯落地,她手上稍用力,就把灰衣人压倒在床榻之上,然后双手顺势而下,解开了灰衣。
灰衣人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挑逗?一声低喘,猛然翻身,把段明月压倒……
浅吟低唱、怒吼高哦,一响欢娱。
未几,铜炉香尽,寒夜孤清。云雨咋歇,段明月翻身揽过一张狐裘,裹住玉玲珑,侧卧着看向灰衣人。一双玉腿,一双碧眸,勾魂摄魄。
灰衣人方才翻身穿了一件宽袍,见得此情此境,又不禁血脉贲张,只欺身压来,手指轻轻挑逗:“明月,你果然叫人情不自禁、流连忘返!”
明月唇畔一勾,媚笑着说:“能得您的垂青,明月之幸!怕只怕王爷薄情,播下相思种便一去不复返呢。”
段明月汉语蹩脚,听得灰衣人微微皱眉,只低笑两声:“我千里迢迢的来探望你,这番心意,还薄情么?”
灰衣人的表情,段明月一目了然,不禁嘲讽:“您的汉语说得好啊!”
灰衣人含蓄一笑,突然以鲜卑语接话:“明月,你不知淮南战局?慕容垂虽然占据了荆阳,但南梁已经风雨飘摇,我只要拿下了彭城,这天下就与慕容垂再没关系!到了这时候,明月,你可以选的明君,不多了!”
段明月一笑,鲜卑语柔媚问道:“王爷说的,明月怎么不懂?”
灰衣人一把握住段明月胸前丰盈,辗转揉捏,惹得段明月浑身酥软,瘫倒在榻上,不住轻吟。那灰衣人压住段明月,留下一句话:“美人儿,你懂的,想想吧,我不会亏待你。”
……
段明月再次醒来时,灰衣人渺无踪影。那人的体味仍留在她身上,却也谈不上厌恶。许多年过去,她阅人无数,真正谈不上厌恶的男人,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而已。
床笫之欢,段明月从开始羞涩厌恶,到后来主动享受,最后终于明白,把廉耻踩在脚下,她才能获得重生。所以,段明月是欢场里的异数,是荒坞里的权势者。
她的贴身仆人进来替她沐浴更衣,水汽氤氲间报给她听:“小姐,王爷留下了叫人花了眼的金子,小人收好了,只不知小姐如何回复?”
段明月倚在浴桶中,拨着水面上的花瓣,心里在通盘考虑。
早前慕容垂通过她与孙彦接头,是各取所需。慕容垂想要荆阳立足成事,孙彦虽然没有明说愿意帮慕容垂是什么念头,但没有天大的好处,他必定不会冒这样的风险,而她自己……荒坞人,图的就是一个财!
但眼下呢?慕容垂的确拿了荆阳,孙彦的确占据了彭城,但尹融兵分两路,淮南眼看就成了尹融的囊中之物。这要是南朝挡不住尹融,这天下转眼就易主!荒坞、明月楼,在尹天王的铁蹄之下,算什么?!
决策,考量胆量眼光。敢穷途末路时看到弱者的光芒,那是眼光;敢穷途末路时相信弱者的强韧,那就是胆量。这两样,段明月有没有,决定她是个睥睨天下的强者还是惟利是图的小人。
她并没有轻易做出决断,只是闭了眼眸,静心思量。她的仆人见状便没有再说话,而后她沐浴毕,起来穿衣裳的时候,仆人才又回报:“小姐,阿信回来了。”
段明月顿时睁开眼,话语理由一丝掩不住的惊喜:“阿信回来了?还能活着?”
“是,小姐是不是见见她?”
段明月抿了嘴,低低的鲜卑语,似在吟唱:“到底是!”,话到一半,她似有惊醒,看了一眼仆人,略提高声量:“让她进来见我吧!”
风信子穿着一身寻常短袍,头发仍旧梳了男子发式,显出了那一张脸的干净光洁。她有些忐忑,不知道明月姐看见了她换了女装有什么反应。毕竟她做小子做了那么多年,明月楼里没人把她当姑娘。
段明月再一次看见风信子时,立即垂下眼帘挡住了碧眸,也掩盖了眸子中散发出来的冷意。风信子的一张脸柔美细致,远不同于她的轮廓分明!但同样美丽的脸庞,她就算刀风剑雨,仍有一天能洗尽铅华,从头再来。而她,只能沦落风尘,一双玉臂千人枕!
不公平!人世路途就是这样不公平到刀刀见血!段明月心中没由来的怒火高涨,冷冷的鲜卑语讽刺道:“阿信,你这生意好做呢!几个月不见,养得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享福去了。”
一句话下来,风信子的头低了下去。她原本不十分自信自己的模样,段明月一句话,叫她无地自容!轻轻握了握拳头,风信子低声说:“明月姐,买卖妥当了。”
段明月的怒火好像钢刀劈到了棉花,无处泄力,反而逼得自己浑身烦躁,涨得她满脸通红。她拼命忍着,手指握得格格作响。
一旁仆人看见此状,偷偷叹息,只浅浅上前回转局面:“小姐,小姐,您饿了?不若先用点膳食,让她一会再回话?”
段明月深吸一口气,盯着风信子,良久,一手挥退仆人,冷着声音说:“不必!”,然后再深吸一口气:“罢了,无论如何,你活着,是你的本事。对方留了话,你成事,该有你的酬劳……”,话到此处,段明月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想必你也听说了,那酬劳就是做信物的金牌?”
风信子见明月有些平静下来的样子,才出声回答:“是,当日交易时,对方收回去了。”
段明月点点头,说:“当日买卖重大,我担的许多风险都没有告诉你,现在倒是可以和你说明白了。原是慕容垂与天师道的交易,慕容垂想用荆阳,天师道帮他。为公平买卖,慕容垂早存了信物在我这儿,等慕容垂取了荆阳,天师道才能在我这儿取走信物,这桩买卖才算是了结了。”
风信子一愕,前后事故联系起来,有些黯然,原来如此!
段明月看见风信子这样子,笑笑道:“阿信,这买卖我做的保、你卖的命。眼下买卖做了一半,若半途而废,不仅尹融、南梁容不下你我,就是天师道、慕容垂也是容不下我们的!你我本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江湖规矩,咱们要做足。你还要从我这儿拿了信物送去彭城,换回酬金,这趟买卖才算是合乎规矩!”
风信子抿抿嘴,回答道:“明月姐说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从现在开始口味开始有点重,过后有点BT引起诸君不适,请见谅。还有有些有H内容,我已经尽量的委婉了。
这回段明月见的人是尹融。阿信要再入彭城,呵呵……
迄今,这文有N方人马了,比较复杂的关系:孙彦的天师道,温岫的南梁朝廷,尹融的氐族朝廷,慕容垂的鲜卑慕容氏。但对于主角来说,尹融、慕容垂这些人都是打酱油的,路过而已。
让我想想真实的历史究竟有多少方。真实历史上东晋有至少两方,北朝至少也有两方。哎,真是一个夸张的历史背景。


、孙天师

风信子并没有在明月楼多呆几天,因为她从小子变成姑娘,对明月楼而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连阿妈的态度都很模棱两可。有时候阿妈会对着风信子叹息,可若是楼里的人欺负或是嘲笑阿信,阿妈又会在背地里为风信子打抱不平。
风信子是不怨天尤人的,她很清楚,明月养她有许多用处,却唯独不需要她长出一副南人模样。所以拿到了信物,风信子就从明月楼转了出来。
彭城的一来一回,她似乎仍旧身无长物,可是这一次与以往许多次都不相同,她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那么干涸,半满的心池让她很想停下来喘一口气。可是荒坞荒芜,并没有像雅盈那样的一间草庐给她歇脚。
风信子深吸一口气,又回到她埋金子的山洞。
她的家长满了草,满眼绿意,但是感觉很荒凉。风信子随意扯了两把草,一屁股坐在洞口,看着耀眼的春阳。
腰间的出云剑横着,有点磕绊,风信子一手把它扯出来,就看见剑柄上的那枚明珠,于是她又想起温岫。
她很清楚的记得他与她的每一件事情,第一回在荒坞,她用臭脚熏他,可最后还是她吃了亏;第二回在集市,他倒坑了她两颗金豆;第三回……进彭城了……在彭城里,他与她说过许多话,在她面前嫌弃胡人,用她做饵钓乞伏国庆。他总是面上假仁假义,实则一肚子刀枪……
哎,温高门,你怎么坏事做尽?
不过,她也不差,破了荆阳,临走了还给他画了一张猫脸,总算扳回一城!风信子握着出云剑,轻轻笑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物事。
那小物事精巧非凡,比前段日子见过的金牌要细致可爱!风信子拿在手上细细研究,分明知道那是一小块玉。这块玉大小和那剑柄上的明珠差不多,圆形,通体莹润洁白,底下一个底盘,上面一个旋钮,轻轻转动,还能听到内中类似机括转动的声音。
如此精巧,绝非俗物!
风信子一想到此处,再联想到变幻莫测的淮南战场,不由心生警惕!无论如何,她手上总要有些保命的东西!
半天后,风信子从荒坞的李记铁铺出来,出云剑上的明珠被她换成了那块玉石。
风信子惦着那半大不大、又发黄的珠子,有点犯难。她想当掉这枚珠子,免得一路上连个盘川也没有。但若这趟顺利,那玉也要交给天师道的人,日后她的出云剑就没有这样的珠子配着了。想了半天,风信子找了个借口留着那珠子:反正发黄了,也不值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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